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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初為人夫在線閱讀 - 第206章

第206章

    男人壓了壓喉結,眸光沉斂,嗓音在緩過之后又壓低了幾度:“我還有事, 沒那么多時間浪費?!?/br>
    溫霽就想著他剛才說的那句“明天八點半, 民政局見”。

    “那、那你等、等我一下, 我、我要跟同伴說一句……”

    門口,喜兒和大夫正在不遠處翹首,等著溫霽回來上船。

    她踩著高跟鞋的步子有些不穩,像天平忽然左右一晃, 她晃到喜兒的跟前,說:“你們先回去吧,我明天要跟張初越領證?!?/br>
    喜兒瞳孔放大到了極限。

    全科醫生因為溫霽剛才協助過他的工作, 此刻微笑道:“恭喜, 那你還回郵輪嗎?”

    他又拋了個問題過來,她有些木愣:“我去問一下我未婚夫?!?/br>
    溫霽跑回來,張初越雙手環胸站在樹杈邊,耐心告竭的樣子, 濃眉緊縮, 垂眸迎她。

    “我行李都在船上, 而且公司有個宴會要在郵輪上進行, 我可能領完證后要到下一個埠口上船, 可以嗎?”

    “郵輪??康臅r間地方發給我?!?/br>
    溫霽點了點頭, 又去找喜兒他們。

    喜兒聽著溫霽轉達張初越的意思, 忽然有些沒反應過來:“怎么有種你家大人不讓你晚上跟我們出去過夜的意思啊?”

    溫霽被她說得愣了一下,喜兒掖了掖她從醫院商店里買來的臨時病號服, 穿出了一副風中俏佳人的氣質, 朝她眨了眨眼皮:“那我們船上見咯, 他最好是辦完事真把你送回來?!?/br>
    “你們回去小心。”

    喜兒瀟灑地擺了擺手,一如當年第一次吃飯的時候,她站在餐廳門口醉酒揚手那般。

    張初越還站在那兒,像是等她,但又不迎過來,溫霽心里想著他怎么會誤會那個孩子是她的?

    難道不知送他們過來的游艇里有孕婦剛生產過?

    溫霽想解釋,但解釋完了是不是沒有立馬結婚的理由了?

    而且,他當那孩子是她跟別人生的,也愿意要……

    “頭兒!”

    忽然,不遠處穿著制服的公職人員朝張初越喊了聲,溫霽站在不遠處,他便硬著頭皮往上級走過去:“這起意外入境事件審完了,結案報告您回所里看過簽一下字就行?!?/br>
    溫霽聽見這人說的話,張初越沒避著,只見他略一點頭:“辛苦了,你們先回去休息,我一會就……”

    話未交代完,忽然感覺風衣角讓人輕拉住,眼眸一轉,看到溫霽捂著嘴巴打哈欠。

    “我明天上午有事,下午回所里簽字?!?/br>
    張初越交代完,留下屬一愣一愣的臉龐。

    郭旭東跑回堆在不遠處抻脖子的同仁們,見鬼似地說:“頭兒請假了!”

    “我靠!”

    “他不是鐵人嗎,宇宙爆炸了他都能繼續干!”

    “剛才從船上來的姑娘說是他太太,我還笑,現在她拉著頭兒的衣服,一句話沒說,頭兒明天上午就不來了!”

    眾人一起見鬼。

    “阿嚏!”

    溫霽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夜里始終較白日有一些寒,張初越垂眸,等著她要衣服,誰料她從裙兜里掏出了紙巾,連帶著還有其他零散東西,夜里銀光一閃,他大掌幾乎比他理智反應更快——

    攏住了她手腕。

    細了。

    溫霽掙了掙手,急著要抽紙巾,偏過頭去擦鼻子,他的手仍不松,還攏得更緊,她已然有一些吃痛:“你輕點……”

    沒有不要他牽的意思,只是他這力度也太沒分寸,似要弄折她手腕。

    溫霽擦完鼻子帶了點鼻音,說話倒有軟糯的嬌氣,手要將紙巾塞回袋子,就聽他冷呵了聲:“別跟我說這盒玩意是你們郵輪上發的。”

    隨身帶著套,三年沒見,這出個國真讓她開放了!

    張初越太陽xue青筋暴起,幾乎要捏碎她骨腕,溫霽此刻把掌心攤開,夜里光線昏庸,她剛才又急著檢點尊容,哪里還去注意自己都掏出來了些什么!

    她此刻張了張唇,掙手腕的力道也更用勁了,恨不得趕緊把東西藏回兜里,男人不松手,就看著她慌張,耳紅。

    溫霽惱了,另一只手把那盒物證抽出來:“才不是發的,我自己買的!”

    話未說完后脖頸就讓張初越另一道大掌攏上,心臟陡然貼著心臟,后背煞時抵上不透光的院墻,她瞬間被埋進他寬大的胸膛里,幾乎擋住了所有的視線。

    久違的,熱烈的,寬闊的,硬挺的……

    溫霽身體用力失控地喘了下。

    他氣息就落在她耳尖,沉又亂:“我不管你結婚前私生活怎么樣,結婚后還是像從前跟我做夫妻時一樣?!?/br>
    最后那句話就像火球滾進她耳膜,將她渾身一燙。

    三年,足夠改變一個人,更何況,時間境遇環境截然不同。

    溫霽在他起身時忽然雙手攥住他風衣襟,男人輪廓立體的側顏對上她視線。

    “那你呢,一年一千八百個來認當你的太太,你還干凈嗎?”

    她聲帶不自覺輕輕地顫,張初越托著她后脖頸往上迎,唇也迎,若即若離,他視線往下掃,一寸寸勾過那殷紅的花瓣,微張著,呼之欲出。

    “你當我什么人都要?”

    他的氣息墜在她的眼睫,令她輕輕抖顫。

    張初越攏住她后脖頸的指腹在陷,不過是方寸間的接觸,讓他想起她在山上時經常低頭看書的畫面,窗邊的光照在她脖頸上的模樣,微不可察的透明細小絨毛在光里跳躍,生動,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