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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285節

    兩人收拾好東西回去,剛踏進家門,就聽到趙老太太的咆哮聲:“天殺的,我鎖在柜子里的糖被哪個不要臉的東西給偷走了……”

    第456章 小時偷針,長大偷金

    大河村第一天正式接待游客,圓滿結束。

    趙鐵柱興奮的過來報賬:“今日接待十六人,進賬共三十八兩,扣除人工費、伙食費、材料費,凈賺二十七兩銀子。”

    人工費就是接待游客那些人的工錢,伙食費則是茶水等物,材料費是山上投放的獵物……

    一天賺二十多兩銀子,整個花季大約三個月,算下來,這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關鍵是這活兒不累,就像是有人專門送錢上門一樣。

    里正的呼吸都有些不穩了,張唇道:“大山娘,這生意太賺錢了,等夏天過完荷花謝了,豈不是做不成這門生意了,不行,我得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把這門生意長久做下去……”

    程彎彎笑了笑,目送著里正走遠。

    荷花謝了后,滿池塘的枯荷,秋雨綿綿,聽雨水落在殘荷上的聲音也別有風趣,不然怎么會有這么一句著名的詩句:留得殘荷聽雨聲。

    再者,她在花圃里種了菊花,秋天賞菊,再來點螃蟹,那滋味可美了。

    不過現在不需要跟里正說,讓他老人家好好思索,說不定還能想出別的更有意思的事情來呢。

    程彎彎剛回到自家院子里,就聽四蛋說老屋那邊出了點事兒,老太太讓她忙完了趕緊過去一趟。

    她剛到老趙家院子門口,就聽到孫氏破口大罵的聲音:“你個小丫頭片子膽子真大,竟然敢偷家里的糖,偷糖就算了,居然搞些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兒泡成水賣給讀書人喝,喝死人了你得償命!氣死我了,我咋生出你這么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冬花和秋花跪在墻角,倆丫頭低著頭,一聲不吭。

    趙老太太板著臉道:“行了,別罵了,等老大媳婦來了問問這事兒該咋處理!”

    程彎彎邁進院子:“這是發生啥事了?”

    “這倆丫頭今兒在街上賣什么荷花飲,這事兒大嫂聽說了吧?”文氏大嘆一口氣,“我還真以為是她用荷花做出來的飲品,結果呢,是偷了家里的糖兌水,然后上山摘了些紅色的野花,把野花的汁水擠進去,再摘了一朵荷花放在邊上,就成了所謂的荷花飲,山上的野花誰知道有沒有毒,那些讀書人一人喝了一碗,萬一出人命了咋辦,真是急死人了!”

    程彎彎還真是驚了一下。

    這倆丫頭的膽子是真的大,竟然敢做這種事!

    她蹲下身,放緩了聲音詢問:“冬花,大伯娘問你,你用來調色的野花,食譜上可有提過?”

    冬花搖了搖頭,聲音很低:“沒有。”

    程彎彎繼續問:“那你怎么知道這種花能調色?”

    “以前我們經常用這種花涂指甲。”秋花瑟縮著道,“指甲都能變色,糖水肯定也能……”

    程彎彎:“……”

    她都不知道該說啥是好了,為了賺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現在,就希望這種染色的野草無毒吧。

    否則那幾個書生要是出了事,大河村的名聲算是毀于一旦了。

    她緩了一口氣:“那你們現在能上山找一些野花回來給我看看嗎?”

    冬花忙道:“今天早上我們摘了好多,留了一些打算明天用,就在我床下面放著。”

    “什么,明天還想賣?”孫氏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木柴就要抽人,“家里日子眼見著越來越好過了,你這死丫頭非得搞幺蛾子,你別躲,看老娘不打死你!”

    程彎彎忙伸手攔著:“先別動手,等確定那野花有毒之后,再動手我絕不攔著。”

    冬花飛快跑到屋子里把野花拿出來,早上摘的花兒,這會兒已經焉巴了,花朵有紅有黃,被冬花分開放在兩邊。

    程彎彎點開系統,系統已經有了提示。

    【天然野生刺紅花,一斤八十文!】

    邊上還有這種野花的介紹,無毒性,能入藥,活血化瘀,孕婦慎用。

    好在今天沒有婦人前來,不然不小心讓剛懷上孩子的婦人喝了這玩意,怕是真的得出事。

    她將刺紅花放下,淡聲開口道:“這野花算是藥材,沒有毒,但懷孕的人不能服用,今天算是你們兩個運氣好,萬一出事了,整個大河村都得跟著你們兩個遭殃!”

    “幸好沒有毒。”孫氏舒出一口氣,“那大嫂,這生意還能繼續做嗎?”

    沒了顧忌,她的心思就活泛起來了,這飲品一天能賺七八十文錢,比村里那些挖煤工人賺的都多。

    程彎彎正色道:“這生意當然是能做,但不能欺騙消費者,既然是荷花飲,那就要做到名副其實,這飲品里怎么著也得添加荷葉或者荷花汁,這些東西我不會免費提供,若是還想繼續做生意,那就找言掌柜預購原材料。”

    冬花高興的應下:“謝謝大伯娘,等我賺了錢給大伯娘買花戴!”

    她樂得一蹦三尺高。

    趙老太太沉著臉道:“誰讓你起來了,繼續跪著!”

    冬花縮了縮脖子:“大伯娘不是說沒事兒嗎,咋還要繼續跪……”

    “你們兩個偷了家里的糖,敢偷家里的東西,我恨不得剁了你們兩個的手!”趙老太太抄起木棍打冬花的腿,逼迫她跪下,“老話說得好,小時偷針,長大偷金,咱們村的趙富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管做什么生意,都必須光明正大,要是再敢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就不是我趙家的人了!”

    冬花被打的嗚嗚哭起來,秋花小聲啜泣著。

    “不許哭!哪來的臉哭!”老太太恨聲道,“今天晚上不許吃飯,不許睡覺,跪一夜,必須得長記性!”

    對于老太太的教育方式,程彎彎表示贊同,現代教育不提倡體罰孩子,但犯了這么大的錯,還好言好語規勸教導,沒那么多人有這么好的耐心,狠狠打一頓,反而能深深地將原則底線記在心里。

    第二天清早上,趙有財就來搭順風車,去城里給兩個丫頭買糖,還在荷塘預定了荷花。

    冬花和秋花的生意小攤過了明路,就算是正式開張了。

    五文錢一碗,這價格其實是有點貴了,但來村里游玩的人并不在意這點錢,基本上人人都會點一碗。

    除了冬花的生意,其他人的生意也都不錯,尤其是賣木雕簪子的趙麻子,一根簪子二十文錢,他一天能雕七八根,全部賣出去能賺一百多文,家里的存款瞬間就多起來了。

    第457章 葛夫人前來

    進入夏天,山上的燈籠草也成熟了。

    程彎彎抽了個時間,專門教大丫和二丫做冰粉。

    冰粉的步驟并不是很難,小規模擺攤兩個丫頭就夠了,如果需要大批量供應,這倆丫頭就得請人。

    這生意跟松花蛋一樣,二八分,她抽兩成。

    學了兩天,劉大丫就能支攤賣冰粉了,價格三文錢,比荷花飲還便宜,荷花飲有荷花這個噱頭,但冰粉去年就出名了,兩家的生意都不受影響。

    村里的集市漸漸熱鬧起來。

    里正相當滿意,和程彎彎商量著擴建集市的事:“這么算下來,兩三個月就能賺到一千兩銀子,等秋收忙完,就召集大家伙兒把集市再擴一擴,大山娘覺得咋樣?”

    “當然行。”程彎彎也覺得集市必須得再擴建,“肥皂工坊有些掌柜是北方人,有些來自南方,他們偶爾碰見時,似乎提起過互相帶一些南北方的特產交換,我建議,可以再修一些倉庫,為這些走南闖北的商人們服務。”

    這些商人從南北而來,在大河村匯集,彼此之間可以交換貨物,大河村不就成了貨物集散中心么。

    只是大河村外出的路只有一條,雖然修過了,但整體來說,交通還是不太便利。

    她的目光看向長長的大河,這條河其實是河口縣那條河的分支,分支比較窄,河底比較淺,不適合走大船,要是把河道清理一番,擴寬加深,大河村不就可以發展成為碼頭了么……

    不過清理河道成本太高,在大河村還沒發展到一定的程度時,辦這件事太勞民傷財。

    程彎彎將這個念頭按下去,繼續和里正商量大河村未來的發展方向。

    這時,趙鐵柱從院子門口跑進來:“阿爺,趙嬸子,不得了啦,今天來的客人身份很不得了!”

    “今兒不是鳳凰縣幾位小姐過來賞花么?”里正早就看了客人資料,“好像都是商人之女,你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咋幾位商人小姐都能把你嚇成這樣?”

    “之前確實是黃小姐派人前來預定,寫明了是七位小姐,但是剛剛,一個小廝提前過來告知,今日前來賞花的人,還有鳳凰縣令夫人鄭夫人,以及一位啥啥葛夫人……”趙鐵柱撓了撓后腦勺,“葛夫人丈夫的官職我沒記住,不過那小廝說,葛大人身居六品,是六品官!”

    程彎彎想了一會。

    她成為朝廷命婦之后,特意找沈縣令了解過附近地區的各種官職,縣令算是小地方的土皇帝,但縣令只管政事,另外的軍務,是由鎮守地方的武官來管轄,而鎮守平安縣附近八個縣的那位武官,似乎是飛騎校尉,從六品官職,正是姓葛。

    這位葛大人鎮守湖州以東的地界上十年了,因為國家太平,并無內憂外患,也沒有立功的機會,在這個位置上一直得不到升遷,許是負責考核的官員也看不下去了,于是前年給他小升了半級,從七品升為了從六品。

    哪怕只是從六品,在附近縣鎮也算是獨一份了。

    葛夫人雖無誥命,但也代表著葛大人,因而程彎彎這個穗孺人,必須得去迎接一番。

    她開口道:“葛夫人一行人何時到?”

    “那小廝說葛夫人身體略微不適,中途休息了一會,大概一個時辰后到。”趙鐵柱回答,“還讓村子準備休息的廂房,備熱水,指明要喝黃嶺山茶,這茶咱村里也沒有呀,上回我去城里進貨,那鋪子也沒有這種茶售賣,這可咋辦?”

    曹瑩瑩的奶娘李婆子正好出來,聽到這話開口道:“黃嶺山茶聽說是貢品,只有品相差一些的才會拿出來售賣,也很難買到,我也是前年聽老爺說起過。”

    “哎喲喂,這葛夫人派頭真大,竟然要喝皇上才能喝的茶。”里正有些愁,“就只能跟葛夫人實話實說了,總不能為了這點小事為難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

    程彎彎笑了笑道:“我這里正好有些,上回去湖州買的,五十多兩銀子才一丟丟,這錢得讓葛夫人來出。”

    有派頭也是好事,說明人家有錢,這個錢不賺白不賺。

    趙鐵柱拿了茶葉,送到趙三娘鋪子里去,提前備好茶水和點心,就等著人來了。

    快到午時之時,幾輛馬車才緩緩駛進村中。

    程彎彎和里正在村口迎接。

    第一輛馬車最豪華,首先是一個婆子下來,再一個丫環下來,然后是鄭夫人,接著是一位皮膚略黑的貴婦,體型豐滿,目光銳利,下車時不需要人扶,看起來確實像是武官的內眷。

    后面那些馬車之中,是一些商女,規規矩矩跟在鄭夫人和葛夫人身后。

    “穗孺人,看看我把誰帶來了。”鄭夫人笑聲爽朗,“這位是飛騎校尉葛大人的夫人,聽說大河村荷花盛開,一早就想來賞荷,我便邀請葛夫人一道前來了,沒打擾穗孺人吧?”

    程彎彎臉上也帶著笑意:“葛夫人能來大河村,是我們大河村的福氣,兩位夫人,諸位小姐,里面請吧,先喝點茶水休息一會子,咱們再去賞荷。”

    葛夫人的目光落在程彎彎臉上:“我還以為穗孺人是一個老農婦,沒想到竟這般年輕貌美,跟你一比,我倒像是個種地的。”

    這話,讓程彎彎眉心微蹙。

    不像是自謙,反倒是帶著一絲嫉妒,而且言語之間頗瞧不起農婦。

    她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葛夫人說笑了,我連孫子都有了,年輕貌美這樣的夸贊我還真受不住,走吧,去喝茶。”

    鄭夫人走在葛夫人身邊,低聲道:“我沒說錯吧,穗孺人就是很美艷,雖然三十四了,但臉上竟然一絲皺紋也沒有,誰敢相信是當祖母的人了。”

    葛夫人面色不太好看。

    鄭夫人繼續道:“我見過的那些村婦常年勞作,臉朝黃土背朝天,皮膚粗糙干裂,還不到三十就已經很蒼老了,穗孺人真是個例外呢。總覺得穗孺人好像從來沒下過地,但沒下過地也不對呀,不然圣上怎么會封她為穗孺人呢,一年內連升好幾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