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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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不干了,我要抗議,我要罷工,我要休息!” 喬唯直接往草坪上一躺,生無可戀。 她也不想采用撒潑打滾的招數(shù),但誰叫她現(xiàn)在是小朋友呢?撒潑打滾是小朋友的特權(quán)。 確切地說,是有人在意的小朋友的特權(quán),往往可以一招制敵。 尤其是對喬淮陽來說,與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不如直接跟他鬧。 喬淮陽還沒反應(yīng),狗先圍了上來,都拿鼻子拱她,企圖催她起來繼續(xù)打工。008更是想咬著她的衣領(lǐng)把她拽起來,被她一把扯住了耳朵,馬上低下狗頭嗚嗚嗚裝可憐。 “行了,起來吧,瞧你這點出息。” 一聲呼哨響起,大狗們立即噤了聲,乖乖挪到了一邊。 喬唯總算重獲自由,撐著酸軟的手臂,爬到一半就被人拎了起來。 “你不是喜歡坐車嗎?坐車遛吧。”喬淮陽單手將她抱在懷里,另一只手拍了一下008的狗頭。 喬唯:?壓榨童工是違法行為,本人立刻代表勞動兒童制裁你這個無良資本家! 她的抗議還沒來得及發(fā)出,就又落到了另一個人手上。 陳嘉熙按住她的腦袋一陣狂蹭,她拼命躲閃,對方堅持貼貼。 她本就流了一頭汗,被來回搓揉一頓,更是搞得相當(dāng)狼狽。 “好可愛好軟乎!唯唯我滴寶貝,jiejie再親親~~”陳嘉熙猶不放過她。 喬唯:達咩達咩!警察蜀黍這里有變態(tài)! “嘉熙jiejie不要,我流了好多汗,好臟。”喬唯雙手猛推陳嘉熙的臉,腦袋拼命往后縮。 沒想到陳嘉熙更激動了:“我們唯唯好貼心,想要洗了香香再親親。走,咱們?nèi)ハ聪阆恪!?/br> 邊說邊抱著喬唯往另一邊走,和她的小別墅完全相反的方向。 “哥哥救我!”她大喊一聲。 喬淮陽嘖了一聲:“狗都沒遛完,遛完狗再去。” “好嘞!” 喬唯想流淚,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喬淮陽態(tài)度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巨大轉(zhuǎn)變還能說得過去,狗就是他的親兒子,她能降住狗中老大008,那她就是“這個小孩不一般”。 但陳嘉熙是為什么啊? 不懂。 喬唯被這個表姐挾持著坐上一輛高爾夫球車,喬淮陽和訓(xùn)犬師坐另一輛。 美麗的夕陽下,七條猛犬在前頭跑,兩輛車在后面追。 畫風(fēng)奇奇怪怪,詭異又和諧。 晚風(fēng)撲在臉上,有一種又熱又涼快的感覺,吹得喬唯昏昏欲睡。 “要是能讓狗狗拉雪橇就好了。” 她忽然幻視阿拉斯加拉著雪橇在雪地里跑的場景,鬼使神差覺得正在奔跑的這些狗肯定跑得更快。 “行啊,等到了冬天,后山的湖結(jié)冰了,就讓它們?nèi)ソo你拉雪橇。” 喬淮陽顯然聽到了她的喃喃自語,一口答應(yīng)。 不等喬唯驚愕,陳嘉熙歡呼一聲:“謝謝淮陽哥!” 然后吧唧一口親在喬唯臉上,興奮不已:“唯唯,jiejie可是沾了你的光了。上回你一個小堂哥鬧著讓狗拉雪橇,還被他臭罵一頓。” 可不等她高興完,喬淮陽就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別誤會,只有喬唯能坐。” “為森莫?!我不是你妹嗎?” “你多重,她多重?你想累死我的狗?” “偏心偏心偏心!” 喬唯默默擦了擦臉,心情很復(fù)雜。 陳嘉熙還記得昨天吃晚飯的時候,連正眼都沒看過她嗎? 一夜之間,這天上就下紅雨了? “咦——” 陳嘉熙坐直了身子,喬唯抬頭一看,有人站在他們的正前方。 呃,坐著,因為她坐了輪椅。 大狗們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眼看就要撞上了,一聲尖利的“喬淮陽”驟然爆發(fā),緊接著是一聲更尖利的哨聲。 眾狗在離林寒月兩米遠的地方生生剎車,紛紛吐著舌頭喘粗氣,虎視眈眈,將輪椅上的她襯托得弱小,無助,又可憐。 “好狗不擋道。”喬淮陽沒有下車,懶洋洋地說。 “你——”林寒月氣得心口起伏,下一秒收斂怒色,神情冰冷譏誚,“這就是喬家的待客之道?” 喬淮陽嗤笑:“客?別謙虛,你是什么客,你不是我親愛的家人嗎?你見過哪個客人在別人家一住就是大半年的?” “呵呵,家人,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家人的?當(dāng)你的家人真是三生有幸。” “你知道就好,還不珍惜能住在這兒的機會?” “你!” 喬淮陽總有辦法把林寒月氣個半死。 喬父喬母十五年前結(jié)婚,第一次見面,這異父異母的兄妹倆就互相看不順眼。 以前還好,只在過年的時候掐一回,而且各有勝負(fù)。 自從兩年前林寒月為了增加接觸男主的機會,咬牙忍了這便宜哥哥的冷嘲熱諷,開始在喬家常住,形勢就一邊倒了。 雖然沒有宣之于口,但喬淮陽早就將繼妹的心思盡收眼底。有了這個把柄,從此他在二人的爭鋒中幾乎立于不敗之地。 喬唯正被陳嘉熙摟在懷里看熱鬧,不出意外,林寒月再次落敗。 “這心理素質(zhì),厲害,要是我被人這么嘲諷,早就待不下去了。” 陳嘉熙嘀咕了幾句,她搞不懂為什么心高氣傲目下無塵的林大小姐非要住在喬家,她只知道自己的表哥又贏了,偷笑道:“拖油瓶又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