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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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放下盤子的服務生離開包廂, 眾人皆是用古怪的表情看著季眠。 雖說他們一向知道這位紀家的少爺放蕩不羈,但也沒想到能這么…… 方才那話,怎么聽都像是強取豪奪的土匪行徑, 忒大膽了。 季眠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你們就說吧, 信不信?” “信信信……”周紀捏了塊點心塞進季眠嘴里, 堵住他的嘴。 他壓低聲音道:“不過紀帆, 要我說啊,你要是真心喜歡人家, 還是用正常方式追求。” 這世上能抵得住金錢誘惑的, 到底是少數, 而在美頓這種頂級會所工作又不為錢所動的, 更是少數中的少數。 紀家的家產少說也有十位數了,只要他這朋友不作妖,少說點舔那什么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 那服務生真能跟了他。 “追求?”季眠皺眉, “他也配讓我主動追?要不是跟裴清長得有幾分相似,我才懶得多看他一眼。” “……” 周紀算看出來了:紀帆明顯是要把剛才那服務生當成是裴清的替身了。 可紀帆想要追到裴清, 光是找替身這一點就足以被踢出裴清的擇偶范圍之內。 周紀對裴清的了解不算多。裴清比他大三屆, 是同一所的大學的學長,先前也見過幾次面。 憑借他那幾次見面的感覺來看, 裴清絕不是個人人拿捏的軟性子。那是個極度自傲的人,絕無可能容忍自己的另一半曾經在身邊養過自己的替身。光是想想,就夠惡心了。 他將季眠打量幾眼, 心中無奈。 不過就算他這朋友不找替身, 裴清也絕無看上他的可能性, 兩人的眼界和層次壓根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既然如此,找個替身及時行樂似乎也不算是壞事。畢竟,比起惦記一個得不到的人,還不如找個贗品湊合湊合呢。 贗品……周紀的腦海里又閃過方才轉瞬一瞥的那雙眼睛。 那眼睛里藏著的意氣和狠勁兒,幾乎比從前的裴清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完全不比正品遜色半分的贗品。紀帆要是真能拿下那小子,算他走大運了。 周紀的表情有些復雜,想提醒身邊的人,無論如何不要惹到對方。 他在公司管理層也有好幾年,看人從來都很準。那小子絕非池中物。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紀帆咬他一口,十年后對方沒準能生吞了整個紀家。 周紀正想說什么,對面的薛宗光卻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沒必要。 他們跟紀帆做朋友,本來就只是為了紀家這條人脈,而非是出于紀帆這個人。 本來就觀念不同,走的路子也不一樣,用不著在這種人身上多費心。 保持如今的關系就足矣,多說無益。 周紀接收到好友的眼神,默默住嘴了。 “時間挺晚了,我跟宗光先回去了。”他過了會兒開口道。 季眠撇了下嘴,“這就要走?嘖,真掃興。” 周紀只是笑:“你以為我們倆家都跟你一樣啊,回去晚了老爺子明兒該念叨了。何況,我跟宗光現在是苦逼的上班族,哪像你那么輕松?” 幾人里,也就剩紀帆畢業好幾年還沒接手家里的產業了。 一是沒志氣,二也實在沒那個本事。 “去去,滾吧。” 兩人便走了。 包廂里的人見只剩下季眠一個,時不時上來奉承。 季眠聽著,覺得很沒意思,索性起身。 “紀少?” “廁所。” 那獻殷勤的人不再追問了。 【我要找的替身,就是剛才那個服務生嗎?】走出包廂,季眠問系統道。 【對。】 【都找替身了……】季眠還是覺得別扭,【這也算深情嗎?】 【嗯哼,上個世界我也說了,人渣有人渣的深情,變態有變態的深情。像是紀帆這樣的紈绔,身邊誘惑少不了的,為了主角受清心寡欲這么些年,算難得了。】 季眠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開口:【替身,需要做什么嗎?】 要是真讓他跟別人睡覺,肯定要拒絕的。 【原劇情里,紀帆一開始還算安分,時間久了就動手動腳,也對替身那張酷似裴清的臉起過邪念,覺得得不到裴清得到這個贗品也行,不過最后都沒能成功。】 季眠了然。 看方才那個服務生的表現,是挺有傲氣的一個人。的確不像是能被原主輕易得手的類型。 他正思索著,快到洗手間門口時卻迎面碰上兩人。 左邊那位衣著要更精細些,年齡約莫三十歲左右,而右邊的青年季眠就再熟悉不過:他剛來這個世界不到十分鐘,已經兩次冒犯過人家了。 左邊的男人一瞧見季眠,眼睛頓時亮了,路也不走了,顯然是認得紀家少爺這位常客。 至于右邊的人,手里還端著一個放著香檳酒的托盤,就要從季眠身邊繞過去。 季眠挑起唇角,淡淡出聲:“慢著。” 然而對方卻仿佛沒聽見一般,接著往前走。 左邊的男人聞言,連忙開口:“喻闖!紀少爺叫你呢!” 喻闖腳步不得不停住,正好在季眠面前一米處。 季眠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 剛才坐著的時候不覺得,如今面對面跟這人站在一塊,才發覺這個服務生居然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 他也終于看見了喻闖的正臉,絲毫不比側顏帶給人的驚艷感少。 “你叫喻闖?” 喻闖沒答話,那叫住喻闖的男人先回答道:“是是,他是喻闖,這個月才來的服務生。” 說著,他在喻闖后背上推了一下,第一下沒推動,便又加了幾分力。 喻闖被他推到季眠身前,幾乎要撞到他,眉頭立刻皺了一下。 酒杯里盛滿的香檳也因此搖晃幾下,灑出來一些滴在了托盤上。 又得重新折回去換托盤了,這里的客人大多都不好說話。 季眠撩起眼皮,淡淡掃了男人一眼:“跟你說話了嗎?” “……”男人陪笑道:“真不好意思,紀少。” “做你的事兒去。” “噯。”男人說著,從兩人身邊走了,來到季眠身后,轉身給喻闖使了個眼色,擠眉弄眼示意他別得罪了紀家這祖宗。 信號傳輸到喻闖身上,被自動屏蔽了。 “……” “您有事?”等男人走了,喻闖才漠然開口。 他話是對季眠說的,眼神卻沒停在他臉上,隨意地落在季眠的發頂,也不正眼看他,仿佛根本不把面前的人放在眼里。 季眠抬了抬下頜,可惜比喻闖低了半頭,這動作看起來不大有威懾力。 他語氣輕挑道:“你長得挺對本少爺胃口。” “……” “這里一晚給你多少?一千?兩千?只要你來紀家,本少爺開你十倍價錢。” 喻闖表情頓時冷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還有工作要做。” “看你一本正經的,倒是挺會欲擒故縱。”季眠似笑非笑,“你要是真這么有骨氣,怎么會來這種地方上班?裝什么……冰清玉潔呢?” 喻闖聽見“冰清玉潔”這個形容,額角的青筋幾乎要崩起。 有病,不會用詞就回去多看兩本書! 季眠渾然不覺他的反應,接著猜測:“又或者是,你很缺錢?” 喻闖一言不發。被說中了心事,眼中的郁色愈發深濃。 季眠往前上了一步,就在喻闖想要遠離時,伸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料,沒給喻闖后退的余地。 他右手按在對方手持的托盤上,忽地想到什么,細長的食指在托盤上灑出的酒液上輕點了一下,蘸了些酒水在指腹。 隨即食指在托盤上寫下一段數字。 松開攥著喻闖衣服的手,胸前那一塊平展的制服被他抓著起了好些道皺褶。 “想好了就來找我。”季眠輕飄飄拋下一句,繞過喻闖快步進了洗手間。 喻闖在原地沉默片刻,低頭掃了眼托盤。 十一位的號碼,只有個“13”能看清,后面九個數字連個大體的形兒都分辨不出。 寫到后面手指頭蘸的那點酒已經徹底干透了,但那人仍舊假裝鎮定地用沒墨的手指頭接著往下寫。 喻闖:“……” 神經病。 * 季眠進了洗手間,飛速打開水龍頭,先是沖了沖碰到香檳酒的手指,接著就用涼水澆自己快要燒起來的臉。 他自然知道自己寫到一半沒墨了。 那酒水也太不禁用,蘸一下就能寫兩個數字,十一個數字的電話號碼得用手指頭蘸五六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