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兩個人長久的陷入沉默,一個不說話,另一個也不說話。 夏清棠不知道霍則商的沉默代表什么,可是他知道開裂了的婚姻是再也回不到從前的,也明白自己和他在這一刻起是真的要走上死路。 這是他第一次在霍則商面前這么狼狽,但他已經(jīng)全然不在乎,他用袖子擦去洶涌的淚,抬起濕紅的眼望向他,問他:“霍則商,你有愛過我嗎?” 這個問題,婚前夏清棠從沒好意思問,婚后夏清棠也從來沒有機會問。 沒想到第一次問出來,卻是要分開的時候。 而霍則商還是沉默著,冷硬的像一座永遠(yuǎn)無法融化的冰山。 也許對他來說,愛不愛這樣的問題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夏清棠是等過他的回答的,他不答他也明白了什么,釋然般垂下了眼,苦笑幾聲。 是了,結(jié)婚的時候就沒說過的愛,到現(xiàn)在了還談什么愛不愛。 而且愛與不愛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嗎。 終于,想明白了,說完了。 他終于下定了決心,也有了決然放手的勇氣,他深吸口氣,站起身來,擦干眼角的淚,鄭重而堅定的對霍則商說: “指揮官先生,我們離婚吧。” 作者有話說: 他老婆終于要沒了。(來自親媽的賀喜) 第9章 過去(上) 霍則商二十六歲時在戰(zhàn)亂的國外救了一批國人,全身而退,并且打了一個完美的勝仗。 執(zhí)政官很高興,特意為他舉辦了一場盛宴。盛宴辦在皇家莊園里,邀請了幾乎整個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明面上是場慶功宴,實際上是執(zhí)政官和霍則商的長輩們有意為他舉辦的相親宴。 那時候的霍則商已經(jīng)年近二十六,是該結(jié)婚的年齡了。 夏清棠的父親只是個普通商人,所以開始時夏清棠也沒想要去,但是他沒想到請?zhí)尤粫偷剿麄兗襾恚€指明要他去。 那會兒他沒多想,還以為很多人都收到了這樣的請?zhí)?/br> 不過開始的時候他其實無心去參加這種宴會,但聽聞蘇尋會去,還是跟去了。 蘇尋在帝都大學(xué)讀法律,是一個性格很好的alpha。 因為兩家多有來往,父親都從商,所以兩人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幼兒園小學(xué)初中高中都在一個學(xué)校上。 只是大學(xué)的時候夏清棠因為成績差了點,沒有考上蘇珩所在的帝都大學(xué),不過聯(lián)系成了習(xí)慣,來往也沒有因為距離而減少,互生情愫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夏清棠對蘇尋的喜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盡管兩人從未點明,但他始終覺得如果未來要步入婚姻,他身邊的另一個人只會是蘇尋。 因為他能感受到蘇尋也是喜歡自己的。 然而這場宴會缺陰差陽錯間打亂了夏清棠這輩子的所有計劃。 霍家是有百年經(jīng)濟基底的大家族,再加上祖輩功勛卓絕,在整個帝都都有著首屈一指的權(quán)勢和地位,而霍則商的出生更是為這個家族增添了無上榮譽。 他年少成名,十六歲的時候就因為超群的智商和謀略被老執(zhí)政官帶在身邊親自培養(yǎng),十八歲時晉級少尉,軍工赫赫,戰(zhàn)果累累。 除此之外,他是個極其俊美的alpha,體能s加級。 在整個帝都,s級往上的alpha屈指可數(shù)。 出塵的容貌,至高無上的權(quán)勢和功勛,其中單拎出來一點就足以讓很多人為他傾倒,可偏偏他都有。 那時的夏清棠對這位年少成名的指揮官只有敬畏,從沒有過別的想法,更別說是在一起。 然而這天晚宴,就在他在宴會里尋找蘇尋的身影時,卻被父親喊走,帶到了霍則商和霍太太面前。 那并不是夏清棠第一次見到霍則商,畢竟他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新聞媒體的視線中。并且從宴會開始霍則商就是宴會焦點,所有人的視線和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但霍則商的神態(tài)又異常冷漠,很多omega都因為他強大的氣場不敢靠近,包括夏清棠。 被父親帶到霍則商面前時,夏清棠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傻傻的以為只是作為客人來和宴會主人打個招呼而已。 卻沒注意到,從宴會開始到現(xiàn)在,他是唯一一個被邀請見面的人。 霍太太那會兒還是個溫柔又熱情的長輩,親切拉過夏清棠的手同夏清棠說了會兒家常話,問了他的年齡和大學(xué)學(xué)的專業(yè)。 夏清棠有些受寵若驚,禮貌的回答了,從頭至尾都不敢抬頭看身邊存在感極其強大的alpha一眼。 只是恍然間似乎感受到一股甘甜又清冽的味道將他纏繞住了。 他是個劣質(zhì)omega,本身對信息素就不是很敏感,當(dāng)時還以為是錯覺,直到婚后他才知道那是霍則商信息素的味道。 那晚兩人只是打了一個照面,簡單聊了幾句就道別了,回家后不久夏清棠就快忘了這件事,直到一天下午,父親突然提出讓他送十六歲的弟弟去少年精兵營上學(xué)。 少年精兵營是針對有入伍意向的未成年少年們設(shè)立的,為了讓他們提前適應(yīng)軍隊生活,所以訓(xùn)練極其殘酷。 但以往弟弟去精兵營都是繼母和家里的司機送過去,夏清棠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要他來送,但父親都發(fā)話了他也就沒有多問。 他和弟弟的關(guān)系從小到大就一般,從上車到下車都沒說過話,本來想直接開車回學(xué)校,誰知道他那位弟弟卻別別扭扭開口一定要他送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