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夏清棠離開大廳后并沒有冒然離去,他知道再怎么樣這樣離開也不太禮貌,今天還是霍太太的生日,他要是就這么走了,不但不尊重霍太太,反而又要給別人留下更多的話柄。 他很亂,要是繼續待在那里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忍不住和霍舒禾吵起來,忍不住沒出息的流眼淚,忍不住當著眾人的面駁了霍太太的面子。 不管怎么說,霍太太雖然心里瞧不上自己,但是在表面上也沒有虧待過自己,夏清棠為了霍則商,面子上的功夫,他還是會愿意去做。 他去廁所整理了一下情緒,等到原路返回的時候拐過一個長廊就看到霍則商站在側門那里,像是早就在等著他。 夏清棠愣了下,深吸口氣走近他,疑惑道:“怎么出來了?” 霍則商轉頭看他一眼,淡淡說:“回家。” “回家?”夏清棠訥訥道:“那母親那里怎么交代?” “不是你想走的嗎?”霍則商說。 這語氣好像是他無理取鬧一定要走一樣,聽著有點像責怪。 夏清棠本來就一肚子氣,想著自己和霍則商好不容易才見上一面,所以才忍了很久了,從結婚紀念日那天開始一直忍到現在,脾氣再好的人也總是忍不住的時候。 就比如現在。 “你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鬧了?”他開門見山的問霍則商。 霍則商皺了下眉,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不解。 夏清棠一鼓作氣,繼續問:“你是不是其實早就知道那些流言?” “不知道。” 這次霍則商回答的很快。 “真的嗎?” “嗯。” 夏清棠心里的擔子減輕了一點,又抓住機會問他:“結婚紀念日那天,你去了哪里,為什么沒有回來?” 霍則商看向他,說:“很重要嗎?” 夏清棠道:“是。” 霍則商沉默幾秒,才回答說:“君司令的夫人聯系了奶奶,說她的孫子有事找我想見我一面。” 夏清棠心里一緊。 他就這么坦然的說出來了。 霍則商繼續解釋說:“君老夫人禮佛,鮮少關注外界的事,不知道我結婚,見面了我和奶奶才知道見面的緣由。” 夏清棠一愣,心情稍稍上揚了一些,他就知道霍則商根本不是那種人。 他又問:“那你為什么送我這塊表?” 霍則商看向他手上的表,那塊表盤精美繁復卻并不俗氣,他覺得戴在夏清棠手腕上很好看。 “不喜歡?” 如果是以前,夏清棠也許會違心的說喜歡,可他突然發覺如果總是這樣下去好像也不太行,總會誤會橫生,還不如開誠布公。 “我從來不喜歡首飾,你見我手上戴過什么嗎?”夏清棠說著還把自己的手展示出來給霍則商看。 霍則商看過去,沉默片刻才說:“知道了。” 夏清棠也不知道霍則商有沒有聽進去,但起碼霍則商態度很好。而且既然誤會都解釋清楚了,那再揪著不放真顯得自己有點咄咄逼人。 他不再過問君瓊安的事情,又和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挽過他的手臂,低聲道:“我們就這么走了,爸媽和奶奶不會不高興嗎?” 霍則商沒有回答,只是說:“先回家。” “好。” 在回去的路上,霍父霍母似乎打了電話過來,但霍則商接聽之后只回了一個“嗯”字就掛斷了。 夏清棠去問他也不回答,看霍則商的臉色,肯定是提了他,所以他就不再問了,畢竟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因他而起。 到家后家里的阿姨已經做了一桌子的菜等著他們回來,夏清棠在霍家從來吃不下多少,他比較挑嘴,而霍家的桌子那么大,他也不敢站起來夾,這樣會被人說沒有禮貌。 一回家看到桌上全都是自己愛吃的菜時心情才終于有所好轉。 夏清棠過去拿碗筷,轉頭的時候見霍則商坐在客廳里打電話,輕聲走過去,小聲對他說:“你也吃點吧。” 霍則商頭都沒有轉,淡淡應了聲,夏清棠就沒再問,怕打擾到他連回來的時候都輕手輕腳。 霍則商這通電話接的有點久,也不知道是和誰打的,臉色看起來比剛才還差,一直繃著一張臉,只是時不時的應一個或者兩個字。 應該是公事。 直到夏清棠給霍則商裝的飯快涼了霍則商才起身走過來,卻沒有坐下,而是對夏清棠說:“有事,要走了。” “啊?”夏清棠霍然起身,驚訝道:“怎么這么突然?” 才回來呢。 霍則商只是說:“先走了。” 眼見霍則商轉身就要走,夏清棠忙問:“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 然后再沒有多一步的停留,也沒有多一句的解釋,轉身離開。 直到大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夏清棠才站在原地回過神來。 他永遠都是走的這樣決絕,連一個像樣的理由都不肯給夏清棠,仿佛料到夏清棠永遠都會等著他。 他也從來不在乎夏清棠是不是會一直在這里,好像于他而言,誰站在這里都一樣。 作者有話說: 離婚快了。 第6章 失控的易感期。 從霍家回來的第二天夏清棠就接到了霍夫人打過來的電話,無非是說霍舒禾不懂事,有些話讓他不要放在心上,又明里暗里的斥責他不懂事,當時沒有勸住霍則商,讓她丟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