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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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蘄艾能驅趕蝗蟲,馬纓丹能殺死蝗蟲。”程彎彎開口,“現在,我們就來試一試。” 里正吞了一口唾沫:“咋試?” 程彎彎笑道:“上回遇到縣令大人,大人提起了篝火誘捕法,不如幾種法子合并試試看。” 她早就備好了干柴,堆在田埂上,這里距離稻田有一米遠,中間隔了一條溝,算是防火帶,能控制火勢。 說話的這會兒,夕陽西下,晚霞散盡,暮色已經降臨了。 她用火折子將干柴點燃,火光照亮了這片地。 昆蟲是趨光性的物種,這邊一亮起火光,就有大片的蝗蟲嗡嗡嗡飛過來。 里正嚇得臉都白了。 他知道稻田里最近有許多蝗蟲,卻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多。 火堆之上,嗡嗡嗡全都是,像遮天蔽日一樣。 程彎彎的眉目也很凝重。 白日看到的是散居到處亂飛的蝗蟲,視覺上不會給人造成太大的沖擊,也就沒引起太多人的重視。 但晚上篝火一燒起來,所有的蝗蟲往一個方向飛,就能看出,蝗蟲已經漸漸開始群居成災了,必須及早扼殺。 縣令大人提到的法子里,是用火光將蝗蟲引來,然后人力捕殺,用床單和大塊的布將蝗蟲罩下來,挖坑活埋殺死。 她有更便捷的法子。 她從腳邊的背簍里拿出馬纓丹,扔到了火堆里。 馬纓丹熬出來的水能殺蟲,燃燒出來的煙霧也可以殺蟲,但是煙霧會污染環境,現代人不會用這個法子。 在古代,環境污染這個概念都沒有,她不必在意這些。 她開口:“馬纓丹味道有些刺鼻,把口鼻捂住。” 三人用袖子捂住鼻子,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火光沖天,濃煙四散,剛剛還嗡嗡亂飛的蝗蟲,一只一只往下掉,地上很快就鋪了一層蝗蟲的尸體。 里正滿臉不可置信:“這、這……” 他無法找到了一個詞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馬纓丹的味道實在是有些刺鼻,他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而村里的人看到這邊情況,也全都圍了過來。 漫天飛舞的蝗蟲篩糠一樣掉下來,落在人們的身上,曾深惡痛絕的害蟲,就這么死在了濃煙之下。 眾人都在咳嗽,但不想走,他們想親眼看到蝗蟲死絕。 火勢漸漸小了,蝗蟲也慢慢消失了。 程彎彎開口道:“這只是一部分蝗蟲,在收割之前,我建議每天晚上都試試這個法子,能殺死多少是多少。” “這也太難聞了。”張無賴的婆娘皺眉,聲音尖利,“這種味道都能把蝗蟲毒死,我們聞了這種味道會不會生病啊,大山娘,你可別把大家伙都害慘了。” 程昭開口:“馬纓丹是有毒草藥,人誤食后會有中毒反應,其煙霧中也有少量毒素,致人咳嗽,重則嘔吐,不會有性命之憂。” 張無賴的婆娘一下就爆發了:“大山娘,你在村里燒毒物,是想毒死我們全村人嗎?” 其他村民也有些惴惴不安。 雖然殺死了這么多蝗蟲是好事,可如果給自己的身體造成了傷害,也有些得不償失。 趙老太太從人群里擠出來,冷冷道:“怕自己被毒死的,那就關好門,不讓煙霧進去就是了……呵呵,我之前咋沒看到你們一個個這么惜命,要是蝗蟲把稻子都吃光了,大家也會餓死,反正都是死,被毒死也好過被餓死。” 程昭咳了咳。 他是這里唯一的讀書人,身上穿的衣服也跟其他人不一樣,他一咳嗽,周邊就自動安靜。 他開口道:“馬纓丹治蝗蟲,不一定通過燃燒,也可熬煮成水噴灑在稻子上,蝗蟲食之即亡,不過熬煮的比例需要掌握好,水多則藥性低,水少則費時費力。” 里正沒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讀書人就是聰明,這要是我們大河村的孩子就好了。” 程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這法子是我二姑想出來的,我只是配合記錄,農事方面我也不太懂……” 里正只當他是謙虛,看向他的眼神里有多了幾分尊敬。 程彎彎開口道:“若是信得過我的人,可以明兒上午先去上山采集馬纓丹,下午來我家熬煮。” 馬纓丹有毒,煮過馬纓丹的鍋子不能再做飯,她只能把自己家那口破鍋貢獻出來。 晚上篝火誘殺蝗蟲,白日鴨子捕吃散居蝗蟲,再往稻子上噴灑農藥,多多少少應該能保住一些稻子。 村里人圍著程彎彎和里正漸漸走遠。 張無賴的婆娘氣的直跺腳。 她也不是非要跟程彎彎作對,她就是看不慣村里人全都圍捧程彎彎。 以前程彎彎就是個混不吝,村里人提起大山娘就紛紛搖頭,一直同情趙家的幾個孩子。 可現在呢,里正無論做啥事兒,竟然都去跟大山娘商量,而且大山娘說啥就是啥,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村婦,能懂啥子,還不是靠著會念書的侄兒。 那個程昭看起來真不錯,一表人才,說話斯斯文文,她娘家有個侄女,或許可以湊一對。 張婆娘的眸子閃了閃,一個主意上心頭。 田埂邊上的那堆火漸漸熄滅了,只有隱隱的火光。 清冷的月光下,東面的山上,一塊凸出來的巖石上,三四只狼站在那處,幽幽綠眼在月光下發出深寒的冷光。 野狼畏懼火光,也畏懼人群,它們在山上佇立良久,最終還是散去了。 第108章 孫水芹出嫁了 日頭正烈。 程彎彎家的院子里臨時壘了個土灶,上面架著一口破鍋。 全村人輪流來她家院子里煮馬纓丹,她家里只提供一口鍋,干柴什么的需要自己帶過來。 馬纓丹有毒,煮出來的水最好也別碰,家家戶戶騰出來一個桶,然后用葫蘆瓢將煮出來的藥水潑灑在田間的稻子上。 沒有篝火引誘,蝗蟲沒有聚集,零星飛在田地里,吃了有毒的稻子立即暴斃。 而鴨子也不是什么死物都吃的,天上有會飛的活的蝗蟲,它們優先吃活蟲,等吃飽了就會被人趕回家,不會讓它們吃死蝗蟲,也不會讓它們糟蹋稻子。 大河村就這樣忙碌了三四天。 還等不到十天,地里的稻子就要收起來了,到了那時,就是農村一年之中最忙的時候。 各家各戶有什么事兒,都會在秋收之前定下來辦好。 這個月唯一的一個黃道吉日,村里兩戶人家同時辦喜事。 因著是在荒年間,誰家也沒余糧,更不可能備席吃酒,村里人去湊熱鬧吃點喜餅就算是辦過喜事了。 一家是趙富貴家的大兒子,趙大頭娶媳婦兒,娶的是富貴嬸娘家的侄女,這是親上加親的喜事。 另一家,是趙友貴的兒子,趙傻根娶媳婦,娶的是桂花村孫家的閨女孫水芹。 都是姓趙,程彎彎必須去一趟,還準備了給新娘子的見面禮,一人一塊三尺長的粗布。 她出門的時候,趙二狗在院子里忙活,她的步子頓住,隨意開口問道:“二狗,你要不要跟我去吃喜餅?” 趙二狗低著頭,繼續干活:“我等會還要去鎮上送貨,就不去了。” 趙四蛋湊過來:“娘,我能去嗎,我想去看新娘子。” 程彎彎牽著小家伙的手:“走吧,看新娘子去咯!” 一大早上,村里就很熱鬧,都在說兩個新娘子,同一天嫁進來的人,自然免不了被比較。 “要我說,還是傻根媳婦好看,那眼睛水汪汪的,傻根都看傻了。” “孫家那姑娘確實是好看,但大頭媳婦也不差呀,聽說家里家外的活都是一把好手,以后富貴嬸可以享福了。” “大頭媳婦是富貴嬸的親侄女,以后也沒啥婆媳矛盾。” 程彎彎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先去了趙友貴家中。 趙傻根的爹娘在院子里迎客,只要是上門來道賀的,都會塞一個喜餅過去,是玉米面做的喜餅,正中間點了紅色的印子,看起來十分喜慶。 趙傻根和新娘子在里屋,新娘子坐在床沿邊上,趙傻根傻乎乎的站著。 看到程彎彎進來,趙傻根打了聲招呼,然后跟媳婦兒介紹道:“這是我們趙家的大嬸子,你喊大嬸就可以了,大嬸兒,這是我娶的媳婦兒,叫水芹……” 趙傻根一張臉黑紅黑紅的。 孫水芹抬頭看過來,當看到程彎彎這張臉時,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她艱難開口喊:“大嬸。” 程彎彎的臉上依舊是笑容,她把準備好的一塊布遞過去:“嬸子也沒啥好東西給你,這塊布不大,可以做個鞋面啥的。” 這年頭成婚,家里長輩的見面禮基本都是幾個雞蛋一塊布之類的,她給的不算寒酸,也不算出挑。 孫水芹將布收下:“謝謝大嬸。” “以后你們兩個就好好過日子,爭取把這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爭取早日生一個大胖小子。” 程彎彎說了祝福的話,拉著小兒子離開了。 趙四蛋手里拿著一塊喜餅,小小的咬了一口,美滋滋的說道:“真好吃呀,我留一半帶回去給二哥吃。” 程彎彎問他:“為啥只給二哥呢?”qqxδnew. “因為二哥今天心情不好呀。”趙四蛋十分老成的嘆了一口氣,“娘,偷偷告訴你,其實二哥很喜歡水芹姐,我覺得二哥比傻根哥長得好看,也比傻根哥聰明,為啥水芹姐不嫁給二哥呢?” 程彎彎直接道:“因為她不喜歡你二哥。” 喜歡一個人,不會在意對方的家庭條件,一旦開始計較這些,就說明不夠喜歡。 趙傻根家這一房就他一個兒子,有田有地,房子寬敞,以后家里的一切也都是趙傻根一個人的,孫水芹自然是選擇條件更好的趙傻根。 程彎彎叮囑道:“四蛋,你以后選媳婦兒,一定要擦亮眼睛,你二哥這雙眼睛太瞎了。” 趙四蛋不解的問:“可是水芹姐真的很漂亮。” 程彎彎:“……” 行吧,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就連才十歲的四蛋也被視覺支配,趙二狗栽在孫水芹身上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