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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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這么坐著,剛好面對巨大的陽臺,正好看到陽臺外面的花朵和綠植,笑道: “這那么多花,會不會招來蝴蝶蜜蜂?” 卻沒聽到龍暉的回答。她把視線收回來,只見高高大大的男人坐在她面前的地板上,正專心致志看她腳上的傷,手抬到了腳面之上,卻不敢落下似的,遲遲沒動。 “疼就說出來,不要忍著。”龍暉抬頭對她說。 白斐含低頭,俯視著男人,看到男人的動作和眼神中的關心。本來已經被龍暉的家轉移注意力,沒覺出疼的她,忽然很想撒嬌。 白斐含從小被教育要懂事,她也確實十分懂事,知道龍暉心疼她,所以一直安慰他, “沒事”, “不疼”。 可是生生崴到了腳,右膝蓋還破皮流血,怎么會不疼呢? 男人是第一個對她說“疼就說出來”的人,好像也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被告知,你可以示弱,你可以說疼。 白斐含眨眨眼,把眼中多余的水分鎖在眼睛里,略帶鼻音地說: “有點疼。” 小姑娘的聲音像小貓的爪子一樣,在龍暉心里狠狠地撓了一下,癢癢麻麻的。 龍暉伸出雙手,很輕很柔地攏著白斐含有些紅腫的腳腕,輕輕朝上面吹氣。 涼涼的風撫到白斐含的腳腕,她竟然真的覺得有陣痛作用,只顧著感受著龍暉氣息的大小,忘記了疼。 “龍暉,不疼了。”白斐含再一次叫出男人的名字,剛摔倒的時候叫他,是因為那時候男人看到她受傷,像是一頭沒有保護好家人的野獸,隨時處于失控狀態,白斐含要安撫他。 而這次叫出,卻好像龍暉是他認識多年的朋友,她叫他,像叫一個老友,甚至,像叫一個家人。 龍暉停下了動作,收回手,依舊坐在白斐含面前的地板上,地板是實木材質,并不涼,所以白斐含也沒有讓他起來。 龍暉抬頭看白斐含,白斐含也低頭看龍暉。這個眼角有疤的男人,活的隨性灑脫,她永遠只見到他飛揚野性的樣子,只有當她受傷的時候,他才會沉默,嚴肅,甚至陰沉,散發著駭人的氣場。 她可以牽動他的情緒。 白斐含伸手輕輕地撫上龍暉眉角的疤。白斐含早就想這么做了,那時候,和龍暉認識不久,她只覺得摸他疤痕很危險,在白斐含的想象中,充滿了征服和刺激之感。 可今天她真的摸到了他的疤,想的卻完全不是征服和刺激,而是一種帶著柔情的安撫,心里酸酸甜甜的,好像吃了蘸了白糖的山楂糕。 疤痕的觸感并沒有白斐含想象中的崎嶇不平,只是比皮膚高出一點點,稍微硬一些,其他觸感和皮膚無異。白斐含來回撫摸著,摸著摸著,她卻笑了。 “我早就想這么摸了,知道嗎?我覺得摸你眉角的疤,和摸老虎的須子差不多。” 龍暉也被白斐含逗笑了: “這么說也不錯。” 小姑娘的手涼涼的,柔柔的,來回搔刮著龍暉的眉角,龍暉覺得她刮的不是眉角的疤痕,而是他的心。 白斐含想要和他打兩句嘴仗,心頭卻忽然冒出一個詞“歲月靜好”。她想,我們現在這樣,也真是稱得上歲月靜好了。她不忍心破壞,便把撒嬌頂嘴的話咽了回去。 龍暉忽然攥住白斐含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暖,很干燥,白斐含的手被他攥在手心,也沒覺出疼,甚至有點舒服。 龍暉攥著她的手,就按在他眉角,輕聲道: “下回不受傷了,好不好?” 白斐含心中一軟,眼中的淚珠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她聽到自己說: “好。” 。 龍暉到客廳接了一通電話,電話來自徐茵如。徐茵如因為安全套事件,已經許久不敢和龍暉聯系,剛才接到龍暉電話,還以為龍暉要興師問罪,嚇得差點不敢接電話。 這次打給龍暉,是告訴他,交待的事情辦好了。 龍暉和白斐含說“下回不受傷了”,不是詢問白斐含,而是詢問他自己。他要保護白斐含不再受傷,這次在他眼皮底下去沒保護好,至少要讓傷她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之前在體育場,龍暉看到了一個穿粉色運動衣的女生拽了白斐含衣角一下,才導致白斐含摔倒。白斐含在全神貫注的運動中可能沒有發現,但他的目光,全程盯著白斐含,當然能看到誰對她搞了小動作。 敢傷他的人,就要有承擔后果的覺悟。徐茵如是女的,找她來解決再好不過。 聽說徐茵如把事情辦好,龍暉郁結很久的眉頭終于舒展,周身的氣壓也恢復如常,他又是那個隨性灑脫的龍暉了,再無一點戾氣。 回到白斐含的客房,龍暉先是敲了敲門,在得到白斐含的許可后才開門進去。 白斐含還坐在床邊,一見龍暉進來,便笑道: “你還是得送我回寢室一趟,我沒帶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連睡衣都沒帶。” 想了想,又補充: “虞夢楨,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在組里,不能給我送,剩下的室友要么在組,要么和我關系不好,也不能給我送。——你送我回去,我取完再跟你回來,好不好?” 龍暉說: “不用那么麻煩。” “那要怎樣呢?我現在想躺一會兒,可是都沒衣服給我換。” 龍暉走近她,這回他沒有坐在地上,而是站到她面前,高高大大的,低頭俯視她,輕聲說: “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