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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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份驕傲并不是出于他如今在商圈中勢不可擋的地位。楚沐心知肚明,他所作出的成績、收到的尊敬,離不開貝森遠給他的機會。楚沐如今的自信與勃勃生氣來源于他對自己人生的掌控。 他不再需要去滿足任何人的期望或投射。 他屬于他自己,也決定讓自己屬于貝季風。 “那……離開電影圈后,您有什么新的計劃嗎?”記者問道。 楚沐回頭看了貝季風一眼,大約是自己在場的緣故,他放松很多,冒出了一些以往不曾有的小動作。比如此刻,貝季風正低著頭,用腳尖輕敲地面,似是在認真聽,又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單獨出現在大眾面前的時候,永遠是那個萬事不會出錯,得體又紳士的貝家小少爺。今天卻散漫得很。 楚沐笑笑,“回家養小孩兒吧,給他做飯。” 觀眾席里一陣起哄,貝季風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望過去,雙頰被調戲得一片透紅。眾所周知,楚沐家的“小孩”不作他想,況且——今天兩人都戴了他們的婚戒,這一波高調的秀恩愛秀倒了一片。 蘇恒在旁忍不住發出“嘶——嘶——”聲,“牙都要被酸倒了。”他打趣道。 回去的路上,貝季風生氣地抗議,“你現在也會油嘴滑舌了。” 那話當然是沒人當真的。 申城世家圈里,不少公子哥在社交平臺上都是粉絲千萬的小網紅。他們雖談不上商業精英,但大多也在家族企業中掛職,應付應付飯局,或多或少都知道楚沐進入貝嘉的事。偶有幾個嘴巴不牢靠的,還在平臺上提過一、兩句。 除此以外,貝森遠也在接受商業雜志的采訪時,談論過楚沐與貝嘉的未來。老實說,貝嘉的高層都清楚貝季風無心于繼承家業,也曾為此憂心過將來何去何從。 對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企業而言,無論是從內部提拔還是外聘優秀的經理人,都勢必會改變貝嘉現有的權力格局,極有可能造成內耗擴大的不體面場面。 而楚沐的出現無疑給了貝嘉一顆定心丸。他的無限才能與貝森遠的傾囊相授保證了貝嘉將穩步度過掌舵人交替的過渡時期。 之后的巡回路演,楚沐雖跟著貝季風四處跑,卻再也沒到過影院現場。 《親愛的犯人》上映后廣受好評,票房上漲的態勢遠遠超過《破光》的成就。其中,自然有作品本身優秀的原因,但同時——林希的人氣,以及這部電影的象征意義也為票房添了不少彩。 電影上映后的第四個月,同性婚姻法宣布通過,將從明年1月1日起正式生效。 他們沒有趕著人最多的時候去登記,而是在貝季風生日的那一天,楚沐從倫敦飛回申城,兩人低調地補完了合法手續。 楚沐在申城逗留了一周。 辦完婚姻登記的第二天,他去找了房屋中介,將潭景灣的房子掛牌出售。貝季風陪他過去,將剩下的為數不多的行李收拾好,帶回星悅豪庭。 楚沐最后瀏覽了一遍這棟他曾以為永遠也不會從其中解放的房子。 他站到臥室的落地窗前,依然能透過玻璃與陽臺,看見貝季風的鋼琴。這么多年沒有再使用過,怕是連音都不準了。 楚沐低頭笑了笑,指尖撓過眉心,想以此也來掩蓋自己的得意——他終究是把遠遠仰望過的男孩鎖入了自己的懷中。 貝季風跑到他的身邊,撞了撞他的胳膊,似是覺得有幾分新奇。 “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他第一次從楚沐的視角望向被自己彈奏過千百遍的鋼琴。 楚沐摟過他的腰,熟練又自然地吻了吻貝季風的唇,“現在是這樣看你的。” 他的眼角染上幾分笑意,看得貝季風臉頰發熱。楚沐變了,現在的他穿西裝、打領帶的次數多了,貝季風本以為自己沒有這方面的癖好,可每每看見男人挺拔的身姿,縱然面上撐得波瀾不驚,可心底總忍不出發瘋感嘆——西裝果然能讓好看的男人大殺四方。 同一年,《親愛的犯人》在亞洲地區全線上映。貝季風憑借此片獲得了亞洲電影節的最佳影片獎。 在陳依的幫助下,他的導演工作室轉變成了一家電影公司。而楚沐繼任貝森遠的職位后,做的第一個投資便是拿下了這家公司1%的股份——這1%的注資代表的是楚沐的支持,而不附帶任何傲慢的指手畫腳。 毫無疑問,有貝嘉的冠名,貝季風的公司在通往國際的大道上會順遂很多。 在三十五歲的那一年,貝季風斬獲了柏林國際電影節的最佳影片獎——這是他拿下的第一座三大國際電影節獎項,也是獲得該獎項的最年輕導演之一。 貝季風上臺領獎的那一刻,楚沐就坐在觀眾席的前排,身邊是一個穿著漂亮小禮服的八歲小女孩,扎著漂亮的公主頭,皮膚被養得白白嫩嫩的。 楚沐哄她給貝季風鼓掌,小女孩聽話得拍動著還沒長開的小手。 她姓楚,叫楚楓,是兩年多前貝季風與楚沐合法領養的孤兒。 她的親生父母在車禍中喪生,作為唯一的幸存者,楚楓患有嚴重的創傷后應激障礙,本應得到精心的治療與看護,卻因為年齡小,無法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恐懼與情緒,加上收養的親戚缺乏重視,導致她的狀態每況愈下。 最后,收養了她的舅舅因難以負擔她的特殊情況,而把監護權交還給民政體系。此后的半年間,小女孩被迫輾轉于多個寄養家庭與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