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次日落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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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啊?!标愋蛑扌睦镌诖蚬?,他想要知道秦禮是什么意思,腦子在想他為什么會這么問,沒有要怎么回答。 然而陳序洲沒有等到秦禮那句“我喜歡她”,但等到“不試試?” 慌張瞬間被頃刻間洶涌而來的欣喜淹沒。 不明白為什么前一刻會害怕,自然也意外這一刻內心深處的欣喜居然這么猛烈。 “別鬧。”陳序洲警告,但一點兒都不像是威懾人的樣子。 秦禮心里門清了,這叫什么?兩個瞎子站在沒有人防守的球門前,都不敢先起腳。 溫聽瀾已經(jīng)上完廁所走了過來,她兩只手相互摩挲著大概是在涂護手霜。 看見她,陳序洲又在腦子里想起了秦禮那句話。 他覺得比起“淺淺”的喜歡,他認為感情里似乎多了一絲崇拜和仰慕。 陳序洲不愛看小說,也不看電視劇。 只偶爾和朋友一起看看恐怖驚悚片,他不知道他的心理已經(jīng)和經(jīng)典小說《傲慢與偏見》不謀而合。 曾經(jīng)有一版改編自《傲慢與偏見》的電視劇,男主角在對自己心動的伊麗莎白小姐表白時用了“admire”和“l(fā)ove”。 仰慕和愛。 兩者能在一段關系里相輔相成。 “我仰慕你”或許比“我喜歡你”更真摯一些。 心里已經(jīng)打完了草稿,可要說出口絕非易事。 溫聽瀾走過去時,秦禮已經(jīng)先開口了,他揮了揮胳膊率先說再見:“我還要趕回去上課,走了?!?/br> 溫聽瀾揮了揮手:“再見?!?/br> 火鍋店門口只剩下他們兩個了,溫聽瀾總覺得陳序洲從吃飯時候就怪怪的,偷瞄了他一眼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大衣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兩下,陳序洲看著為“兒子”的來電備注,直接掛掉了。 那邊的人倒是鍥而不舍,很快又打了一個過來。 陳序洲和溫聽瀾打了個招呼才接通電話。 除了一開始他“喂”了一聲之后,直到掛電話他就說了一聲“知道了”。 溫聽瀾見他掛電話了才開口:“有事?” 陳序洲將手機放回口袋里,環(huán)顧四周,看見一家水果店:“你會挑水果嗎?” “你要吃水果?。俊睖芈牉懸郧霸诩依锟偸琴I菜,對于挑水果和菜也算是有點心得,“有些水果看硬度、顏色,還可以聞聞味道?!?/br> 陳序洲點頭:“行,走吧?!?/br> 他要買的是梨子。 溫聽瀾贊成:“你說你上火,那是應該多吃點梨子?!?/br> 陳序洲覺得自己咽了只蒼蠅,但沒解釋。 架子上的梨子看起來都不太好,老板從下面抽了一箱子出來,讓他們挑。 溫聽瀾蹲下身挑揀,陳序洲也單膝蹲身,一條胳膊橫在大腿上撐著,學著樣子拿起梨子東看看細看看。 溫聽瀾選了兩個她覺得不錯的,一瞥眼就看見陳序洲手里也拿了一個一看就是果核很大的梨:“你這個看著不好?!?/br> “就是要買不好的,給張致堯的。讓他放我鴿子。”說著他將不好的梨子裝進袋子,水果店的老板娘簡直就像是看見了財神爺轉世。 “鴻門宴……”溫聽瀾說著,看著手里的水果,也不算主食,又補了句,“的飯后水果?” 陳序洲付了錢,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溫聽瀾說好的梨子拿了幾個放在稱上。 分了兩個袋子,特意打了不同的結區(qū)分開來。 “他哪兒惹你了?”溫聽瀾好奇。 “談生意,結果他沒來?!标愋蛑蘅粗ι鷼?,但又不是真正的憤怒。 生意?聽著不太像和大學搭邊的詞語。以前聽學生會外聯(lián)部說贊助生意這些詞她總覺得外聯(lián)部一點兒都不像是能和大學生聯(lián)系起來。 吃飯前見他的時候,秦禮開口也是說“陳老板談完生意了?”來打趣他。 陳序洲解釋:“和一個飯店合作了,他們會給救助站提供一些剩飯剩菜。雖然人吃的飯菜重油重鹽但救助站動物太多了,不可能全部供應狗糧或者貓糧。” “這么厲害?”溫聽瀾覺得自己這兩天做系刊和組織高?;@球賽像小孩子在過家家。 “我爸不是開養(yǎng)老康復護理院的嗎?老人老年病多,還有其他各種忌口,我爸就和一些餐飲商合作。我不厲害,靠我爸牽線,我就去走個過場?!彼故且稽c不夸耀。 說得很輕松,但光是走個過場其實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至少溫聽瀾覺得自己應付學校里的事情可以,但社會上的事情她還做不來。 兩個人朝著學校里走去,陳序洲晃著手里裝著梨子的袋子,那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方才去談完生意談完合作。 從商圈往學校走,兩個人話也不多。 溫聽瀾腳步比較慢,那一頓火鍋她吃得屬實是有一些撐了,胃部也隱隱得有些痛感。 陳序洲已經(jīng)放慢了步子,可沒兩步還是把她落在了后面,他又次次都不厭其煩地站定在原地等她。 溫聽瀾有些不好意思:“你要不先走吧,我感覺我還要消消食。” 陳序洲:“我下午沒事?!?/br> 他既然愿意和自己一起慢慢走,溫聽瀾也沒有意見。兩個人繞了點路,全當是消食了。下午上課的學生不少已經(jīng)在往教室趕了,他們逆著人潮穿過cao場。 女生宿舍樓已經(jīng)在不遠處了,男生宿舍樓在另一邊,溫聽瀾等著他開口和自己分道揚鑣,可沉默一直保持到他把自己送到了樓下。 因為是上課的時間點,這會來接女朋友上課的人也不少。 他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把手里那袋子溫聽瀾挑的好梨子給她,但還有點不確定:“這袋子是好的吧?” 溫聽瀾后知后覺地接過:“給我的?” 陳序洲:“嗯?!?/br> 溫聽瀾:“你上火,你還是拿回去自己吃吧?!?/br> 得了,早知道就不找這個借口了。 但沒有后悔藥和時光機。陳序洲順坡下:“宿舍里有藥?!?/br> 溫聽瀾這才安心拿下:“那謝謝?!?/br> 陳序洲腦子一抽,突然有點犯賤:“沒事,畢竟關系好的朋友嘛?!?/br> 聽他這個語氣,溫聽瀾就知道絕對不是他話里的意思。 所以……他們關系不好?一股熱流瞬間席卷了溫聽瀾的全身,難道他不喜歡自己在秦禮面前說他們關系好? 或許那天那句話只是他的客套,是她太自以為是了。 溫聽瀾下意識緊緊抓住了手里的塑料袋,想要逃跑。 看見溫聽瀾有一些尷尬無措的表情,陳序洲瞬間明白她不懂自己開玩笑的點是什么,開口想解釋,隔壁宿舍的男生正巧和他女朋友路過,隔著有些距離就和陳序洲抬手打招呼。 那人聲音不?。骸熬尤辉谶@里碰見你了,稀客啊?!?/br> 陳序洲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釋,只是朝他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溫聽瀾見縫插針:“我先走了。” 說完就跑,也沒有給陳序洲機會解釋。 - 一開門,混著外賣味道和臭鞋子臭襪子的熱氣撲面而來。陳序洲剛進來就想要離開,張致堯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刷手機。 聽見開門聲,張致堯立馬從床上探出一個腦袋,速度快得就像是聽見鈴鐺聲的巴浦洛夫的狗。 張致堯:“你終于回來了?!?/br> 陳序洲原本因為宿舍味道蹙起來的眉頭,蹙得更近了:“你去演清宮劇里的太監(jiān)了嗎?就是宣旨八百道也不會這么啞吧?” “就今天的籃球比賽,我和一個庫里球迷吵架,給我吵得嗓子快疼死了。”張致堯從上鋪下來,解開袋子拿出一個梨子走去衛(wèi)生間沖洗干凈,“不光嗓子疼,我現(xiàn)在復盤整場戰(zhàn)局,真得后悔不已,現(xiàn)在給我氣得我五臟六腑都疼?!?/br> 張致堯啃了一口梨子,表情有點嫌棄:“不好吃?!?/br> 陳序洲把大衣脫下來,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衫的扣子:“我知道,好吃的那袋子梨子我給溫聽瀾了。” 說完溫聽瀾陳序洲就想到了自己在女生宿舍樓前沒來得及解釋的話。 老王從床上探出半個身子,厚顏無恥地伸手:“梨子不好吃那你給我。” 張致堯用沙啞又有點尖銳的嗓音直接拒絕了。 老王倒也不生氣,張致堯不給就不給??匆婈愋蛑藿裉齑┑谜?,他也聽見了陳序洲說把梨子給溫聽瀾了。他保持著探出身的姿勢:“阿洲,誰入冬送女生梨子吃啊。人都是送什么冬天的第一杯奶茶、第一個烤紅薯、第一袋栗子。這才是過冬的標配,梨代表著離,不吉利?!?/br> “是嗎?”陳序洲有點懷疑。 老王瞬間解除了陳序洲的懷疑:“是的,快去拿回來?!?/br> 陳序洲就知道白瞎自己這么認真,老王和張致堯都在笑。他將大衣抖了抖,掛在衣柜門的掛鉤上,準備送去干洗。 張致堯吃了幾口梨,嗓子都是好受了一些:“不過說真的,我看好多女生朋友圈都在秀這些,感覺她們應該都蠻喜歡這些的?!?/br> 老王繼續(xù):“哥哥,我也喜歡?!?/br> 張致堯朝他吐了一口梨子皮:“你ppt做完了沒有?下周交不出來老班送你的腦袋吃栗子?!?/br> 老王一聽ppt立馬回到床上躺好,扯過被子假裝無事發(fā)生。 張致堯伸手往老王被窩上來了一拳頭,有點生氣也有點激動,一開口嗓子又劈叉了:“你快點起來!” 老王往里面躲,笑:“張meimei,我不!” “張meimei”一詞,氣得張致堯爬上老王的床直接和他打了起來。 兩個人鬧得不行,陳序洲當做什么都沒有看見聽見,拿起手機準備和溫聽瀾發(fā)消息,消息還沒有編輯好,周茵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無非是關心他今天的合作談得如何。 宿舍里面太鬧,陳序洲拿著手機穿了件寬松的棉服走到了陽臺上:“挺好的,老爸已經(jīng)幫我都打好招呼了?!?/br> 雖然知道自己丈夫出了很多力,兒子就是去走個過場,但是對于周茵來說還是為陳序洲自豪:“那也很厲害了。對了,這個寒假記得早點買票?!?/br> 暑假不不會去還好,寒假要過年,家里看重節(jié)日,所以陳序洲必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