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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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開到地點,已經是將近傍晚了,夏染在心里嘀咕著,老徐會不會等不及已經走了?畢竟自己那天也沒說到底是叁天后的幾點在廣場見。 但等到下車后,夏染遠遠就看到一個堅強的中年人在風中矗立,凝視著遠方,有如一座鐘。 她大嘆一口氣,然后快步迎了上去,而一旁剛停好車的程非念不明所以,他也沒問夏染為什么要來這里,兩個人一路尷尬地開到這里,他收起了車鑰匙,跟著夏染一起走了進去,有些好奇夏染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突然來這里又是要做什么。 “喲,小丫頭片子,我還以為你要臨陣脫逃了!” “哪能哪能!我這不是這叁天苦思冥想去了嗎?” 夏染笑嘻嘻地擺擺手。 “怎么,想好了吧?賭什么,撲克,麻將,牌九,我樣樣都可以。” 夏染摸著下巴故作沉思,思考片刻后:“撲克。” 老徐哈哈大笑,十分自信地說:“丫頭,到時候輸了別說我欺負你!” “不會不會,咱們愿賭服輸,不是么?” “說吧,玩什么?德州撲克、梭哈、二十一點?嘖,還帶了荷官來?” 老徐瞥了眼站在夏染身旁的英俊男人,對方也在上下打量著他。 “丫頭,你該不會請了外援吧?” “他不是外援,還是我和您賭,我怎么可能把和您賭一場的殊榮讓給別人呢?” 老徐被哄得花枝亂顫,從懷里掏出兩幅撲克,坐在廣場一旁的石凳上,把撲克鋪在了石桌上,等著夏染說到底要賭什么。 “坐吧,丫頭,賭什么?” 夏染眼神凌厲,抽出了撲克牌里的小王,然后將牌分兩迭,拱起又帥氣利落地洗在一起,紙牌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后整齊地被夏染碼放成兩垛,她揚了揚眉毛,眼神凌厲,語氣淡定道:“抽、烏、龜。” 正感嘆夏染洗牌手法利落的老徐一怔,嘴角抽搐:“行...抽烏龜...行。” 老徐拿起夏染遞給他的一摞牌,看了一眼,大王在他這一迭,碼了一遍牌后,面無表情地將牌豎起,讓夏染抽牌。 夏染一臉老手的樣子,和老徐這個賭王你來我往地彼此抽牌,兩人的牌很快抽得還剩五六張在手,而大王還在老徐的手里。 夏染看了看老徐的眼睛,對方十分冷靜,她摸哪一張牌,老徐都是這個臭臉。 ——刷。 夏染隨意抽走了一張牌,拿到手后,呆了一秒,嘴角下壓,不太高興的樣子,她抽到了大王。 老徐仍舊是面無表情,一副臭臉,但心里卻在嘲笑,年輕人畢竟還是年輕,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了。 隨后,老徐很輕易的就能捕捉到夏染的表情,只要略過某張牌,夏染就會嘴角下壓,表情緊張,捏著那張牌的手指都會微微彎曲。 這姜還是老的辣啊!年輕人不經世事! 一直抽牌抽到手里還剩一張的老徐,瞧見夏染又緊緊攥著那一張牌,心里暗笑起來,已經提前慶祝自己的勝利。 而夏染則緊張的捏著那兩張牌,心跳微微加速,她也在偷看著老徐的表情,顫抖著伸手,讓老徐抽自己的牌。 老徐伸手,捏到了左側的牌,又捏了捏右側的牌,左側的牌被夏染捏得更用力些,似乎是不想讓他抽到。 “這張。” 老徐抽走了右側的牌,夏染的臉色更不好了,老徐得意地笑了,看都不看,直接將兩張牌丟了出來。 “您還沒贏呢,這就尥蹶子了?” “什么?” 老徐望見夏染剛才緊張的神情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她得意的笑臉,他趕忙低頭確認,他剛才抽到的牌居然是大王! “咱們繼續吧!” 老徐心頭一震,難道自己觀察的都是假象?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自己還真是小瞧她了! 他背手交換著兩張牌的位置,然后繼續面無表情地伸手讓夏染抽牌。 夏染則微微一笑,輕巧地抽走了老徐手上右側的牌,也同樣看也不看地甩了出來,剛好湊成了對子。 “你怎么確定的?” 老徐不能確定夏染這是運氣還是真的觀察到了他的什么動作。 “您每次拿到大王,牌擺放的都會比兩次的牌高那么一點點,您自己沒察覺,我可是看了很久才確定的。” 老徐扶了扶頭,自己真是老了,這么明顯的小動作,自己都沒有發覺,反而還自以為捕捉到夏染的表情,其實是踩進了夏染精心布置的陷阱。 “我真是老了,你這個丫頭我都贏不了,你想問多少問題都可以,我認輸。” 夏染則不急不緩地把牌洗了洗,然后整整齊齊放入牌盒子里遞給了老徐。 “不著急,今天出來得急忙,沒帶準備好的資料,明天請您吃飯,咱們一邊吃一邊聊。” 見夏染絲毫沒有勝利者的傲氣,老徐的心情好了一些,暗暗感嘆很久沒見過這么有素質的記者了。 “不用你這個丫頭片子請了,我這個賭王哪有讓小姑娘請客的道理,明天中午在AA酒樓請你吃飯!” “明天給您做完采訪,就幫您澄清你不是基佬!” 夏染仍舊不忘當初的承諾,自己潑的臟水,自己得收回,畢竟老徐還要在廣場舞這個圈子里混呢! 和老徐隨意寒暄了幾句后,兩位牌友依依不舍地道別,夏染也要回去準備一下采訪稿子,畢竟下次再潑臟水的機會可就很難得了。 被夏染擊敗的老徐反而對夏染更加有好感,這小姑娘要真是自己的小外甥女那倒是不錯,有膽識又有腦子,邊上的男朋友長得也靚仔,看人的眼光也不錯! “明天見,小記者!” “慢走,送到這就行了,明天見!” 把夏染送到了小區門口,老徐才惋惜地離去。 “你怎么還不走?今天跟我一天了。” 老徐一走,夏染就看了一眼還在一旁跟著的程非念,不明白他怎么做完司機了還要做保鏢,跟著她和老徐賭,還好他在一旁看的時候都是一言不發,但凡他出點聲,自己琢磨的陷阱就全泡湯了。 “一天還沒過去,不算跟一天,走吧,送你回家。” 程非念避而不答,不想告訴她自己是因為好奇才一直陪著她。 原來她是一個記者,不是他之前想象之中不堪的職業。 他有些懊悔自己,自己怎么能以為她是那種人,昨天晚上她那么勾引自己,他甚至有一秒產生了更齷齪的想象,自己真是不堪,居然那么想她。 也許,昨晚她只是很喜歡他,單純地想睡他而已。 而昨晚只是睡錯人的夏染看到程非念發著愣,拍了拍他:“走吧,不是說要送我嗎?” “走吧。” 免費司機夏染自然不會不用,大方的直接告訴了程非念自己租的公寓地址,離著不遠,很快就把她送到樓下了。 夏染輕快地推開車門,下了車,看都不看一眼還在駕駛位的程非念,只想快點回家整理下采訪稿,明天采訪結束后就能寫稿子發過去了,然后就能回家啦! ——咚。 車門聲又響起。 程非念也下了車,并且給自己的車按下了上鎖。 夏染奇怪地看著他:“怎么了?你又不住這。” “手機沒電了。” 程非念舉起自己的電量為百分之一的手機給夏染看,無辜地繼續說:“想去你家充個電。” “你車不帶充電口的?” “有,但是我沒有帶充電線。” 夏染仔細看了看程非念的臉,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他的眼睛也是充滿了無辜,仿佛是在說“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充電而已”。 “行吧行吧,充滿了你就走吧,我還要寫稿子。” “嗯。” 程非念輕輕點頭,趁著夏染在前面帶路的時候,不做聲地悄悄把口袋里的手機充電線扔在一旁的灌木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