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張初越長腿往駕駛座邁過去,一步頂溫霽兩三步。 她現在當然理所當然坐副駕咯。 到了市場,溫霽下車,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挑,他沒好臉色:“我要處理工作,你買個夠。” 話一頓,又氣飽飽地把皮夾拋給她。 溫霽接過,高高興興地鉆進早市里。 “喂,越哥,結案文檔發您郵箱了。” 張初越給郭旭東打過去電話,一邊外放一邊cao作屏幕:“我剛領了結婚證,到時候給我跟人事部報備一下。” 電話那頭的郭旭東說不出話,張初越語氣平靜:“忘了你還未婚,不知道流程,那你問問誰弄過這套功夫,到時候我請大家吃飯。” 郭旭東“啊”了聲:“哦、我、我去辦公室挨個問,那這工作您先別忙活了,祝、祝您新婚快樂……” 耳邊是郭旭東在問同僚結婚報備的事,有人奇怪:“頭兒不是結過婚嗎,他是我們這兒最熟悉的了,離婚流程一整套呢……” “呸!頭兒聽著呢!” 郭旭東震愕地噓聲,忽然,耳邊傳來一道連名帶姓的沉怒聲:“郭旭東,這艘船艇是有孕婦在里面分娩了?” “啊?是、是啊,不是孕婦□□,確確實實是分娩,我們昨天審完了,醫院出的報告。” 張初越看著那份結案陳詞震怒:“怎么沒人告訴我!” “啊!” 電話那頭眾人開始慌張:“你沒說嗎?” “不是你說的嗎?” “當時沒審完我說什么?” “頭兒讓我們自己審啊。” “他什么時候弄錯過啊?” “難道是我們弄錯了?” …… 郭旭東戰戰兢兢握著手機問張初越:“頭兒,那個,這問題嚴重嗎?” 張初越翻著那電子報告看了無數遍,放大縮小,里頭溫霽的名字后面赫然寫著:協助孕婦分娩并將新生兒安全送抵醫院…… 張初越這輩子做事,從來沒弄錯過。 從來沒未審就先入為主,從來不會不敢進那間審訊室,從來不會緊張到煙蒂火燒手,從來沒想過會在她抱著那個小孩的時候,就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她。 “吧嗒” 后排車座門被突然拉開。 有姑娘風風火火地進來,身上帶了股茉莉花香,她一把扯下他掛在車椅后背的外套,蓋在身上,說:“我要換衣服,你把車窗的電動簾子拉上。” 午后的樹影蔭蔽,無人問津的老巷邊停著輛窗戶暗閉的車。 男人靠坐在駕駛座上,聽著身后有拉鏈聲響,窸窸窣窣的衣料聲,而后是高跟鞋被踢到地毯上。 他說:“你知道騙婚怎么判刑嗎?” 溫霽側躺在后排長座上,剛洗過的車敞亮干凈,她蓋著張初越的外套開始脫腿上的裙子,聞言無所謂道:“無期徒刑?死刑反正是廢除了吧?” 張初越擰開礦泉水瓶。 唇裹住細小流水的瓶口猛灌,而后手肘推開駕駛座的車門。 剩余的水在他指間流盡,他拉開后排座位的車門,硬挺地闖了進去。 作者有話說: 溫小霽:嗚嗚嗚真的判了死刑,要死了…… - 來晚啦,二更合一,留言的小可愛發騙婚無期徒刑小紅包喲~ 第94章 第94日 ◎盲人摸象。◎ 溫霽的腦袋剛從裙子的衣領里卡出來, 好似這衣服換得有多艱辛,氣還未喘勻,迎面一道烈日灼息堵了上來。 張初越的舌頭和嘴唇都被水洗過, 涼的, 一碰到她的熱就“滋”地一下, 水珠瘋狂地跳動,蒸發,最后散出一片霧。 溫霽在這片霧里呻出了她多年未再聽過的吟。 唇腔被他舌頭洶涌地攪過,一道手腕被他牽扯地往他肩上帶, 原本蓋在她身上的風衣在扭動間滑落,一下堆到沙發下。 張初越完全占據了后車廂的所有空余。 他太大了。 忽地,風云攪弄自她唇中抽離, 似聽到“啵”的一聲, 緊緊塞在香檳酒瓶口的木塞被拔開一般,內里涌起了無數的甜酒氣泡。 溫霽就是那瓶氣息亂撞的香檳。 此刻歪歪斜斜地倚在座位邊,他在看她。 昏暗的車廂里只有呼吸聲,在方才突如其來的吻下急喘不停, 她想縮一下腿, 讓他好坐下, 可他那道大掌卻去握她的腳踝, 伸直搭在沙發上。 從鎖骨往下, 要套進去的裙子還堆在脖子上, 難怪, 難怪她才被吻一下就喘不停了,就是被這衣服箍到了脖子。 她抬手去碰衣服, 打算脫掉, 卻聽他啞聲道:“讓我再看看。” 溫霽一怔。 他以為她要穿么。 車廂里的光線很昏, 他能看見什么? 只是一道輪廓而已。 人有五感,眼、耳、鼻、舌、肌膚。 他的舌頭剛攪過,還未吻出勁兒,就被掉在地上的衣服引去了旁的注意。 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在她身上做。 看她是胖了還是瘦了,曬黑了還是捂白了……看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溫霽感覺到他的五指攏她的肩,摩挲著她的肩頭,似在丈量尺寸,就像他的歸屬地一樣,每一寸都要揣摩過。 盲人摸象。 溫霽安靜地呼吸著。 張初越的手是洗過的,溫霽感覺到涼,每帶過一路都留下殘存的水珠,而后,他會俯身下來吻走,像一個禮貌的紳士,如果他不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