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p o1 8u u. c om
“碧荷,你躲我做什么呢?” 頭皮炸裂,碧荷猛地回頭——看著他一手插兜,緩緩向她走來,方才包廂里的笑意盈盈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俊美的臉上刻薄,冰冷,寒涼。 這才是真的林致遠吧。 窗外夜色昏暗,走廊線燈散發出的光打在他的頭上,還有臉上,那么的柔和,就好像五官都被朦朧了,可是眼神又那么的冰冷。 男人的氣息就像空氣中的粉塵粒子鉆入她的鼻腔,讓人呼吸不暢,碧荷咬緊了牙。 “林致遠,你到底想做什么?” 到底想做什么?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她?能不能?能不能讓她喘口氣???明明是他始亂終棄,明明都已經分手了啊。 她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么覺得那個為她無數次系鞋帶的少年已經逝去,面前的這個男人陰暗扭曲,就像條正在吐信的蛇,粘膩又甩不掉。更多免費好文盡在:p o1 8qb. 快要窒息了。這個王八蛋。 可是王八蛋恍若未聞,面無表情,冰冷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笑,甚至還有幾分溫柔繾綣,他放慢了語調,低下頭貼著女人耳后的紅痣笑,“碧荷,你說我要做什么?梁碧荷你一點都不乖,居然還敢跟那個死人一起參加同學會,你乖一點,乖乖的等著我到時候來接你不好嗎?” 明明高中是屬于他們兩的美好回憶,那個死人也敢褻瀆? 頓了頓,他又說,“很快我就會來接你回家了,到時候我給你買很多大鉆石,高中的時候答應你的,還有很多漂亮衣服,碧荷到時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br>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她側了側頭,“林致遠,你是不是變態了,能不能正常一點?” 梁碧荷說他是變態? 也對,她膽子小,受不住那些技法,看著面前驚懼的小鳥,rou嘟嘟的屁股,紅痣,還有那圓圓的眼睛,他咂了咂嘴,原來真的是她啊。 梁碧荷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他要誘捕,要溫柔,不能太暴力,先騙回來再說。 “碧荷,上次那么兇是我錯了。這些年我在米國過得很辛苦,又一直掛念著你在國內等著我呢,所以事業剛有點起色我就趕快回來找你了。可是你呢,這才五年,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先騙回來,態度再好一點,畢竟梁碧荷那么蠢—— 他說什么她都會信。 真的好蠢。 笑容又擴大了幾分,男人笑吟吟的,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角落里的叁角槭開得旺盛,女人只是搖頭,含淚看著他,這個人死的能說成活的,如果她當初沒來米國找過他,一定又會被這個王八蛋騙了。 如今看著他一臉認真的說自己在米國過得艱難,卻只覺好笑。 也許有的人天生就擅長說鬼話。 多說無益,碧荷繞開了他直接往女洗手間走,手腕卻突然被人拽住了,這個王八蛋,她扭過頭怒目而視,奮力想將他推開,手上力道加大,男人面無表情死死攥著她,那么的緊。 就在這時,遠處的包廂門又被人打開了,男人側頭,嘴角微勾,松開了手,又是裴臨吶。 這個陰魂不散的死人。 裴臨一推開門就注意到走廊盡頭相對而立的兩個人,哪怕隔那么遠,他還是看到了梁碧荷眼角是紅的,這個沒用的。 臉色一沉,男人快步走了過來,緊緊攬住了自己太太,湊到她耳邊低聲細語,完全把對面的“華爾街新秀”Alan Lin當空氣。 “怎么一直在門口待著?” 先生在問話,女人卻是沒回答。 只是靠在了他懷里,當著林致遠的面蹭了蹭男人的胸膛,眼睛紅紅的,霧蒙蒙的——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狗,軟軟糯糯的,嘴巴又笨,就算被欺負了呀,也只會嗚咽著~蹭著自己的主人尋求安全感。 “眼睛怎么也紅了,是被誰欺負了?”這話是對一旁人模狗樣夾著煙的男人說的,裴臨挑眉看向他,那眼神很冷,又帶著挑釁。 沒人回答,他就那么站在那,站在那瞇眼看梁碧荷是如何被攬住,又如何回抱住那死人??此吭趹牙铮劬t紅的,腦袋蹭了蹭,動作如小狗般親昵,依賴??此廊颂翎?,得意的眼神。 依賴? 靠。 黑暗里有什么“轟”的一聲炸開,沸騰的水泡一個個破裂,平日溫文爾雅含笑的面具開始融化,他咬緊了牙—— 殺人的欲望順著神經和血液到達全身,在這一刻達到頂峰,五臟六腑猶如烈火烤炙,就連手臂也開始不可抑制的發抖。 敢挑釁他。 沒有石瓴,裴臨什么也不是! 還有梁碧荷,明明是被他烙了印子的小鳥,明明他只要稍微用點力就能掐死她,她怎么敢!怎么敢當著他的面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拳頭緊握。那一瞬間,他想沖上去殺了裴臨,不需要任何手段,不想再布局謀劃,直接殺了他,手起刀落。 這些本該是他的,全部,所有,一絲一毫。不過殘存的理性壓住了內心的邪火,他抖著手掏出煙盒,隨意抖落一根“啪嗒”點燃,也不管其余的散落一地,深吸一口,煙霧過肺。 “裴臨,我想去上廁所?!笔橇罕毯傻穆曇?。 女人掙脫了男人的懷抱,小心翼翼的繞開了對面抖著手抽煙的男人,寬闊的廊道里只剩他和他。無聲的對視,明明彼此都恨不得揍對方一頓,還要在飯局上表演兄友弟恭,真他媽憋得慌! 因為親切和善是給不同階層的看的,內部哪怕鬧得再兇,也要維持住體面,公司與公司,家族與家族之間盤根錯節的利益才是這個世界唯一不變的紐帶。 哪怕是他們,也不能撕毀。 瞟了眼他發抖的右手,煙灰不停抖落,裴臨開口,“Alan,我們聊聊吧?!?/br> 洗手間內,兩個男人并排而立,不著痕跡的瞄了眼彼此的大小,又很快挪開眼。心中冷哼,也不怎么樣嘛。解決完個人問題,他們站在洗手臺兩側,水流沖刷修長瓷白的指節,男人甩了甩水。 然后猛地沖過去卡住另一個男人的脖子,狠狠往墻上一摜,這動作太快,下手用了十足的力。林致遠猝不及防,后腦狠狠往瓷磚上一磕,發出“砰咚”一聲,撞得他頭暈目眩。 下一秒,男人晃了晃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揪住了裴臨的衣領狠狠往大理石臺面上砸去,cao他媽的。 這一刻,什么交情,利益,合作,去他媽的吧,都他媽拋到九霄云外。兩個男人猩紅著眼,你來我往,拳拳到rou,洗手間里哐哐當當一片碎裂聲傳來。 終于,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還有說話聲,是梁碧荷,在叫他們不許打架。裴臨坐在地上擦了擦手臂滲出的血跡,一手撐地站了起來,林致遠靠在墻邊,對門外的聲音不聞不問,手背青紫,瞇著眼看他。 “你說你走都走了,還來她眼前晃蕩干嘛?哦,對了,梁碧荷現在歸我管,合法持有?!?/br> 裴臨走到他面前,一邊扣袖口,一邊扯唇譏笑,五官凜冽鋒利,聲線壓低—— 他說他在米國做的那些爛事說出來都怕臟了梁碧荷耳朵,所以他不說;他說揍他單純只是因為他當初玩詐騙,那是他追了四年的姑娘,養了一年的寶貝,被人這么糟蹋,以后再犯賤,他還敢打。 衣領又被人揪住了,男人鐵青著臉,微微低頭看著他,一字一句,“梁碧荷十四歲就是我的女人了?!?/br> “裴臨,是你他媽搶了我東西?!?/br> (尿不盡,根本尿不盡,說不定會有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