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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亂臣 第18節

    “你喜歡!”

    氅衣剛滑下肩頭,沈照渡強硬地將按住她掀衣的手:“蕭翎的貴妃不能穿紅色,但沈霓可以。”

    沈霓,不就是沈貴妃嗎?

    她抬頭,沈照渡堅毅的臉龐離得很近,甚至能看清他如墨的瞳仁,而瞳仁里只倒映著她一個人。

    “你是老成國公的孫女,是指揮使千金,更是我此生唯一認準的侯夫人,哪個身份撐不起這紅色了?”他捧起沈霓的臉,讓她認清自己的尊貴,給予她最堅實的后盾,“我不知道你在后宮受了多少不應承受的委屈,但從此刻起,只要有我在,就絕不允許世人要求你退讓一步。”

    日光突然黯淡,沈霓眼前一花,有水滴滴在她的手背上,微啟的櫻唇頃刻就被溫柔銜住。

    他沒有急于攻城略地,含著她的唇瓣樸拙而生澀地吸吮著,敬奉著。

    沈霓沒有反抗,睜開的眼睛似合未合,搖搖欲墜。

    忽然,舌尖嘗到一絲酸甜,沈霓猛然驚醒,慌亂地推開沈照渡,羞得口不擇言:“你、你剛才背著我偷吃什么了?”

    沈照渡抿了抿嘴唇,上面除了沈霓的口脂甜膩,還有一絲熟悉的酸澀果香。

    “哦。”他把手伸進衣襟,摸出一個果子塞進沈霓嘴里,“山上有覆盆子,我摘了些給你嘗嘗。”

    酸澀的汁液在唇齒間爆開,沈霓本想吐出來,酸味回甘后眼睛一亮:“好吃!”

    看著她嗷嗷待哺的稚趣模樣,沈照渡又摸出一顆放她嘴里:“不要再用無恥的宮規束縛自己。你不是沈貴妃,你只是你自己。”

    覆盤子停在舌尖,被她抵在上顎。

    她身體雖已走出皇宮,可心還被困在那巍峨深宮,還被那規條綁得不能動彈。

    現在沈照渡卻告訴她,你身上早無枷鎖,可以盡情釋放一切情緒。

    她咬破果子,再次讓酸澀充斥滿口腔:“還有嗎?”

    不過是山野間的小果,也不知道怎么得她的心。

    沈照渡不滿她毫無反應,舉高手中的覆盤子:“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沈霓踮起腳伸手夠了幾下,沒夠著,干脆原地跳起拽他的手腕。

    對著她沈照渡怎么敢用力,只能就著她的手把果子喂進她口中。

    “嘶——”

    指尖被猝不及防地咬出鉆心的痛,沈照渡忙要縮手,沈霓已經快一步松開了他。

    “沈貴妃不會咬人,但沈霓會。”

    沈照渡低頭看指上深刻的齒痕,粉粉的,在他各種老舊疤痕之上格外打眼。

    沈霓也看到了,想學白蹄骍跑到樹后躲起來。

    好像是太狠了些。

    然而沈照渡毫不在意,又伸進衣襟里掏出一把果子:“伸手,雙手。”

    沈霓不敢忤逆,怯怯攤開手掌并攏,帶著體溫的紅色小果紛紛落在她手心。

    果子皮軟,有些已經被壓破了,沈霓低頭咬起一顆,再抬頭時沈照渡已經走到溪邊,一手提起被沖到水中央的小鹿,走回柴火堆邊。

    他身上帶著火折子,三兩下就把火堆生起來,用匕首一刀一刀把鹿腿割下來。

    山中的天氣就像小孩的臉,剛才還晴空萬里,現在烏云密布刮起呼呼大風。

    沈霓緊了緊身上的氅衣,正要靠近火堆取取暖,剛走到沈照渡背后,卻發現他垂下的衣擺不斷滴著水。

    “沈照渡。”

    在看火的他頭也沒回,只輕嗯了一聲。

    “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烘干吧。”

    轉動木棍的手頓了頓,他一臉戲謔地回頭:“哦?娘娘這是愧疚了?”

    沈霓臉上一赤,反駁道:“不是說我不是貴妃嗎?還叫什么娘娘!”

    被駁斥的沈照渡也不惱,起身將外袍脫下,反問:“不叫你娘娘要叫你什么?”

    沈霓沒有回答,繼續紅著臉指揮:“把里衣也給我。”

    看見他不懷好意挑起的眉頭,沈霓氣急敗壞解釋:“你里衣也濕了。”

    這次沈照渡沒再順從,又蹲下繼續挑火堆:“我身體熱,用體溫就能烘干了。”

    人不愿意,沈霓也不可能上手扒他衣服。

    她走到火堆的另一邊蹲下,揚開衣服靠近熾烈跳躍的火光,偷偷望向對面的人。

    鹿皮上的毛被一點點燒焦,沈照渡用刀背把焦灰刮走。

    “沈照渡。”沈霓往前挪了一點,等對面的人抬頭時又立刻低頭看火焰,平直僵硬道,“傷疤是你的功勛和榮耀,不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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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二十二

    火焰突然竄起,沒回過神的沈照渡被燒了個結實,連指甲都被熏黑一角。

    千斤重的自尊心作祟,他從不自謙,虛張聲勢地做出一個無敵的姿態,生怕別人會拿他的弱點攻擊他。

    半生的苦難并沒有磨煉出云淡風輕的性子,他害怕聽到旁人的指指點點,憎恨那些看低他,厭惡他的目光。

    不過幸好,他們沒有真正接觸過乞丐,沒有真的看過他骯臟惡濁的童年。

    他的臟丑,從來不是因為疤痕。

    十歲前他并不在趙州行討,而是在更南邊的淇州。

    有手有腳的乞丐尚能街邊行乞,但更多的是無法走動的老弱病殘。

    有依靠的還能茍活于世,要是弱者落了單,只有被蠶食的可能。

    虎豹不相食,哀哉人食人。

    為了不被吃,沈照渡只能變強,變狠,變瘋狂。

    他的養父是個瘸了一條腿的中年男人,雖然走不快,但勝在天生神力,加上他為了吃食能豁出命去,倒也沒人敢欺負他們父子倆。

    直到有一天,他們住的坊里出現了無故變得癲喪的人。這些人先會不停抽出嘔白沫,大悲大笑,最后到處抓人撕咬,仿佛被鬼上身。

    沈照渡也差點被這些人咬傷過。

    養父擔心自己也會染上這種病,連夜帶著他離開,結果剛到達淇州邊界,他突然發起病來,抓著城門的官兵不停撕咬。

    另一邊的官兵見狀,一哄而上將他亂刀砍死,扔到城外的亂葬崗,沈照渡自此變成了無依無靠之人。

    他回到淇州,回到那個住了十年的坊,可那里已經周邊的居民被燒成廢墟。行走在灰燼中,還能扒拉出幾副燒焦的人骨。

    外面的人說,這是乞丐的報應,每個乞丐就應該臟著來,臟著去。

    離開坊時,他被路過的人砸雞蛋爛菜葉,還有人拾起燒毀的碎石扔他,說他臟,說他是丑八怪,應該一起被火燒死。

    逃竄出城后,他來到河邊,洗掉身上頭上的血污,換上偷來的舊衣,抱著膝蓋看水里的自己,一句一句地告誡自己:“我不臟,我不丑。”

    哪怕血又流了一臉,手腳滿是難看的凍瘡。

    他不敢看沈霓,只高聲反駁:“我什么時候說過我丑了?本侯位極人臣,年輕俊美。”

    沈霓抬頭望去,發現這人比自己還心虛,嘴唇一彎,好心提醒:“再不翻面rou就要焦了。”

    沈照渡手忙腳亂轉動手中的木棍,鹿rou差點掉進火里。

    這次,沈霓再沒能憋住笑聲,把衣襟里最后一顆覆盆子扔給他。

    “沈照渡,誠實點會活得更輕松。”

    小小的果子輕輕落在他懷里,帶著春意和她的體溫,潛入他唇舌之間,落在他柔軟的心底。

    *

    祭日儀式在正午結束,沈照渡要趕在蕭鸞回宮前帶兵恭迎。

    下山時天降大雨,道路泥濘,兩人耽擱了點時間,下馬后沈霓只能自己回瑤光殿。

    行宮里本就不多的侍衛被叫到宮門前迎駕,沈霓走在宮道上,步伐從未有過的清盈。

    當妃子時,連走路的姿勢和跨步都有要求,快一步是失儀,慢一步是懈怠,行差踏錯都是大罪。

    “真是好久不見了,meimei。”

    目光盡頭,沈霓看到自己的影子與另一個人影重合,立刻畏縮著后退兩步,低頭下跪。

    “參、參見皇,不,太后娘娘……”

    烏云飄到了行宮之上,沈霓看見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姐妹相見,何須如此大禮,快起身吧。”

    她低低應了聲是,站在沈婳旁邊的宮女立刻上前將她扶起。

    被冊封為太后的沈婳更是雍容華貴,一整套點翠頭面,耳著金鑲綠松石耳墜,一身艷紅滾龍鳳金邊大袖衫,氣勢迫人。

    沈婳也在打量沈霓,看到她也披著見紅色氅衣,眸子浮上一層輕蔑,柔聲道:“你一個人在瑤光殿也是無趣,不如過來紫微殿陪我坐坐。”

    從來都是沈婳說了算,沈霓只敢聽從,等沈婳轉身離開后,她才起身跟上。

    紫微殿是皇帝的居所,沈婳能住進去,就代表蕭鸞接受了她。

    沈霓不禁慨嘆,這樣的手段,就算沒有成國公撐腰,后宮也無人斗得過沈婳。

    “我記得你從前最愛喝九曲紅梅,最近湖州上貢了一批給陛下,你今天有口福了。”

    沈婳沒有賜座,沈霓只能站著,顫顫巍巍地接過宮女遞來的蓋碗。

    蓋碗沒有杯托,她只能捏住杯口,但也能感覺到guntang的溫度咬噬著她嬌嫩的指腹,似有一百根針輪流刺進她指骨里。

    “宮破那天,我發散頤華宮里所有的奴才去找你,可惜一無所獲。”沈婳輕嗤,撇開蓋碗中的浮沫,“本以為我們姐妹再無相見之日,哀家還要感謝沈都督把你救出去。”

    沈霓惶恐跪下:“娘娘冤枉。出宮的事都是陛下親自安排的,還有圣旨為證,和沈照渡絕無關系。”

    “是么?”沈婳目光落在她頸后零星的印痕,“但你已經失身于他了不是嗎?”

    沈霓猛地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