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書迷正在閱讀:[ABO]圖謀不軌、撿到一只小狼狗、【快穿】當炮灰被萬人迷穿了(gl)、亡國貴妃偷情記(NP)、男配穩拿深情劇本[快穿]、動物世界萬人迷圖鑒[快穿]、[快穿]炮灰這個職業、炮灰的逆襲[快穿]、失憶后把大佬當掌中啾養、白月光老婆的千層馬甲
然而,實際上,直到影片結束,男女主都未曾正面相遇,所有的交錯不過是男主在追尋女主二十年前的蹤跡。他在回憶她、探究她,不是出于愛情,而是出于對素未謀面的母親的好奇。 這部電影真正敘述的故事是女主在二十年前拋棄了年幼的男主,投身于音樂事業。二十年后,女主已是舉世聞名的小提琴家,男主憑借零碎的線索尋找到她的身份與蹤跡,來到她的樂團應聘,最終又選擇默默離去。 貝季風承認,這么多年,他或多或少都在回避“楚沐”這個名字,但這部電影過于無可挑剔,無論是鏡頭的刻畫還是演員的演技都堪稱文藝片中的教科書。 作為專業的導演,貝季風不會允許自己放棄學習這樣一部優秀的作品。 望著雜志上的身影,他不由得回想起電影里的最后一幕——楚沐飾演的男主走出音樂廳,倚靠在灰色的石墻上,在昏暗的夜色里點燃了一根煙。繚繞的煙霧緩緩升騰,分割著那張柔美的面孔,頹然、灰敗的氛圍與威尼斯波光粼粼的清澈河面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潺潺的水聲中,橙紅色的火星悠然熄滅,男人轉身,在狹長的街道上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觀眾的視線里,陷入黑暗的熒幕宣告著影片的結束,卻也將意猶未盡的惆悵感拉至頂峰。 貝季風放下雜志,走到書房外的陽臺上。 徐徐的夜風裹挾著這個季節里特有的悶熱。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陳依的電話,一雙淺棕色的眼眸深深地看向對面的法式落地窗。 作為工作室制片部門的總負責人,陳依早就習慣了貝季風不分晝夜的來電,“老板,有什么事?” “你有沒有楚沐經紀人的聯系方式?” “嗯……能打聽到。” “問問他愿不愿意參加《破光》的試鏡。” 第二天一早—— “咚——咚——咚——” 貝季風被一陣清脆的敲打聲吵醒,睜開眼睛就見通往陽臺的玻璃門外站著一只雪白色的折耳長毛貓,巧克力色的鼻尖,炯炯有神的綠瞳,似有靈性一般舉著半圓形的爪子,一張一合地扣著玻璃門,擾人清夢。 貝季風笑了笑,走過去,“你好呀。” 他昨晚是在書房的沙發床上睡的。推開門,將柔若無骨的白毛團子抱起,小家伙親人得很,一點都不露怯,還用一側的耳朵蹭了蹭貝季風的鎖骨,發出一聲綿長又愜意的喵叫。 貝季風啞然失笑,走到被陽光覆蓋的陽臺上。 這貓看起來有品種,不像是小區里的流浪貓。正這么想著,他深吸一口氣,一股久違的馥郁花香乘著清新的空氣竄入他的鼻腔,淺棕色的眼眸下意識地往樓下望去。 這里的陽臺恰好正對著隔壁相鄰的那棟別墅,兩家的庭院間豎著一堵不過一米多高的矮墻。 昨晚,在夜色的籠罩下,貝季風沒能看清那里的光景,現在才發現原本霸道地爬滿整面籬笆矮墻的枯藤殘葉已然全部消失,所有冒頭的枝丫都被修剪得干干凈凈,重新粉刷過的墻面擁有如白雪般純凈的色彩。 貝季風有一瞬的失神,這和他一年前離開時的模樣不同。 懷中的貓咪輕叫一聲,似是不滿他的走神。小家伙從懷中掙脫,敏捷又輕松地跳到底下的矮墻上,很快竄進隔壁的庭院,不見了蹤影。 “劉姨,隔壁……住人了?” 貝季風匆匆下樓,一早過來的劉姨已經在餐桌上擺好了西式早餐,正往玻璃杯中倒果汁。 劉姨點頭,“瞧著也是這陣子才搬過來,打掃的時候就看到搬家公司的車停在小路上。” “是什么人?”貝季風閃了閃眼睛,佯裝若無其事地坐下。 劉姨輕嘆一口氣,到底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說得直白一點,她或許比貝森遠和喬婭更懂貝季風。此刻,她唇角一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懂分寸地沒嘮叨太多,只如實道,“不太清楚,沒見上過面。” 貝季風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不再多問。 沉默地吃完早餐,出門的時候經過庭院,貝季風又看了一眼那堵熟悉又陌生的籬笆墻。 由于矮墻并不高的緣故,他的視線能輕而易舉地越進隔壁家的庭院,靠著籬笆的地方種下了新的灌木和一些貝季風不認得,更叫不出名字的盆栽花。 在潭景灣里,院子家家都有,但真有心侍弄花花草草的住戶卻不多,畢竟不是人人都能養活這些精細的植物,而有園丁照料的花園大多都和貝季風家的院子一樣,同一品種的花兒成片地開,而不是像這樣養在盆栽里。 貝季風收回視線,淡淡吩咐,“這兩天不用過來了,我不回來住。” 劉姨應了一聲。 相鄰的別墅里,正對著陽臺的法式落地窗前,楚沐無聲地注視著遠去的紅色吉普車。 方才那只雪白色的長毛貓從窗戶的縫隙中回到他的腳邊,輕輕蹭弄著西裝褲的褲腿,黑色的布料很快染上一片細軟的白毛。 “見到他了?” 楚沐蹲下身,嘴角含著笑,修長的指尖一下、一下順著貓咪的后背,“你們像不像?像不像?”他彎著眉眼,漂亮的眼瞳仿若一輪皎潔的銀月。 似是感覺到了主人愉悅的心情,貓咪無賴地往地上一躺,毫無防備地露出柔軟的肚皮,等著被順毛。然而,就在這時,床頭柜上的手機發出聲響,楚沐迅速起身,是經紀人周宇飛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