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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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王家的經(jīng)濟(jì)利益,其他都沒什么大不了的。 有錢,就能買到最昂貴的裝備,訓(xùn)練最精銳的軍隊。盛京王氏的軍隊雖然規(guī)模上只有十五萬人,但是個個以一當(dāng)十。 但因為規(guī)模小,人數(shù)少,在名聲上遠(yuǎn)不如北宮達(dá)和魏西陵的軍隊。也沒有什么極為出名的將領(lǐng)來率領(lǐng),這正是容緒一向要保持的低調(diào)。 有實(shí)力,不要顯山露水,要悶聲大大財。 只是這一回,那只小狐貍把爪子伸到了他的金碗里。 不肯乖乖地被他喂著吃,而是想搶來吃了。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上一回他被蕭暥擺了一道,容緒就看出來了,蕭暥這是步步為營,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前推進(jìn),如果一旦有機(jī)會,他就會大著膽子咬下一大口。 牙尖爪利,心機(jī)狡詐,皮毛還漂亮。果然是只精明的小狐貍。 那么就走著瞧吧。 容緒撫摸著剛裁成輕柔如云的霓裳,都迫不及待地想看他穿上了。 第73章 雪夜 魏瑄站在雪地里,心中猛地一震。 他怎么知道自己修了秘術(shù)? 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落在他發(fā)間,凝睫毛上,他感覺不到冷。 “想知道我為何知曉?”謝映之輕輕撓了撓蘇蘇的小屁股。 蘇蘇不敢動,一動都不敢動。 這小妖怪居然被治住了? “寒舍就在這里,小友既然到了門前,來喝一杯熱茶嗎?” 大雪滿院,墻角數(shù)支青綠的忍冬,好一處隱居之所。 進(jìn)屋后,謝映之遞過一塊干的棉巾,讓他把貓擦一擦。 蘇蘇縮著頭不敢出來。 謝映之瞥了一眼,“我不會搶你的寶貝,不會收你。” 果然此話一出,蘇蘇從魏瑄的衣襟里探出半個腦袋。 魏瑄無比詫異。 謝映之淡淡道:“滄嵐山貓雖是靈物,但這只貓那么小就如此精怪,肯定偷藏了秘寶。” “藏了?在哪里?”一只貓能把東西藏哪里? 魏瑄奇怪地抱著蘇蘇翻來覆去看。 蘇蘇頂著一頭亂毛,八風(fēng)不動。 謝映之一語道破,“滄嵐山貓有兩個胃,或者說另一個是囊袋,它把寶物藏在囊袋里了。你可以把它倒過來,拎著尾巴抖一抖試試。” 蘇蘇嚇得毛都炸了,嗚了一聲竄沒影了。 這人眼光太毒,點(diǎn)子更毒。 書房里堆積著各種藥草,簡直堪比清涼觀的丹房,蘇蘇一竄進(jìn)去就沒影了。 魏瑄找了一圈都沒找著,尷尬道,“先生,這貓喜歡吃藥材。嗯……手腳也不是很干凈。” 蘇蘇鉆進(jìn)藥材里不就是耗子掉進(jìn)米缸了嗎。 “我這里的藥別亂吃,一半是有毒性的。”謝映之隨意道,“還有,此間有我布下的玄術(shù),偷東西掉尾巴。” 喵地應(yīng)了一聲。蘇蘇躥了出來,老老實(shí)實(shí)地蹲在腳邊。 這么靈驗? 魏瑄佩服地看著謝映之,三言兩語把小妖怪唬住了。 他這才想起來,“先生怎么知道我修煉秘術(shù)了?” 謝映之隨手拿來一面銅鏡。 魏瑄一看,只見自己的眼瞳黑得攝人,瞳孔中隱約閃爍著細(xì)碎的金色,仿佛一簇隱隱燃燒的火苗。 “這是什么?” 謝映之道:“你修行秘術(shù)已到中階,體質(zhì)本來就和常人不同,加上大概吃了什么丹藥。” 魏瑄明白了,難道說是清涼觀吃的丹丸? 這時,家翁端上了茶水。 “這是剛收集的雪水煮的梅塢青雪。你剛服下丹丸,喝此茶水有清潤之效。” 魏瑄抿了一小口,果然清香宜人。 就聽謝映之道,“我還是要告誡小友,秘術(shù)為蒼冥族所創(chuàng),其中多有偏邪的法門,修習(xí)秘術(shù),久之會影響人的心性。” 魏瑄微微一驚,無相從來沒跟他說過這個。秘術(shù)會影響心性? “你修行秘術(shù)多久了?”謝映之問。 “快一月了。” “一月就到中階,你天資極好。” 魏瑄問,“先生說修煉秘術(shù)會影響人的心性,是何意?” 謝映之道,“大夏皇族,秘術(shù)曾達(dá)到過登峰造極的境界,可只有一小半是天才,一大半?yún)s是妄人,小友可知為何?” “為何?” “秘術(shù)修到高階,將會出神入化,無所不能,三千世界里,有你無法想象無可窮盡的繁華錦繡,往往讓人忘乎所以,稍有不慎,就會入魔。除非你心似堅冰,志如磐石。不為任何妄念所誘惑。” 魏瑄靜靜地重復(fù),“心似堅冰,志如磐石。”他忽然微笑,“先生,我能做到。” 謝映之點(diǎn)頭,他其實(shí)在雪地里第一次看到魏瑄的時候就覺得不尋常,這孩子修秘術(shù)到了中階,目光卻澄澈如此,毫無雜念。 “你為什么要修秘術(shù)?” “我想變強(qiáng)。” 強(qiáng)到能在這個亂世里給一個人支起一片歲月安穩(wěn),讓他再也不用扶病強(qiáng)撐,不用出生入死。 “看出來了。”謝映之淡淡道。 所以這少年的眼睛里才如此清澈,毫無妄念。 如果剛才在這少年眼中看到絲毫的妄念,或者他的答話中有絲毫的虛偽,謝映之帶他回來就不止是提醒了,作為玄門的宗首,他有責(zé)任將魏瑄而是帶到玄門,廢其所修。在玄門諸派看來,修行秘術(shù),不管什么身份都遺害極大,景帝年間,若非大夏王族自己內(nèi)亂,玄門的前輩和蒼冥族長老間的那場慘烈的暗戰(zhàn),也難分勝負(fù)。 謝映之觀這孩子龍章鳳姿,眼睛里有一種執(zhí)著,不可動搖。將來或是個人物。 謝映之竟然想看他走下去。 魏瑄把藥材堆里的蘇蘇掏了出來,問,“先生在研究醫(yī)藥?” 謝映之正在思索,微微一揚(yáng)眉。 魏瑄靦腆道,“哦,因為我看到這里很多藥典和書籍,還有先生的稿紙。瞎猜的。” 謝映之道,“是我在雅集上結(jié)識的蕭公子,其人如畫,人間驚羨,只是身患固疾,甚為可惜。” 魏瑄頓時一愕。 姓蕭,品貌驚羨,大梁城還有第二個人嗎? 他急問,“他這病能治好?” 謝映之道,“有藥不難,只是這藥難找。” 魏瑄急問,“什么藥?” “千葉冰藍(lán)草。” “我去找。” 魏瑄脫口而出。 謝映之微微一瞇眼,“小友認(rèn)識這位蕭公子。” 其實(shí)在看到蘇蘇時,他就已經(jīng)猜到一半了,此人確實(shí)有趣,連圍繞著他的人都很不一樣,甚至他的貓。 魏瑄點(diǎn)頭,“他救過我。” 謝映之心道,知恩圖報,這孩子心性善良。即便修了秘術(shù),也不會偏到哪里去吧。 他道,“小友怕是不知道這草有多罕見,就算這太平盛世,都是可遇不可求,何況亂世洶洶,到處流匪亂兵,你如何去找?” 魏瑄暗暗咬了咬下唇,他明白,別說去找,他連出皇宮都是偷偷摸摸的。 “若沒有這草藥,先生還能治好他嗎?” “我正在思索替代之藥材,雖不能治愈,但可以讓他享常人之壽。” 魏瑄只覺得心上被重重一擊,“常人之壽?他不能享常人之壽?” 這是他最害怕的,自己還沒有長大變強(qiáng),那個人就等不到了。 縱然我想為你蕩平亂世掃清天下,還一片海晏河清,可是我最怕太平盛世里,卻再沒有你…… 謝映之見他眼眶都紅了。以為他是急的,于是道, “蕭公子這病只要好生將養(yǎng),切忌勞累,損耗身心,配以服藥……” 謝映之說著微微一訝,“小友?” ……哭了? 謝大名士本來試圖安慰人……結(jié)果把人說哭了? 魏瑄吸了吸鼻子,“嗯,這里藥味兒有點(diǎn)熏到。” 徐翁告訴他,蕭暥每天都從早忙到晚,今天他去下廚做飯,徐翁還道,哎,早上粥喝了一半,聽說難民營凍死人了,就出門了,中午吃了碗面,又去什么招商……好在殿下來了,今晚上回來,能好好吃一頓補(bǔ)回來。 以后一定每天都給他做飯去。 魏瑄抹了把眼睛,道,“他的病,拜托先生多多費(fèi)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