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莫名其妙,馮佳琪莫名躺槍后解釋,“大小姐可以放心,不確認的情報已經(jīng)轉(zhuǎn)交給其他組的人員負責核實偵察了。” 任殞點點頭,也沒有在追問。看著那張臉再度消失眼前。 “好了,就這么多,誠如剛剛所說,其他的不確定的,已經(jīng)交給其他組了,老大,我可以回組了嗎。” 任閻點頭,放馮佳琪離開了。 “小殞留下。”一句話把跟在馮佳琪身后的女孩定住,她默默的轉(zhuǎn)頭,舉著手上的手環(huán),小心的解釋道,“叔叔,我還有任務(wù)要做。” “任務(wù)?”他走過去,看到手環(huán)上的任務(wù)就是去調(diào)查核實幽狐的業(yè)務(wù),要去趟緬北那里。 “誰給你派發(fā)的?”他皺眉。他本意是讓任殞不再接外出任務(wù)的。 但是任殞的權(quán)限太低,根本看不到下發(fā)任務(wù)的發(fā)布者,任閻露出不自然的一絲尷尬,他當初也是狠心,竟然沒有給她權(quán)限,所以那天凌晨她是怎么進去的醫(yī)療部.... “跟我回去找人給你調(diào)權(quán)限,你先不要走。” 任殞乖巧點頭,跟著任閻回到了辦公室。 手環(huán)被技術(shù)部的人帶走了,她坐在沙發(fā)上,習慣性的目光落在叔叔身上,她略有些不安和患得患失,想被叔叔抱著,想賴在叔叔上發(fā)泄著無所適從的情緒。 幻想被開門聲打斷,她的手環(huán)被送了進來,任閻給她戴上,手指不經(jīng)意蹭到她手腕內(nèi)的肌膚,她心跳加快,她垂眸,悄悄的抬眼不小心的對上叔叔看她的目光,如觸電般立刻移開,任閻卻將她的手握在手里,“早點回來,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我在家等你。” 他如此溫和的語氣,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手遲遲不愿抽出來,貪戀叔叔干燥溫熱的手心溫度,耳尖燙燙的,內(nèi)心欣喜的生出一絲留戀。 啟程的機票,身份都已經(jīng)給她準備好了,半夜的飛機,任閻揉揉她的腦袋,送走依依不舍的她,目光悠遠的看著她所在的那趟飛機起飛,從機場大廳能夠看到遠處不斷上升的煙花,一朵朵炸開,又不甘的熄滅墜落,像極了他心底不時冒出來的怪物,不甘的被理智和世間的良序血緣再度封禁。 “boss該回去了,大小姐的飛機已經(jīng)離開半個小時了。”他在這里站了將近叁小時,機場大廳幾乎沒有什么人了,最后一趟已經(jīng)起飛,周邊店鋪也都關(guān)門了。 “好。” 燈火通明的曹家,莊慕文睡在次臥,曹曉睡在主臥,除去各方父母會來探望的必要情況是會睡在一個臥室,但也僅限莊慕文睡在沙發(fā)床上,曹曉睡床,其他時間都是互不干涉。 莊慕文至今都不敢告訴程海寧自己住在曹曉家,只是告訴自己和曹曉有些合作,好在程海寧表示會無條件信任,她松了口氣。 “文文,過幾天我要離開港城,你有消息你就留言。”他倆在視頻通話 。 “好,注意安全。” “這次我打好了結(jié)婚報告,這次任務(wù)完成,我就提交我們結(jié)婚。”他很是開心的分享這個消息,他們在大學就說好了,待二人事業(yè)有成,就結(jié)婚。 如今她沒有依靠家族企業(yè),在其他公司一步步爬上高管,而他,也成為了一名榮獲多個榮譽的緝毒警。 莊慕文的笑容不著痕跡的僵硬了下,結(jié)婚嗎,恐怕這個愿望要落空了。 “我明晚有空,明天下午五點圖書館見?” “嗯。”她輕輕點頭。 兩人在電話里通常不會說太多話,囑咐了幾句,莊慕文先掛了電話,另一支手機曹曉打了過來。 “喂?” “打完了嗎。” 看了眼黑了的手機屏幕,“打完了。” “出來客廳。” “好。” 曹曉面前的茶幾上鋪滿合同文件紙張,全是和莊家生意的合同,這是他們合作的重要內(nèi)容。 任殞到達仰光的時候天都亮了,下了飛機就感覺眼前好像加了層黃霧的濾鏡,給她帶來一絲不安。 但是這次任務(wù)比較簡單,幾天就能做完。 易容后的她是一位平平無奇的游客,頭戴著牛仔帽,背著登山包和相機,會用蹩腳的英語和當?shù)厝藢υ挘龅秸f國語的會欣喜的多加幾句的寒暄,面對不懷好意的人也會避而遠之,十足的游客形象。 但是能夠遇到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幽狐的小弟是她沒想到的,那個人旁邊的人倒是當?shù)厝说拿婵祝彩菢O為難懂的緬甸語,方言太濃,導致她靠近那人一米的距離都聽不明白,好在那個小弟說的倒是很清晰明了。 硬著頭皮聽了一段,她怔愣到原地,兩人沒說多少,但是聽了大概意思是瑞文離死不遠了。 戴玉書真的快要死了嗎? 晚上,她罕少的做了夢,夢見一身淺色西裝的戴玉書親吻她,握著她的手按到他的胸口,傾訴自己的愛意,但是觸手冰涼,沒有感受到一絲心跳,她后怕的逃開,戴玉書只站在原地,他悲傷的情緒浸染了他溫柔的眉眼,很快他整個人被血染的看不清,無盡的愧疚和不忍梗住她的喉嚨,隨著他倒地,悲傷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臉上涼涼的,她伸手摸了一把,隨后就醒了。 坐在床上,看著手背上的淚水,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罷了,怎么還真上心了,她可沒有忘記當初若不是他,叔叔也不會被重傷。 擦掉之后又繼續(xù)背上背包外出“采風取材”,算算時間,后天就是除夕,得趕緊做完回去和叔叔過除夕。 踩著除夕萬家燈火齊明時下了飛機,叔叔來接的她。 一個飛撲緊緊抱著任閻,“叔叔....”熟悉的桀驁古龍水的微苦味包裹著她,阿洛默默撿起掉在地上的背包,任閻輕輕的親吻她的頭頂,任殞趁他不注意踮起腳尖就要親他,任閻條件反射的后仰,她只親到他的臉側(cè),她氣的咬著唇,任閻神色淡淡的,松開抱著她腰的手臂,“別鬧,現(xiàn)在人多。” 她只能放開手,反牽著他的袖口跟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