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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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村里肯定不是只有孫水芹惦記她手上的銀子,她得盡快花出去。 如今手上有錢,那她是不是可以考慮蓋青瓦房? 雖說土坯房冬暖夏涼,但到底不如青瓦房結實干凈,她一個現(xiàn)代社會的人,更傾向于住磚瓦房子。 她把手里的事情做完,去了一趟里正家。 她把來意說了,里正開口道:“這年頭青磚可不便宜,一塊磚三文錢,放在往年,都能買一斤粟米了。” 程彎彎繼續(xù)問:“我家如果蓋房子,應該至少六間房,算下來要多少青磚?” “一塊磚頭這么小一點,一個屋子方方正正四面墻,一面墻要砌兩層,就這么粗略算一下吧,一面墻就得一千多塊青磚……”里正以前沒算過,這會隨便算算,不由咋舌,“你家蓋六間房,那前前后后那么多墻,加起來得有兩三萬塊青磚,也不知道夠不夠,反正這么多就得花掉快一百兩銀子,這屋子還得上梁蓋瓦,這玩意兒更貴,我看你這房子搞下來得一百三四十兩銀子才行……” 程彎彎默默在心里計算,如果蓋青瓦房,院子的院墻估計也得用磚,地面也不能太稀里糊涂,怎么著都會用什么東西鋪一下,不然下雨天到處都是泥,這么算下來,怕是至少得準備二百多兩銀子。 后退一步說,其實土坯房也能接受,最重要的還是地面,不如將銀子花在最需要的地方,而且也不會太引人注目。 程彎彎開口道:“那就還是蓋土坯房子吧,不過屋子里的地面我想鋪石磚,里正叔到時候幫我問問哪里有這種石磚賣。” “行,秋收后我就給你去問問。” 里正抽了一口旱煙,看向遠處的稻田,嘴角露出微笑。 “明天就能收稻子了。” “老大老二,召集全村人開會!” 暮色沉沉,大河村所有村民在大槐樹周邊聚集。 里正站在石頭上,一臉喜悅的看著底下的村民:“在經(jīng)過干旱和蝗災之后,我們終于迎來了豐收,明天正式收稻子,所有人必須記住一件事,留足稻樁,至少留八寸,不然明年蝗災可能會發(fā)生第三次。” 趙富貴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里正叔,燒田滅蟲卵我沒啥意見,但是留稻樁就不必了吧,稻樁留八寸,割稻子的時候手都沒地方放,本來一天能收半畝地,這么一來,怕是得一天半才能干完以前一天能做完的活兒。” 張無賴贊同:“留個三四寸就差不多了,照樣能燒起來,也不耽誤事兒。” 里正反正就覺得程彎彎說的有道理,而且程彎彎還把這事兒跟縣令大人也說了,縣令大人已經(jīng)告知了其他所有村,也就是說,這個法子得到了縣令大人的認可,是可行的。 趙富貴和張無賴真是兩個挑事精。 里正沒好氣的說道:“地里的蟲卵長在你們自家的田里,燒不干凈那也是你們自個的事,我管不著,稻樁愛留多少留多少,我不會強制要求你們咋做!但,如果明年你們地里有蝗蟲,別指望大家伙幫忙滅蝗,就這樣,散會!” 村民都散開了。 趙富貴憤憤不平站在原地。 他家里婆娘和兒子閨女全都分出去單過了,他一個人收六七畝地的稻子,會把人給累死。 他本來不想低頭,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稻子爛在地里,不管了,先讓婆娘兒子回來,把地里的稻子收起來再說。 他正要去趙大頭家中,迎面就走來一個人,是張寡婦。 自從這兩人的事情曝光之后,他們二人從未在青天白日碰面,怕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張寡婦暗暗給了趙富貴一個眼神,示意去后面的樹林子,趙富貴不想去,張寡婦的臉色就沉下來了,大步朝他走來。 他只好妥協(xié)的走到了樹林子里。 張寡婦看著他,撫著自己的小腹道:“我可能是有了……” 第132章 提高稅收 這是七月底。 太陽還盛,溫度還很高,大河村正式進入了秋收。 不止是大河村,平安鎮(zhèn)所有村,湖州所有縣鎮(zhèn)也都是這兩天收稻子,莊戶人家最忙的半個月來了。 湖州的一處村莊大道上,停著幾輛馬車,馬車邊上站著幾個穿官服的男人。 最前面那個四五十歲的樣子,一臉威嚴,負手而立:“北方干旱,南方洪災,湖州地處南北中界,也未能避免,不過好在部分縣鎮(zhèn)發(fā)掘水源,合力滅蝗,保住了大部分稻田。西南邊鳳凰鎮(zhèn)白云鎮(zhèn)平安鎮(zhèn)情況良好,湖州東北地界卻已有流民,今年的稅收必須加重。” 說話之人,是湖州的知府大人,是湖州最大的官,再往上是省城的巡撫大人,巡撫大人是京官,京城朝廷派遣過來和地方官員權力制衡的存在,沈縣令為官這么多年,也就只遠遠見過一次巡撫大人,離得太遠也沒看真切。 “回知府大人,下官已讓主簿重新設了稅收額度,平安鎮(zhèn)內(nèi)除了大河村,其他所有村的稅收都在十分之三到十分之四。”沈縣令低著頭拱手道,“今年收入驟降,但稅收上漲,所收糧食應能與前年持平。” 半個多月前開渠之時,他就已經(jīng)告知了那些村民,任何村,需要縣衙出面才能解決水源問題的,今年稅收都會往上提一提,比起田地顆粒無收,提高稅收顯然在那些村民的接受范圍之內(nèi)。 另外幾個縣令目瞪口呆看著沈縣令。 這個癟犢子就說了開渠的法子,并未提前告訴他們得提高稅收。 這豐收的時候突然強行多收糧食上來,他們轄區(qū)內(nèi)的村民肯定不干,村與村通氣鬧起來,也是個令人頭疼的大麻煩。 但,湖州三分之一的地里沒有糧食,肯定需要其他區(qū)域的糧食上交補齊,否則流民聚集在一起,后果更嚴重。 鄭縣令垂首道:“知府大人放心,鳳凰鎮(zhèn)的糧食一定如數(shù)上交。” 剩下幾個縣鎮(zhèn)的縣令紛紛表態(tài)。 知府大人摸了摸胡子,點頭道:“苛捐雜稅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此事必須和民眾說清楚,以免引起民眾抵觸反抗,再者,豐收之際,土匪也會盛行,轄內(nèi)要加強守衛(wèi)巡邏,還有,務必遏制商人囤糧賣高價……” 一群縣令點頭將這些都謹記下來。 知府大人說完之后,乘坐馬車離開,沈縣令立即被其他人圍住了。 “沈兄,這交稅之事你不提前通個氣,可算是害苦了我們。”鄭縣令嘆氣,“鳳凰鎮(zhèn)一群刁民,還不知怎生鬧事,我這頭發(fā)都要愁白了。” 沈縣令冷嗤:“我說了你們會聽嗎,就比如前日我說的留稻茬之事,你們一個個瞧不上,覺著我在胡言亂語,等到了明年蝗蟲肆虐之時,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在場的縣令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他們雖不懂田間之事,但他們會看書,看史書可知,幾百年下來,從未連著三年發(fā)生蝗災,已經(jīng)發(fā)生過兩年了,明年不會再有,也就沒必要再讓農(nóng)戶給稻子留樁。 沈縣令搖了搖頭,只看書而不聽老農(nóng)所言,會吃大虧。 他聽了大河村里正和趙程氏兩次,兩次都化解了危機,這一次一定也能逢兇化吉。 他起身上了馬車。 他身后,鳳凰鎮(zhèn)的縣令也跟了上來。 從湖州回去,兩人有五分之四的同路程,鄭縣令自己有馬車,卻偏要跟沈縣令擠在一起。 “沈兄,你說的稻田留茬之事,真有必要推廣嗎?”鄭縣令上去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沈縣令冷笑:“今日是秋收第一天,你再猶豫下去,等秋收結束,想留也沒機會了。” 鄭縣令和沈縣令是同時發(fā)配到湖州偏遠貧窮的縣鎮(zhèn)來當官的,兩人一樣倒霉催,到任七八年,愣是沒做出一點成績,眼看著老沈有高升的意思,鄭縣令心里很是著急,他總覺得老沈應該是得到了高人的指點,否則不可能接二連三破局。 “鄭兄,我正準備明日去找你,既然今日遇上了,那就直接說了。”沈縣令開口道,“你兒子在南府書院與白云鎮(zhèn)富商錢家的一個小子勾結在一起,盡欺辱那些沒什么家底的讀書人,欺辱別人便罷了,怎能欺辱到我們平安鎮(zhèn)學子的頭上來,等秋收結束后,我會向知府大人稟報此事。” 鄭縣令頭皮發(fā)麻,他那個兒子最是不成器,總是惹是生非,他送到南府書院就是希望書院先生能管教一二,但基本上每隔幾天,山長就會派人去他的縣衙控訴一番,他最近不想聽關于兒子的任何事……但老沈這個狗東西竟然要去知府大人那里告狀。 他連兒子都管教不好的事要是傳到了知府大人耳朵里,他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升遷了。 鄭縣令拱手:“沈兄,孩子們的事我甚少干涉,這確實是我的錯,我回去就把那小子逮回來關幾天。” “讀書人名節(jié)最為重要,我認為,鄭兄應該讓你家兒子親自向蒙冤被開除的學子公開道歉,以洗清冤屈。”沈縣令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兒子差不多大,都頑劣不堪,你比我幸運,你有夫人,夫人多少能管一下不孝子,不像我,沒有賢內(nèi)助,一切只能自己上手。” 鄭縣令苦笑,就是因為他夫人溺愛,兒子才無法無天,越來越不服管教。 兒子在書院惹事,成了他的短板,也很可能成為其他人攻擊他的武器,這件事他必須重視起來。 “沈兄放心,我定會讓不孝子親自上門賠罪。” 沈縣令點了點頭,他是真的很欣賞程昭,不希望這樣的人一身臟污。 他的兒子沈正,其實很聰明,但一直無人引導,他自己太忙,妻子早早去世,老母親年紀太大,沈正無人約束性子便越來越跳脫。 再加上周邊人的奉承圍捧,這小子越來越眼高于頂,不算是富貴出身,卻偏偏學富貴公子的做派。 是該給這小子一點苦頭吃了。 一回到平安鎮(zhèn),沈縣令就讓人去南府書院將沈正接回來。 他面色嚴肅的道:“明兒我要去一趟大河村,你隨我一起去。” 沈正沒有拒絕。 他最厭惡的事情就是讀書,只要不讀書,無論去哪都行。 第133章 累人的秋收 太陽很烈。 猛烈的陽光直射下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滴入稻田。 這是秋收的第二天,程彎彎累的渾身都快散架了。 他們家里一共五畝水田,四個主要勞動力,她和趙大山一組,趙二狗和趙三牛一組,兩組輪流收割,另外一組負責把割下來的稻子用草繩捆起來,然后挑回家堆在院子里,田里收割會有遺漏,地上也會有稻穗掉落,趙四蛋負責把這些掉的稻子拾起來帶回去。 留守在家里的人是吳慧娘和程昭,吳慧娘坐在稻子邊上脫粒,就是把稻子一把一把舉起來在木盆邊上砸,一些谷粒會掉下來落到盆子里,但因為稻子還含有水分,一些谷粒怎么樣都不會掉落,于是將這些稻穗扔到院子的地上曬個半天。 接下來就是程昭的工作,他拿著連枷打稻,一遍又一遍,直到所有的谷粒脫落為止。 吳慧娘是孕婦,程昭是書生,這兩人的工作效率極慢,搞了大半天也才搞出來一盆脫粒的稻谷,這些谷粒就放在門口暴曬,將水分徹底曬干之后才能進行脫殼工序。 程彎彎割了大半天稻子,手掌心被磨出來三個血泡,碰一下就疼的厲害,她趕緊跟趙三牛換班了。 她將割下來的稻子收到一起,用草繩捆起來,然后用扁擔挑回家。 稻田離家里不遠,但這大太陽底下,挑著這么重的東西,一路走回去,也讓人累的氣喘吁吁。 到了院子門口,放下稻子,程彎彎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好像也起血泡了。 她走進里屋,把衣領子扯開,左邊肩膀一片通紅,右邊肩膀上已經(jīng)破皮了,疼得她齜牙咧嘴。 她趕緊從商城買藥膏涂上,左右肩膀各涂一點,手掌心也涂了一些,清清涼涼的總算是舒服了不少。 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不由感嘆,無論什么年代,最苦最累的永遠是農(nóng)民,而最窮的也是農(nóng)民,農(nóng)民永遠是社會最底層的存在。 “昭兒,你過來。” 程彎彎招了招手。 在院子里打稻子的程昭走進去,順道喝了一口水。 程彎彎把他的手拿過來,這孩子的手掌心也破皮了,打稻只是相對于收稻子而言沒那么累,其實也是個體力活,程昭要是回程家,肯定不需要做這種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