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于墨霄重重?fù)u頭,湊近她道:“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說罷一把將她緊緊摟入懷里。林寒初毫無準(zhǔn)備,下意識地掙脫他的懷抱,可是于墨霄的雙臂緊緊貼著他,讓她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林寒初用盡全力,雙手將他推開,“告訴你什么?即便我告訴你,你又當(dāng)如何?哦,對了,我忘了恭喜于掌門大婚,祝你和柳姑娘,不,于夫人百年好合!” 他也哽咽,過了須臾才帶著歉意和心疼對她一字一句道:“我和柳姑娘沒有成親。”他伸出手,想去撫一撫她額間散落的發(fā)絲,她卻警惕地一讓,這讓他更加心疼,“大婚之日楚九靈來鬧事,他什么都告訴我了。寒初—— 我——” “你什么都不用說,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感激,更不是為了讓你覺得虧欠我。”她撤回目光,丟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想上馬。 于墨霄再次一拉將她拉了回來,另一只手緊緊扶住她的腰,貼向自己,他依然喘著氣,心中壓抑著五味陳雜的感情,當(dāng)日他只對柳若眉說了一聲抱歉,便匆匆離開喜宴,提劍上馬,連一個隨身的包裹都沒有帶出開封,這一路尋來,天地浩瀚,他哪里會知道林寒初的去向,東闖西蕩了一陣,最終還是決定和老天賭一把來舒州,茫茫一千里,他快馬加鞭日夜不停。他心中期盼著林寒初對自己還有一絲絲的眷戀,期盼著老天對他們兩還有一絲絲的憐憫,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在這山谷之中讓他們相遇。 依然是在那棵樹下,只是如今它漸高漸茂,破曉的寒風(fēng)在樹下稍歇,山澤中朦朧的霧氣在晨光中消散。他輕輕抵住林寒初的額頭,低聲道:“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害怕,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你,如果是那樣,我不會原諒自己!寒初,你知道嗎?其實我心里從未怪過你,只是我一直不敢真正下決心去正面自己的內(nèi)心。我真是蠢到了極點,是我一直在辜負(fù)你,讓你受傷,你打我罵我,只要你肯原諒我!” 她的唇在顫抖,她再次抬起頭,望向那張俊雅明媚,如春風(fēng)般溫柔的臉龐,只聽見他慌張?zhí)鴦拥男奶丝趟男目趨s如同被巨石壓住,令人窒息般地疼痛,眼早已被灼熱的淚填滿,她攢出氣力:“于墨霄,你放過——” 顯然她的話他從來不聽,一個霸道又繾綣的吻深深把那個還有說出口的‘我’字封印在時間里。 第39章 第三十八章:子夜 頃刻間,太陽漫過了云霧和山巒,燦若鎏焰。林寒初腦中一片空白,她分不清是初晨的暖陽,還是那突如其來的擁吻,讓她僵冷的身體一下子涌動了溫?zé)帷K拇剑偸窍矚g牽動嘴角微微上翹,總是帶著三分不羈的淺笑,她也曾在他話語間偷偷瞥見它的一翕一合,欣賞著它硬朗又溫柔的線條,而此刻義無反顧地貼上她的唇,輕柔又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切竟是這般突如其來,讓人措手不及。 不!她努力讓自己恢復(fù)一絲理智,終于還是拒絕,狠狠推開,瞪大了雙眼,慌張地望著他。接著 ——啪—— 重重扇在他的左臉上:“你混賬!” “是,我混賬透頂,今天我也要混賬地不放你走!”于墨霄喊住她,“林寒初,今生今世我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她慘白的臉頰泛起緋紅,心跳加快,還來不及再次反駁他,林寒初突然只覺得喘不上氣,她護(hù)住自己的胸口,可下一瞬便是腹中翻江倒海般的灼熱難熬奔涌而至,隨即轉(zhuǎn)為血脈沸騰,頭暈眼花。又一次的毒發(fā),而且她有預(yù)感,這一次定會比前兩次更加強(qiáng)烈。 于墨霄只見她的神色不對,臉上一陣紅潮,他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肩:“寒初,你怎么了?” “你快走,讓我一個人靜——”胸口便覺一股膨脹欲裂的氣息朝四肢涌去,疼痛難熬,她緊緊攥住胸口,蹙眉并氣,后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只下意識的用另一只手做著無畏的抗拒,企圖推開于墨霄的臂膀。 于墨霄將她一把橫抱,蹬身上馬,他讓林寒初坐前面,靠在自己肩頭,自己在后面護(hù)著,飛一般地朝山坡下疾馳而去。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于墨霄騎入舒州城內(nèi),他必須先找一家客棧,隨后找大夫給林寒初醫(yī)治。雖然一年前到過舒州,但當(dāng)時只去了寄舒山莊,并未進(jìn)城,加上此刻心下焦急萬分,便如同無頭蒼蠅般轉(zhuǎn)了好幾條街,終于在城南找了家還算幽靜的客棧投店住下,又從懷中取出一錠元寶,吩咐小二,找全城最好的大夫,來給林寒初醫(yī)治。那小二見他出手闊綽,想是來了貴賓,便安排了相鄰的兩間上房,隨后一溜煙去請大夫去了。 于墨霄將幾進(jìn)暈厥的林寒初扶到床上,只覺她身上一陣寒涼無比,又一陣火燎般guntang,瞬間額頭便滾下汗珠。他只能用汗巾沾了水一遍遍先給她擦拭,又給她喂了些溫水。這么熬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小二總算把大夫給請來了,林寒初已然冷汗淋漓。 于墨霄和大夫說這是他meimei,途經(jīng)此地突然發(fā)病,那大夫也不多言便先搭脈診斷。 連著搭了兩次脈,又看了林寒初的舌苔和眼底,臉色微變道:“公子,依我看,令妹不是得病,倒像是…像是中毒。” “大夫,不瞞你說,的確是中了一種烈性奇毒,此毒來自西夏,名為斷腸銷魂丹,敢問大夫可曾聽過?” 那大夫搖了搖頭:“本人行醫(yī)二十年,疑難雜癥倒是治過不少,但是這毒還是第一次聽說,敢問公子,可知這用毒之人在摻入了何種毒物?這樣我才好對癥下藥。” 探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