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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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收斂一點吧。”貝季風無奈勸阻,他是理解不了像江城、周愷這樣的人的。 在他看來,這與其說是尋歡,更像是自我毀滅。 江城帶著餐車而來,一頓飽餐后,要拍攝的是岑月與秦風的吻戲。江城不嫌事大地拿了把椅子坐到貝季風的身邊,“不別扭?”他挑眉問道,“好朋友要親男朋友,嘖嘖嘖,刺激。” 貝季風翻了翻眼睛,“他們是專業的。” 然而,話說出口不過幾分鐘,貝季風就被好朋友和男朋友齊齊打了臉。喊了四、五次“卡”后,他忍無可忍,“你們倆怎么回事?就一個輕吻、輕吻!不是法式熱吻,也不用伸舌頭,這有什么難的?第一天演戲啊!不許笑場,也不要和我說什么下不去嘴!” 他卷著劇本,是真有些惱火了。 畢竟,此時此刻,貝季風不僅是楚沐的男朋友,更是一個導演。 楚沐有點窘迫,蘇恒更是無語望天,“我,究竟為什么要受這種酷刑。” 坦白說,和相熟的、同型號的演員演吻戲也就算了,關鍵是導演偏偏是對方的男朋友,蘇恒覺得自己實在入戲艱難,得虧整部電影岑月和秦風的親密戲也就那么一、兩場。 他們之間的情感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互動。 江城在監視器后笑彎了腰。后來,不知是誰突兀地說了一句“惡心”,整個片場霎時鴉雀無聲,有人覺得尷尬,有人沉下了臉。或許,就連不小心“吐露心聲”的本人都沒想到混在喧鬧中的一句抱怨會被這么精準地捕捉到。 貝季風的臉色變了。 “再來一遍!”他大聲道。 這回,演戲的人、拍攝的人,甚至連收音、照明的人都憋著一口氣。磨了許久的這場戲終于完美落下帷幕,但貝季風并不覺得高興。 沒什么值得高興。 “陳……”開口了,他才想起陳依不跟這個組,又轉而叫來了郁夏,“去問,去查,誰說的讓他收拾包袱走人。” 貝季風無法容忍。 他可以不在乎別人心里怎么想,或是有怎樣的觀點,但是吃著這部電影的工資,還要大剌剌地在演員、編劇面前說這種話,那不是容不容忍的問題,而是專不專業的問題。 工作人員開始轉場,化妝師上前為兩位演員補妝。 貝季風坐在原地沒動,江城在他旁邊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圈繚繞的煙霧。 “我有個視頻想發上網。”他忽然說道,把手機遞給了貝季風。 后者看了看,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江城耐心地等他看完,問道,“行不行?” 貝季風抿著唇,神色有幾分猶豫。半晌,他抬起頭,歸還手機,回答道,“我問問本人吧。” “不能做主?”江城嗤笑一聲。 貝季風沒有回答,也懶得解釋。 不是不能做主,而是更想愛護他心里在意的人。 收工后,貝季風與郁夏聊了會兒劇組的安排才回到酒店房間。 楚沐正在洗手臺前刷著牙,滿嘴泡沫,看得貝季風立時彎起眉眼,知道他是還有些別扭和嫌棄。等楚沐清洗完畢,貝季風上前,主動給了他一個深吻。 兩人氣息交纏,很快就紅了雙唇。 貝季風滿意地笑了笑,“消毒。” 楚沐摟過他的腰,傾身湊過去,“再消消,還不干凈。” 不正經地打鬧一番過后,楚沐在酒店的小廚房里準備起晚餐。 貝季風雖幫不上忙,卻也站在一邊陪著。 “上次……”他猶豫地開口,“你對方宇說的那些話,被福利院的志愿者偷拍了。” 楚沐有些驚訝,想到今天來探班的江城,頓時了然——恐怕是江城告訴貝季風的。 按照江城的意思,是希望從楚沐入手,不實的校園暴力也好,惡意的抹黑也罷,到了這個節骨眼,他們身在這個群體中的人不站出來反駁,還有誰愿意為他們堅持到底? 貝季風本打算將江城的想法分享給楚沐,可千言萬語匯聚到了唇邊,他最先想到的話——“楚沐,”貝季風隨手拿起島臺上的檸檬,把玩著。對上楚沐望來的目光,他眼眸閃爍,說道,“我……也是一樣的。” 第76章 家 “我也曾想過,或許——我可以一個人活下去。” “為……什么?你的爸爸mama呢?” “他們不愛我。”楚沐說道,“以前,‘家’這個字,對我來說也是一場噩夢。” 他閉上眼睛,仍能回憶起那些如今他已不再去多想的過往,然而曾發生過的細節卻依舊清晰,仿佛一輩子都會烙印在他的大腦深處,永不褪色——楚潔的冷漠、虛假的笑,雜亂的屋子,還有被投擲而來的東西砸中時的痛感,被禁食時的饑餓…… “你說的是以前。”方宇捕捉到他話里的意思。年僅十二歲的男孩低垂著頭,晃蕩著雙腿,“那現在呢?他們說……會給我一個新的家,可那真的會和過去不同嗎?” 楚沐沉默了一會兒,如實回答,“我不確定。” 新的家—— 他在心中重復這個詞,率先想起的是外祖父母的沉默,嚴苛的規矩與半強制的心理輔導。那冷冰而呆板的日子絕對與楚沐對“家”的期望南轅北轍。 “但是——如果你不去嘗試,這個問題永遠不會有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