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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417節(jié)

    她讓程甲在湯家安裝了不少竊聽器,這些天有時候會聽一聽,大多都是這位湯夫人在和下人說話。

    這湯夫人來廟里求神,大概就是為自己兒子求個好前程吧,因?yàn)樗齼鹤右矃⒓恿诉@次鄉(xiāng)試,在揭榜之前,任何母親都會焦慮不安,這是來廟里求心安。

    湯夫人一心為兒子謀前程,倒是沒聽到什么陰私之事。

    后來她讓程甲將竊聽器換了位置,主要放在都司湯大人的活動范圍,或許能聽到點(diǎn)什么也不一定。

    “娘,大嫂!”孫氏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來,滿臉興奮,“大師說,我們軒軒有讀書人的命格,以后靠肚子里的墨水吃飯,這是不是就等于,以后軒軒會考上狀元啦!”

    趙老太太沒好氣的說道:“街頭給人寫信的算命先生也是靠肚子里的墨水吃飯,咋滴,算命先生是狀元郎?”

    “娘啊,軒軒可是您親孫子,您就不盼著點(diǎn)軒軒好啊。”孫氏很是受打擊,“我不管,軒軒就是文曲星下凡,以后一定當(dāng)狀元!”

    程彎彎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還什么都不懂的趙明軒,以后這孩子有得遭罪了。

    “對了,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文氏皺著眉頭開口,“但是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看錯。”

    孫氏急吼吼的問:“看到誰啦?”

    “好像是傻根媳婦。”文氏頓了頓道,“她一身綾羅綢緞,穿金戴銀,身邊還有兩個丫環(huán)伺候,一出手就是五百兩香火錢……她和傻根媳婦長的是一模一樣,但傻根媳婦會這么有派頭么?”

    程彎彎有些驚訝。

    傻根媳婦,也就是孫水芹,當(dāng)初和萬全縣的胡掌柜合作搶走了她的棉花生意之后,在村里就待不下去了。

    后來孫水芹拋棄了丈夫和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兒,就這么消失不見了,這都已經(jīng)是兩年多前的事情了。

    她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聽到有關(guān)于孫水芹的任何,沒想到,竟然在省城遇見了。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看錯。”文氏不確定的說道,“不然我再去確認(rèn)一下?”

    孫氏將孩子塞進(jìn)趙老太太手中,卷起袖子道:“走走走,一起去看看,這小娘們當(dāng)初說走就走,扔下傻根一個人帶閨女,真是太沒良心了,我得替傻根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沒心肝的賤貨!”

    “行了你,別惹事。”趙老太太蹙眉,“沒聽見你二嫂說嗎,人家現(xiàn)在穿金戴銀,出門還有人伺候,你得罪的起嗎?遠(yuǎn)遠(yuǎn)確認(rèn)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她就行了,要是敢惹事,以后出遠(yuǎn)門就不帶你了。”

    第699章 偶遇孫水芹

    文氏和孫氏再去看了一眼。

    回來后告訴趙老太太,那個人絕對就是孫水芹。

    趙傻根家里姓趙,和老趙家往上數(shù)三代也是一個祖宗,大家又住在一個村子里,感情很是深厚。

    兩年多前孫水芹離開后,趙傻根一個人既要上工,還要帶孩子,好在有他娘搭把手,不然這日子都過不下去。

    村里有熱心的婦人想給傻根再說一個婆娘伺弄家里的雜事,但傻根死活不同意,非說孫水芹遲早會回來。

    傻根娘氣不過,把娘家的侄女叫來,想和傻根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結(jié)果傻根翻臉了,帶著閨女出去住了半個月才回來,后來傻根爹娘就不敢亂張羅這事兒了。

    這一晃兩年多過去,趙傻根的小閨女長大了,送到了村子里專門帶孩子的地方,他也可以專心上工。

    只是,他還年輕,卻一直不找人,村里許多人都為他覺得可惜。

    “這小娘們可真厲害。”孫氏不得不服,“當(dāng)初她從大河村偷偷跑掉了,我還以為她會遭報應(yīng),沒想到,竟然摸到省城來,還嫁了個有錢人,邊上那兩個丫環(huán)一口一聲夫人,嘖嘖,這派頭比大嫂還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品誥命夫人呢。”

    趙老太太咬牙切齒:“她倒是舒服了,可憐傻根和小閨女還在盼她回去,真是個不要臉的賤婦!”

    文氏嘆了一口氣開口:“回大河鎮(zhèn)后,咱們就把這事兒告訴傻根,也好叫他死心。”

    程彎彎扯了扯唇角。

    孫水芹一直就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要什么,這樣的人,自然會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br>
    只是,她在開始新的生活之前,是不是該和曾經(jīng)做個了斷呢,就這么自顧自的走了,讓傻根父女二人苦苦等待,她的良心過得去嗎?

    程彎彎站起身:“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老趙家一群人從后院走出去,走到寺廟門口,沿著小道慢慢往下走。

    孫水芹剛從寺廟走出來,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在下臺階的一行人,她的手指猛地一緊。

    早前她就聽人說穗淑人來了省城,她害怕被穗淑人撞見,所以來寺廟常住,穗淑人突然出現(xiàn)在廟里,該不會是知道她在這里,特意找來的吧?

    可她只是一個小角色,穗淑人這種大人物,應(yīng)該是早就不記得她了,也許是她多慮了。

    她邊上的丫環(huán)見她盯著前方一行人,不由開口道:“方才夫人上香時,那位灰色衣衫和深藍(lán)色衣衫的嬸子過來看了許久,似乎是認(rèn)識夫人……”

    孫水芹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是穗淑人的兩個妯娌,這倆妯娌認(rèn)出了她,穗淑人也一定知曉了她的存在。

    她在廟里住了有些時日,隨意打聽一下,就知道她現(xiàn)在的身份,穗淑人會放過她嗎?

    她如今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若是穗淑人出手,那么,一切將不復(fù)存在。

    她死死揪著手里的帕子,緩聲道:“收拾一下,回城。”

    丫環(huán)驚訝道:“不是說在廟里住至少一個月,才能向佛主表現(xiàn)誠心么,就差七八天了。”

    “不差這一時。”孫水芹抿緊唇,“快去收拾行李,今晚之前得回去。”

    她低頭,摸了摸肚子,臉上滿是苦笑。

    也許是因?yàn)樗龗仐壛笋唏僦械呐畠海苑鹬鲬土P她,讓她再也無法生育。

    可她如今的身份,必須得生一個孩子才能在這個家族站穩(wěn)腳跟,她日日求神拜佛,希望神靈真的能聽到她的祈求。

    天色擦黑時,程彎彎一行人回到了大宅院里。

    一路上,趙老太太和孫氏都在痛罵孫水芹,在這方面,婆媳二人出奇的一致。

    趙二狗一整天在云省大河宴視察,晚上回來聽說了此事,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和趙傻根年齡一樣,同一個村長大,從小關(guān)系就不錯,自己視為兄弟的人,卻被一個女人害成這樣……

    他慶幸自己的同時,也為趙傻根感到心痛。

    不等第二天,當(dāng)晚他出去打聽消息,不多時就回來了。

    “孫水芹確實(shí)是嫁人了。”趙二狗聲音低沉道,“她現(xiàn)在改了名換了姓,人稱姚羅氏,新嫁的人是云省一個姓姚的生意人,她自己則謊稱是湖州鳳凰縣人士,姓羅,因家中變故流落省城,中間經(jīng)歷了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兩年前她嫁給姚老板為妾,半年后姚老板發(fā)妻重病去世,她就成了姚老板的正妻。她有些聰明,幫姚老板做生意,做一件成一件,賺了不少錢,她在姚家還挺有說話權(quán)。”

    孫氏冷冷道:“那我去找這個姚老板,就說孫水芹以前嫁過人生過孩子,根本就不配為當(dāng)家夫人。”

    “姚老板年紀(jì)大了,基本不出門,生意都是交給孫水芹。”趙二狗唇角浮現(xiàn)出輕蔑,“她為姚家盡心盡力賺錢,姚老板卻把所有的產(chǎn)業(yè)地契房契都給了和發(fā)妻生的兒子手上,她忙碌一場,最后大概是什么都得不到。”

    孫水芹驚訝:“年紀(jì)大了,有多大?”

    “今年五六十了。”趙二狗冷笑,“傻根那么好的丈夫她不要,竟然嫁給一個老男人當(dāng)妾。聽人說,她嫁過去兩年,肚子一直沒有消息,所以才經(jīng)常去寺廟求子。若在姚老板去世之前她沒有自己的孩子,到時候肯定被姚老板的兒子們掃地出門,可想而知懷孕對她而言有多重要。”

    “活該!這就是報應(yīng)!”趙老太太冷哼一聲,“老三媳婦,明兒咱們?nèi)ヒ惶艘业匿佔(zhàn)樱 ?/br>
    孫氏臉上帶著興奮:“我都聽娘的。”

    程彎彎:“……”

    她其實(shí)不太贊同這么做,但好像也只有這么做,才能出一口惡氣。

    罷了罷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幫忙兜著吧。

    這一晚上,孫氏大概是興奮的沒睡著覺,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來。

    趙老太太也是哈欠連連,很明顯,是一整晚都在謀劃怎么對付孫水芹。

    一大家子人坐在餐桌邊上吃飯時,齊婆子匆匆走進(jìn)來:“淑人,有一位姚夫人求見。”

    昨晚上趙家人議論的時候,齊婆子也在邊上,心里自然知道這位姚夫人是誰,她臉上既有憤怒,同時也帶著一絲興奮,“是讓她在外頭等著,還是請進(jìn)來?”

    程彎彎看向趙老太太,意思是讓老太太來決定。

    趙老太太放下筷子,和孫氏對視了一眼,冷笑道:“既然她送上門來,哪有拒絕的道理,讓她進(jìn)來吧。”

    第700章 誰要你的臭錢

    孫水芹獨(dú)自一人前來。

    她跟著齊婆子往里走,被帶進(jìn)了待客的偏廳,還沒進(jìn)去,她就聽到了趙老太太和孫氏的說笑聲。

    她不由捏緊了手指,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她養(yǎng)出了長長的指甲,指甲嵌進(jìn)掌心,有些疼,但她根本就顧不上。

    齊婆子站在偏廳門口,恭敬的匯報道:“淑人,姚夫人到了。”

    程彎彎淡聲道:“進(jìn)來吧。”

    孫水芹深吸一口氣,這才邁步走進(jìn)去,她不敢抬頭,屈膝行禮:“民婦姚羅氏,見過穗淑人。”

    “行了你,別自稱什么姚羅氏了,這里也沒外人,裝什么裝?”孫氏冷笑開口,“咱們倆是一個村,還有些親緣關(guān)系,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以前就知道你長得好看還聰明,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出息,都嫁人生過孩子了,竟能搖身變成有錢人家的當(dāng)家夫人,嘖嘖,真給我們老孫家長臉。”

    孫水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站在這里,什么顏面都沒了。

    她低著頭,嚅囁著嘴唇道:“我、我也是有苦衷……當(dāng)初大河村容不下我,我除了離開,沒有第二個選擇,后來一路轉(zhuǎn)輾到省城,還被人騙到了青樓,若不是遇見姚老爺,我早就死了……”

    “不管是大河村還是桂花村,大家也都當(dāng)你早就死了。”趙老太太聲音不忿,“要不是你突然冒出來,我還真不知道你小日子竟然過的這么滋潤。你說,要是姚家人知道你有夫家,還有個兩歲多的閨女,姚家還容得下你嗎?”

    “我錯了!”孫水芹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她抬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程彎彎,“趙大嬸子,我……”

    程彎彎眉目清淡:“按規(guī)矩,姚夫人應(yīng)該叫我穗淑人,若你喚我趙大嬸子,那就是傻根媳婦,你說說,你到底是誰?”

    孫水芹的唇張了張,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她想利用曾經(jīng)的交情讓老趙家的人放她一馬,可她若是孫水芹,那就不能是姚夫人。

    她若是姚夫人,那么,哪來的臉求放過?

    “你在省城吃香的喝辣的,處處有人伺候,你知不知道傻根過的是什么日子?”孫氏義憤填膺,“傻根一直以為你會回去,天天盼著你回家,還有你那個小閨女,生下來娘就跑了,別人家的孩子喝娘的奶長大,她是東家借一口,西家蹭一點(diǎn),瘦的跟干柴似的,現(xiàn)在兩歲多也會喊娘了,天天在村口喊,可是她娘卻跟了別的老男人,還想跟老男人生孩子……”

    孫水芹的眼淚控制不住唰唰往下流。

    女兒就是她心里的痛,也是她夜夜失眠的最主要的原因。

    她也想過回去偷偷看一眼女兒,可是她不敢,她怕毀了現(xiàn)在的生活……

    她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的人,也只能一直自私的走下去……

    “我知道對不起傻根和孩子,我有錯,我也愿意彌補(bǔ)。”孫水芹哭的渾身都在抖,“這是我兩年來攢下的私房錢,一共三千兩銀子,請穗淑人幫我?guī)Щ厝ソo傻根,告訴他我不會回去了,若是有來生,我們再做一家人……”

    “誰要你的臭錢……啥,三千兩!”孫氏頓住了,“你還真有本事,私房錢都能有三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