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庶美嫁(雙重生) 第156節
宋嬤嬤笑道,“只吩咐照顧好夫人,別的?一概沒說。” 第91章 失火 沈晏松來尋顧南章確實有事, 知道顧南章今日難得有空,便來?尋他一起吃酒說個事情。 不僅尋了顧南章,還有聶驍, 連大姐夫安郡王世子都一并請了來。 眾人難得一聚, 這一回來的也齊全。 只是聶驍一看到顧南章時, 依舊是一臉嫌棄。 顧南章對?他也沒什么好臉色。 不過大約是由于先前?一起去賑災時,也算“共患難”過, 兩人相看兩厭中也自有一種互不干涉的默契。 總算在席上沒有杠起來?, 這也叫沈晏松暗暗松了一口氣。 酒過三巡, 沈晏松這才將自己要說的事情給這幾?位解釋了一遍: 沒有別?的,就是沈晏樟的事。 “各位都有些人脈路子, ” 沈晏松說著抱了抱拳,笑道, “還請三位也能幫著打聽一下我二弟的下落,若有結果, 也能叫我叔父嬸娘放心些,這些日子他們是瞧著真難熬——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說著, 又?看向聶驍,“聶兄, 宴樟每每說起你,便是一臉尊崇之意,論起來?,要說信任,只怕在他心里, 更信任你一些——還請聶兄也幫著猜猜, 看他能去了哪里。” 聶驍神色不動,嗯了一聲。 顧南章視線在他身上一掃而過。 聶驍立刻挑眉:“看我做什么?我如何會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沒問?你, ” 顧南章似笑非笑,“聶兄這反應,倒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 眼見?聶驍要火氣起來?,沈晏松連忙拿話?岔開。 “你二弟走的匆忙,” 安郡王世?子在一旁道,“卻走的這般順利,想來?也是有人幫忙的——你也不用急,過了這一段,不定就有他的消息傳來?。” “想不出他還能尋誰幫忙,” 沈晏松嘆一口氣道,“他狐朋狗友的倒也不少,可也不好拿這事去問?——” 問?了外人,外人便都知道沈晏樟是私奔了。 沈家極力?遮掩,如今好不容易平息了這事,斷不敢再?起波瀾。 見?沈晏松確實擔憂,三人都勸了幾?句,才把話?題轉到了別?的上面。又?熱鬧了一會子后,酒也吃的差不多了,便散了席。 “我今日過來?,” 安郡王世?子這時一笑道,“給顧大人可是帶了好東西的,你們兩個也別?急——都有份。” 說著,便一招手,叫自己小廝拎過來?一個大盒子。 他打開盒子,從里面先取出西域款的碩大琉璃瓶來?,琉璃瓶里泡著一條蛇似的東西。 “這是我特意叫人從西域尋來?的藥酒,” 安郡王世?子呵呵笑道,“吃了最?是補陽的——不能多飲,不然反而于身子不好。” 顧南章:“……” “多謝大姐夫,” 顧南章笑了笑,很是大方地收下了這瓶酒。 沈晏松默了默道:“看來?咱們是想到一處去了,自家人不說兩家話?,顧兄是先前?賑濟時受傷太?過,損了身子,確實要補一補。” 他說的就比較委婉了。 一邊說著,沈晏松也遞過一個小包裹來?道:“里面是得來?的幾?支好參,知道你也不缺這個,多少是點心意。” 顧南章無聲一笑,也一把接了過來?。 聶驍一直沒吭聲,出了門,才去自己馬褡子里掏出一樣東西,拋給了顧南章。 “哦?”顧南章一挑眉。 “你行不行,” 聶驍壓低了聲音磨牙道,“該不會是你自小身子弱,白白耽誤別?人好年?華罷?” “多謝關切,” 顧南章微微一笑,“只是,與你無關。” “你——” 聶驍正要說什么,忽而一頓,往顧南章身后看去。 顧南章疑惑一回頭,就見?一個女子跪在這邊街角,哀哀哭著,身旁放了一個木片,上面寫著“賣身葬父”。 “話?本子里的事,今日倒親眼見?到了,” 聶驍疑惑道,“只是這邊又?不是人市,如何就在這邊擺起來?了——” 沈晏松小聲道:“這邊小坊出入都是大戶人家的子弟,總比那邊市集上的富人多些。” 這時,那女子身邊圍了幾?個人,都好奇問?了去,其中不乏衣飾鮮明的大戶子弟。 那女子越發哭得厲害,說她家里田地被無賴奪了,爹爹帶著她只能上京來?想尋個糊口的事情做,誰知才到了京城便生病沒了。 她這么一說,便有人唏噓。 “你賣多少錢,我買了,” 其中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男子嘿嘿笑道,“爺瞧你生得好,我香玉樓正缺頭牌,你去了正好——” 說著,丟下一錠銀子,抓起那女子就要拖了走。 那女子立刻哭著拒絕,那中年?男子卻像是要將她強行帶走。 這時,那女子猛地掙脫了那男子的手,踉踉蹌蹌沖到了顧南章等人面前?。 “爺,” 那女子噗通一聲跪下來?,一把抓住顧南章的衣角哭著哀求,“求求這位爺發發善心,救救小女子吧——那人要逼良為娼,要把買進青樓——爺,爺救命啊——” 顧南章先是一怔,低頭掃了一眼那女子拽著他衣角的手,平靜的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緒。 “爺,救救我,救救我——” 那女子這時越發急切,抬著淚眼看向顧南章,“爺救奴這一命,奴,奴……奴做什么都行,奴洗洗涮涮,做什么都行——” 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本就秀麗奪目的,這樣子很是叫人心生愛憐。 “既然做什么都行,” 顧南章微微一笑,“那為何不進青樓呢?” 這女子倏地一怔。 “你如何沒有半點憐憫之意?” 一旁聶驍顯然對?顧南章的涼薄十分不滿,從身上取出一張銀票,遞給這女子道,“拿去。” 那女子怔一怔,似乎很不甘心又?看向顧南章。 顧南章眼神似乎含著笑意,卻寒意深深浸在其中。 那女子驚得渾身一顫,繼而看向聶驍。 “爺,這位爺,” 這時那女子卻不直接接聶驍遞過來?的銀票,反而跪著挪了幾?步,一把又?拽住聶驍的衣角,哭求道,“求你帶我走吧——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在這世?上活不下去了……求求爺,我做什么都行,灑掃洗涮,我為爺做牛做馬——” 顧南章看著聶驍。 聶驍皺眉。 顧南章沖他輕嗤一聲,轉身便走。 聶驍這時也回過味來?,一把將自己的銀票又?塞了回去,冷哼一聲拽出了自己的衣角,大步跟上了顧南章。 那女人有些傻眼,正要轉向沈晏松和那邊安郡王世?子時,兩人小廝早也過去攔住了。 “聶兄常年?在外,” 離開這里后,沈晏松笑道,“可能不知京里這些常見?的伎倆。” 聶驍黑著臉沒吭聲,他一開始確實有些俠義救助的意思,可一看顧南章的眼神,便知這事應是有蹊蹺的。 “你如何知道是假的?” 聶驍黑著臉問?顧南章。 顧南章都懶得解釋,策馬走在了前?面。 “你看她的手,是做過農活的手么?” 沈晏松笑道,“且賣身葬父,還不忘淡掃峨眉,真真是孝心可嘉呢——打量人都是傻子。” 說著一頓,忙又?看向聶驍,“我不是說你啊,聶兄。” 聶驍:“……” “不過這事確也給了我一個提醒,” 聶驍冷笑道,“前?幾?日我們家老夫人去了佛寺,回來?時便救了一個丫頭,說是可憐,便留在府里了。” 這兩日只要他在家,便總會和那丫頭“巧遇”……這事他回去要查一查。 “都是些手段,” 安郡王世?子笑道,“都是沖著富家子弟去的——往往做戲都是做全套的,不得不防。” 這些來?路不明的人,往往都是后宅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