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多路多·月痕,萬中無一的狂暴者,這是你應得的。” 狂暴者長老死死盯著那件閃光的武器,兩側(cè)長滿血管一樣搏動紋路,中心的大眼珠子還在轉(zhuǎn)動眼睛,捏在手上,多路多仿佛能聽見戰(zhàn)斧發(fā)出的慘叫聲。這件外形糟糕的武器,卻受到了所有人羨慕的目光,而多路多本人也如同著魔了一般。 “霸氣外露!他娘的太帥了!” “我永遠喜歡夢境國度!” “贊美吾主,贊美戰(zhàn)爭長子阿爾卡隆!” 萊爾歪頭。 這武器不是我發(fā)的嗎? 第七百五十六章 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 管理員協(xié)助玩家打敗了第一個世界boss,接踵而來的自然是令人激動的大更新。因為夢魘boss的惡心機制或者說管理員的惡意身心俱疲的玩家需要適當放松,那種如同被觸須勒緊喉嚨的絕望需要得到舒緩,為此增加了許多趣味性機制和新技能。這些東西早在夢魘降臨之前就隱藏在程序里,和被虛幻之夢挖掘的下版本神器一樣,蘿卜大棒的策略,不得不說有些狗策劃不做人之后就在黑暗之路上突飛猛進了。 boss掉落的豐厚獎勵讓所有人感覺不虛此行,狂暴者玩家多路多獲得神器更是起到了鼓勵作用,雖然還有些人表達了不滿,達成屠神、拯救自然女士的功績讓所有夢境玩家十分自豪。種族仇恨得報和無上的榮譽感很好地滿足夢精靈的精神需求,也讓萊爾腹誹精靈真好對付。 夢精靈不知道自己在狗管理心中的地位進一步降低,他們正沉浸在版本更新的喜悅之中。 防御者習得了【騎乘】技能,防御者來源的騎士王國德瑞亞本就是馬背上的國家,騎士之名在游戲之中得到了有趣的體現(xiàn)。也許是自身的惡趣味,也或許是來自過去的怨念,萊爾取消了【騎乘】本該有的許多限制,于是,防御者的快樂增加了。防御者開始騎乘怪物、騎乘地標性建筑、騎乘同伴,尤其是那些變形德魯伊。雖然能夠正常使用增加戰(zhàn)斗力的坐騎只有一小部分,但不妨礙這些騎乘狂熱的家伙將自己的臀部和別人的腰椎鏈接在一起。每天從夢境國度的城鎮(zhèn)走出,總是會看到堪比安德瑞降靈學派下課一樣的縫合怪出游畫面。騎乘連接的諸多玩家如同游戲bug粘在一起,違反自然規(guī)則地帶著可怕的視覺沖擊力消失在地平線上,尤其是當“基座”是風劍士一樣的速度型職業(yè),那真是夢魘再臨一般的詭異。只能說,相比玩家的創(chuàng)意,邪神還是太純潔了。 原本是版本毒瘤的風劍士在夢境國度的動靜倒是小了不少,在守護巨龍克勞蒂亞和四柱石之一虛幻之夢兩尊大神的干涉下,風劍士開始干涉現(xiàn)實了。夢境巨龍擁有的獨特天賦和四長老的豐富學識,飛劍等等特殊技藝在現(xiàn)實世界被一一重現(xiàn)。魔劍士開始在現(xiàn)實飆飛劍,每天在夢境森林上層撞樹摔落的風劍佬不計其數(shù),就像下餃子一樣。精靈女王蒂芙尼為此頭大了一圈,她還嘗試過向萊爾請教安德瑞相關的限速律令,最后因為實施難度過大取消了。精靈女王最后選擇了忠誠于她的弓箭手,女王之眼侍衛(wèi)隊的考核要求變成了射下亂飛的風劍人,用種子附魔的箭頭,雖然女王更想用鐵箭頭把他們戳死。 在萊爾的交涉下,夢精靈族群開始和其他龍之眷族接觸,矗立在凋零者營地的傳送門人來人往,白發(fā)精靈和藍綠發(fā)精靈的隔閡也在熱鬧中慢慢消失。 …… 多路多·月痕抱著他的寶貝斧子。 夢魘boss討伐戰(zhàn)結束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神器斧子詞條的【可攜帶】是什么意思,當他從自己的德魯伊地xue中蘇醒,癲狂的呢喃聲就回蕩在耳邊。這個兩米高的漢子看著手中眼珠子亂轉(zhuǎn)的活體斧子,鼻頭一酸,眼眶濕潤,抓著手里的斧子就像捧著個剛出生的孩子。 “她在說話……她在說話……我的寶貝……我……” 癲狂的癡態(tài)讓路過的夢精靈畏之如虎,立刻將這瘋子的情況舉報給了長老院,然后監(jiān)察者德魯伊認出了這位德魯伊長老同僚,剛從夢境國度回來的玩家看著那把神器斧子也瘋了。羨慕嫉妒的扭曲神態(tài)讓蘇珊娜一時間分不清他們到底有沒有戰(zhàn)勝邪神的腐化。 得到萊爾的再三保證才放過了多路多。 【玩游戲得失心瘋很正常的。】 因為也是第一次當游戲管理員沒有經(jīng)驗,蘇珊娜相信了萊爾的鬼話。 活體斧子是萊爾設計的降靈造物,總體來說并沒有問題,除了外形糟糕了一點,各種武器性能都十分出色,要知道杰出的降靈造物強度是能和那些精鐵裝備媲美的。 多路多十分喜愛自己的戰(zhàn)利品,非常熱情地與自己的妻子法蘭奈爾分享了得到神器的喜悅。有些矜持的夢精靈女士一開始對外表猙獰的扭曲斧子并不滿意,聲稱絕不允許如此褻瀆的造物進入自己的家。多路多對心愛的妻子有著足夠的耐心,他自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說服他最愛的兩種美好彼此接受。 他真誠的說服也得到了真誠的回報。 “多路多,我的愛人。我充分尊重并理解你的個人愛好,為此,我愿意做出一些不舍的讓步。” “你可以選擇把這個扭曲的怪物留在院子里……” “或者你抱著這該死的斧子一起睡在院子里。” 第二天早晨。 多路多完成了晨練,他推開房門,胡須上沾著露水和花香,寶貝斧子放在了門外的樹墩上。法蘭奈爾走上前來,她捻住多路多的胡須,狂暴者配合著妻子腦袋下低。早晨的問候點在臉頰上,法蘭奈爾的笑容美得像晨光。多路多昨晚把斧子丟在了屋外樹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