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溫知南直白問:“他找你告狀了?” “……” 對面顯然也是沒預料到溫知南會這么說話,生硬地說:“他也算是輔佐你從公司成立到現在的,你怎么可以卸磨殺驢呢?” 溫知南垂眸。 失憶后住院的那幾天,溫知南躺在最廉價的病房里,旁邊的床鋪有家人送來水果衣服,而他只是找到了他外套里的身份證,摩挲著“溫知南”三個字,始終等不到家人來找他。 沒想到當時苦等三天都無法得到的一通電話,卻因為他罷免了他們安插在公司的眼線,不到幾個小時內就趕忙打來了。 他們不怕溫知南死了。 卻怕溫知南翅膀長硬了。 溫知南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冷聲回道:“你之所以這么生氣,是因為罷免周海青讓我顯得不仁不義,還是真正觸及到了你的利益?” “你怎么敢這么和我說話!” 溫知南冷笑,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怎么不敢,招標的事情上項家就已經露出對他的忌憚,與其讓他們如下水道的鼠蟻一般暗中窺伺他,倒不如他自己掀開這華麗表面下的齷齪。 剛失憶的時候,溫知南大腦里干干凈凈,公司事務再繁忙,也不過是加班疲憊些。 但是今天發現了潛藏在表面下的隱患,和撞上只是剔除一小塊腐rou就被興師問罪的現實,反倒讓溫知南感到煩躁和不爽,更何況他自認不是個脾氣好的。 傍晚開車回家,堵在路上時溫知南想起答應了阿晾今晚會過去,又費勁掉了個頭才擠到對面車道,途徑的小區都亮起燈火,傳來飯菜香味,可等到城郊時已經七八點了。 溫知南站在門前整理好衣服,又低頭閉上眼冥思幾秒,他將情緒盡量收斂隱匿好,才拿出鑰匙輕輕開了門。 屋里亮著燈,撲面而來的空調風降了周身的暑氣。 阿晾只穿著條沙灘褲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一旁放著筆記本計算機,嘴里咬著袋薯片,用遙控器調著電視機看。 見溫知南回來,他把東西放下起身迎接:“回來了。” 溫知南仰頭,看著對方赤著的上半身,對方就像小山似的靠近,胸膛飽滿又帶著點光澤,饑腸轆轆的溫知南莫名更餓了。 阿晾眼神清澈沒有雜質,凝視溫知南幾秒,大著膽子將他從玄關處拉進來,隨手關上門。 溫知南這才發覺餐廳的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色香俱全。 艸,真的有人在等他啊。 雖然是他向阿晾提要求,讓對方在這里等候他的到來,但是真當溫知南下班拖著一身疲憊推開門,被迎進來后,卻讓他莫名有一種心臟充盈,被脹得滿滿的酸澀感。 還有一種新喜歡的小情人真的有乖乖呆在自己畫的圈里的滿足感。 “現在吃飯嗎?還是先換衣服。” 溫知南垂眸,目光又落回了阿晾蜜色的胸膛上,看著胸膛隨著主人說話輕微地起伏,被硬壓在心底的煩躁好像細尋也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是愜意和悄悄升起的惡趣味。 他摟住阿晾的腰,低聲說了句“別動”。 然后低下頭, 啪嘰。 把臉埋了進去。 第12章 順毛 溫知南一頭栽進去,額頭傳來微妙的觸感,不是太軟,緊實又帶著點彈性。 有洗過澡后的淡淡皂角香氣。 胸膛是溫熱的,隔著都能聽到胸腔里正在有力跳動的心臟,這是一個健康且富有生命活力的軀體,至少這一刻,是屬于他的。 阿晾似乎有些無措,一動不動地僵在那里,由溫知南動作。 而溫知南確實一時間把阿晾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埋著時忍不住像貓兒似的上下蹭蹭,又拿爪子上下其手,抓了滿掌,修長白皙的指縫中擠出蜜色的肌rou。 等他埋舒服后再起身,低頭一看,阿晾的胸膛有他額頭的紅印,還有紅白交錯的爪印,來展現剛剛溫知南情不自禁捏上去時的力道。 霍景澤低頭一看,也無奈勾起唇角。 這小家伙當揉面團呢。 以前住在一起時,溫知南的眼神總是回避,還真不知道他的小先生和自己同居了兩年,竟然藏著這樣的愛好。 “吃飯吧。” 溫知南輕咳,率先打破了屋內的安靜,他又瞥了眼阿晾,喉嚨不爭氣起地做了個吞咽動作,生硬道,“先把衣服穿上。” 這是害羞了? 霍景澤挑眉觀察著溫知南微紅的耳尖,而對方臉上還是維持住了淡然和驕矜,像是剛剛埋在懷中一通吸的不是他一樣。 “好。” 溫知南沉默一下再補充:“是因為萬一還有其他人來了,看到不好。” 這偏不拉幾的地方,再加上是專門給阿晾住的別墅,溫知南怎么會帶別人來呢。 霍景澤眼底藏著笑意,順著應下:“你說的對,是我貪涼考慮得不周全,太有傷風化了。” 說完,霍景澤上樓找了件桑蠶絲睡衣穿上。 雖說是套了件衣服,但畢竟是追求舒適度的睡衣,面料柔軟貼身,反倒隱約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身形,加上深v領的設計,都快看得見腹肌了。 溫知南已經坐在桌前了,見這副模樣硬是將阿晾招來,垂眸細心替他將扣子一粒粒系好。 這再到他眼前晃,這晚餐怕是不能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