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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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黑暗中的妖獸時,尉川敘睜圓了眼睛,表情還有點蒙,可當他聽到巫辭脫口而出的那個名字后,就像被針扎了眼睛一樣,猛地后退兩步。 怎么會?! 他想起自己對孰湖主人的側寫,中產,庭院,遠郊,對陰陽風水感興趣,身懷異能或是常與異能人士打交道…… 想到這里,尉川敘猶如遭受晴天霹靂,身體晃了兩下,差點跌倒在地。 之前他還感嘆關瑞秋一家符合這個側寫條件,現在一想,他自己家不也一樣嗎?! 最冷靜的還是檀斐,他堵在門口,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他們,鎮定道:“別慌,它動不了。” 被檀斐的聲音拉回現實,巫辭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分明沒有覺察到邪氣,而檀斐也沒有變回原形,是不是說明,并沒有什么危險? 確認了這個想法后,他松了口氣,視線越過檀斐寬闊的肩膀,朝黑暗中望去。 那群冥火蝶在黑暗中來回飛舞,卻始終無法靠近孰湖,似乎隔著一道看不見的屏障一樣,但幽暗的藍綠色火光仍然映亮了黑暗。 借著火光,巫辭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況。 原來,那頭的孰湖被困在了一道玻璃墻之后。 隔著玻璃墻,孰湖靜靜地和三位不速之客對視,看起來并沒有因為他們突然的造訪而受驚。 玻璃墻似乎還隔絕了巫辭他們身上的氣息,孰湖不僅沒有認出,巫辭正是數月前與自己大打出手的人,也沒有覺察到檀斐渾身散發的危險氣息。 按照尉川敘家的財力情況,玻璃墻應該是防彈級別的。 而困住孰湖的人似乎也很清楚,區區的防彈玻璃根本抵擋不住強大的妖獸,因此,玻璃上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符紙。 看來,這才是孰湖如此安靜乖順的真正原因。 看著玻璃之后的怪物,尉川敘覺得自己人麻了。 要是在別的地方碰見這玩意兒,他肯定當場打電話,讓人把它拉回去關進實驗室研究研究。 可誰能料到,這種上古妖獸,居然出現在他父母家里? 他老爸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會悄無聲息地在家里養這種東西?到底養了多久了?他老媽到底知不知情? 面對眼前這一切,尉川敘只覺得自己的眉心鉆心地疼。 好像就是紅痣的那個位置,檀斐曾經把他的魂魄灌進去的那個地方,又燙又疼,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的腦子里攪和一樣。 “進去看看。”檀斐說。 說罷,他率先邁開腿,往門里走去。 巫辭即刻跟上,但還沒走兩步,檀斐突然停下腳步,他一頭撞在了檀斐的背上。 “怎么了?”巫辭抬手揉了揉鼻子。 檀斐沒說話,而是回過頭來看他。 看到檀斐那雙黑眸中肆意翻涌的猩紅,巫辭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他緩緩轉過頭,朝房間的另一面看去。 那是一面紅色的墻,墻上擺滿了靈牌,整整齊齊排開,密密麻麻擺滿了大半面墻,每塊靈牌前都擺著一個蠟燭。 靈牌之下是一張供桌,供桌上擺著一口小小的棺材,棺材被帶著鈴鐺的紅繩捆得嚴嚴實實,周身還貼著幾張黑符紙。 檀斐打了個響指,那些蠟燭瞬間同時亮起,無數個蠟燭的燭光同時搖曳起來,將三人一獸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沉默兩秒,巫辭轉過身,和檀斐一起看向身后的尉川敘。 尉川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燭光將他的臉色映得慘白。 半晌,他動了動嘴唇,看著巫辭,艱難地問:“和你夢里的……一樣嗎?” “有一樣的,也有不一樣的。”巫辭說。 話音剛落,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緩緩抬起頭。 看到巫辭的動作,檀斐和尉川敘也意識到了什么,視線跟著往上移動。 幾根孤零零的房梁懸在他們頭頂。 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 尉川敘吊起來的心一下就落了回去。 明明前面發現的每一件事情都足夠驚悚到讓他崩潰,但至少沒看到自己光著屁股的尸體趴在房梁上,尉川敘還是苦中作樂地松了口氣。 檀斐收回視線,看向墻上的靈牌。 巫辭也走了過去,在不斷躍動的燭光中,一一確認著靈牌上的信息。 和夢里不一樣,在現實中,巫辭能很清楚地看到靈牌上的人名,男的都姓尉,而女的名字前都冠了夫姓,如“尉某氏”。 毫無疑問,這里,就是尉川敘家的祠堂。 和夢里重疊的部分是,根據靈牌上的信息,尉家的男性都在四十歲左右去世,相比之下,女性則更長壽。 比起規律,這更像一種神秘的詛咒。 因為尉家男性都只能活到四十歲左右,所以必須用換命術來延年益壽嗎? 尉家……為什么會被詛咒? 思考間,尉川敘已經來到了巫辭身邊,停下腳步,抬頭仰視著眼前的靈牌。 他伸手指著眼前的某一塊,說:“這是我太爺爺。” 隨后,尉川敘的手指往旁邊逐個移動:“我爺爺,大伯,二伯,叔叔……” 檀斐的眉尖微微蹙起:“他們怎么死的?” “太爺爺在戰爭年代被敵軍擄走,從此杳無音信,不知生死。爺爺是肺癌,大伯是車禍,二伯是溺水,叔叔是見義勇為……”尉川敘頓了頓,神色暗下來,道,“沒記錯的話,他們都是在四十歲左右去世的,我甚至從來沒見過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