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在飛1
事情談妥,蔡爭玉連水都沒喝率先告辭,羅禹河倒是嚷著餓要吃完飯再走,金希懶得搭理聒噪的家伙,直接就來了波趕客。 第二日天氣晴朗,太陽早早就懸掛于天空。 金希晨跑后回到別墅,喝了杯冰美式坐在沙發(fā)上修整。 從昨天至今,出去談事情的金信秀與鄭孝智都沒有回來。 她倒并不是很擔心,只是想起一瞬就拋擲腦后。 休息半小時洗完澡出來,崔姨拿著套新校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小姐,您的新制服熨好了,名牌也繡得很漂亮呢。” 她掃一眼,不太能理解。 “這和別的都是一樣的繡法吧?” 崔姨搖頭:“這針腳繡得可有來頭了。”她上前替金希穿衣,“穿上試試。” 金希伸長手臂,任由崔姨替她穿上外套。 末了,她突然想起什么。 “我昨天讓人準備的東西呢?” 崔姨立刻回答:“小姐您放心,在這呢。”她說完彎腰從一旁茶幾拿起那樣東西遞給金希。 金希打個哈欠,接過直接放進裙子口袋里:“上課去了。” 乘著車來到元藤,她的手下意識一摸裙子,摸到熟悉的形狀后露出一個愉悅的笑。 金希心情頗好地哼著歌踏進叁年級教學樓,高國教學樓采用挖空回型設計,陽光透過大廳透明頂棚照在往樓梯走的她身上。 就在要腳要邁向階梯的那一剎那。 “嘩啦”一聲,一桶五顏六色的粉筆水從上傾倒而下。 她立刻有所覺察,往前快走幾步躲過從天而降的大驚喜。 水桶沒砸中人,落在地面上發(fā)出哐當?shù)乃芰享懧暎锩娴姆酃P水侵染地面,五顏六色淌了一地。 金希看著這一切輕揚眉梢,臉上的笑并未因此減退。 靠,什么垃圾霸凌手段,國小生嗎? 她從走廊邊繞回大廳,抬頭張望是哪些人動手,一定要多收一點才行。 扔水桶的學生正掛在平臺上往下張望,嘴里還和人討論著:“沒砸到啊。” “這怎么算,我壓的是身上藍色比較多啊。” 金希對上視線后,她沖著對方咧開唇角露出一個笑,剛準備上去抓人,身后又有動靜傳入她耳中。 她下意識側身飛踢反擊,那樣朝她砸過來的籃球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飛了出去。 解決完突如其來的籃球,下一瞬她就看到了籃球的主人。 想不看見也難,對面叁人手捧籃球笑得不懷好意。 來人正是前不久被金希下面子的學弟。李鐘賢笑得極為得瑟,率先將手里的籃球砸向金希:“學姐不是要我看到你就給籃球嗎?這下是不是高興慘了~” 金希揚眉輕笑一聲,朝著他們走去:“大早上的,真晦氣。” 李鐘賢嬉笑著將手里的籃球往金希身上砸:“有學姐在的地方就是晦氣啊。” 一旁的跟班也跟著起哄:“叁分!叁分!正中臉就拿下叁分了!” 經(jīng)過一晚上,元藤的學生想了無數(shù)個整治暴發(fā)女的辦法,他們紛紛開盤期待賺點零花錢玩玩。 她抬手輕松接住沖面門而來的籃球,抬手用力投了出去。 “還想來?上次是我沒注意!”李鐘賢邪魅一笑,學著金希剛才的動作準備單手攔球。 “砰!”一道人影被籃球砸中直直飛了出去。 李鐘賢的跟班立即去扶他。莫名,他們還感覺怪合理的,上次也是這樣。 “鐘賢!?!!” “你怎么樣了!” !!! 僅僅是一個籃球就有這么大的威力!!! 回型教學樓就像是一個天然的斗獸場,那些翹首以盼看好戲的學生看到這一幕皆大受震撼。 他們交頭接耳著。 “真的假的,被籃球打到還能飛出去?” “別是賭局吧,去cocl翻翻有沒有開盤貼。” “那要換手段才行,好像會更精彩呢。” 看著僅被籃球砸中就沒法說話的人,金希臉上露出些許嫌棄:“一群白癡。” 她從鼻子哼一口氣,沒再搭理往教室去。 教室里可是有寶貝等著她呢! 剛踏進教學樓就被一個人抓住手腕,她還以為又是一輪新的霸凌手段,剛想甩開就發(fā)現(xiàn)這人她有印象。 剛才那學弟說起來還是面前這人的鍋。 林墨知滿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拉著金希一路小心穿過教學樓后門走到了空地。 覺得四周沒人會看到,林墨知這才松開手,她垂著頭緊張地揪著衣擺,嘴唇張合好幾次都沒敢開口。 金希有些不耐煩:“要說什么就快點,我很忙。”說完,她將耳側頭發(fā)撩到耳后,打算聽聽對方想說什么。 “…學姐,我的名字叫林墨知…” “學姐是不是被所有人針對了,我知道那種感受,日子特別難過,一分鐘像是永遠永遠也過不完,光是活著就很辛苦…” 她聽了半天沒聽到感興趣的,直接開口打斷:“不說重點我就走了,不要仗著我心情好就浪費我的時間耶。” 林墨知咬咬牙,終于將話說出口:“學姐您說的對,轉學才是我們的選擇,我們一起轉去別的學校吧!” “不要。”她果斷拒絕。 林墨知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盯著她的眼睛:“為什么?學姐您的情況很糟糕。” “您的資料出現(xiàn)在樸少爺?shù)耐ň兠麊紊狭耍谴碇灰霈F(xiàn)在元藤就會是一只誰都能碰弄的玩具。” “學姐知道上一個被樸少爺通緝的人怎么忘了嗎?他已經(jīng)在病床上躺了快一年了!!” 原來是想要玩弱者抱團的把戲啊。 金希無聊地收回視線,“哦,我知道了。”她抬腳就要離開。 “學姐!我不明白,我只是被一個班針對就難受得想要死掉,他們用籃球砸我,讓我喝墨水粉筆水,我甚至要給整個班當跑腿的錢包,您真的要步入我的后塵被整個學校的人欺負嗎?” “嗯?”金希停下腳步,微彎腰,金色的眸子對上林墨知:“你的零花錢很多嗎?” 林墨知下意識一縮,她本能感受到了危險,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面對太子爺,迫使她只敢說真話。 “我…我家里也也是暴發(fā)戶。” “是這樣啊。” 她將手搭在林墨知發(fā)頂,摸了摸她的頭:“我不會轉走,但你可以。” “如果不想被欺負就轉去釜山吧。” 林墨知小心地抬起眼皮偷看她:“釜山那一所學校?學姐以前在哪里念書?” “哪一所都可以,只要說是我的學妹就好了。” “啊?這這樣可以嗎?” “少啰嗦。” 自認為好心一場,金希在心里暗暗夸獎自己一番往教室去。 就在她要回教學樓的前一刻,頭頂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以及強烈的氣流聲。 她擰著眉捂住耳朵,“什么聲音?” 疑問剛出口,頭頂一暗。 “啊?”她抬頭看去。 兩架私人飛機如鋼鐵巨獸籠罩在空中,陽光照耀下,機身的金屬外殼反射出刺眼冷光,刺得她險些睜不開眼。 一架飛機的艙門打開,利風裹挾中一卷長梯被放下,棕發(fā)男生將手機扣在耳邊,笑嘻嘻的往下爬。 “司哥我贏定了!”他大聲對電話外的另一頭講話。 另一架飛機的艙門被打開,梯子才剛被放下,那架直升飛機像是突然失控般往教學樓頂‘墜落’。 里面的人不慌不忙往下爬,還不忘對樸席嘲笑一番:“你又輸了。” 金希將眼睛瞇起,整個人被這幅場景沖擊得呆愣在原地。 她的表情憧憬,無意識喃喃出聲:“哇。” “錢。” “在飛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