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3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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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帶上我一起吧。”趙三牛扛著斧子走進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有危險,我哪能袖手旁觀,雖說我學武不精,但也比普通人強多了,我跟著師父一起去京城,多少也有個照應是不是?” 程彎彎的唇張了張,想說什么,還是放棄了。 學武走四方就是三牛一直以來的夢想,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三牛不會那么容易放棄。 如果因為她相勸,三牛選擇留在大河村,那么三牛一定會在后悔中度過。 她將心底的情緒壓下去,故作輕松開口道:“若是京城沒有你一席之地,我們大河村還是歡迎你回來,這里永遠是你的家。三牛,你和師父去京城,一定要事事以你師父為先,任何事都不可擅自決定,你性格魯莽,不愛思考,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要問你師父……” 趙三牛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娘,你是答應我跟師父去京城啦?” 他還以為要求很久,娘才會松口,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沒想到娘竟然這么通情達理。 他雙眼亮晶晶看著賀霄,“師父,我娘答應我去京城了,師父一定要帶我去,我一定好好表現,不會給師父丟人!” 賀霄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但他絕不會將三牛拉進賀家的旋渦。 他思索一會后開口:“表姐,三牛的夢想是當從軍,京城駐軍那邊有我認識的人,若是表姐舍得三牛受苦,我可以送三牛進軍營歷練一番,不過,若是真的進了軍營,這兩三年怕是難回來了。” 趙三牛頓時變成狂喜,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程彎彎握著茶盞,看著樂得找不到北的傻兒子,不由嘆了一口氣。 兒大不由娘,這不是她舍不舍得就能決定的事。 “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保證三牛的安全,我希望未來某一天,他是全須全尾的回到我身邊。” “娘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有事!” 趙三牛扛起斧子,興沖沖回去劈柴。 程彎彎向賀霄了解了一些細節方面的事,比如這軍營歸屬誰管,進去后需不需要去前線打仗,還有這里頭的人情世故復不復雜……作為一個老母親,就算事無巨細都了解清楚了,她內心還是擔憂。 “你們姐弟倆個咋還在聊呢。”里正走進來道,“村里的散伙飯已經準備好了,大伙兒都等著呢。” 村里的散伙飯就安排在大槐樹周邊,因為村里每個月都會開幾次大會,地面早就規整過了,墊了許多從山上運下來的大石頭,干凈平整,放了幾十張大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農家菜。 這散伙飯是村里拿錢出來辦的,菜色雖然簡單,但非常豐盛,一桌有八個菜,還準備了酒。 “賀師父,你真要走啦?” “要不是里正叔突然說你要走,我都以為你是咱們大河村的一份子了,哎,這好好的人,怎么說走就要走了呢。” “我早就說了,該給賀師父介紹個媳婦兒,在大河村安家生娃之后,自然就定心了。” “……” 賀霄頭疼,怎么就又說到這件事了。 “來來來,賀師父,這里坐。”趙老太太拉著他坐在主位上,“你這要走,咱們村里人是真的舍不得呀,我老婆子希望你走了之后,能時時刻刻想著大河村的鄉親們,要是兩三年能回來看一次,那該多好。” 村里人都知道,賀霄的家在很遠的地方,因為一些意外,才在遠房表姐家落腳。 怕被村民們打破砂鍋問到底,程彎彎沒說具體的住處,只說離平安縣很遠很遠……在這個時代,相隔很遠就意味著,一旦分開,就再難見面。 離別的愁緒在村民之間蔓延,桌桌人都拿著杯子來敬酒,尤其是那些天天一大清早起來練武的人,他們早就習慣了早起,習慣了日日蹲馬步打拳,習慣了賀師父嚴厲的教導……他們有了日漸強健的體魄,有了可以一對三的武力值,也有了保護大河村的信心…… 可是,給予他們這一切的人,要離開了。 第507章 西出陽關無故人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村里一些學武又讀書的孩子們,讀懂了這句詩的含義,排著隊來敬酒。 “師父,我們舍不得你。” “師父,你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們。” “師父,這里永遠是你的家……” 賀霄一杯酒一杯酒下肚,早就有些醉了,他醉意朦朧的眼看著前來敬酒的人,那心里的不舍,像壇子里的酒一樣,慢慢的發酵開,在整個胸腔內膨脹,然后變成眼淚溢出來,眼眶濕熱酸澀。 從小到大,大哥就是家里的中心,他沒有體會過父愛,也沒有感受過母愛,甚至唯一心愛的女人,也背叛了他。 他不知道愛是什么,大河村的村民們也不會明白愛是什么。 可是偏偏,他在這里感受到了溫暖。 他的將自己的臉捧在手掌心,任由眼淚從指縫中滑出去。 程彎彎阻止了還想敬酒的眾人,開口道:“小賀已經醉了,大家放過他吧,三牛四蛋,你們兩個扶著師父回去休息,三牛你今天晚上就和你師父一起睡,半夜警醒點,多注意點你師父的情況。” 趙三牛和趙四蛋點頭,一左一右扶著賀霄回去休息了。 村民們圍坐在桌子邊上,還未從離別的愁緒中走出來,一群人聊到了很晚才散場。 接下來的幾天,趙三牛一直處在要去京城的興奮之中,而趙四蛋眼中全是各種羨慕,直到要走的那天,三牛這傻小子才反應過來,這次走后,若是一切順利,他可能兩三年內都回不來。 “娘,我舍不得你……” 快十六歲的大小伙子,抱著程彎彎哭起來。 程彎彎本來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可是孩子這么一哭,搞得她眼眶也酸澀的要命。 她拍了拍兒子厚實的肩膀,柔聲道:“老鷹長大了會飛出去,孩子長大了,也該脫離父母的懷抱成長起來,你去京城后,記得每三天給家里寫一封信……這是陸記錢莊的印章,你要是缺錢了,拿著印章去取錢就行……這印章你可得保管好了,要是被人偷了或者丟了,可就沒錢用了。” 話雖然這么說,程彎彎還是給他準備了許多零碎的荷包,上衣里縫了一個,褲子里也縫了一個,行李包袱里也暗暗藏了兩個,甚至鞋底里也藏了兩張銀票……她簡直就是個cao碎了心的老母親。 趙大山走過來叮囑道:“出門在外,遇事不要慌張,有什么事寫信回來問問娘。” 趙二狗抿著唇走來,將另一個錢莊的印章遞過去:“萬一陸記錢莊的印章丟了,這個可以救急,不過我不如娘有錢,總共就存了三百兩銀子,你省著點花。” 趙四蛋一把抱住趙三牛的腰:“嗚嗚哇,三哥,我舍不得你,嗚嗚嗚……” 趙三牛也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都快哭斷氣了。 “行了行了!”趙老太太走進來,沒好氣的說道,“當初你們爹出遠門,最長有八年沒回來,咱們也沒哭成這樣……參軍是好事,能為朝廷效力,也算是繼承了你們親爹衣缽!三牛,你去了可要好好表現,你爹死的時候是百夫長,你必須得比你爹厲害一些。” 趙三牛瞬間來了精神:“阿爺,阿奶,我一定不會丟我爹的人!” 程彎彎將不舍的情緒壓下去,開口道:“時間不早了,趕緊出發吧。” 這次去京城的人,是賀霄和趙三牛,還安排了程丙一起跟著,到時候程丙會跟著三牛一起進入軍營,暗中保護三牛,要是發生了點什么事,也能及時給家里傳送消息。 賀霄騎馬走在前方,趙三牛和程丙負責趕車,車內放置著送去京城的壽禮。 三人先去河口縣城門口與林家人匯合,林家人安排了林家少爺林宴和管家帶著列隊歸京,雙方匯合之后,程丙會快馬加鞭前去省城與程昭幾人碰頭,然后再一同趕去京城。 云省處于不南不北的地界,距離京城甚遠,走陸路,一路慢行,接近二十天的時間才能到達。 好在同行人都是男子,沒有女子那么麻煩,基本上是天沒亮就起來趕路,到了晚上才在驛站休息,因為馬車上有官府的標記,一路上還算是太平,倒是有不少進京趕考的學生們請求同行,林家自然不會拒絕,車隊也就越來越壯大了,就這么緊趕慢趕,終于十七天后,到了天子腳下的京城。 沈正下馬車活動了一下筋骨,驚嘆道:“之前我還覺得云城繁華,沒想到京城比云城更繁華,而且走在路上的人,個個穿著綾羅綢緞,有錢人可真多。” 林宴接話道:“不然怎么會有人說,在京城,一塊牌匾砸下來,都能砸死兩個當官的呢。” 沈正十分自然的摟住他的肩膀:“到了你的地盤,我們可就得靠你罩著了。” 同行接近二十天,路上沒有別的娛樂活動,成天坐在馬車里說話,也就導致他和林宴的關系突飛猛進,再加上他有那么一丟丟的小私心,兩人的關系就更加親近了。 “正哥,看到那邊一幢樓沒有,里頭有許多好玩的東西,我最喜歡斗蛐蛐了。”林宴滿臉興奮,“等會咱們就去瞅瞅。” “咳咳!”林管家上前,“少爺,咱們還是先安頓吧,安頓下來之后,還得去家主那里請安。” 沈正立馬嚴肅起來:“對,要去拜會林大人,干娘囑托的事情也得趕緊辦了。” 他得認真辦事,不能給人留下貪玩的印象。 程昭扯了扯唇角,這兩人一路上就在聊京城的吃喝玩樂,難為沈正這小子還記得二姑囑托之事。 林管家帶著一行人前往當初林家住的小院子,這是一個三進的小院,看起來不起眼,但一個區區七品官,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一處宅院,足以說明家世的不一般。 安頓妥當之后,林宴帶著程昭和沈正前往林府。 之前程昭和沈正對林家沒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林家是京城人,和林宴深聊之后,才知道林家有多么的了不起。 林家家主是當朝太傅,正一品大員,林家大伯的嫡子如今在翰林院當一個四品官,另外,林家一個女兒進宮成了妃子,可以說,林家已經算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了。 “我姑母很受寵。”林宴開口道,“我娘就是把大姐的婚事托給了姑母,姑母若是看中了哪家的公子,直接求皇上下旨賜婚就可以了。” 沈正頓時一個激靈。 下旨? 賜婚? 那他還有希望嗎? 第508章 過去的事別提了 林家位于正大街,這里都是一品二品大員的府邸。 這邊的街道比較清凈,偶爾才會有精致的馬車停下,打扮華麗的貴人們被人簇擁著走進府內。 走在這條街上,人會不自覺安靜下來,不敢高聲語。 鄭望峰帶著書童出現在這條街上,他們早幾天就到了京城,一直在尋摸機會。 他花不少錢,走了許多門路,這才打聽到賀家正在招幕僚,就想過來碰碰運氣,這賀大人乃正二品大員,若是有賀大人提攜,那他以后一定會官路亨通。 “少爺,快看!”鄭家書童手指著不遠處的宅院,“那不是程公子和沈少爺嗎?” 鄭望峰看去,果然看到程昭和沈正在一個小少年的帶領下,大步走進了一個偌大的府邸。 他的目光緩緩上移,看到了“林府”二字。 來京城這么久,他若是還不知道林府意味著什么,他就白活這么多年了。 “程公子之前還裝清高,不愿意打點,結果現在呢,剛到京城,就迫不及待去林府了。”書童憤憤不平的道,“還有沈正,一個排名末位的舉人,打點有意義嗎……哦不對,這可是林府,當朝太傅,有了太傅當靠山,根本就不用發愁了。” “行了,你少說幾句。”鄭望峰冷聲開口,“上回在云城,若不是沈正和程昭二人,我現在就是一個取消了會試資格的舉人,他們也算是對我有恩,你以后看到他們客氣一些。” 如果那天沒有在街上遇見沈正,他一定會進入學官府,那么他就成了那一百多號舉子中的一個。 他僥幸逃過了一劫,自然得記沈正和程昭這個恩情,但并不代表,他心甘情愿被壓一頭。 他抬頭看向賀府:“走吧,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