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動作利落,修長的五指張了張,骨節分明得性感。 這時有一對男女進店,溫霽看到女生挽著男生,身子快把男的擠得路都走不好了,男人還笑得享受:“老婆,這兒款式都老土,等我帶你去城里買。” 溫霽瞥向張初越,心里想:看,別人都說款式老土。 然而那女人卻撒嬌道:“等等等,想要就立馬買給我,為什么要等……” 這時張初越眉梢一挑,朝銷售道:“買單。” 溫霽甚至想要一個七天無理由退貨,但張初越買單太快,溫霽來不及說。 出來時,她抬手張開五指,逆光看確實光彩奪目,于是說:“那就等要戴的時候再拿出來,現在明目張膽的多危險,萬一真丟了怎么辦。” 張初越狹長的眼睫半壓深瞳,在光下睫毛根根分明,顯得眼眶更深邃了,看她也一眼洞穿,說:“丟了就再給你買。” 溫霽卸戒指的動作微頓,轉頭往四處望,以轉移自己不合時宜的心動,指尖還在緊張地摳無名指上的戒指:“那、那我干活的時候刮花了怎么辦呢,張初越你怎么給我戴的,我摘不下來了……” 她有些著急,低頭去轉自己的無名指,白皙的指尖都被她擠紅了,他眉頭一凝,道:“戴著不容易丟,等你不方便的時候找我給你脫。” 她看到他無名指上的素圈,說:“那你總不能一直戴著吧,也不方便的。” 張初越拇指轉了轉質地堅硬的金屬環,忽然氣息沉吟了片刻,道:“嗯,我晚上會摘掉它。” 作者有話說: 溫小霽:老公我不是那個意思!!! 第43章 第43日 ◎變態的天賦。◎ 聽到張初越這句話, 溫霽心里微微空了一下。 看吧,他買婚戒也只是門面功夫,背地里還不是沒耐心戴它。 回去的路上, 溫霽買了一只鱷龜, 巴掌大, 在塑料箱里匐著,溫霽指尖戳了戳箱子,他才緩慢地伸起腦袋,像是回應:我還活著。 張初越坐在駕駛座上掃了眼, 雙掌劃過方向盤:“這么小,難養活。” 溫霽淡定道:“我跟他有緣,我拿龜糧釣烏龜的時候, 所有烏龜都伸出了頭, 只有它在鍥而不舍地爬玻璃墻。” 張初越語氣沉默了兩秒:“它那是想出去。” 溫霽點頭:“對呀,所以我買它,不就是帶它走嗎?” 張初越又看了眼那蔫在塑料箱里的鱷龜,被裝進更小的箱子里, 仿佛生無可戀。 “喂食別用手, 這種龜喙尖銳, 當心劃傷。” 溫霽又戳了戳那塑料箱, 鱷龜張開小小的嘴巴, 一副“我超兇”的模樣, 溫霽忍不住笑:“得給它取個名字。” 張初越微轉眸:“光風霽月, 就叫霽月吧。” 溫霽正苦思冥想,沒想到張初越信手拈來, 她眼睛一亮:“小月小月, 小霽月, 好聽!張初越你這個名字起得有寓意!” 張初越清了下嗓子,目光往擋風玻璃外望,一副認真開車的姿態:“既然是你養的,取你名里的一個字,好讓你有點責任心。” 溫霽笑道:“還有明月的意思,澄澈干凈,寓意深遠啊!” 張初越掃了她一眼,眼里仿佛在說:笨。 回到老宅,溫霽就忙著給霽月喂水安家,剛放到地上,就見它扒拉著塑料箱要往外爬,溫霽笑道:“剛才還蔫壞蔫壞的,這會怎么有活力了。” 她打開蓋子,看鱷龜往花圃邊爬,短手短腳的可愛。 張初越長腿逋邁進來,見那王八要鉆進花叢里,伸手就把它拎了回去。 溫霽抗爭:“它要玩。” 張初越嚴重懷疑她的養龜能力:“一會鉆進花圃了,我看你怎么找它,別死在里面。” 溫霽蹲在虞美人盛開的花圃邊笑:“小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張初越瞥她一眼,覺得溫霽有點小變態的天賦。 最后烏龜被安置在客廳的邊桌上,生態缸是張初越弄的,里邊還栽了虞美人,鱷龜看到花就往里鉆,張初越忽然問了句:“這是公的母的?” 溫霽摸了摸龜背,刺手,說:“公的。” 張初越雙手環胸道:“你是挺狠,只買一只,讓他當鰥夫。” 溫霽聽到這話不由望向張初越:“你是覺得一個公的就得配一個母的,不論喜不喜歡,至少有個伴?” 男人長手搭在桌邊,俯身透過玻璃缸看水,午后的光映在他瞳仁中,微起波瀾:“你猜他鉆這株虞美人,是喜歡還是想找個伴?” 溫霽肯定道:“漂亮的花誰都喜歡。” 張初越輕落了聲笑:“張太太說得對,喜歡的,就算不同物種也喜歡,不喜歡的,就算是同物種在一個屋檐下,也生厭。” 溫霽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為什么要問他這個問題,張初越是學保密的,最擅長探人口風,從而轉為自己的論據。 霽月在生態缸里適應這個新家,傍晚的煙囪裊娜升煙,飯香味彌漫。 安靜的鄉野小院有了新的氣息,溫霽端著碗經過屋門,看到遠山上披了層彩霞。 沒來由感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張初越此時將晾在后院的被子折回臥室,抬眸瞥見日歷上被她撕到最新的日期,眼眸微斂。 溫霽見他不出聲,說:“我雖然學理工科,但平時也愛看點詩歌什么的,桌上有些書,你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