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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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郗剛才的態度看似冷淡,實則聽進去了俞昭陽的建議,行動力極強的他立刻在心里盤算開何時聯系阮安棠比較好,雖然他根本就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 他邊走邊思考,眼角的余光卻注意到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邁巴赫,這里都是較為破舊的小區,鮮少會出現這種豪車,不由得讓越郗多看了幾眼。 然而就在越郗經過邁巴赫往前走時,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極為灼熱的視線。 那視線熱得像是要把越郗的背盯穿個洞,卻不知為何又帶了些強行壓下的克制,就像是爆發前夜的活火山般熱烈而壓抑。 越郗皺眉回頭,可放眼望去,夜晚小路上行人寥寥,他根本找不出目光的來源。 錯覺? 越郗緩下神色,沒有深想。 ------------------------------------- 不是錯覺,是我,我們終于又見面了。 如果阮安棠聽到了越郗的疑惑,一定會這么回答吧。 可此時的他卻連張口的余裕都沒有。 阮安棠常被叱責冷血,可在親眼看到越郗的瞬間,他竟感到渾身的血液宛如巖漿般guntang到沸騰,令產出血液的心臟被灼傷到咚咚作響,宛如雷鳴。因喜悅和激動而起的電流在身體各處蔓延,甚至敲打著每一根神經,最終把大腦擊得空白一片。 他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苦尋多年不得的心上人竟如此輕易地出現在了面前。 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那么近,近得就像這相隔的漫長歲月根本不存在。 他好想立即打開車門沖到心心念念的人面前,聽對方再笑著喚自己一聲“糖糖”。阮安棠幾乎快要這么做了,但心底的膽怯匯成了鉛,灌入了他的雙腿,讓他宛如被鎖鏈束縛,無法動作。 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阮安棠想。他還記得自己嗎?他還……喜歡自己嗎? 一想到否定的可能,阮安棠便感到自己有些喘不過氣,在商場上向來無所畏懼的阮氏總裁竟因膽怯而試圖逃避。 “阮總!阮總您怎么了?!” 焦急的喊聲強行扯回了阮安棠的思緒,他僵硬地回頭,面對余城驚慌而擔憂的神情,以及對方連忙遞來的手帕,難得流露出了茫然。 他低頭,看向被塞手帕的那只手,狹長的傷口處冒出了大量的鮮血,渾濁的大腦這才感到了一陣刺痛。 原來在阮安棠剛剛發現心上人時,不敢置信的他拿出眼鏡想要看得再清一些,卻因過于激動而不慎將其捏碎,任由尖銳的鏡片劃破了自己的手背。 “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余城連忙吩咐司機,卻被阮安棠攔住了。 “不必了,比起這些,我有事需要你調查。” “好的,您請說。” 余城雖然不太贊同,但面對阮安棠時習慣性的服從讓他不敢多言,更不用提他竟發現總是板著一張臉的阮總竟神色緩和,臉上甚至帶了些若有似無的笑!這簡直太可怕了,他除了低頭做鵪鶉外什么都不敢。 “你去查一下路上那位牽著薩摩耶的青年,不必查得太細,只要大概了解一下家庭情況和……感情生活就可以了。” 說到后面,阮安棠有些不好意思,但習慣性面無表情的他并沒能被下屬察覺到心中的那點羞赧。 流血的疼痛終于喚回了阮安棠失去的理智,他不知心上人還記不記得自己,如果已經忘了,那自己突然沖過去的舉動就會顯得十分失禮,定會留下一個糟糕的印象,不利于后續發展。 在商場上,阮氏總裁以事無巨細的萬全準備和冷心冷情的狠辣手段聞名,而在日常生活中,阮安棠也習慣做好計劃層層深入。 如果不是怕冒犯到心上人,他真是恨不得把對方這些年的所有經歷都查出來。 聽到阮安棠的命令,余城透過車窗往外看,黃昏時的老城區街道雖然熱鬧,但人群中牽著狗的青年著實俊朗得太過醒目,讓人一眼難忘,絕不會找錯對象。 余城的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阮總這是看了未婚夫的臉之后就改變心意了?不不不可能,阮總怎么可能是個會見色起意的人! “您是想要了解越二少之后和對方進行談判嗎?”余城自認貼心地問道,“他的資料我之前已經發過去了,我再給您發一遍。” 阮安棠一怔:“越二少?” 余城莫名其妙:“對啊,牽著薩摩耶的那個就是越家二少越郗,您的訂婚對象。” 一陣狂喜突然涌入阮安棠的心中,那是一種天上不但掉餡餅,餡餅還正好砸進自己嘴里,嚼吧嚼吧還是自己喜歡味道的興奮。 但很快,阮安棠想起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瞬間白了臉色。 * 時間倒回一個小時前。 風塵仆仆的阮安棠剛坐進轎車后座,便聽到了得力下屬充滿激動和喜悅的一聲呼喚: “阮總!您終于回來了!我代表全公司上下祝賀您這幾輪談判如此順利,這次新業務板塊的開辟一定會帶領我們阮氏集團更上一層樓,您在公司的地位肯定也更……” “行了,說正事。” 阮安棠皺眉打斷了余城醞釀良久的馬屁,后者立即斂起神色,匯報起阮安棠去國外出差這一個多月來的公司近況。 也難怪余城這么激動,阮氏集團的內部斗爭一直很激烈,全靠阮安棠的強權壓制才保持著表面上的平靜,他離開這么久,那些家伙可不就又想要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