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次日落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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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聽瀾說完,沒聽見他的回答,抬眸望去,他一副苦惱思索的模樣,也不知道在動什么歪腦筋。 沒一會兒,樓下人事打了內(nèi)線進來,說李想的手續(xù)辦好了。 陳序洲讓人把資料送過來,他要看一下。 其實這是畫蛇添足,一個臨時工而已,但溫聽瀾明白臨時工容易背鍋,雖然工作中大家都容易對開后門的人戴上有色眼鏡來看待,可李想年紀還小,有些關(guān)系同事對她也會客氣一些。 資料很快就送上來了。 陳序洲本來只是走走過程,為了讓人事知道他重視這個臨時工。 但拿都拿過來了,他隨手從文件袋里抽出資料。 陳序洲視線落在表格上:李想男。 可溫聽瀾一直都喊她李想。 只一瞬間的狐疑,陳序洲便理解了溫聽瀾的用意。 突然有些想將今天還沒說的那句“我愛你”現(xiàn)在就說出口。 將資料重新放回文件袋里,溫聽瀾起身說要離開了,陳序洲也準備送她,為了防止她拒絕,陳序洲提前開口:“送送合作伙伴總可以吧。” 說的有道理,只是在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他一把拉住了溫聽瀾的手。 像個沒事人一樣,牽住她的手,走了出去。 溫聽瀾一瞬間感覺到芒刺在背的不自在,可他像個沒事人一樣,拉住的手不松開。 從電梯出來,一樓大廳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偷偷打量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傳來,早知道當初不說自己合作方了,還不知道別人會怎么想合作是因什么而起。 走出大樓,陳序洲還想說些什么,可溫聽瀾已經(jīng)像逃難一樣,沖到了路邊上去攔計程車。 望著消弭在街道上的尾氣,他拿出手機。 下一秒,在溫聽瀾的手機上來了一條新消息。 【陳序洲】:我更愛你了。 不是“我愛你”。 - 晚上回來,溫聽瀾還沒問李想今天過的怎么樣。 李想眼睛亮晶晶的:“jiejie,那個工作好好啊,中午食堂好吃,一個月還有兩千塊錢!我爸爸mama都轉(zhuǎn)不了這么多。而且負責(zé)帶我的jiejie說加班的話,工資會更多,我就問我可以加班嗎?她說可以,而且還給我安排了員工宿舍,那我以后可以加班了。” 溫聽瀾先是替她開心,但隨后意識到她一個臨時暑假工有什么需要加班的地方嗎? 要不是在陳序洲公司里上班,溫聽瀾肯定覺得這里面有陰謀。 等等,陳序洲公司里上班? 該不會是他故意的嗎? 溫聽瀾拿出手機批評了陳序洲一頓。 陳序洲在電話那頭聽著一點兒都不惱,聲音笑盈盈的:“誹謗我呢,你資助的學(xué)生像你,你要全勤獎有積極性,她要加班費,老板對這樣有積極性的員工深感欣慰,故此免費提供食宿,以資鼓勵。” 李想已經(jīng)歡歡喜喜去整理行李了。 溫聽瀾怕李想聽見,壓低聲音:“你好賴。” 陳序洲:“明天等我一起吃晚飯,留我過夜。” 第70章 第 70 章 ◎我想送你一顆小恒星◎ 溫聽瀾休息了兩天后, 準時把少年宮的標書發(fā)到了徐晏清的郵箱里,確認無誤后,她回了公司包標書。 李想開始住在公司里上夜班, 她倒是一點都不討厭上班,能賺錢的工作她都想去干。因為雙休,她利用周末兩天又在公司附近的驛站里找了個幫忙登記入庫的工作。 但溫聽瀾還是會每周日都帶她去外面吃一頓大餐。 溫聽瀾回到公司正常上班, 大家都對那天梁芳來鬧事的事情選擇性失憶,但溫聽瀾和陳序洲的關(guān)系有些瞞不住。 她還垂死掙扎了一下:“普通合作關(guān)系,可能人就是心底善良想安慰我一下呢。” 徐晏清看向沈知韞:“我不信, 你信嗎?” 沈知韞:“我也不信, 因為我之前就知道他們上學(xué)那會兒談過戀愛。” 徐晏清看向許頌章:“你也知道?” 許頌章往嘴里塞小餅干:“知道。” 溫聽瀾想把他們隱婚的事情也抖出來,但想著給自己積德還是咽了回去:“對了, 你們誰有大紅包,我高中好朋友今天生孩子, 我下班去醫(yī)院要包。” 誰沒事會在包里放紅包, 許頌章看了看, 倒是自己的餅干包裝袋是紅色的:“講究一下?” 沈知韞都無語,伸手把許頌章手里的垃圾拿走:“她懷了孕之后, 腦子有點傻,別計較。我今天來的時候看見阿姨手里有紅色垃圾袋,那個夠大。” “我覺得你腦子也有點傻。”徐晏清拿出車鑰匙,他車里還真有紅包, 是前幾天親戚給他兒子包的。當時他老婆在車里就把紅包拆了, 空的紅包殼子就一直在他車里, 也沒拿去丟。 今天下班是陳序洲來接的她。 許柏珩已經(jīng)在朋友圈里發(fā)了孩子的照片, 是個女兒。 最近英仙座的流星雨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溫聽瀾上車后刷手機, 不僅看見了許柏珩和云之桃的動態(tài), 還看見了之前自己關(guān)注的天文相關(guān)的公眾號開始推送流星雨相關(guān)的動態(tài)。 “最近又要有流星雨了。”溫聽瀾隨口嘟噥了一句,聲音不大,又正好和導(dǎo)航里播報的聲音重合。 陳序洲第一時間將導(dǎo)航聲音開小:“你說什么?” “流星雨。”溫聽瀾又重復(fù)了一遍,大拇指滑動著屏幕,很快又被許柏珩和云之桃的女兒給吸引走了,“為什么給小孩打馬賽克啊?” 陳序洲討人嫌:“可能小孩不好看吧。” “你到他們面前別這么說,會被人討厭的。”溫聽瀾打了他一下,讓他注意言辭,就算他和許柏珩關(guān)系好但也不能這么說。 雖然最近出生率跌破新低,但母子醫(yī)院的停車位還是難找,繞著大樓轉(zhuǎn)了兩圈才找到一個升降車位。 許柏珩一早就把樓層號病房號發(fā)給了陳序洲,溫聽瀾不僅準備了紅包還買了一套新生兒穿的純棉小衣服和兩袋子尿不濕。 到襯得陳序洲沒上心。 他想去住院部樓下買,兩個人都是沒生過孩子的人,除了小衣服和尿不濕也不知道其他東西要怎么挑選。 店員熱情地給他介紹了十來分鐘,將陳序洲速培成了一位具有入門知識的預(yù)備役爸爸。 一早就接到他們電話卻還沒有等到人的許柏珩下樓找了過來時,陳序洲還在“聽課”。 今天親戚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樓下買過了,價格貴,東西還不怎么樣。許柏珩不想他花那個冤枉錢,指著溫聽瀾手里的東西:“行了,你們不是一家的嗎?一個人提了東西來就夠了。” 母子醫(yī)院里感覺走到哪里都能聽見小孩子的哭聲。 醫(yī)護人員都穿著粉紅色的衣服,到處可見得都是嬰幼兒大腦開發(fā)有意的顏色和圖案。 溫聽瀾走進病房的時候,云之桃扎著兩個麻花辮正在指揮她媽給小孩的手上戴上手套防止小孩把自己的臉上給抓花了。 看見溫聽瀾她們進去的時候,她一激動扯痛了肚子上的刀疤。 手背上還扎著留置針,今天上午才停了麻藥。 兩張病床之間拉起了床簾,雖說來探望孕婦的,但終究男女有別,陳序洲給完紅包就和許柏珩站在門口聊天,沒一會兒許柏珩偷偷比了個抽煙的手勢,和陳序洲去了吸煙房。 許柏珩和陳序洲一前一后走進吸煙室,陳序洲沒有煙癮,身上也沒有香煙,平時應(yīng)酬這種東西都是助理準備著,一進抽煙室便伸手。 巧也是不巧,許柏珩也伸手。 兩個人反應(yīng)過來,說來抽煙但兩個人都沒有香煙。 陳序洲:“你沒有香煙你喊我來抽煙。” 許柏珩憋屈:“我是看你站在那里沒勁,我想說就來抽根煙,我有老婆孩子我肯定不抽煙。” 得了,兩個人干脆又走出了抽煙室,白白沾了一身煙味。 抽煙室正對著消防通道,許柏珩作勢要下樓去買煙,陳序洲叫住了他:“算了,別抽了。” 兩個人背靠在抽煙室外的墻壁上,許柏珩套了套口袋,就找到之前在產(chǎn)房外等云之桃生孩子時吃剩下的薄荷糖。 分了陳序洲一顆。 陳序洲拿糖的時候看見了許柏珩被檸檬糖勾起的當時的回憶,他臉上是初為人父的喜悅和緊張。陳序洲打趣:“幸福了?” 許柏珩聽見他的聲音從回憶里抽回注意力:“你也知道我是什么家庭,她肯嫁給我,我真的很意外。一開始她說要和我談戀愛,我知道她是為了氣她爸媽,后面她媽來找我,說我要是真為了云之桃好就應(yīng)該和她分手,別讓她過苦日子。那會兒我是真打算放手了。” 這一路,他們兩個吵吵鬧鬧,陳序洲是許柏珩的聆聽者,一點兒沒落下地知道了他所有的戀愛過程。什么時候吵架,什么時候和好,他每次都幫許柏珩想了彌補挽救的辦法。 那次許柏珩真的去說了分手,結(jié)果云之桃給了他一耳光,讓他把話收回去。 許柏珩突然伸出手,手握拳,似乎手掌心里藏著什么東西要給陳序洲。 陳序洲伸手去接。 許柏珩:“把幸福傳遞給你。” 說著他手里的東西放到了陳序洲手掌心,剛才薄荷糖的包裝紙。 陳序洲還沒罵人,許柏珩像個幼稚鬼已經(jīng)在慶祝勝利,見陳序洲要發(fā)飆,他口袋里的手機很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是云之桃打電話來讓許柏珩別抽煙了,帶陳序洲他們?nèi)ジ浇詡€晚飯。 - 溫聽瀾在病房里陪云之桃聊天。 云之桃啃著蘋果,阿姨幫寶寶戴好手套后,拿著手機一直在拍孩子。自己女兒人生大事幾乎都完成了,便忍不住關(guān)心溫聽瀾的情況。 “幾歲了啊?結(jié)婚了嗎?準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啊?結(jié)婚找對象還是要找條件好的,婆婆人也好的,能幫忙帶孩子,我就一個人,累得要死。” 云之桃連忙打斷她媽調(diào)查戶口本,也不想再聽她媽數(shù)落許柏珩:“你要不先去吃飯?等會兒換許柏珩去吃。” “我不去,叫你老公給我?guī)Х莺酗堧S便吃吃吧。這還有小孩呢,你老公抱個孩子跟抱個地雷一樣,你能換尿布吧?還是我受苦受累一點。” “行行行。”云之桃聽不下去了,拿起手機給許柏珩發(fā)信息。 消息剛發(fā)出去,腳步聲就在門口傳來。倒不是許柏珩回來了,一個腦袋探進來張望,是秦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