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表妹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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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柳曇走了,虞姝挽才更衣歇下。 翌日。 虞姝挽洗漱時得知柳曇一大早就走了,她一人在棲園沒樂趣,用了早膳準備去陳姨娘院子里。 才出了棲園,就碰到了三日未見的人。 來人身形修長、寬肩窄腰,身著墨青衣袍,腰束繡著云紋的寬腰帶,上面還系著一枚價值不菲的玉佩。 虞姝挽垂著眼,聲音又輕又柔:“表哥。” 林卿柏似是沒想到會碰見她,面上露出溫潤的笑:“這么早是去找嫣嫣?” “是,”虞姝挽蜷了蜷手指,抬眼看著眼前的人,眉眼微彎,“這幾日怎么不見表哥的身影?” 她才想好了不能退縮,就接連三日沒見到人,如今好不容易見了面,需把握住機會。 林卿柏聽她這么問,眼神落在她臉上,期間不免對上了視線。 虞姝挽的眼睫不禁顫了顫,沒有移開目光。 林卿柏的聲音就如他這個人一樣清朗:“忙些事情,今日難得閑了下來。” 虞姝挽沒做過跟人培養感情這種事,絞盡腦汁想著該怎么才能跟表哥多相處一會兒,腦中冒出了一句話,不經思考就說了出來。 “我初到上京,對這兒很不熟悉,表哥可否能帶我認認路?” 說罷,她自己都惱了。 孤男寡女一同出門,這算什么事。 正想著該找誰一起出去,思來想去只能想到林嫣嫣,但林嫣嫣懼怕林卿柏,叫上她才是不妥。 “好,”林卿柏應了下來,似乎看透了虞姝挽的憂愁,笑道:“我讓人備馬車,我們坐在車中不下去。” 話都說出口了,眼下只能這樣。 虞姝挽輕輕頷首:“表哥想的真周到。” 早知如此,還不如說對林府不熟悉,讓表哥帶她在林府里認認路才好。 府里人知曉她身份,表哥帶表妹在府里認路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 林卿柏讓人準備的馬車不是很大,馬夫說,林夫人今早走的時候乘坐了那輛大馬車,余下的馬車都不是很大。 馬車是剛好能坐下兩個人的空兒,虞姝挽坐在其中,愈發覺得這馬車太小,當周圍靜了下來,都能聽到身旁人的呼吸聲。 她雙手放在腿上,指尖時不時捏著衣裳,緊張的不知道該看哪兒。 林卿柏坐在她身旁,兩人沒有挨那么緊,中間隔了些空,但是衣裳都疊在了一起,誰動了一下,二人疊在一起的衣裳就跟著挪動。 虞姝挽想叫元知跟著,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身旁人說了句話。 “我們快去快回,不必讓旁人跟著。” 虞姝挽只好作罷,讓元知去林嫣嫣那兒帶句話,她今日不能去找林嫣嫣了,不能讓人白等著。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外面的馬夫問起去哪兒,林卿柏隨口說了個地方。 虞姝挽垂目,看著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指,不知不覺在裙擺上抓出一片很淺的褶皺,刻意松了松力度,那片褶皺隨著手指的松動逐漸變淡。 馬車本就不是很穩,在林府的時候還好,出了林府就變得略有些晃動,車輪軋在不平整的路上,使得馬車里的人都跟著晃了晃。 虞姝挽伸手握住身側的扶手,勉強穩住了些。 其實并沒有晃得那么夸張,是虞姝挽太緊張了,坐下后就渾身緊繃,導致整個人都不穩起來。 林卿柏與她相反,就好像不知道緊張是什么,從坐下后就一直穩穩的。 林卿柏看出了虞姝挽的緊張,特意伸手打開些木窗,外面的風透過窗戶下面的縫隙吹進來,讓馬車里倉促的氣氛減緩不少。 虞姝挽察覺到這個細節,心里好似被什么東西戳了一下,一顆心頓時酥酥麻麻,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微妙感。 表哥似乎很在意她的感受。 虞姝挽想到這兒,膽子大了些,原本有些蜷起的指節徹底放松,身上的緊繃感隨之消失,整個人放松下來后平穩了不少。 青與墨綠的衣裳依舊疊在一起,只是方才留出來的縫隙更少了些。 虞姝挽松開緊握扶手的手指,調整一下姿勢,胳膊微微向上抬起,青衣裹著的手臂蹭住了什么東西。 意識到是林卿柏,她動作微僵,隨后故作不知的問:“表哥怎么不跟姨母去萬安寺?” 林卿柏:“我今早知道的時候她們已經走了,表妹為何不去?” “我……”虞姝挽沉默片刻,實話實說道:“來上京的路上,我跟娘住過很多破舊的寺廟,幾乎都是在夜里借住,有次還碰到了下雨,地上全是水,火都點不著。” “那你豈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了。”林卿柏的聲音很輕,且語氣篤定。 虞姝挽:“是啊,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時她眼前一片漆黑,害怕的抱住了柳曇的手臂。 那破廟本就不完整,屋頂漏水,地上積水,又有風不斷的從門窗上的洞里吹進來。 虞姝挽怕了一整夜,自此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林卿柏低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目光有些出神,輕聲問:“路上還受過什么苦嗎?” 虞姝挽不喜歡講這些,總覺得像是在賣慘一樣,搖了搖頭,笑道:“沒有,我娘護了我一路,我沒吃什么苦。” 林卿柏聲音溫和:“怎么可能沒吃苦呢,挽挽表妹這一路上定是吃了許多苦。” 虞姝挽聽得眼睛有些酸,別過臉望著木窗,道:“一點小苦罷了,不值一提。” 她依稀記得在林子里入睡的感覺,夜里的風比較涼,沒有多余的衣裳擋風,幾乎是挨著凍扛過去的。 后來快到了上京,上京附近有許多大大小小的莊子,柳曇就帶虞姝挽四處求人,只盼能在那里住一夜。 在別人家借住更是艱難,要四處留意主人家的態度和心情,若那家人有太多男子也不可住下,即便無人知曉不怕損壞名聲,可誰能確保那些人是好是壞。 柳曇挑的都是些老幼居多的人家,柳曇能幫著干點活,那樣住的更安心一些。 當然,在路上能遇到客棧才是最好,什么事都不用想太多,只要有足夠的銀子就能吃好睡好。 虞姝挽不喜歡跟旁人吐露心聲,這幾日跟林嫣嫣那么熟悉了,都不曾說過路上遇到的苦。 如今跟林卿柏說了這些,是她沒想到的。 虞姝挽笑了聲:“都是過去的事,提那些做什么,表哥不是說好了要帶我認認路嗎,我們不聊別的。” 林卿柏眼里透著溫柔,應了聲好,便給她講起了上京的路。 他又將窗戶打開了些,確保虞姝挽能看到外面,低聲說著從林府到街上該往哪兒走。 每到一段路程,林卿柏都認真介紹這條路能通向哪兒。 一條路能通向的地方太多了,林卿柏只能挑些虞姝挽可能會去到的地方來說。 虞姝挽聽得認真,她記性好,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路程。 有了這一路的相處,虞姝挽身上再沒了剛才的緊繃感,游刃有余地坐在林卿柏身旁,聽他講述上京有名的酒樓和一些賣吃食的鋪子。 每到那家鋪子,林卿柏就下馬車去買一些,各式各樣的吃食遞到虞姝挽面前。 “聽說這家的味道不錯,你嘗嘗。” 回去的路上,虞姝挽腿邊堆了很多吃的,她自己吃不完,就想著回去分給林嫣嫣和林復繁一起吃。 回林府的途中很安靜,該介紹的路都說完了,兩人之間又陷入了之前那般寂靜。 快到林府時,林卿柏道:“你在上京人生地不熟,往后有任何問題找我就好。” 虞姝挽輕輕應了一聲,低頭看著那些吃的,想著回去先吃哪一個比較好。 她都嘗了味道,表哥沒有騙她,全都很好吃。 虞姝挽看到腳邊堆著的一袋蜜餞兒有些歪了,便想將蜜餞兒袋子擺正,伸手時,淺青色的衣袖隨著手臂的伸展向上滑動,露出了手腕里側的那顆痣。 林卿柏見她有了動作,不經意地瞥了眼,余光在瞥到女孩手腕上的淡痣時頓住,黑眸霎時變得幽深,似有什么東西在其中劃過。 林卿柏喉結微動,深吸了口氣,克制著沖動移開目光,把半開的窗戶推大一些。 外面的風瞬間灌了進來,吹得整個人清醒許多。 手腕上還真有一顆痣。 那夢境竟這樣真實。 林卿柏閉了閉眼,腦中又浮現出夢中才會出現的畫面,每一幕都無比勾人,引得他快要克制不住。 他外出了三日,就想能夠壓制住那股失控的感覺,唯恐再不壓制就會做出什么把人嚇跑的事。 可惜這三日里每夜都會做那種夢,從前還是每隔幾日夢見一次,如今每夜都會如此,愈發頻繁了。 虞姝挽把蜜餞兒擺正,坐直后想了一會兒,道:“今日麻煩表哥了,我這兩日跟陳姨娘學做了一些糕點,表哥若是不嫌棄,等下次做好了我叫人給你送去些。” 她深知林卿柏不缺什么,唯有這樣能表達謝意。 林卿柏滿腦子都是那顆痣,沒聽清她說的話,只是應了一聲。 兩人又沒話可說了,虞姝挽想不出能聊的事兒,索性閉了嘴,轉頭望著窗外出神。 馬車到了林府正是午膳的時辰,虞姝挽先前試吃了好些東西,這會兒一點都不餓,下了馬車就跟林卿柏告別。 她抱著許多吃食,走起路來不方便,好在府里的下人很有眼色,見到這一幕就上來幫她拿著。 林卿柏抬眼瞧著她遠去的身影,緩緩松了口氣,眼中閃著幾分難以忽視的情欲,過了好一會兒才壓下去。 馬夫站在一旁,無意看到了林卿柏垂在身側的手,不禁嚇了一跳。 公子手背上為何暴出這么多青筋? 瞧著真是嚇人。 馬夫只敢暗暗作響,不敢出聲詢問。 虞姝挽回到棲園,把吃食分了一下,一部分留在棲園里,想著等柳曇回來了一起吃。 另外一部分拿食盒裝好,打算帶給林嫣嫣姐弟。 正準備提著食盒去找林嫣嫣,卻不想園子里來了人。 “表姑娘,這是公子讓我帶給您的。”來人是林卿柏的隨從。 虞姝挽看向他手里那物,與她掛在身上的荷包一模一樣,低頭看了眼,發現身上早沒了什么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