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2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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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當官的就算不干人事,也不會這么肆無忌憚,這賀大人真是太猖狂了。 “難怪我到平安縣時,一直聽到人在提賀大人。”白啟抿緊了唇,“我這次進貨之后,是走水路去京城,等到了京城,我也好好宣傳一下這位賀大人的事跡,別以為遠離天子腳下,就能目無王法。” 另一商人道:“我這次是去南邊的水城,那邊好像也有一個賀大人,天天吹噓自己有個遠房堂兄在京城當大官,我得把這事兒在水城好好說道說道?!?/br> 其他客商紛紛附和,這種事,就該宣傳到人盡皆知。 言掌柜不動聲色一笑,這就是他的目的,讓賀炎所做的事鬧到舉國皆知的地步,到了那時,就算京城賀家要保賀炎,朝廷也不會允許。 言掌柜清點貨物后,將幾位客商送走后,院子里的大夫也都為村民診脈結束了,拎著箱子去給賀炎醫治。 因為賀炎病了,他的跟班也倒下了四五個,沒了這些人嚯嚯,村子安靜下來。 一連三天,村子都沒再發生什么離譜的事。 而沈縣令也在村子里待了三天。 雖然沈正強烈要求他住在程彎彎家中,但是他毫不留情拒絕了。 他心悅穗孺人,正是因為心悅,所以不能讓村里人辱沒穗孺人的名聲。 他住在賀霄那邊,賀霄住在程彎彎家以前的老房子,正好兩個屋子,一人住一間,袁師爺則打地鋪。 這時間一晃就到了正月底,今年的童生第一場試在二月初二,沒幾天時間了。 沈縣令和虞夫子在說大河村的情況。 虞夫子摸著胡須說道:“這些孩子們真正讀書也才不到半年時間,去縣試太早了一些,也就景思還能去試上一試,再則,鐵柱也能去見見世面?!?/br> 沈縣令開口詢問:“令郎今年十歲,可打算送去縣試?” 虞夫子擺手:“他認兩個字,讀兩本書就罷了,我不打算讓他走仕途。” 這條路,遍布荊棘,太難走了,他走不通,他的兒子定然也走不通,何必受這份罪。 “爹,我要去縣試?!笔畾q的虞瞻走出來,他是一個清秀的小少年,和四蛋差不多身高,他一臉的堅定,眸子里也透著堅毅,“我兩歲開始,爹就教我讀書認字,讀書這么多年了,總該讓我上場試一試,要是不行,我以后就斷了這個念想?!?/br> 陸映雪點頭:“老虞,你不行,不代表孩子不行,我們要相信小瞻。” 趙四蛋不知什么時候也過來,眨巴著眼睛說道:“我和虞兄對過學問,虞兄比我厲害多了,這次定能考上童生,說不定,還能一舉中秀才呢?!?/br> 童生試包括三項,縣試、府試和院試,前兩者通過成童生,院試考過了叫做秀才,一些運氣比較好、且學問優秀的人,當年正好遇見了院試,就能一舉成為秀才,這對古代讀書人來說,是很大的榮耀。 “你……”虞夫子看著自己的兒子,嘆了一口氣,“萬事不可強求,若一件本該順利的事,總是不成,就說明不適合你,人啊,有時候要學會放棄。” 虞瞻抬起下巴:“沒有試過,何談放棄,爹,你不必勸我了,很早之前我就已經報名了,再過幾天和景思一起前去應考?!?/br> 一群人正在堂屋里說話,外頭突然傳來喧鬧聲。 這幾日,沈縣令住在大河村,村子里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這喧鬧聲太大了,讓眾人心里不由咯噔了一聲。 陸映雪動作極快的掀起蘆葦簾子走出去,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那個賀大人,怎么就沒被野狼給咬死,他竟然能出門了……” 那邊,賀炎坐在肩輿上,四個官差抬著他,他臉上纏著布,脖子上也纏著布,一只手臂掛在脖子上,一張臉烏青色,沒有血色,病成這樣了,竟然還要出來搞幺蛾子。 他指著不遠處的大東山,眼底全是憤怒:“燒了……全部燒了,本官要將那些咬人的野狼全部燒死……” 那些狼竟然敢咬他,渾身上下都咬傷了,他以后甚至不能人道……奇恥大辱,滔天大仇,他必須百倍千倍的報復回去! 上十個官差舉著火把,走到大東山腳下,火把落在地上,引燃了地上的干草,大火騰的一下就燒起來。 “不可!萬萬不可!”里正端著一大盆水過來,潑在了大火上,“賀大人,這大東山是大河村的福地,是村民們維持生計的山林,不能燒,萬萬不能燒,還請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村民們全都趕來救火。 他們村倚靠大東山而建,世世代代靠山吃山,要是山被燒了,他們大河村也就不復存在了。 “放肆!大膽!”賀炎氣的一口血吐出來,“咳咳咳……抓起來,把這群刁民抓起來,咳咳!” 劇烈的咳嗽,讓他不停吐血,這幾日,他就沒個好的時候,因為身體越來越差,所以內心也越來越憤怒,只有燒了這座山,才能平息他的怒氣。 “賀大人!”沈縣令快步走來,擋在了里正面前,他雖然謙卑,但是聲音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放火燒山,鑊湯爐炭,滿山畜類,蛇鼠蟲蟻,多病短命,或死蛇虎,皆為殺生……罪孽滔天,罄竹難書……” 第338章 罷免賀炎職位 賀炎已經氣瘋了。 他根本就聽不見沈縣令在說什么。 他艱難的抬手,指著沈縣令的鼻子,痛罵道:“沈東明,你一個區區七品芝麻官,也敢來教本官做事,誰給你的膽子!來人,把沈東明按住,痛打三十大板,他什么時候知道自己錯了,就什么時候放他一馬!” “我看你們誰敢動縣令大人!” 王永成帶著幾十個巡邏隊的人走過來,如鐵鑄的城墻一般,橫在了沈縣令和那些官差中間。 賀炎怒不可遏,這群刁民,竟敢公然跟他叫板,真是翻天了! “噗——” 他的肺管子都炸開了,一口黑紅的血噴出來,他差點暈死過去。 “上、給本官上!” 他強撐著最后一口氣下達命令。 那十幾個官差沒有動作,面前是七八十個巡邏隊的人,個個手拿鋤頭和鐵鏟,一臉無畏,他們打不過。 沈縣令滿心動容,他何德何能,竟讓這些村民們拿命來保護…… 就在兩方對峙之時。 突然,主道上塵土飛揚,兩匹馬,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圣旨到——” 傳令兵的聲音遠遠傳來。 這三個字,仿佛給賀炎打了一管強心劑,他一個鯉魚打挺從肩輿上坐起來。 圣旨到了、圣旨這么快就到了! 一定是罷免沈東明烏紗帽的圣旨! 不過……賀炎心中微微疑惑,罷免一個區區七品芝麻官,竟然還是圣上傳圣旨罷免么? 呵,不管怎樣,沈東明的縣令是做到頭了! 這時,馬車漸漸近了,除了負責宣讀圣旨的傳令兵,還有知府大人也來了,從馬車里徐徐下來。 一般來說,圣旨是由圣上身邊的大太監負責宣讀,不過僅限于京城讀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就會安排傳令兵來辦這件事。 有些傳令兵在驛站幾十年,都未必能接一份圣旨,湖州這兩個傳令兵,卻是第二次來讀圣旨了。 兩人翻身下馬,氣勢凌然。 “眾人聽旨——!”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躺在肩輿上的賀炎,也被人扶著下地,跪在地上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朕特封賀炎為鹽鐵使遠赴湖州平安縣開采煤山,然,賀炎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空談誤國、荼毒生民……深負朕恩,特罷免賀炎鹽鐵使之職,押往京城,重頭發落!欽此!” 賀炎猛地抬頭! 不是罷免沈東明嗎,為什么是他,他做錯了什么?!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胡說……咳咳咳,簡直是胡說,本官乃是京城賀家的人,圣上寵幸賀家,絕不可能罷免本官!你們家傳圣旨!你們都該死……噗!咳咳咳……” 他朝后倒去,被幾個官差給接住了。 知府大人走上前,冷聲道:“若你不是賀家人,圣上根本就不會專門寫圣旨來罷免一個區區六品鹽鐵使。賀炎,你在大河村的惡行,本官寫了整整三頁紙遞到京城,本來需要人證物證進一步查探,但誰能想到,你賀家出事了,賀二爺貪贓枉法,被丞相大人拿到了證據,直接打入天牢……” 賀二爺,就是賀炎的親祖父。 他的眼睛瞪到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而掩藏在人群中的賀霄,也微微愣了一下,賀二爺雖是庶出,但這個人擅長經營,且是賀家家主的救命恩人,因而在賀家身份還算挺高……竟然因為貪污被抓了? 隨即,他一笑。 賀二爺倒臺,賀家就少了一個旁支,也不知此時此刻,賀凌是什么心情。 “來人,把賀炎綁起來!”知府大人冷聲開口,“還有這一干黨羽,全都抓起來!” 知府身后的衙役立即上前。 那些官差還想掙扎,王永成立即帶著巡邏隊上前幫忙捆綁,粗大的麻繩,結結實實捆起來扔到一邊。 “放肆!大、大膽!”賀炎還想躲,“本官不會放過你們這群刁民……唔!” 王永成將襪子脫下來,直接堵住了賀炎的嘴巴,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繼續聽旨——” 傳令兵從馬上再次取出一卷黃色的圣旨,宣讀起來。 “穗孺人,請聽旨!” 趙大山跪爬著上前,老實的漢子哽咽開口:“穗孺人病危,命不久矣,草民身為穗孺人長子,懇請能代為接旨!” 一般來說,圣旨是不允許代接的,但這兩個在湖州的傳令兵也聽說了一些流言,據說,穗孺人是生生被這位賀大人給氣病了,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 這位穗孺人短短半年內,就連接兩次圣旨,根本就不是一般人,他們自然愿意交好。 傳令兵點頭,開始讀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去年冬,南方流民亂竄,漸漸朝北地逼近,還帶來了瘟疫,百姓受難,苦不堪言,朕日夜難眠……幸而有穗孺人趙程氏,提出流民管控之法,以身試毒,研制瘟病治療之方……有穗孺人,是我大宇朝之幸,是萬千百姓之?!?/br> 在場的村民跪在地上,不停點頭。 若不是大山娘研究出了瘟病治療的方子,整個村都會過病氣,一個村都會死絕,大山娘不止是救了那幾個患病的人,是救了一個村子,一個城池,以及千千萬萬個百姓…… “……穗孺人趙程氏,蘭質蕙心,秀外慧中,憂國憂民,著即升為八品孺人,特賜黃金百兩,錦繡百匹,良田百畝……欽此!” 全村人驚呆。 還不到半年時間,大山娘竟然從九品升到了八品,這是天大的恩賜和福氣…… 那被堵住嘴的賀炎也呆住了,他被削去官位,那個女人竟然獲得了升遷,憑什么,這到底是憑什么?! 他憤怒至極,又是一口血吐出來,但是嘴巴被堵了,血吐不出去,回嗆到喉嚨里,他咳得直接暈了過去。 “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