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眼色再哭
首爾江南洞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內,客廳的智能窗簾在早上六點自動全部打開,稀薄的晨光透過全景玻璃,毫不吝嗇照落在地毯上睡著的金發裸男身上。 他的皮膚白皙,宛如上天偏愛的寵兒,身上渡著層金色朦朧的光暈。 世間美景不過如此。 如果他的身下沒有豎立著一根挺立的roubang的話。 跳蛋的電量僅維持了一個小時,可這一個小時千裴明幾乎是把他這輩子的jingye連同血rou射出去了,腫脹難堪,一晚沒消下去。 在金希回房間沒多久他就暈過去了。 “咔嗒” 次臥的門被打開,羅禹河從里面出來,很快就看到了可憐蜷縮在地毯上“睡著”的人與地上的慘狀。 他的眸光一暗,面色沉沉。 再怎么想將這人處理掉,也不敢真現在動手。 這是金希剛看上的玩具,熱乎著呢…… 羅禹河忍下心中無限復雜心緒與酸楚,收回視線,走出了總統套房。 * 早上七點,躺在主臥的金希準時睜開眼,她的發絲披散在枕頭上,那雙空泛泛金色的眼瞳裝點在冰冷寒薄的眼眸里,散發著股生人勿近的強大威壓。 索性下一秒她就坐起身,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半耷拉的眼皮,單揚眉梢下了床。 窩在單人沙發的申恩范很快聽到動靜驚醒,他蜷縮成一團,在用單人沙發和腳凳拼好的“小床”睡了一覺。 “希,早上好,你睡的好嗎?” 申恩范揉揉眼睛,毛絨絨的粉腦袋立刻蹭到了金希腿邊跪下,乖覺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低下頭,將裸露的脊背袒露給她看。 金希泛著涼意的手指輕觸他背上的疤,上面用刀劃出大大小小的“金希專屬”,不同的是有些疤淡得快好完全,有的比較新。 最新那條是昨天晚上刻的,卻像已經過了一個星期,結痂愈合,只留下一道疤,看起來就快好了。 申恩范小聲抽了口氣,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下意識想縮起來,很快意識到是她,松開握著的拳頭。 “果然愈合很快耶,不管試幾次都覺得好神奇。”她感慨一句,收回手,腳上踩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去廁所。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申恩范的眼睛向上看,像只純良的兔子,目光追著她的裸背。 她將牙膏擠在牙刷上,還好心替申恩范也擠好牙膏。冰涼的啫喱狀膏體甜滋滋的,還帶著股薄荷的清爽。 她出來,“啊,還好遇到了我,不然你要被抓去做研究了吧。”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還跪在地上的申恩范。 “起來,先刷牙吧。” 申恩范睜著亮閃閃的的眼睛,虔誠又幸福地接過她遞來的牙刷,眼睛一眨,眼眶立刻就包了顆guntang的淚珠。 他抽了抽鼻子,“我知道,世界上只有希對我最好,如果沒有你我該怎么辦。” 金希刷牙的動作一停,嘴里全是泡沫,含糊著:“大早上哭什么,真晦氣。” 聽到她的話,申恩范立刻抬起手臂擦掉眼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因為希對我太好,所以沒忍住。”他眨眨眼睛,圓潤順著細長的睫毛劃落。 接著,他乖順用牙刷開始刷牙。 以前申恩范剛跟金希時還留著在福利院的習慣,目空一切,像只未教化的小狼崽子。 名副其實的鐵壁大沙漠,不說話不搭理人,更別說哭了。 所以在申恩范第一次哭她還興奮了一段時間,但現在又不是從前,都跟她這么久了,總要看點眼色再決定掉不掉眼淚吧。 刷完牙,房門突然被敲響,門外響起羅禹河的聲音。 “老大,不會還沒醒吧?” 他的聲音賤嗖嗖的,“來了首爾就對運動有所懈怠咯,顆顆,爭玉姐知道會感謝老大的。” “醒了。”金希剛巧從衛生間出來,聞言踹了下房門。 “想找我一起就別說這種話。” 衣服在昨天玩臟了,現在身上披著酒店的一次性浴袍,松松垮垮大敞著,露出里面大片的肌膚。 她穿好,系好腰間的帶子才開門。 剛開門,一杯冰美式就遞到了金希的面前。 羅禹河笑嘻嘻的聲音響起:“你愛的冰美式加兩杯shot,老大你這輩子的苦都吃在這上面了顆顆。” 金希接過他遞來的冰美式,一般冷飲是沒有杯套隔溫的,但這杯有。 她喝上一口,半悠閑靠在門框上打量面前的人。 羅禹河這趟出去可不止買了冰美式,還將他那頭乞丐一樣的臟辮拆了。和真發綁在一起起造型作用的假發被去掉,現在只有他自己的頭發。 這樣一看他自己原本的頭發也長長了不少。 他還是以前的中分款,微卷的頭發弧度擋住兇厲的眉眼與痞氣的眉釘。或許是太長了,他后面的頭發還用皮筋扎成了個小啾。 看到倒不像是混混rap了,但也沒差。 現在像個…嗯,玩文藝的混混紋身師。 看著面前的人兒,金希含著吸管喝了口,冰冷的液體劃過食管,歡快跌入胃中。 “怎么不剪頭發,乞丐小子2.0版。” 聞言,羅禹河抬起手臂用兩指夾住額邊的頭發,眼珠子往前抬,盯著頭發苦大仇深。 “老大。” “你就說實話吧,故意挑刺是怕我太帥不小心愛上我吧顆顆,我都懂。”他的表情夸張極了,從小到大被打了多少次都愛這么逗她。 金希雖說偶爾會因為這件事打他,但說實話她并不討厭。身邊日常有人耍寶,上串下跳的提供情緒價值,會讓她的心情放松些,莫名變好。 “小禹河啊,人賤則無敵。” 她站直身體往沙發上坐去,嫌臟,還特意避開了做過愛的沙發。 “你出去怎么沒給我買衣服,衣服都被弄臟了。” 羅禹河擠到她邊上坐下,沖她攤手。 “怎么可能——不買,老大沒衣服穿當然要懂眼色貼心買上咯。”峰回路轉,他指了桌上的新衣服和跳繩。 他的腦袋湊上去喝她手中的冰美式,“不過這次我是真忘了身上沒錢,手機又被你拿走了,差點就讓我在店里出糗。” 金希拿著冰美式的手因為他一沉,干脆將喝了大半的冰美式塞他手里。 “干嘛不買兩杯,哦,忘了,衣服都是搶的。” “你真以為我是混混嗎?當然是有好心人贊助我咯。” 金希也沒再和他聊這個問題,輕嗯一聲:“我讓小蕭給你換新手機。” 羅禹河的桌面設置一直和她一樣,她有經常弄壞手機。每次壞掉她干脆就用羅禹河的,就不用再去設置了。 這趴過去,金希換好衣服和羅禹河去樓下散步,這時人也很多,不僅有上班族,還有來游玩的各國游客。 熱鬧的同時,讓人莫名產生光怪陸離的靈魂剝離感。 跑完步回來已經過了九點,羅禹河手里拎著兩根跳繩。他們在跑步休息時就會跳繩,瘋狂跳繩。 他們沒坐一會,接到消息的鄭經紀人就趕到酒店接走了申恩范。臨走前,在玄關將申恩范捂得嚴嚴實實,帽子口罩墨鏡風衣一個不少。 等人走了,金希這才將目光放在地上的千裴明身上。 她轉身對一臉郁色看千裴明的羅禹河。 “今天你的任務是讓他穿衣服,然后送他去結扎,定制幾個鳥籠,對了,還定制一個藍牙遙控帶電擊款的。” “做好這一切就讓他回家吧。” 羅禹河運動完沒洗澡,自覺就遠離了金希。 “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