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阮時樂有些難為情的慌神,湊得太近了,仿佛能看到謝玦黑瞳里面紅耳赤的自己,他不禁往后挪動想下去。 但謝玦的悶哼炸懵了他的耳膜,“別亂動?!?/br> 阮時樂腦袋嗡嗡發響,乖乖點頭哦了聲。 他身體不自覺往后仰想要下去,還未挪動,腰間禁錮的手掌加重了力道,阮時樂不能動彈半分。 有些別扭吃痛的阮時樂終于找回了腦子,氣炸了,“放我下去!” 謝玦黑眸深沉,“你敢命令老板?” “老板憑什么聽你的?” 阮時樂氣的臉紅白交替,謝玦腦袋后仰枕在輪椅靠墊上,欣賞著狂怒無能的阮時樂。 “說說你還有什么法子讓我聽你的?!?/br> “總不能你自己跳上跳下,當老板沒有脾氣吧?!?/br> 氣懵圈的阮時樂盯著那暗色里上下滑動的喉結,像是覺醒了原始捕獵本能。 “我咬死你!” 溫軟濕熱的唇齒咬下,喉結吃痛,謝玦聽見自己咕咚吞咽聲,他的手反而扶上了小豹子的后腦勺,重重的朝他頸項壓了下去,獻祭似的閉上了眼。 一旁謝裊看呆了,手機噗通砸地上。 謝玦睜眼,薄片利刃的眼皮朝她一瞥,幽暗森冷。 下一刻,謝玦按下電動輪椅按鈕,輪椅載著兩個人,飛快的鉆進昏暗幽秘的樹林大道里,月色從密密麻麻的樹葉落下點點,明明滅滅的閃在阮時樂那張氣勢洶洶咬人的小臉上。 狠狠咬下一口,耳邊沒有預料的吃痛聲,大手反而緊緊握住他的腰往懷里壓,嚴絲合縫貼合的胸膛間有什么東西在顫巍巍的撐起,在細微顛簸的路況被迫摩擦著,酥麻瞬間襲卷胸口讓他手腳發軟。 這種陌生的感覺更加激的阮時樂暴跳如雷,“謝玦,你在搞什么鬼?” 謝玦好整以暇的譏諷道,“不是你咬的我?” “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br> 謝玦的語氣又成功刺激到了阮時樂。 不疼是吧,那別怪他手下留情了。他又準備狠狠咬謝玦脖子,卻發現一排血糊的牙口。 阮時樂心虛了,他偷偷瞧了謝玦一眼,面色不是很好,水霧濛濛的淺藍夜色中,黑眸有些隱忍的凝重。 阮時樂腦子一抽,毀尸滅跡! 他,低頭舔了舔那處滲血的傷口。 阮時樂舔一舔望一望謝玦眉頭,見他蹙眉越發厲害,心里也越發打鼓。 溫熱濕軟的舌尖悄悄摸摸的掃過脖頸,若有似無的電流攀扶而上,脖頸青筋鼓起,謝玦抓著扶柄的手指悄無聲息的暗自緊握。 黑眸沉沉直視著前方,前方路口的橘色燈光下,有幾只飛蛾在打轉,可隨著阮時樂的動作,他眼前逐漸空白一片。 電動輪椅出了路口,一道小小的顛簸,謝玦故意松了手,歪頭舔脖子的阮時樂肩膀一晃,肩背沒了手的支扶忍不住后仰;阮時樂下意識雙手扯著謝玦胸前的布料,迫不及待環上了謝玦的脖子。 謝玦低頭看了過來。 阮時樂有些尷尬,連忙縮回了手,路燈明亮,羞恥心如潮水襲來沖洗心尖,掩蓋了胸口不受控制的酥酥麻麻。 謝玦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阮時樂咬唇低頭,心里瘋狂尖叫,別罵了別罵了,已經把他腦袋摘下來當球踢了。 這他喵的,干的什么失心瘋的事??! 他腳指頭已經再扣地挖墳了,只待謝玦一聲令下,他就能把自己原地埋了。 謝玦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跡,看著阮時樂把自己唇瓣咬的發紅,面無表情道,“咬傷老板,扣多少工資?” 阮時樂聞言一愣,驚訝謝玦的關注點,有一種上廁所玩手機誤觸視頻通話,對方不在線的慶幸。 謝玦不尷尬,他也就不尷尬了。 “扣、扣一天工資?” “你知道我身價多少?你那一天工資是不是有點侮辱人?” “那要多少嘛。” “起碼要夠打狂犬疫苗的錢吧?!?/br> 阮時樂懵了下,而后又氣又笑,最后只得悻悻算存款,幸好不貴能負擔。 輪椅還在勻速行駛,輪椅上的兩人沉默了半路。 山霧濕涼了輪椅手柄外部的真皮,草坪里的窸窣夏蟲鳴奏著月光曲,兩人都沒說話,一個低頭,一個直視前方,偶爾的呼吸都克制著沒了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時樂動了動,“你停下輪椅,我要下來?!?/br> “你大腿好硬,坐著不舒服?!?/br> 謝玦眼神微暗,按住不安分的肩膀,“你屁股倒是很軟?!?/br> 阮時樂羞急抬頭,“你調戲我!性sao擾員工!” 謝玦冷笑,“是誰先調戲老板的?說我嘴軟?” “我、我說的是事實,而且我又沒多想?!?/br> “我也說的是事實?!?/br> 謝玦看著羞紅耳朵的阮時樂道,“就你那腦子能多想,恐怕世界又進化了新物種,簡直成為第八大奇跡。” “謝玦你又罵人!” “我跟你拼了!” 阮時樂雙手搖晃著謝玦肩膀,月下的影子一顫一顫的,謝玦像座雕像似的紋絲不動,最后阮時樂氣惱極了,隨手瞎碰右手端的控屏,地上電動輪椅從走直線順間朝草坪沖去。 砰的一聲,阮時樂腦袋嗡嗡發響,但隨即他耳邊一道急促溫熱的呼吸,讓他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