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反駁主人的話?
畫室的隔音果然不太好。 自從千裴明走了,金希后一步就跟了上來。她沒有選擇從畫室正門進入,而是繞到了教學樓后面的后坪空地。 她站在窗前,能清晰聽到里面人的刻毒咒罵。 “啊啊啊!呃…該死的瘋婆子,下流的丑女人……啊!!!!瘋子!去死吧!” 聽得太清楚了,讓本來享受這種征服野馬過程的金希都有些不爽起來。 虧自己這么好心只開了一檔耶。 唉,好心沒好報。 她咧開唇,露出惡劣的笑。拿出手機,手指瘋狂點擊加檔按鈕。 千裴明的咒罵聲立刻就不成形了,罵著罵著變成了嗚咽的哼哼聲。 金希伸手推開窗戶,推拉窗戶沒有關緊,輕松就讓她推開了。 “誰!!?”千裴明渾身一個激靈,“不準進來!” 白色法式紗簾被人緩緩撩開,黑發女生慢條斯理從外面翻了進來。她背著光,臉隱入黑暗。一頭烏黑的長發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宛如瀑布般流淌在她的肩頭和背后,映襯得她整個人格外圣潔而神秘。 千裴明整個人因興奮到痛苦的狀態而狼狽蜷縮在地。這些天的痛苦都來源于金希,這個身影他化成灰也認識!!! 什么圣潔的女人,就是一個色易熏心的惡魔。 她一步步緩緩逼近地上蜷縮成一團,紅著眼圈好不可憐的千裴明。 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笑容,說了那時第一次見面他說過的話。 “啊,抱歉。” “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明明就是故意的! 千裴明抬起頭來,金色的發絲被淚水沾粘貼在臉側,他的眼神怨毒,再無半點初見的風光霽月。 他像頭狼似的撲倒了金希,雙手死死掐著她的脖子,瘋狂叫罵。 “鑰匙,把貞cao帶的鑰匙交出來,不然我就殺了你。” 跑過來時太丑了,他的形象不完美了,他這輩子完了,都怪面前的暴發女。 金希被他壓制在地,臉上出現慌張的神色,她想說話,喉嚨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唔…” 千裴明眼中閃過得意的光,也忘了身下折磨人的震動,多天來的煩擾讓他的身心緊繃,眼睛充血,“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吧!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就應該夾起尾巴做人,你知道這是我第一次染金發做接發嗎?居然敢搶我的風頭,區區一個六十萬粉的小網紅而已!把鑰匙交出來!!!” 掌握想殺的人的性命,不應該得意吐出一切嗎? 還以為他會說什么建設性的話呢。 金希被人死死掐著脖子,眼角沁出生理性淚水。她臉上的驚恐一秒收回,甚至詭異地露出一抹笑,單手掐著千裴明的脖子將人甩了出去。 千裴明飛出去,砸到好幾個畫架,整個身體更是重重摔落。 從他醉酒和現在得意時的話拼湊起來。 千裴明是因為學校里的人都在關注自己,拒絕了新造型的他,所以讓樸席發了通緝令針對自己。 不是吧,就這?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敢襲擊主人,太沒規矩了吧。” 金希的運動鞋踩在畫室的原木色地板上,一步又一步,仿佛踩在千裴明心尖,讓他心驚膽戰。 上次是自己喝醉酒沒有反應過來。他承認金希力氣比別的女人力氣大。 但怎么會有女人能反抗男人的力量!男人生來就比女人強,無論女人怎么鍛煉去擺脫這一點!但生理結構就擺在這!女人就是天生比不過男人! 金希從校褲口袋里拿出煙,抽出一根,在千裴明震驚的眼神下慢條斯理點燃。 她居高臨下看著面前的人,“說話,為什么要讓主人我傷心,對你這么好,為什么要讓我心寒。” 千裴明一動,身下的零散的畫架跟著響動,似在替他不平。 他臉上的淚止不住往下流,從小到大從沒受過這種身體上的折磨,氣急敗壞指著自己遭受巨大疼痛依舊激昂的下身。 “你對我好?你是不是精神分裂,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我,你憑什么敢對我動手!” “你知道有多少人喜歡我,有多少人捧著我不敢讓我傷一分一毫,你又知道我這張臉和這雙手的保險金額夠買你一家子的命嗎?” 金希指間的煙頭閃著猩紅火光,眼睛直勾勾盯著他,欣賞以美貌為榮的千裴明狼狽痛哭的模樣。 還不夠。 “憑什么?” “你知道主人因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嗎?怎么可以因為被搶風頭就讓人通緝我耶。” “真不想回憶,那天真是我的噩夢。” 千裴明眼底泛著水光,他反駁:“胡說,那天你明明就沒事,那天你還特別開心與我交朋友,在這之后也沒有人再針對你,你在胡說八道!” “我說有受委屈就是有受委屈。” 金希沒有說真正讓她感到些許憤怒的是有人用槍指著自己,真的不喜歡。 “你怎么還敢反駁主人的話呢,誰家的狗像你一樣,天天惹主人生氣,還想著弒主的呢!” “幸好我脾氣好,不然你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