夢中表妹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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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卿柏不知道,他只是三皇子手下的人,插手不了那么多事,知道柳曇著急,只道:“應該很快,一個月左右吧。” 加急趕路要些時日,等到那邊處理這件事又要一段時日,他覺得一個月應該夠了。 柳曇知曉了大概的日子,便不再問了。 林卿柏心中還有一事,想了一整日,不問出來心里難安,“姨母,若此事辦完,您和姝挽meimei會回去嗎?” 那是虞姝挽自幼長大的地方,也是柳曇生活了大半生的地方,柳曇和林夫人的老家在蕓城附近的一個莊子里。 “回去看看,就不住那兒了。”柳曇留在那,只會徒增悲傷。 林卿柏下意識松口氣,緊繃許久的精神緩緩松懈,“好,我知道了。” 柳曇:“挽挽還在睡,你回去歇著吧,這些事我會跟挽挽說。” 林卿柏知道今日是見不到虞姝挽了,在柳曇說罷就回去了。 林卿柏回來的事瞞不住林夫人,林夫人想知道事情如何,就去竹園找他問話。 母子二人一直談到深夜,林夫人離開的時候說:“卿柏,往后好好對待姝挽,她受太多委屈了。” 林卿柏頷首:“我知道。” 林夫人:“等事情落下,你跟著你姨母和挽挽一起回去,路上好好照應她們。” 林夫人所說的,便是林卿柏所想的。 翌日一早。 虞姝挽跟柳曇坐在一起用早膳,過了一整日,她們的情緒緩過來一些,不像昨日那么令人堪憂。 柳曇把林卿柏所說的話重新復述了一遍。 虞姝挽了然,一早就有了猜測。 上京好些日子都烈日炎炎,見不到一點風雨,曬得大地都在發燙。 街上的人少了一大半,除了迫不得已要出門謀生計的,其余人都不想出門。 林夫人推了好幾個邀她去吃酒賞花的帖子,如今這樣的天,她只想待在屋里,扇子幾乎沒離過手,壺里的茶就沒熱過。 虞姝挽忙碌了幾日,終于請人把鋪子修繕好了,上個租戶也是做吃食的,鋪子的改造幾乎不大,兩日就改好了。 她找了兩個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姑娘,都是家里缺銀兩,又有些手藝傍身,學起糕點來還算輕松。 林夫人怕她們沒經驗管不好鋪子,特意從自家鋪子里選出個值得信賴的人調了過去。 虞姝挽沒拒絕林夫人的好意,來的人是位四十出頭的婦人,干起活來手腳利索,算賬什么的都會,先前幫林府管過兩家鋪子。 鋪子開張前,林卿柏帶虞姝挽去了那家酒樓,見了三皇子。 三皇子坐在屋中,臉上的表情不同于上一次的玩味,這次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三殿下。”虞姝挽行了禮。 三皇子:“虞姑娘不必多禮,此次前來,是我該跟你說聲抱歉。” 虞姝挽分得清是非,不會無緣無故的責怪一個人,搖頭道:“此事跟三殿下沒關系,即便殿下沒有去蕓城,他也會找其他借口來對付我爹。” “我知道,但我心里過意不去,”三皇子取下隨身的玉佩遞過去,“往后若是遇到困難,拿著它進宮找我,我會盡我所能去幫助虞姑娘。” 虞姝挽沒有接,偏頭看向林卿柏,見他點頭,這才伸手接過,還行了一個大禮:“民女謝過殿下。” 回府的時候,虞姝挽坐在林卿柏身邊,把玉佩遞到他眼前:“我用不著,不如表哥替我拿著吧。” 在虞姝挽看來,林卿柏跟在三皇子身邊固然好,但是稍有不慎就會得罪人,而她常待在府里門都不出,實在是用不到。 林卿柏:“挽挽拿著,用不到就一直放著,這是三皇子送你的,我拿了不合適。” 虞姝挽垂眸,握著玉佩道:“我怕表哥有困難。” 林卿柏低頭瞧著她,輕聲問:“擔心我?” 虞姝挽答的沒有猶豫:“擔心。” 林卿柏眼中劃過一絲笑意:“挽挽能這么說,我很開心。” 虞姝挽收起玉佩,語氣中難得帶了些慌張:“荷包我快做好了。” 她如今摸不清林卿柏的意思,好像是對她有意思,又好像不是。 每次親近之后,就有一段時間的疏離,虞姝挽理不清,便在心里想,等最忙的日子過去了,若林卿柏還是這樣模糊的態度,她就真的要霸王硬上弓了! 虞姝挽本就對林卿柏有好感,經過這事之后,那股好感全都堆積在心頭,愈發克制不住。 虞姝挽不知道林卿柏經常夢見她,每一次對她的疏離是一種保護。 林卿柏深受夢境影響,好些時候都想把虞姝挽關進自己院子里,對她做那些在夢中做過無數次的事。 有時離得太近了,還想抓住她的手腕揚起,將她抵在墻上盡情親吻。 林卿柏在克制,他盡量不去看虞姝挽,壓制著內心奇怪的想法,能做的只有對她好點再好點。 林卿柏不知道自己的克制讓虞姝挽誤會成了疏離,倘若知道,他一定悔死,還會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 臨近八月,虞姝挽的糕點鋪子開張了,鋪子叫‘糕尚齋’,外面掛了牌子,鋪子里賣什么糕點全寫在上面,其中還有旁人未曾聽過的茶水。 鋪子里擺了桌凳,可供人在此飲茶品糕點,一排排桌凳前面是一個小臺子,每天都有說書人在此說書。 請說書人這事兒,是林夫人提議的,她覺得還是需要點花樣才能留住客人,虞姝挽接受長輩的建議,就讓人建了個小臺子。 原本只是賣糕點,如今有糕點有茶水,還有說書人在此說書。 鋪子一開張,就擠滿了人,大多數是來湊熱鬧的,大伙嘗著糕點不錯、茶不錯,最重要的是還能聽書,生意火爆了好些日子。 因為經營方式不同,糕尚齋的女客較多,有許多夫人姑娘留在鋪子里相聚。 虞姝挽這幾日忙壞了,她是說過要當甩手掌柜,直到鋪子開張才發現就這么些人根本忙不過來。 柳曇跟林嫣嫣都來幫過忙,她們只在后面的廚房里活動,不去前面。 就這么忙碌了幾日,虞姝挽又招了倆人,她堪堪能脫身偷懶,就得知蕓城的事情有了著落。 章縣令被捕了,如今正在押回上京的路上。 虞家剩余的田產鋪子盡數歸還,只不過虞喆不在,需要柳曇過去一趟處理此事,虞姝挽自然也要過去。 林卿柏跟著一起去的事情毋庸置疑,啟程的前一夜,林夫人也收拾了包裹,她想回去看一看老家,順便去看看虞喆這個妹夫。 妻子兒子都去了,林老爺倒是想跟著,但他太忙了,幾乎脫不了身,就只能忍著不舍留在上京。 林夫人怕虞姝挽路上沒人說話,特意問林嫣嫣去不去。 林嫣嫣想跟著,但是陳姨娘不同意。 林夫人未曾料到陳姨娘會拒絕,對此也沒辦法,無奈之下回了院子。 林夫人走后,林嫣嫣問陳姨娘為何不讓她去。 陳姨娘:“你去了,挽挽跟你大哥還怎么培養感情?你不是想讓挽挽早點成為你嫂子嗎,既然這樣就別打擾他們。” 林嫣嫣眨了眨眼,接受了這個理由。 翌日一早,四輛馬車停在林府門前準備啟程。 原先只是柳曇、虞姝挽和林卿柏去蕓城,現在多加了林夫人,就多備了些糧食。 林夫人和柳曇共乘一輛馬車。 虞姝挽單獨坐在稍小的馬車里,其次是林卿柏一個人乘坐,最后一個馬車放了許多衣裳和糧食,其中還藏了許多碎銀子。 虞姝挽這些日子太忙,基本都待在糕尚齋,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府里,林卿柏也是忙得見不著身影。 兩人幾乎沒機會說上幾句話,如今要一起去蕓城,可算是湊在一起了。 雖然沒坐在一起,但路上停下休息時總能見到。 林卿柏經常看著虞姝挽,一看就是好久,每當有人看過來時再收斂目光。 他隱藏的很好,沒有人知道他的眼神一直追隨著虞姝挽,看她出神、看她笑,不舍得錯過她的一舉一動。 林卿柏知道,虞姝挽從蕓城到上京的路上受了許多苦,所以在返回去的這一路上,他時刻注意著虞姝挽的情緒,唯恐她情緒不對了。 許是路上的風景不錯,虞姝挽臉上多了些笑容。 林卿柏最近的夢境沒有前陣子那么頻繁了,好似恢復成當初那樣,每隔三五日才會夢見那種場面。 夢少了,按理說他的心應該會靜下來,可結果卻與之相反,非但沒有平靜,內心深處的想法愈發控制不住。 有次在林子里歇息,虞姝挽見到了非常稀缺的鳥兒,高興拉著林卿柏去看,她看得太認真,完全忽略了林卿柏黑到發沉的眸子,眸底深處藏著洶涌的情欲。 林卿柏竭盡全力的在克制。 虞姝挽渾然不知,在他身旁有說有笑。 那般悅耳的柔美嗓音讓林卿柏渾身燥熱,倏地握住虞姝挽的手腕,手指用了很大的力氣。 虞姝挽驚呼一聲,回頭看他:“表哥?” 林卿柏在聽到她的驚呼聲后就回了神,收起眼中不該有的情緒,故意裝作頭暈,松了手,“沒事,有些不舒服。” 虞姝挽眼里的擔憂做不得假,忙扶著他去休息。 那是一種純粹的擔憂和關心,放在那樣漂亮的眼睛里,讓人著迷、沉溺。 林卿柏很想捂住她的眼睛,很想告訴她別用這樣的眼神看人。 看得他想要親吻她的眸子,想對她做那些幻想過無數次的骯臟事。 林卿柏回到馬車里,發現自己的手指竟然在隱隱發著抖,這是他隱忍太久的后果。 他告訴自己再等等,最起碼等到蕓城的事情塵埃落定。 這天臨到傍晚,天逐漸陰沉下來,起了大風,基本沒辦法往前趕路,原先那么熱的天忽然就冷了下來,好在前面有家客棧,他們就在此住了一晚。 柳曇這幾日沒睡好,到了廂房很快就睡著了。 柳曇向來睡得沉,到了深夜,幾道驚雷都沒有吵醒她。 反倒是虞姝挽受了驚嚇,她獨自待在屋里,怕得臉色蒼白,指尖因為用力扣著床板而變得又涼又麻。 這是客棧,元知沒有在外面守著,早就跟著大家一起歇下了。 虞姝挽不想打擾元知她們休息,便一個人蜷縮在床榻的角落,捂著雙耳來逃避雷聲,努力想著那些美好的日子,刻意忽略給她留下陰影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