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喜不喜歡這里?” 旁邊的男人睨了她一眼,又似乎有點得意,碧荷點點頭,又深呼吸了一口,“喜歡?!毕﹃柊橹貦皹?,公路的盡頭是大海,這里是洛杉磯。 就連空氣里都是自由而熱烈的味道。 “我就知道你喜歡?!北毯商ь^看了他一眼,視線交匯,裴臨嘴角勾笑,滿臉都掛著“我就知道,我好懂你”的嘚瑟樣,跟平時嚴肅狠厲訓人的裴總判若兩人。 碧荷突然想起來—— 裴臨也才二十叁歲啊。其實他心里還是個大男孩。只不過壓在他身上的擔子太重了,他必須要裝得老成持重,只有這樣才能壓住底下蠢蠢欲動,不安分的的家臣們。 畢竟裴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繼承。 嫁進來一年多,她也看到了很多以前認知以外的東西,比如豪門里隱藏的叁妻四妾,大老婆管著丈夫的二房叁房,孩子們都交由保姆一對一照料。老公平日里到處飛,偶爾回家一趟連孩子臉都認不全。她們相處得倒也和睦,因為老公早早就把財產分配好了。 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她對此保持尊重,同時也相信裴臨不會這么做。 “喜歡我們下次還來,反正房子就在這兒?!笨粗L旖唤缣幍穆淙沼鄷?,他抬手揉了揉女人的頭,“或者我們再多待一天,反正也沒事?!?/br> 碧荷搖搖頭拒絕了。 她知道他這趟來美國是有正事要做,距離上次參加完同學會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這期間他每天忙到腳不沾地,這次來洛杉磯也是來參加一個投資會議。好忙。 牽著男人的手,一步步踩著馬路牙子蹦蹦跳跳,女人“啊呀”了一聲,下一秒又被人扶穩了。 “小心?!?/br> 好像時間在這一刻都停住了,周圍熙熙攘攘的行人說著陌生的語言,落日的余暉灑在目之所及的每一寸土地上,棕櫚樹,沿路停靠的私家車...............她想要的人間煙火氣,心情都在這一刻美妙了起來。 仿佛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心胸開闊。 又深呼吸了一口氣,碧荷拉著男人的手晃晃蕩蕩,“裴臨,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啊?!?/br> 他對她太好了,好到讓她難受,甚至還有點愧疚。人生唯一一次炙熱又無所保留的愛意全部給了那個人,她再也沒精力那么愛一個人了,就連跟他結婚也有她心灰意冷,爸媽喜歡的成分。 “好嗎?”他反問出聲。 “好啊,你對我太好了?!北毯烧A苏Q?,感受著手心傳來的熱量,“全世界最好的裴臨。”好到她不知道該怎么回報,跟裴臨炙熱又坦白的愛意相比,覺得自己好卑劣。 一面吝嗇自己所剩無幾的愛,一面又接受他的付出,還不受控制的想那個混蛋。 “你是我領了證的太太,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倍际菓摰模胍罕毯赏裟莻€混蛋,對他一心一意,永無二心。那么——對她好就是必要步驟。 “哦?!?/br> “那你要不要對我再好點?”手上突然一松,肩膀被人按住了,他跨到她面前彎腰,低頭,垂眸跟她平視,狹長的眼眸里滿是笑意,又帶點認真。 五官是凜冽的,神情卻是柔和的。 這張臉逆著光突然湊到她眼前,挨得極近,近到男人身上好聞的薄荷苦檸香不斷往鼻子里鉆,碧荷仰頭看他,又一下子微微愣住。 不管過去多少年,她花癡的毛病都改不了。 “要?!?/br> “哦,這可是你說的,我幫你記下了?!笨粗t撲撲的臉蛋,男人低頭親了一口,又笑,“梁碧荷,你在我這里說的每句話我都會當真?!?/br> 所以別騙他。 圓圓的大眼睛里有點茫然,她總覺得裴臨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對勁,就像是跟他簽訂了某種契約。心里突然有點慌。 女人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手又被人拉住了,十指緊扣。他指著遠處的摩天輪,說公路盡頭有個游樂場。接下來的時間,碧荷看著他按響了路邊一輛不知什么時候安排好的車,迎著落日余暉,載著她一路駛向沙灘。 “很多東西呢,只要你邁開了第一步,后面都會迎刃而解?!?/br> 回家的路上,男人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伸過來捋了捋她耳邊的發絲,副駕的女人點點頭“嗯”了一聲,又睜大了眼,剛才那一瞬間簡直心都跟著跳到了嗓子眼。 人生第一次坐過山車,她才知道原來速度會這么快,沿著軌道突然攀升,又突然下落。 “人生的意義在于嘗試,沒試過,誰又知道結果是什么?”男人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而且事后你會發現其實也沒那么難,嗯,只要你想.............” 點到為止。 頭靠在窗沿上,一陣陣清風拂過,粉色,紫色,橘色交織的天空,還有那一排排沿路的小別墅,溫馨又有愛,碧荷看著天邊的霞光若有所思,又點點頭“哦”了一聲。 裴臨側頭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勾。 他姑娘生性軟糯內斂,有時候被人欺負了也是一聲不吭。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人人可欺的性子,真正了解發現又倔得可以,認定的事,認定的人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他會耐著性子陪她玩懷柔。 不過最多等到那混蛋垮臺—— 再晚他可等不了了。 凌晨一點。 參加完酒會回來,男人襯衣領口微張,露出了精致好看的鎖骨,他坐在書房的皮質座椅上目不轉睛看面前的六塊大屏,石油股的走線依舊堅挺,如他所料。 有風險才有挑戰。一面利用銀行信用,以極高的杠桿借貸在原始基金量的基礎上幾倍甚至幾十倍的資金,這樣cao作的風險必然是巨大的,一但判斷失誤血本無歸;所以這就必須要通過做多來規避部分風險。 風險對沖,對沖風險。 丟開了電腦,又點了一支煙,他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霧,好不愜意,可是—— 突然有點無聊。 好像缺了點什么,到底缺了什么?一對圓眼睛就這么猝不及防闖入腦海,要是梁碧荷在就好了,他想。她應該陪著他一起見證這激動人心的時刻,心臟又開始加速,腎上腺素在飆升。 果不其然,男人嘴里叼著煙瞄了一眼,yinjing又勃起了。 想了想他拿起旁邊的手機,點開相冊,手指上下滑動,然后停住,是一張女人下體的照片——白嫩無毛的陰戶高高鼓起,泛著水潤,女人雙腿大張,屁股墊在枕頭上,面色潮紅閉著眼。 原本緊密閉合的花縫此刻微張,露出了那一抽一抽,被插得痙攣的孔洞,甬道含著的白色粘液不斷往外涌,順著xue口往股縫流,洇濕了煙灰色的床單。 “嘖——” 他嘈了句米國國罵又按住照片,兩指拉著放大,瞇著眼仔細看那yin靡的孔洞,那天梁碧荷被他cao到扭在床上浪叫,整個人都扭成了麻花,還絞得他渾身一緊,最后還尿了他一身,好臟。 哼,手下敗將,等抓回來再好好收拾她。 “叩叩叩。” “Alan~honey~where are you?” 有人在敲門,一邊還在叫他的名字,聲音曖昧,暗示意味十足。是酒會上朋友送的小點心,胸還是不錯的,腿和屁股也還行,男人咂咂嘴,盛情難卻嘛。 可是又突然覺得好沒意思,單純的體液交換似乎并不能滿足他的征服欲,嗯,還有性欲。他開始想要更多,更多什么呢,這可真是個值得探討的課題吶。 明明他現在什么都有了。 伸手解開了褲帶,耀武揚威碩大的陽具彈了出來,他隨口敷衍回了女伴幾句。摁滅了煙頭,又伸手握住了碩大的陽具上下擼動,又想到了什么,男人點開了微信朋友圈,他上次特意申請了兩個號加她。 狡兔叁窟。 梁碧荷果然發了好多條,都是些吃飯喝水的閑事,沒意思,倒是沒什么可疑的閑雜人等。男人一張張翻閱著,女人的自拍都點開放大看了看,又保存圖片。 最后一條只有圖片,叁菜一湯,他熟悉的菜色。挺著的吉寶自發活動了幾下,男人抿嘴點開看了看—— 白色的大理石桌面上,番茄炒蛋,青椒炒rou絲,蒸海魚上面淋了一層魚豉油,還有一道老鴨蘿卜湯,熟悉的菜色盛在繪有遠山的骨瓷餐盤上。 “呵——” 兩幅碗碟。 也不怕吃死?裴臨那個死人,yinjing又跳了跳,男人哼笑了一聲,又把手機丟到了一邊。想了想又拿起手機撥了通號碼,他雙腿交迭把腳搭在了辦公桌上,靠在座椅上姿態傲慢。 “Hello。” “Alan Lin?你個王八蛋,fuck you............shit..........fuck..................” 電話那頭罵的太難聽,男人皺皺眉把手機拿遠了點。又給自己點了只煙,姿態愜意吸了一口,估摸等那頭差不多了,他又放回耳邊,嘴角勾笑,“怎么這么大火氣?” 電話那頭又是一段輸出,他掏了掏耳朵,出聲打斷,“Peter,你要是只會罵人呢,那以后我們免談。Eason那邊最近也開始跟我打聽你的消息。” “至于那個你要參加競拍那事,真不是我,Eason能查到你,就能順藤摸瓜查到我。你呢,好好拿腦子想想,走漏消息對我有什么好處?” 是了,走漏消息對他沒半點好處。頓了頓,電話那頭好像把手機拿遠了,又跟周圍說了些什么。半響。 對面似乎平靜了下來,又立馬換了語氣求他指條明路,又一面暗暗威脅他,說現在Eason已經查到他頭上,順藤摸瓜往上查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他兩誰都別想好過,畢竟Eason的家族擁有外交豁免權。 “嗯哼?!?/br> 手指輕敲金屬外殼,林致遠嗤笑了聲。有些時候他都懷疑這老東西是真傻假傻,求他救命的時候,看這不是挺聰明的嘛。邏輯清晰,還附帶利益捆綁。 “Peter你冷靜,既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蟻,幫你,我自然會幫你,當然這也是幫我自己。Eason呢,現在已經認定了你跟這次爆炸有關,我幫你洗也只會讓他疑上加疑。為今之計——”男人聲音凝重,似乎欲言又止。 也給對面留出足夠的思考空間。 “我手底下還有這么多兄弟跟著我過活,Alan簍子可是你捅出來的。你說該怎么辦?” “這世上只有死人不會追究。嗯哼——” (后續進度可快可慢,要是不想看裴和碧荷甜蜜蜜,可以不水文快速過渡到我們林狗和碧荷強取豪奪。主要看大家的意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