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212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 因為男主我又死了、我用神豪系統搞基建[快穿]、好男人他殺瘋了[快穿]、攬春光(重生)、神秘豪門家主是我同桌[重生]、當我穿成古早文里的女配、穿成豪門小可憐后我成了團寵、我靠言靈野路子吃瓜、怎么都想拯救反派啊、真千金親媽快穿回來了[穿書]
“昨天下午開始,平安縣城里突然流傳一則故事,把大河村換成了青云村,把賀大人換成了周大人……這些刁民,竟敢堂而皇之議論朝廷命官,這是嫌命太長嗎?大人,請讓小的前去,將那些說書的先生全都抓起來,從重發落!” 賀炎揮了揮手:“本官若是興師動眾,這群刁民指不定還以為本官是心虛了。大河村的事,短短一天就傳到城里去了,本官就不信沒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 他摸著下巴想了想,“呵,穗孺人,這女人還真有點意思,怎么,她是想利用這些說書先生,給本官致命一擊?賀家乃百年世家,在京城遭受了多少風雨洗禮,依然穩固如山,這點流言就想將本官擊倒,太可笑了。” “正愁沒有理由將穗孺人請來,這不,她自己送了個理由來。”賀炎冷笑一聲,“她先不仁,那就別怪本官動粗了,多帶幾個人去,此去必須將這位圣上親封的穗孺人請過來!” “是!” 那跟班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領命立即去辦。 此時正是下午,陽光不錯,冬末春初氣溫很低,一大家子人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趙老太太帶著文氏和孫氏也都在,婆媳四個人正在說些家長里短的閑話。 本來是在說孩子們的婚事,孫氏突然神秘兮兮的說道:“昨天夜里,那位賀大人派人去傻根他們家暫時住的草棚子里,好像是找傻根媳婦兒,幸好傻根媳婦回娘家去了,不然肯定要發生糟心事了。這賀大人到底啥時候走啊,住在這里搞得我心里慌的要命,萬一看上我了,我咋辦……” 趙老太太翻了個白眼:“天還沒黑,做啥子白日夢!禍從口出,官老爺的事你少管!” 文氏也是相當無語,看了一眼孫氏凸起來的腹部:“他三嬸,好好養胎吧,別想些有的沒的?!?/br> 正說著話,門口突然出現幾個身影。 程彎彎家的院門一向是不關的,那四個官差就這么走進來,站在了程彎彎面前:“穗孺人,我們大人有請?!?/br> 程彎彎放下手中正在摘的白菜,淡聲開口:“沒見我正在忙么,等忙完了再去。” “我們大人的意思是,請穗孺人現在就去一趟?!蹦枪俨顟B度強硬,“穗孺人,請吧。” 孫氏驚得差點打翻面前的菜籃子,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出來了,那位賀大人,該不會是看上大嫂了吧? 大嫂可是九品孺人,那賀大人也太大膽了! 趙老太太的眸子也有些陰沉,不動聲色擋在了程彎彎面前。 “看來,穗孺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蹦穷I頭的官差冷笑一聲,“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還請穗孺人不要怪罪?!?/br> 他猛地將趙老太太推開,抬手抓住了程彎彎的右臂。 “喂,你干啥!”孫氏猛地沖過去,“你一個小跟班,竟然敢對圣上親封的九品穗孺人動手,活膩了吧你!松手,松開我大嫂!” 孫氏打不開那只如鉗子一樣的手,反倒被那官差狠狠一推。 “擦你娘的,竟然敢推我!” 孫氏一個挺身就要從地上爬起來。 剛要爬起來的那一瞬間,她接收到了程彎彎的眼神。 她好歹跟著程彎彎混了小半年,這個眼神勉勉強強看懂了。 她立即倒下去,捂著肚子唉喲唉喲叫喚起來:“我的肚子好疼啊,我的孩子……孩子是不是沒了……唉喲我要死了,快來看啊,官老爺青天白日毆打孕婦,把我的孩子打沒了,救命啊,救命!” 孫氏這么一叫喚,外頭忙碌的漢子們放下手中的活就沖了進來。 這些人,許多都在巡邏隊里,看到面前的場景,立即就怒了,隨手抄起院子里的木柴:“放開大山娘!” 那領頭的官差也是怒了:“你們這群刁民,是要跟官府作對嗎,違抗命令者,斬!” 他猛地將腰間的佩刀抽了出來。 程彎彎就站在他身側,他的刀刃從程彎彎的手臂上刮過去,她頓時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噗!” 她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 這口血是猩紅色,在青石磚地面上蔓延開。 “大山娘!” “趙大嫂子!” “簡直欺人太甚!” 一群漢子抄著家伙,朝那四個官差圍攏。 那官差也是驚住了,他剛剛根本就沒對穗孺人動手,也沒有將穗孺人推開,這穗孺人怎么就吐血了,身體這么脆弱嗎? 雖然他有賀大人撐腰,但心里還是有點慌。 要是穗孺人就這么掛了,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這群刁民,給我等著!” 那官差將佩刀收回去,氣勢洶洶的走了。 在外面忙碌的四個兒子沖了進來。 “娘,你咋了,快來人,去請鄭郎中!” 趙大山將程彎彎打橫抱起來,沖進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娘……”趙四蛋的眼中蓄滿了淚珠,“娘,你千萬不要死,娘,你說句話,我害怕……” 程彎彎咳了咳:“把門關上……” 趙三牛連忙將門關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四個兒子后,程彎彎立馬沒事人似的從床上坐起來,她從胸口拿出一個血包:“中午不是殺了一只雞嗎,剛剛吐地上的都是雞血,四蛋,不許笑,要哭,悲傷的哭,要讓所有人都以為我快死了……” 趙四蛋連忙將笑容憋回去,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而程彎彎家的院子里,聚集了許多人,每個人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自打那賀大人來了之后,我們大河村就變得烏煙瘴氣,太難受了。” “大山娘可是九品孺人,竟然被賀大人一個跟班打的差點去了半條命,那我們這些底層老百姓,接下來豈不是更慘?” “里正也氣病了,倒在床上一病不起,早上我去看里正,臉色白的像個死人一樣?!?/br> “大山娘和里正叔都倒下了,我們村可咋辦……” 人心惶惶,眾人的心很不安。 那官差回去后,將穗孺人受傷的事稟報上去:“那穗孺人性格剛硬,就是不愿意過來,小的也沒有動粗,她莫名其妙就摔倒了,吐了一口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大人,這穗孺人在十里八鄉威名很甚,要是這事兒傳出去,對您很不利……” 賀炎敲了敲桌子,覺得很可惜。 他一向喜歡年紀小的姑娘,第一次對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動了心思,沒想到這穗孺人身體這么差,身體差的女人,也遭不住他折騰。 他將這心思放下,冷聲道:“給這些人一點事情做,就不會隨意議論了,吩咐下去,煤山招工人,只要是有力氣的漢子,都可來報名,一天二十文錢,當天結算!” 官差很快就告示貼了出去,需要招的工種有許多,第一重要的是修路,還要修圍墻,修辦事處,打礦井,挖煤工……第一次招工是兩百人起。 但是告示貼出去整整一天,竟然沒有一個人來報名。 第332章 賀大人要吃狼rou 招工告示貼在大河村,無人問津。 每個村民經過那告示時,都鄙夷的淬了一口唾沫。 “好歹是當官的,給工錢也太小氣了,一天才二十文錢,大山娘那邊一天至少三十文。” “瞧這告示上寫的,天不亮就要上工,天黑了才能回去,中午也沒個休息的時候,一天干苦力七八個時辰,這是把人當牲口使呢?!?/br> “快別說了,要是被賀大人的狗腿子們聽見了,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br> “反正咱們大河村不報名就是了?!?/br> “……” 當然也有人想報名,尤其是那些既不在肥皂工坊,也不在巡邏隊的人,看到二十五文錢還是很心動的。 但是大河村的主流是不與賀大人為伍,那些略微心動的人只能將心思壓下去,畢竟,他們也是大河村的一員,不管眼前的利益有多大,都必須要和大河村共進退。 于是,大河村的人,提前春耕了。 春耕一般是在二月,這才正月二十,村里人就開始耕田施肥,為春種做準備。 告示貼出去兩天整,一個報名的都沒有。 “大人,小的暗訪了一下,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备嗟吐晠R報道,“那穗孺人家中不是有一個肥皂工坊么,村里人去上工,一天上工四個時辰,一個月八百文錢,還能休息四天,有這個肥皂工坊做對比,咱們開出的二十文錢,就沒人瞧得上了?!?/br> 賀炎的眸子瞇起來:“這肥皂工坊有點意思,能開這么高的工價,想來很賺錢……那穗孺人這兩日身體情況如何?” “小的問過鄭郎中,說是急火攻心,藥石難醫?!?/br> “嗤,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竟然氣病了。”賀炎眼中透出鄙夷,“加把火,讓她一病不起,一命嗚呼,然后,順理成章將肥皂工坊吞了,這么賺錢的買賣,就該歸我們賀家所有。” 他在京城之時,就聽說了肥皂這玩意,一塊小小的蜜香肥皂,價格竟然高達五兩銀子,這中間的油水不可估量。 “聽村民們說,穗孺人家中養了兩頭狼是么?”賀炎笑了笑,“本官活了三十二年,還從未吃過狼rou,等會你帶幾個人去,把那兩只狼抓過來?!?/br> 那跟班點頭,遲疑了一下問道:“招工的事該如何處置?” “無人報名,那就強征?!辟R炎撥弄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官府每年不是都有徭役指標么,既然給錢不要,那就免費來干活,一個個給臉不要臉,非得找死?!?/br> “大人英明,真不愧是大人,小的明白了!”那跟班奉承的道,“小的這就去抓狼,讓穗孺人的兒媳婦親手給大人做一道狼rou羹?!?/br> 這兩日,程彎彎一直躺在床上,吃喝都是大兒媳婦送進來,小日子可謂是優哉游哉。 陸映雪坐在炕上,滋滋有味的說道:“我已經修書一封,讓人寄給我爹娘了,陸家雖不是什么大戶人家,但手底下還是有些可用之人,大河村的事,定會在湖州傳的沸沸揚揚,湖州生意人多,或許會將這些流言帶到京城去。那賀家是朝中二品大官,哪能容許一個庶出的旁支毀壞門庭,說不定會派人來清理門戶?!?/br> 程彎彎拿起一個蜜餞放進嘴里。 她不知道賀家到底是什么門風,但賀霄這樣的優秀子弟被賀家趕出來,足以說明,賀家內里很亂。 這么亂的大家族,未必會主動清理門戶。 她制造輿論,并不是為了給賀家施壓。 而是,為自己造勢。 之前她還不覺得,但自從這位賀大人來了大河村之后,她深知一個道理,在古代,身份低微的人,縱使你再有道理,也無法和身份高的人抗衡。 她這個九品孺人的身份,說出去好像挺能唬人,但也僅能在大河村、在平安縣逞威風,一旦稍微有點身份的人出現,她這個九品孺人就完全不夠看了,那位賀大人動動手指就能按死她。 她確實可以向沈縣令求助,別說沈縣令不在平安縣,就算在,也不能和賀大人對著干。 最快的法子,就是請動四品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