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用神豪系統搞基建[快穿]、好男人他殺瘋了[快穿]、攬春光(重生)、神秘豪門家主是我同桌[重生]、當我穿成古早文里的女配、穿成豪門小可憐后我成了團寵、我靠言靈野路子吃瓜、怎么都想拯救反派啊、真千金親媽快穿回來了[穿書]、我上交了天災信息[囤貨]
鐘杳嘆了一口氣,這就是為什么她一開始不打算這么做,占了人家的元嬰再傷人,她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我說,別打了。首先,你打不過我;其次,就算你打得過我,那也只能同歸于盡啊。我真成了你元嬰,你肯定也感覺得到,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啊。” 對方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憋得慌,道:“難受。” 鐘杳:“……我有個想法哈。” “嗯?” “你再往上修煉,到了分神期的時候元嬰便可修為身外化身,換一句話說,我應該就能從你身體里出來了,給你做個幫手,我很能打的!”其實是很能吹的,但這話還是不要告訴小兄弟了,鐘杳微微一笑。 “能出來……便好。” 強迫癥小兄弟全名叫做郁常,是個劍修,證的是殺戮之道。郁常不太愛說話,但耐不住鐘杳是個自來熟的性子,多少挖出了些他的信息。 人的丹田里霧氣茫茫,實在沒有什么可看,她成天被困在這一方天地,除了和郁常說說話,也無事可做。 她哄著郁常拜她為師,道:“你一介散修,在這占南大陸生存下來可不容易吧?我從前可是個陣法大師,你若愿意拜我為師,我就帶你去開幾個秘境,給你攢些家底。” 她這話自然又帶著五分胡扯,她于陣法一道雖天賦異稟,但天道根本沒有給她成長的機會,便讓她因身懷重寶被搜魂奪魄而死。但讓她教郁常這個只會打打殺殺的呆子還是綽綽有余,雖開不了什么大秘境,可若運氣好碰到一兩個小傳承,還是能讓他改善一下生活條件的。 郁常絲毫不為所動,輕描淡寫地拒絕了。 鐘杳有些無奈,問道:“你這人怎么這樣無欲無求?不求名,不逐利,不慕美色,不戀繁華,就連做人最基本的口腹之欲都沒有,你這樣長生又有什么意思?又為何求長生?” “我不求長生……只是想和我的劍待在一起罷了,而且你說錯了,我有求的,我想你從我身體里出來。” 鐘杳眉眼一跳,總覺得自己從他話中聽出了委屈,連忙心虛地岔開話題。 “你若是不求長生,又證什么道?” 郁常沉默了會兒。 “都是旁人說的,說我證的是什么殺戮之道,說多了,我也就記著了。” 鐘杳心中一動,他的聲音聽起來與其說是落寞,倒不如說是茫然。他好像是個被匆忙拉到這世間的幼兒,沒有任何關照的話語,就讓他一人茫茫然孑然獨行,就像她一樣。 “嘿,你現在在哪啊,給描述一個唄。” “在山洞小憩,”他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本想說到這里就結束,不知為何還是繼續道:“這個洞挺黑的,我現在點了篝火……這個山洞長得還……蠻特別的。” 同居那么多天,鐘杳知道,若是讓郁常有些驚訝的東西,那就真的非常值得人訝異了。 “你別光顧著驚訝啊,再給說說?” “這壁上畫的好像是紫微十四星,其中七殺星用朱砂點成,下面好像篆刻了兩行文詩,我看著就覺得心悸。” 鐘杳情不自禁地呵呵了兩聲,她對郁常這運氣也是服氣了。 “這是七殺陣,兇陣中的大兇陣。之所以不那么為人詬病,是因為這個陣不會對單純誤入的人開啟,只有在特定的人入陣之時,才會顯現,一旦顯現,便是兇險萬分。” “我無父無母,無門無派,獨自修行,也未參與過任何殺人越貨之事,更不曾身懷重寶,為什么會有人針對我呢……” “七殺陣可不簡單,據說是七殺星君親自發明的陣法,后來被有緣人刻錄,才在世間隱隱流傳開來。但因為對修為的要求太高,能復刻陣法的人寥寥無幾,只怕是你的祖上得罪了什么大能。” 郁常不再說話,她試探性地將神識外放,依舊受到了他身體的排斥,便悶悶不樂地收回了神識。 “你再試一次吧,這次我努力克制一下反應。” 鐘杳有些驚訝,她知道郁常有多反感和別人的親近,那種排斥幾近刻入本能。雖然他們倆算定了個君子協議,但郁常有時候下意識還是會給自己來上一掌,雖然反應過來后有所控制,但還是讓她傷得夠嗆。那段時間他最經常說的便是“抱歉,順手了”。 雖然待在他的丹田里成天看他體內靈氣繚繞很是無聊,她也從來不外放神識去看外界。神識外放,要經過他的四經八脈,少不了和他的神識交融,這種另類神交的感覺讓她都不太舒服,更不用說是小孤僻郁常了。可現在情況緊急,一個不好,他們便都要待在這里了,她這才莽撞一試。 得到郁常的默許后,鐘杳又一次放出了神識。這一次,神識進入了一個溫暖又狹隘的通道,一路上本是暢通無阻,突然卻碰到一股冷冰冰又自帶殺氣的寒流。不知為何,這讓她覺得親切又依戀,情不自禁地纏繞上去。那寒流起初想躲,后來又象征性地發出了攻擊,鐘杳莫名地感到心酸,委委屈屈地纏著繞著。寒流最終偃旗息鼓,任由鐘杳纏繞,鐘杳便順著寒流來的方向,尋到了出路。 神識外放成功的時候,鐘杳臉都紅了,她頭一次慶幸起自己沒有身體。她一碰到郁常的神識就好像著了魔一樣,那樣不害臊地纏著粘著…… 好在郁常此刻沒有開口,讓鐘杳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些,強打起精神打量起周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