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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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貝季風其實沒期望什么,也談不上有多好奇。他僅僅是抱著打發時間的心情打開了楚沐的皮夾,然而——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中考準考證。貝季風幾乎將皮夾湊到眼前才敢確定證件照里的十五歲少年是他自己。 陳年舊事,到了他們這個年齡,有誰還會保留中考準考證? 但楚沐為他保留了,不——不僅僅是保留,是精心地保存著。男人說過的話兀地在腦海中回響, 貝季風啞然失笑,“現在我知道你為什么要說兩遍皮夾被偷過這件事了。” “抱歉。” 楚沐低下頭,視線輕柔地掃過貝季風白皙的五官,但他的話語里沒有太多真誠的歉意——既然決定不放手,那就意味著楚沐無法百分百地保證這會是自己最后一次給貝季風造成危險與傷害,會有“下一次”的抱歉不具備任何意義,自然也不會有多少誠意。 取而代之的—— 楚沐在謹慎地觀察著貝季風的反應,探測著他的容忍度。 貝季風盯著準考證看了許久,他的指尖輕輕地摩挲過那張熟悉的十五歲面孔。 貝季風知道自己變了許多,在過去的幾年間他從未懷念過什么,只覺得這就是成長本身——舍棄虛幻的期望、做出更適合自己的選擇。然而,在這靜謐的一刻里,面對過去的自己,他忽然覺得就那么當個傻白甜的十五歲男孩也不錯。 至少,他永遠被寵愛著、被偏愛著。 貝季風合上錢包,放回到了床頭柜上。 “明天貝嘉的律師會一起飛過來。”他說道,語氣平靜。而后,貝季風翻了個身,面向楚沐,“睡吧。”他輕拍他的胳膊,合上了眼。 片刻,一個虔誠而感恩的吻落在他的額發間。 “晚安。”楚沐小聲道。 許久之后,貝季風終是睡熟了,沉沉的呼吸聲在房間里回響。 他們沒有關床頭燈,楚沐在昏黃的燈光下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張安逸的睡顏,時而湊過去印上一個吻,從額頭到臉頰;時而用手背輕撫,探測貝季風的體溫,低燒反反復復,直到黎明時分才完全消退下去。 一整夜,楚沐都未合眼,他舍不得錯過這晚的任何一秒鐘。 第二天上午,休息好的貝季風搭乘楚沐開的車去了醫院。 郁夏被推入手術室。司機的病情已經穩定,下午就能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與此同時,貝嘉旗下的私人飛機也已從申城啟航,預計將在午后時分落地。此次航行,除了兩位傷者的家屬外,還有貝嘉旗下專屬的醫療團隊與法務團隊。 《破光》即將殺青,劇組在云南逗留的時間不會再超過兩周。只要得到醫生的許可,貝季風就打算讓郁夏和司機在姜平的看護下搭乘貝嘉的私人飛機返回申城進行后續的治療。 至于肇事者,從昨晚到現在,貝季風一句都未曾過問。他不在乎,也不會在這些人身上浪費寶貴的時間,貝嘉的專業律師團隊會善后好一切,為他,也為受害的其他三人謀取最大的公道與利益。 在休整了四天后,劇組的拍攝工作再次開始。 一周后,楚沐與池宇寧完成了最后一幕的拍攝,《破光》正式殺青。 在云南的最后一周里,每一個晚上,楚沐都睡在貝季風的身邊。 下戲后,他進入他的房間似乎已經成為心照不宣的事。他們偶爾親吻,但也只是一個個輕柔的吻,純潔得不帶任何世俗的欲望,誰都沒有去探究這些親吻背后的意義或是去討論這場意外究竟讓他們之間的關系發生了怎樣的改變。 離開云南前的最后一晚,貝季風與楚沐又一次去了那家名叫“云間”的小酒吧。 “送你們的。” 酒吧老板今晚沒有駐唱,他拿著兩杯“天使之吻”來到他們的桌邊。 “上次不知道你們是一對,冒犯了。” 他沖楚沐笑笑,不過后者只用余光淡淡掃過,沒有回應。 “謝謝。”貝季風說道。 老板看了一眼他仍綁著支具的手腕,熱心詢問,“聽說你們劇組上周出了車禍,沒大事吧?” “沒大礙。”貝季風回答,又看了一眼身旁沉默不言的男人。忽地,他湊到老板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悄悄話。 楚沐眉頭深皺,捏著酒杯的指尖緊了緊,唇角下彎,將不高興三個字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知貝季風說了什么,老板爽快地點點頭。而后,貝季風起身拿過小舞臺旁的木吉他,坐到了麥克風前的高腳凳上。 楚沐深深地看著他。在調整好姿勢后,貝季風抬頭,幾乎整個酒吧的客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但那雙淺棕色的眼睛卻堅定不移地回望著楚沐。 清脆的旋律與青年微沉的嗓音交織在一起,在小酒吧里回響。 由于左手帶傷的緣故,貝季風彈得很慢,旋律斷斷續續,并不完整,卻依舊動聽。 他輕輕哼唱著歌詞,是一首意大利語的小情歌——《mio amore》 我的愛人。 楚沐聽得懂一些,他從沒說過,但他確實很為貝季風說的意大利語著迷。 每一個發音、每一個單詞、每一句話,都透露著無與倫比的性感。 尤其是當貝季風眉眼彎彎地望著他的時候,楚沐發誓,他可以為這一個表情、一個眼神而付出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