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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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暉心里很不是滋味,沒想到沈正這玩意兒竟然真的考上了秀才,難道,真的如他爹所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因為沈正和程昭玩得好,所以沾了程昭的才氣,這就一飛沖天了么? 早知道…… 哎,算了,沒那么多早知道。 他拿扇子敲在沈正的腦門上:“程兄是案首都沒你這么激動,你再笑下去,嘴都要裂了。” “你這小子,竟然敢敲新晉的秀才!”沈正反手勾住錢暉的脖子,“本秀才要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看招!” 兩人在邊上打鬧起來。 不少人圍過來祝賀程昭。 “程兄果然是案首,今年八月定會一舉成為舉人吧。” “程兄日后發(fā)達后,可別忘了我們這些一同院試的同窗。” “這次院試最難的就是最后三個算術(shù)題,能否請程兄抽時間指點一二,若下次考試還有,我們這些人也不至于一頭霧水……” 程昭不是那等藏著掖著之人,眾人問起,他自是坦誠相告。 只是,這算術(shù)不是詩文,不是說了就能記下來了,就算記下來了也沒用,必須得理解,理解了才能融會貫通,一通則百通。 看到程昭被無數(shù)新晉的秀才圍起來恭維,遠處鄭望峰的臉色仿佛一潭死水。 他竟然,只是第四名。 前三還能嶄露頭角,可是第四,被三個人壓在頭上,他變得那樣黯淡無光。 “咔嚓。” 他手中的折扇直接被捏斷了,扔下扇子,轉(zhuǎn)身就走。 程昭這邊,也終于找到間隙抽身,被那么多人圍著,時刻保持假笑,他覺得有點累,只想快點回客棧,告訴二姑這個好消息。 他剛轉(zhuǎn)身,就見面前一個穿著翠色衣裙的丫環(huán)匆匆朝他走來。 他認出來了,前天那張紙條,就是這丫環(huán)塞給他的。 眼看著丫環(huán)直直朝他而來,他想著是往左邊躲還是右邊躲,大庭廣眾之下,他可不想被…… “你站住!” 這時,沈正一聲高喝,攔在了程昭面前。 他展開折扇,眼睛審視盯著走過來的丫環(huán),似乎那天在客棧的樓梯上見過,他冷哼一聲:“嘖嘖,我就知道有人會投懷送抱,但沒想到竟是一個小丫環(huán)。程兄可是今年院試案首,整個湖州最厲害的讀書人,你這丫環(huán)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這等不要臉之事……” “不、我沒有!” 丫環(huán)連聲否認。 她手里拿著一封信,是打算擦過程昭的肩膀時,將這封信扔到程昭的懷中。 這是小姐親筆所寫,只要程公子看了這封信,就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她不太情愿送信,但小姐的命令,她不得不從。 而現(xiàn)在,她被另一位公子攔住去路,這封信不就有了送不出去的理由嗎? 丫環(huán)將信藏進袖子里,低著頭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什么案首,何來投懷送抱一說,我在找我們家少爺……少爺,你在哪里少爺!” 她假裝找人,身影慢慢從人群中消失了。 她飛快跑到街角,爬上馬車,一副急哭了的樣子:“小姐,那程公子身邊有一個好友,他罵奴婢不要臉,還說奴婢想對程公子投懷送抱,硬是趕走了奴婢,奴婢實在是找不到機會送信……” 冷大小姐冷眉一蹙,她隱約好像聽到了鑼鼓聲。 她猛地將車簾子掀開,就見張榜的那廣場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列隊,敲鑼打鼓,浩浩蕩蕩而來。 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抿緊唇道:“立即回府,速度要快!” 那列隊一出現(xiàn)在廣場上,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無他,主要是這一隊人全都是紅色服裝,前面一匹高頭大馬上還系著大紅花,看起來像是辦喜事,但并未看到花轎,也未看到新郎官。 這一隊人,最終在榜下駐足,敲鑼打鼓的聲音也停下來了。 上百讀書人止不住議論紛紛。 “這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是榜下捉婿?” “榜下捉婿,捉的都是舉人老爺,第一次看到有人捉秀才。” “秀才怎么了,秀才也是未來的舉人,提前捉回去,以后就不怕被人搶走了。” “……” 第372章 我乃湖州新晉秀才 院試揭榜,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一隊喜慶的隊伍在這里停下,讓這熱鬧更上一層。 “這就有意思了。”沈正幽幽搖著紙扇,“這是哪家的富紳,竟然這么大膽子,秀才好歹也有官身了,這捉婿捉不成,說不定就鬧到官府那里去了,有好戲看了。” 錢暉嘆了一口氣:“有膽子來榜下捉婿,肯定是湖州有頭有臉的大富紳,要是我考上秀才就好了,不需要他們來捉,我自個送上門去。” 幾人正說笑著,就見那隊伍后頭的轎子里,走出來一個媒婆,打扮的花枝招展。 “我呀,是柳媒婆,咱們湖州城有一半的親事都是我說成的。”柳媒婆甩著帕子,笑著說道,“各位新晉的秀才老爺們,要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只管來跟我柳媒婆說,柳媒婆保管讓你抱得美人歸……” “咳咳!” 邊上一個管事咳嗽了兩聲,柳媒婆這才轉(zhuǎn)回正題:“前幾天冷員外家的冷大小姐在繡樓拋繡球,想必各位都有所耳聞吧,這幾日城內(nèi)不少人議論,因繡球被一個窮小子搶到,所以冷家悔婚了,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冷員外冷夫人誠意十足,這些天一直在準備婚事,在此張榜大喜之際,特意請了我柳媒婆來請冷家姑爺前去完婚,來人,去把程公子請來。” 那管事的輕輕拍了拍手。 身后八個家丁走過來,目標明確,直接朝程昭而去。 人群直接沸騰了。 “我天,是冷家來找女婿了。” “原來那天搶到繡球的是程兄,我到底該說是程兄運氣好,還是冷家運氣好?” “程兄在成為院試案首的第一天,就娶得美嬌娘,真是羨煞旁人呀。” 眾人眼中都是艷羨。 錢暉也瞪圓了眼睛:“他娘的,這事兒竟然還有后續(xù),程兄,你福氣不淺。” 沈正冷笑起來:“這冷家還真有意思,之前嫌棄程兄家世代種田,順水推舟取消了婚事,這會兒看到程兄成了案首,嘖嘖,這就迫不及待來逼婚了,有小爺在此,看他冷家誰敢造次……喂,你們推我干什么!” 他話沒說話,就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給推開了。 阿福連忙過去將他扶起來:“少爺,你沒事吧!” 就在這一瞬間,八個家丁已經(jīng)走到了程昭面前,將程昭團團圍住,緊接著,那柳媒婆和管事的走上前。 “唉喲,程公子可真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和冷家大小姐真是天生一對呢。”柳媒婆的帕子甩在程昭的肩頭,“新郎官的喜服早就縫制好了,來人,給程公子穿上。” 那管事的手上拿著一套嶄新的大紅色的喜服,立即上前,往程昭的身上套。 程昭迅速后退,拱手道:“此事萬萬不可,那日之事已和冷員外和冷夫人說清楚了,婚約早就取消了……” “程公子這是害羞了!”柳媒婆打斷程昭的話,高聲笑著道,“那天不是說好了嗎,不管院試能不能上榜,都必須把這場婚事給辦了。咱全湖州城的人都看到了,那天就是你程公子搶到了繡球,你就是冷大小姐命定的相公!來來來,趕緊給冷家姑爺換衣服!” 家丁齊齊圍上來,一左一右按住程昭的肩膀,還有兩個家丁用腿夾住了程昭,不許他動彈半分,他就這么硬生生被套上了喜服。.qqxsnew. 這一切,沈正全都看在眼底,他撲過去:“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 那管事的給了家丁一個眼神。 兩個家丁不動聲色甩了一下胳膊肘,正中沈正的肚子。 沈正疼的頓時彎下腰,錢暉連忙過去扶著:“沈兄,你這是干什么,這可是大好事啊,程兄家里那么窮,要是娶了冷家大小姐,以后不就有錢讀書了嗎……” “你懂個屁!” 沈正忽略腹部的疼痛,再次叫囂著要撲過去。 與此同時,程昭也在劇烈掙扎,但他一個文弱書生,力氣有限,實在是造不出太大的動靜。 他扔掉矜持和溫雅,大聲道:“我乃今年湖州新晉秀才,是知府大人得意學生,若你們……” 話沒說完,他就感覺后脖子一疼,瞬間失去了意識。 “大鼓敲起來,號子吹起來!” 柳媒婆大叫一聲,抬手拉低了新郎官的帽檐。 幾個人架著程昭往接親隊伍里走,然后扶著他上馬。 柳媒婆呵斥道:“姑爺是書生,怎會騎馬,來來來,姑爺,坐轎子是一樣的,上轎,啟程!” 程昭直接被塞進了轎子里。 這隊伍浩浩蕩蕩而來,熱熱鬧鬧離去。 隊伍后頭,沈正吃力追趕著,但很快他就意識到,就算追上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冷家,太有手段了。 而周邊的人還在議論個不停。 “冷家小姐徛竹樓,志遠千里莧芳裘。張榜時節(jié)人簇簇,盛世歡歌落繡球。” “帳掛芙蓉添喜氣,屏開翡翠奪天工。程兄有福氣啊。” “走,我們?nèi)ダ浼覝悳悷狒[。” 前有拋繡球,后有榜下捉婿,這事兒,竟然成了文人間的一樁美談。 沈正咬牙:“冷家是吧,看小爺怎么收拾你們這群癟犢子!” 錢暉一把拉住他:“我說真的,程兄和冷小姐成親了是好事,冷家可有錢了,比我們錢家還有錢,以后程兄走官場,總得需要銀錢打點,這不就是白撿了一個大金庫么?” “呵!”沈正冷笑,“冷家的手段層出不窮,娶一個心思不明的女人睡在枕邊,什么時候被害死了都不知道!再者說,程兄肯定會考過鄉(xiāng)試成舉人,說不定明年就成貢士進士了,這冷家還真會撿便宜!不行,我得回去找嬸子,嬸子一定有辦法!” 錢暉撓了撓頭,沈兄說的好像也沒錯。 以后程兄肯定是當大官的料子,娶一個商戶小姐確實是不太行,會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