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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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蘇神色一僵,想轉(zhuǎn)過身,又被顏昭抱得死死的。她不由得長嘆了口氣,反握住他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手,“孤不走。” “真的?陛下沒有生我氣?”他躲在她背后悶悶地問道。 “孤真的不走,況且孤并未生氣。”元蘇微微蹙眉,有些后悔。本來是想逗逗人的,結(jié)果一不小心,還惹得他又難過起來。 “孤起身,只是想給江遠(yuǎn)倒杯茶潤喉而已。”她耐著性子低聲哄著。 顏昭一怔,低垂的眼尾漸漸上揚,手卻還緊緊抱著她的腰身,“我不渴。” “真的不渴?” 元蘇聽著背后略帶了些笑意的聲音,眉眼漸漸舒展開來,“崔成今早新沏了一種茶,甚是回甘。孤早上喝過,就想著要給你嘗嘗的。既然江遠(yuǎn)不渴,那就算——” “陛下,我......我剛剛又有些渴了。”靠在她后背的男郎果然反悔,臉蛋輕輕在她腰間蹭了蹭,矜持地放開手疊在膝間,唇角一彎,“我也想嘗嘗。” 元蘇微微側(cè)臉,瞧見的便是顏昭冷清自持地端坐在軟榻上的模樣,哪里還有半分耍無賴不肯松手的執(zhí)拗。 倒是那張俊顏,依舊艷艷地生著紅。 她唇邊泛起些笑意。 一杯清茶放在榻上的矮幾,元蘇簡單與他說了一會的安排。 “陛下要我先走?”顏昭一愣,下意識搖頭,“那陛下若是有危險怎么辦?我不走,我要跟陛下在一塊。有我在,我可以幫陛下?lián)踔!?/br> “又說胡話。”元蘇伸手越過矮幾,輕輕點在那張亂說的唇上,“孤是女郎,又是武將。必不會讓自己的鳳君做擋箭牌。” “可是,我不放心。”顏昭低垂下眼,“陛下讓阮將軍護(hù)送我,那誰來護(hù)著陛下。” “孤習(xí)武多年,武藝并不比程嬌差。江遠(yuǎn)不必憂慮。”元蘇忖了忖,低道,“只是此次要委屈一下書鈺。” 顏昭一頓,忽得想起椿予提過的事。 “陛下是想——”他遲疑地看向元蘇。 “不錯,所謂做戲做全套。程嬌建議,讓書鈺暫代你,坐著輦車回京。”元蘇并未覺得此舉有什么不妥,只道,“至于他的安全,孤也有安排。” “陛下,與其讓書鈺代替,不如還是我陪在陛下身邊,”顏昭既擔(dān)心元蘇,也憂心書鈺的安全。 “江遠(yuǎn)可信得過孤?” 元蘇知道以他的性子,必然放不下心。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更何況,她已經(jīng)做出了安排,正所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不會因他的憂慮而改變。 顏昭默了片刻,點頭,“那書鈺呢?他怎么說?” 書鈺年紀(jì)還小,許是并不知道刀劍無眼的道理。 元蘇道,“他很是勇敢,況且孤也許諾,等此次平安回京,便答應(yīng)他一件事。” 說到這,元蘇滿是欣慰地與顏昭又道,“此次程嬌對書鈺言語中多有贊譽(yù),看來這兩人婚事能成。孤猜書鈺要孤金口玉言許諾的,多半就是他與程嬌的婚事了。” 顏昭微怔,一時也難不準(zhǔn)她們兩人之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還有。”元蘇瞧了眼外間的天色,低聲又囑咐道,“今早孤給你的那個匕首,一定要隨身帶著。” “我明白。”顏昭點點頭,此次多半兇險。若是路上他真的被算計遭遇了什么不測,這把匕首便能保全他的清白。 他堅定異常,元蘇只聽了一句面色就嚴(yán)肅起來,“孤給你這把匕首,只為防身,絕非自我了斷。” “可是,若我被賊人擄走,只會給陛下抹黑。”顏昭怔怔地瞧著她,他早些年學(xué)過的那些規(guī)矩,都是教他一死以留清白在人間。 “若你當(dāng)真遭遇了不測,那便是孤這個妻主無能,護(hù)不住你。”元蘇蹙眉,“真到那個時候,江遠(yuǎn)絕對不可生出了斷的想法,人生在世,只有活著,才有無數(shù)可能。你要堅持,孤一定會去救你。” “這匕首,刀尖永遠(yuǎn)向外,不可對內(nèi)。” 她手把手教了他幾個出其不意的招式,“你不曾習(xí)武,與那些女郎相比力量懸殊,到時候若是慌亂,記住這幾處要害,乘其不備,找準(zhǔn)時機(jī)狠狠刺過去!” “陛下,我都記住了。”顏昭小心地將匕首收進(jìn)袖中,避過矮幾,與她依偎在一處,“我會等著陛下。” 不論在哪里,他都會等著她。 晌午剛過,回京的隊伍浩浩蕩蕩從云臺山一下來,便分開而行。朝臣家眷和內(nèi)侍多由阮程嬌領(lǐng)著大部分御林軍先行護(hù)送,剩余的御林軍則圍繞在天子輦車前后遲了半刻出發(fā)。 明黃色的車幔極其顯眼,尤其端坐在輕容紗薄簾后的兩人,雖不辯面容,卻瞧得出華貴非常。 從云臺山往官道上還需經(jīng)過一段四周山石林立的窄路。這樣一來,輦車四周圍繞的御林軍不得不分布在車馬前后緩緩?fù)ㄐ小?/br> 將將行進(jìn)了一半,不遠(yuǎn)處忽得有大石從山坡滾下,不等御林軍向上查看,大量的帶著火的羽箭嗖嗖自窄路兩旁的山石后射出,幾乎頃刻間,便引燃了車幔。 井然有序的御林軍立馬上前護(hù)駕,身著華服的男郎首先便救了下來,還不等她們繼續(xù)動作,火油從天而降,冒著黑煙的車幔登時化作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