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賣得什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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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時間,夏染就已經好了大半,能走能跑,一點兒不疼了,倒是姜黎臉上那個烏眼青卻還是沒有消下去,掛在臉上,配著他可憐如水的眼神,夏染下意識地都會認為自己凌虐了他。 “還疼嗎?” 烏青著眼睛的姜黎可憐巴巴地問夏染。 一時間夏染都要分不清他是問她還是自言自語。 “不太疼了。你還疼嗎?” 姜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fā)出“嘶”地一聲,然后低眉順眼地望著夏染:“還有點...” 在一旁的程非念腹誹著自己的弟弟是真會裝可憐,從前也沒見他這么怕疼啊? 夏染招了招手,姜黎就像小狗一樣湊到了夏染面前,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勾著他的脖頸把他拉到眼前,接著就吻了吻他的眼角,說:“雖然你活該,但是還是安慰安慰你。” “jiejie真好,最喜歡jiejie了。” 姜黎作勢就要擁抱jiejie,卻被程非念一下?lián)踝×恕?/br> 他睨著姜黎,語氣不善:“小黎,你怎么答應我的?作為懲罰和教訓...” “一個月不許親近jiejie...可是...” 姜黎還要狡辯幾句,對上了哥哥嚴厲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他以前最喜歡的人是哥哥,也最害怕他生氣,每當他做錯事了,哥哥就會這副表情,眼神銳利得要把他剖開。 看熱鬧的夏染偷著樂,姜黎在程非念面前吃癟的樣子,特別有意思。 姜黎看攻不下哥哥,于是朝著夏染又發(fā)出了柔弱無助的眼神:“jiejie,你說句話呀...一個月不碰jiejie,好難受...” 漂亮的丹鳳眼氤氳著淚水,嘴角委屈地下彎著,夏染看到面前的景象,有些頂不住了:“一個月...是太久了...還是算了吧,他也知錯了。” 不等程非念再說些什么,姜黎就越過了程非念,從夏染背后擁住了她,親昵地用下巴在她的頭頂蹭著她的頭發(fā):“jiejie最好啦,jiejie最好啦!最喜歡的人就是jiejie了~” 程非念冷哼一聲,這小子以前小時候和他撒嬌賣萌討東西,現(xiàn)在全數(shù)用在夏染身上。 姜黎歪頭看著自己臉黑的哥哥,挑了挑眉毛,給了他一個“你奈我何”的表情,然后又繼續(xù)蹭著夏染的腦袋,不愿意撒手,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這么靠近她了。 那天程非念給她上藥的時候還看見了她手腕的淤青,當時就氣得想把姜黎打一頓,但又被夏染拉住了,告訴了他那天碰到了那兩個人的事情,他才緩了下來。 是很久沒見過那兩個人了,只有那兩個人才會讓姜黎情緒崩潰。 逃到他這里的姜黎那時候渾身臟兮兮,發(fā)著抖,不知道是跑了多少天才找到這里,這里是他們的舊家,十幾年前因為瀕臨破產才變賣出售了,后來程父拼盡了所有,好不容易才東山才起,第一件事就是把這里買回來。 重新入住沒幾個月,姜黎就突然跑了回來,帶著一身傷痕,他們原以為姜黎跟著mama走會日子過得好一些,畢竟程父拼搏的那幾年都很辛苦,沒想到他卻變成現(xiàn)在這樣,程父當時都沒有認出來眼前穿著薄裙的長發(fā)女孩會是姜黎,起初他也想去糾正姜黎,但卻是是徒勞,便和程非念隨著他了。但程父依舊要忙著事業(yè),很少有時間在家陪姜黎,程非念便索性放棄了讀醫(yī),選擇了在家學習經商管理,一面可以幫程父分擔一些工作,一面也可以好好照顧姜黎。足足有一年時間,姜黎才緩了過來,后來還能獨自出去旅游,他說想看看外面的風景,于是他去了熱帶雨林,去了神秘峽谷,去了極寒山川,去了山間野林,回來后的姜黎才展露了自信的笑容,不再會怯生生地和他們說話。 回想著剛找回姜黎頭一年他怯懦的樣子,程非念嘆了口氣,說:“以后遇見他們不要怕,過去的都過去了。” 夏染反手摸了摸姜黎的臉頰,也安慰道:“你不是一個人哦,一直要記著還有我們在。” 夏染又揚了揚拳頭,繼續(xù)說:“我這砂鍋一樣大的拳頭,見誰打誰!” 程非念笑出了聲,張開手掌就覆上了她所謂“砂鍋一樣大的拳頭”,吻了吻她的手腕:“是么,真沒見過這么大的砂鍋。” 夏染白了他一眼:“某個人啊,被我從海里撈過,從火場里救過,我的實力還不夠嗎?” “很強,強到我只能以身相許來報答你這個強大的救命恩人了。” 一個溫暖吻又落在了夏染的額頭上。 又一個溫暖的吻也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jiejie這么強,肯定會好好保護我。” 夏染點點頭,心底里也暗暗想著法子,怎么樣才能讓姜黎擺脫那兩人。 其實姜黎前段時間就已經被他們找到了,總是想盡辦法地聯(lián)系他,姜黎已經盡量去避免和這兩個人聯(lián)系了,不接所有陌生來電,就連在學校都是躲著人走,但這次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們的特意安排,在美術館撞見了他們,一副親切的樣子,不知道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程非念也下了些功夫去調查,發(fā)現(xiàn)姜家最近一兩年財務狀況出現(xiàn)了大問題,那美術館大半藏品也是姜家賣出的,其中有一幅畫還是姜家多年前拍下并且還掛在家中用于炫耀,現(xiàn)在也都被賣了出去。姜黎離開他們的那幾年,他們也都沒有想過去找他,根本不關心他到底在哪里,現(xiàn)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冒出了裝和善,肯定是有所圖。 正思考著,老管家忽然敲門。 在程非念一聲“進”后,還想順勢再做些什么的姜黎只好松開了手,乖乖站在一旁。 “少爺,小少爺,夏小姐,外面...外面有客,是程夫人。” 叁人一愣,怎么還找上門了? 程非念看了看姜黎,然后說:“不見。趕她走。” “不,見見她,逃避也不是辦法,去看看她到底賣得什么藥。” 已經不再那么害怕的姜黎更希望摸清楚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和母親在姜家呆了那么多年,他最是清楚母親是個唯利是圖的人,根本沒有所謂的親情觀念,以前是他蒙了眼,才沒有認清,還以為只是母親要求嚴格。 夏染握住了姜黎的手,他的手溫暖而有力,沒有一點顫抖。 “嗯,見見吧,看看她要做什么。” 隨后,叁人一齊來到了會客廳,看到了會客廳里端坐著的程母。她今天衣著樸素了許多,畫著淡妝,卻滿臉的愁容,倒是像個母親的樣子了。 “小黎!小念!mama好想你們。” 姜黎和程非念都面無表情地坐在了程母對面,空出了中間的位置留給了夏染。 本來帶著慈祥笑容的程母發(fā)現(xiàn)那天在美術館的女孩也在這,笑容瞬間冷了下去,她是誰?她為什么在這里?她憑什么坐在他們中間? 夏染自然是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兩人中間,翹著腿看著程母,打量著她。 “你好,程mama,哦不,是姜mama吧?畢竟你已經離開程家那么多年了。” “你這小姑娘怎么一上來就不客氣!和上次見面一樣潑!我來找我兩個兒子敘敘舊,你坐在這干什么!快點走!” 這位姜母起身就想把夏染轟走,但坐在她兩旁的兩人直接伸手攔住了姜母。 程非念開門見山地說:“說吧,來做什么?” “來和你們敘敘舊啊,那么多年不見了,mama好想你們,每一個夜晚,mama都會想起來你們還是孩子的時候,結結巴巴地喊著我,多可愛。” 姜母掩面欲泣,乍一看,像是一位賢妻良母,懷念著母子情意。 欣賞著姜母演技,夏染感嘆道,她是真能演啊,就差那么一丁點兒,眼淚水都要擠出來了。 叁人均默不作聲,欣賞著她的演技,等著她的下一幕表演。 姜母從指縫偷著看兩個兒子,然后硬是擠出了兩滴淚,帶著哭腔說道:“哎,都是當年我一時昏了頭,帶著小黎去了姜家,我害怕小黎受欺負,才讓他裝女孩,姜家對我們還是挺好的,吃穿用度,都沒少我們,也讓小黎快快樂樂過了那么多年,姜家對我們...有恩吶!” 姜黎垂眸,回憶著那些年,哪里有什么快樂?是姜鼎的猥瑣目光?還是母親的非打即罵?只不過是讓他上了學,有一間小臥房住而已,每天吃飯都是坐在桌子最遠,夾菜都不敢站起來,只能吃眼前的幾盤菜。 程非念“哦”了一聲,然后順水推舟繼續(xù)道:“有恩,所以?” 姜母豎起耳朵,隱約覺得還是有戲,于是繼續(xù)抽噎著說:“姜家最近難啊!前年一時行差踏錯,投資失敗,現(xiàn)在資金周轉出了一點問題...姜家只需要一點點幫助,就能..嗚嗚嗚...就能重整旗鼓了...” “一點點幫助?” 姜母繼續(xù):“五千萬。只需要五千萬,我和姜鼎都會感謝你們,我們都是一家人!” 夏染聽著不太對勁,開口道:“一家人?程家那些年難的時候,怎么不見你留下來?” 姜母臉色一變,然后梗著脖子繼續(xù)哭:“我也想啊,本來想帶著小黎去姜家,和姜家打好關系了,就能幫幫程家,但沒想到,你們連房子都賣了,我是找也找不到你們啊!” 姜黎直接開口戳穿:“是找不到?還是不想找?五千萬,你做夢去吧!” 程非念冷著臉:“五千萬雖然不多,但姜家不配得到我們的幫助。你回吧,姜鼎母親。” 最后四個字加重了語氣,和她明確地撇開了關系,已經不再是一家人了。 姜母還想再哭嚎鬧騰,讓自己兩個兒子心軟,但夏染直接就把在地上撒潑打滾要上吊的姜母拽了起來,架著她的胳膊,一個人就把她抬了出去,在一旁還想搭把手的管家,見夏染這雷厲風行的架勢,都不敢上前幫忙,都有點害怕自己被她也架出去扔了。 “別嚎了,姜鼎母親,回家找你的好大兒吧!” 夏染硬生生把姜母拉到了別墅外,丟在了路邊,然后“砰”地一聲,關上了鐵門,拍了拍手,就回屋了,完全不搭理還在路邊嚎的姜母。 管家在別墅門口遙望著鐵門外嚎叫的姜母,擔憂道:“夫人她還在外面...” 夏染把老管家請進屋,關上了大門:“隨她喊,她累了自然會走。” 程非念也隨她去了,打開了屋內的音響,調高了聲音,壓過了屋外的叫喊。 姜黎還是有一絲不解:“為什么她對姜家那么好...明明姜鼎都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夏染從包里掏出一副撲克,招呼著老管家一起打撲克,一臉不屑道:“能不好嗎?姜家多個企業(yè)都是掛她名,姜家倒了,她也完蛋了。” “來來來,打牌打牌!” “夏小姐,我這老頭和你們一起打牌不合適吧...” “合適合適,反正她一時半會也走不了,咱們也出不去。你要是不會,我讓讓你,我們來錢少的。” “夏小姐,這不太好吧?還算錢,這多不好啊。” 在夏染的熱情之下,與程非念和姜黎的欲言又止下,管家半推半就地參與了游戲。 幾個小時后,夏染黑著臉,給管家轉了幾千塊,而程非念和姜黎也輸了不少,但在一旁憋著笑。 “你們怎么不告訴我他牌技這么厲害!” 兩人齊齊攤手:“你也沒問啊。” 老管家一臉謙虛地收著錢:“不才不才,運氣而已。” 夏染想起了在C市采訪的老徐,于是報上了老徐的名字,問管家認不認識。 管家露齒笑著,摸著花白的頭發(fā)道:“那是我徒弟。” 夏染瞬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