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次日落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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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抬起腳,一腳踢在他兩腿之間。 領口一松,溫聽瀾拔腿就朝著外面跑。 不遠處就是教學樓的大門,身后是簫勝痛苦的哀嚎:“你別走——別——啊——救救我……” - 宿舍在進行父子局。 張致堯和陳序洲誰都不想去拿馬上就到的外賣,這回不是陳序洲請客,既然是aa,張致堯就下了戰書。 輸的人去拿外賣,順便把宿舍垃圾拿去丟了。 老王泡面都吃完了,看兩個人還沒決出勝負,擔心他倆會先餓死:“不想去拿外賣,你倆點來干嘛?老老實實吃學校食堂不就好了。” 張致堯cao作著電腦里的小人:“錢掉在地上會有人不知道要撿起來嗎?學校食堂要是真的好吃,我們會不去吃?……靠。” 說著,張致堯人往后一仰。 陳序洲的手從鍵盤上離開:“去拿吧。” 張致堯開始甩鍋:“媽的都怪老王和我說話,老王你去拿,是你害了我。” 老王轉過身,想朝著張致堯的臉上吐口水,一回頭就看見電腦上還沒有關掉的游戲界面:“就玩個黃金礦工我說句話就能影響你cao作了?那你別回我話茬不就好了,話掉在地上不犯法。” 陳序洲催促:“快點去,別外賣又被偷了。” 張致堯一臉怨念地起身,椅子拖動發出了不小的聲音,伴隨著難聽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陳序洲的手機鈴聲。 有點意外,是溫聽瀾。 張致堯八卦的心起來了,起身后也沒走。只看見陳序洲接通電話之后表情有點嚴肅,隨后拿起鑰匙和外套朝著宿舍外走。張致堯又坐了下來:“你出去啊?那你去拿外賣吧。” 嘭——宿舍門關上了。 老王比張致堯想得多:“咋回事啊?” “電話也沒開免提,我怎么知道?”張致堯霸占了陳序洲的電腦,準備玩游戲,“你神通廣大,你知道?” 老王比劃了一下自己和他們之間的過道:“我連誰打電話來都沒看見,我知道個屁。” 這個張致堯倒是看見了:“溫聽瀾給他打電話的。” 老王立馬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那你還不去拿外賣?阿洲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呢。” “對哦。”張致堯反應過來了,既然沒有了選擇他也只能自己去了,剛起身就看見了垃圾桶里的垃圾還在,“媽的,泡妞就算了,外賣還不拿,外賣不拿就算了,垃圾都不知道去丟。這種男人能靠得住?” 老王笑:“那你去往溫聽瀾郵箱里發送阿洲的投訴信啊。” - 醫務室里難得這么熱鬧。 值班的校醫、學校保安、還有溫聽瀾。 陳序洲到門口的時候,溫聽瀾仰著頭坐在病床上,因為房頂燈光刺眼,她閉著眼睛,臉頰一側還有沒有擦凈的血跡,淺色毛衣開衫上落了幾滴紅。等校醫拿開手,陳序洲終于看見了紗布下面的傷口,傷口邊緣泛著紫青,還好血似乎是已經止住了。 在不遠處還有一張病床,病床四周拉著簾子,里面還有另一個校醫的說話聲音:“褲子脫下來,我先檢查一下……扭扭捏捏干嘛?” 紗布對折了兩次,然后用膠布固定住了。 溫聽瀾再睜眼已經看見陳序洲了。 他還真來了。 方才溫聽瀾打電話給他,是校醫務室里的值班老師讓他們聯系各自的輔導員,蕭勝咬死不肯開口,溫聽瀾打電話給陳序洲簡單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想問他能不能幫忙聯系上蕭勝的輔導員。 校醫給了她兩粒消炎藥,又告訴了她換藥的時間:“腦袋沒什么事情,但要是身體實在不舒服不管多晚都要去醫院。” “好。”溫聽瀾應聲。 值班老師望了眼走過來的陳序洲,看著人高馬大正常的樣子,估計不是來看病的,正想開口問他怎么了,旁邊受傷的小姑娘倒是先開口了。 “通知他輔導員了嗎?” 陳序洲:“說了,可以走了?” 溫聽瀾點頭。 她和簫勝來醫務室的時候外面的天還微微亮,這會兒月亮懸在宿舍樓頂,缺了一半。 溫聽瀾轉動著眼珠想朝上看,只能看見白色的紗布邊緣。傷口處是火辣辣的痛感,沒法不在意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的。借著四周一些能反光的東西想要看清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 但看見陳序洲在,她有點尷尬地不敢去看他,倒是他視線落在她額頭上,也看見了她領口下泛紅破皮的脖子。 “沒報警嗎?”陳序洲看著傷口表情嚴肅。 額頭頂著個紗布,溫聽瀾覺得難看,低著頭想要回避他的視線。 其實額頭上的傷也不是簫勝直接造成的,她朝著簫勝兩腿之間踹了一腳之后扭頭就跑了,結果附近有個教室的燈壞了,上報了好幾天之后今天才有人來修。 維修的兩個工作人員抬著梯子從里面出來,溫聽瀾沒剎住車,便撞了上去。 值班老師叫輔導員也是例行公事,溫聽瀾本身沒錯,倒也不怕鬧上去。 溫聽瀾走得慢,旁邊的人也配合著她的走路速度:“沒有,讓學校去處理吧。” 校醫務室前面有一個長長的臺階,溫聽瀾的腦袋其實沒什么事情,傷得也不是手腳,但下樓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陳序洲下意識伸手扶她。 默了兩秒,陳序洲突然開了口:“對不起。” 沒有想到他開口就是道歉,溫聽瀾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下意識回:“沒事。” “吃過晚飯了嗎?”陳序洲看見她手里的藥,怕她拒絕,提醒她,“空腹不好吃藥。” 晚飯還真沒吃。 陳序洲:“那賞個光,我請你。” 食堂這會兒人不多,他們吃了一樓正在營業的米線店。 溫聽瀾受了傷,告別三鮮,點了份清湯的牛rou米線。錢是陳序洲付的,他讓溫聽瀾先去找位置,結果一扭頭就看見她借著米線店窗口的玻璃,在看傷口。 將臉頰兩側的頭發撩到一旁,似乎不滿意,又將旁邊的碎發撥了些回去。 男孩子糙一些,身上帶點疤倒是沒什么。女孩子愛美,臉上有一個這么大的傷口,多少會害怕。溫聽瀾找了一個靠近米線店的位置。 沒一會兒陳序洲手里拿著兩瓶飲料走了過來。 “這幾天稍微忌口點。”陳序洲把橙汁遞給她。 就是怕忌口也會留疤,就在腦門上,也沒什么好遮的辦法。不過現在美妝和醫藥這么發達,總有辦法能遮蓋或是祛疤。一想到這里,溫聽瀾心里稍稍好受了些。 那頭米線也做好了,溫聽瀾剛要起身,陳序洲拿走了她手里的號碼牌:“我去拿。” 兩碗米線湯不少。他一手一個,端著走倒是穩,一點兒沒灑。 這會兒他都忘了和張致堯先前一塊點的外賣了。 “我估計蕭勝應該不敢了,但你還是把你的課表發給我。”陳序洲挑起米線,吹了兩口氣。 要課表自然是要每天送她上下課。 他們又不是男女朋友,溫聽瀾也不是個喜歡被別人注視的人,于是便拒絕了他:“不用了,我有個室友和我是一個專業的,上下課我們基本都在一起,而且蕭勝肯定不敢了,所以不用麻煩。” 她連說了兩遍“不用了”,陳序洲也停了筷子,好不容易涼下來的米線重新掉入熱騰騰的湯里。 陳序洲試探:“你在生我的氣?” “沒有。簫勝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的,是簫勝太偏激了。”溫聽瀾解釋,只是送上下課遠比一塊吃個飯要更曖昧。 他也沒再問,兩個人吃完米線,沉默地走出食堂,女生宿舍樓就在不遠處,陳序洲也不是第一次和溫聽瀾一起走這條路將她送回宿舍。 最近天氣轉暖,宿管阿姨們拿著廣播在宿舍樓前的空地上跳起了廣場舞。 對于他們這群早已脫離了廣播體cao的人廣場舞的編排難度極高。 廣播里放著韻律極強的音樂,阿姨們跳著舞、小情侶們在門口約著會,雅俗共賞。溫聽瀾看見人多,下意識抬手想擋住自己額頭上的紗布。 掌心虛虛地搭在紗布上,似乎在意極了。 馬上他們就要走到門口了,陳序洲毫無征兆地在一盞路燈下,停下了腳步。 陳序洲笑,但話里帶著幾分認真:“怪我,到時候祛不掉了,你再吃虧點,來找我負責。” 找他負責,卻說是她吃虧。 溫聽瀾有一種臭美被人發現的窘迫,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他說了句什么話。 眼睛瞪圓,內心被攪動得天翻地覆。 溫聽瀾找回一絲理智:“沒必要,你不用這么做。我和嫻藝一樣的想法。” 這算什么?就像是那時候宋嫻藝從靈巖山上摔下去所以他想要負責是嗎?今天也是因為自己受傷了他才說出這樣的話吧。 “那六顆星星,你在網上查了嗎?”陳序洲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說完,他看見溫聽瀾在錯愕中點了頭,有點哭笑不得,他并不覺得自己高估了溫聽瀾的智商,這么一個能把秦禮在各科和總分上壓得三年抬不起頭的人,不會太笨,但他也想不明白了,既然都查了,怎么就不懂呢。 陳序洲嘆了口氣:“那是表白啊,溫聽瀾。” 他已經先表白了。 ——這次和那次不一樣,你和她也不一樣。 作者有話說: 加了兩千多個字 第43章 第 43 章(重修) ◎給你求求◎ 最近天沒有徹底轉暖, 武菱在宿舍里面的水龍頭前洗著衣服。旁邊的廁所里傳來沖水的聲音,她搓洗著襪子,看著坐在位置上的溫聽瀾, 一臉哀愁。 黎漁禾從廁所出來,將水龍頭下的盆端走了才洗手。她望見武菱一臉的“兒行千里母擔憂”的神情,順著武菱的視線望過去, 是眼睛嘴角都帶著笑意的溫聽瀾。 十分鐘前,溫聽瀾頂著額頭可怖的慘狀回來了,把她們都嚇了一跳。但溫聽瀾自己好像沒有什么反應, 也不覺得疼, 而是整個人笑嘻嘻的。 武菱手里的襪子都快要搓變形了,她小聲和黎漁禾交談:“我覺得人可能傻了。” “樂呵這么久了, 難道對方醫藥費賠得特別多?”黎漁禾開動的腦袋,但開動完了也沒有想出第二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