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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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四蛋歪著腦袋問道:“娘,這句話是啥意思呢?” 程彎彎笑著道:“我去鎮上的時候,特意問過賣筆墨紙硯的老板,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人生下來的時候,本性都是善良的。” 趙四蛋繼續追問:“那為什么有些人是壞人呢?” “這就是后面一句話要表達的內容了。”程彎彎繼續道,“性相近,習相遠,意思大概是,剛生下來時,人的性格都差不多,但是因為生活習慣和環境不一樣,性格相差越來越大,所以才會有好人,也有壞人。” 趙四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吳慧娘一臉羨慕,下午鐵柱過來教學的時候,她也在邊上聽,才一句話,她翻來覆去也記不住,可是娘一下子就記住了,還能反過來教他們,娘真的很厲害,比她想象中厲害一百倍。 趙四蛋學的最快,他學會之后,程彎彎就解放了,他可以教趙大山和趙三牛。 這倆小子學的是最慢的,一個字剛學會,另一個字馬上就忘記了,也是趙四蛋存著顯擺炫耀之心,不然早就沒耐心教下去了。 啟蒙課結束后,就到了算術課。 趙大山和趙三牛更加絕望,算術比讀書認字更難。 程彎彎也很絕望,這幾個小子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為什么十以內的加減法都學不會…… 突然有點想念二狗,二狗學算術很快,她教的也很輕松。 到晚上睡覺的時候,趙大山還在念叨:“九減四等于五,九加四是多少,哎,媳婦兒,把你手指頭借給我用用……” 吳慧娘默默閉上眼睛,把兩只手都伸過去,任由趙大山折騰。 夜色越來越沉。 程彎彎已經沉入了夢鄉,身邊倆孩子傳來輕微的鼾聲。 巡邏隊的人從門口經過,這會子只有兩個人巡邏,一個是趙富貴,另一個是外姓人。 趙富貴盯著黑暗的院子,哼哼道:“我去尿個尿,別等我了。” 那人知道趙富貴混不吝喜歡偷懶,還跟村里的寡婦勾搭不清,他懶得跟趙富貴扯,自個慢慢走著繼續巡邏。 趙富貴貓腰躲在草叢里,等那人走的不見了蹤影,這才走出來。 他沒從正門走,而是一個翻身,從籬笆外墻偷偷翻進來,他知道這院子里養了雞鴨還養了狗,動作非常小心,慢慢的朝屋子摸過去…… 第81章 他怕娘坐牢 吳慧娘身懷有孕。 孕婦夜晚起夜次數會增多。 外面天色很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輕手輕腳下床,生怕弄醒了趙大山。 地里的活都是她男人在做,累了一天回來還得讀書學算術,身體和大腦都累到了極致,她希望大山能好好休息。 她走出里屋,帶上了房門,繼續往外走。 她拉開堂屋的門栓,一個黑影突然躥進來,她沒站穩,被撞的摔倒在地。 她的小腹頓時傳來絞痛,一股熱流從身下涌出來,她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忍住疼,開口道:“娘,有、有賊……” 可她實在是太疼了,聲音很小。 程彎彎在屋子里聽到好像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她掀開被子坐起身,一個黑影突然沖進里屋,直朝她這張床摸過來。 “娘,小心!” 趙三牛猛然起身,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把刀,這是娘之前送給他的,一把鋒利的短刀,他一直舍不得用。 他翻身下床,朝黑影沖去。 這黑影就是趙富貴,他是有備而來,也知道趙三牛力氣大,怎會沒有安排。 他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柴,用力抽過去,猛地抽到了趙三牛的后背上,趙三牛吃痛摔倒在地,手里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 趙富貴的雙眼適應了黑暗,冷笑著將小刀撿起來。 他婆娘不想過日子了,他又不想娶張寡婦,家里總得要個婆娘張羅吧,大山娘就很不錯。 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長得也還行,最關鍵的是會做生意,把大山娘的名聲毀掉了,大山娘就只能從了他,做生意賺的錢就全成了他的。 反正他已經成了村里人的笑料,和張寡婦勾搭在一起反正已經被人都知道了,再多勾搭一個也沒啥子。 趙富貴一腳踹在趙三牛身上,趙三牛嗷的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卻被趙富貴用刀子抵住了下巴。 趙四蛋徹底清醒了,他適應黑暗后,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立馬擋在了程彎彎面前。 另一個房間里,趙大山也驚醒了,二話不說要從門口沖進來。 “你們幾個小子最好乖乖滾出去,不然我一個個收拾!” 趙富貴手里的刀,在窗外月光的反射下,透出一絲冰冷的光。 程彎彎冷冷笑了。 趙大山和趙三牛加起來,再加上她,三個人未必不是趙富貴的對手。 但趙富貴手上有刀子,一不小心就會傷到人,她不愿意讓兒子們受沒必要的傷。 她冷聲開口:“大山,三牛,四蛋,你們都先出去。” 趙四蛋淚眼汪汪:“娘,我要保護你,我不許任何人欺負你。” 趙三牛怒目瞪著趙富貴,就算是死,他也不許任何人傷他娘一根手指頭。 趙富貴冷笑:“誰說我要欺負你們娘了,我是讓你們娘享受一下久別的滋味……” “閉嘴!” 程彎彎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這種下流的言論簡直是玷污孩子們純凈的心靈。 她將趙四蛋拎起來扔下床:“乖,都聽娘的話,去外面等著。” 趙大山是結了婚的,他一下就看出來趙富貴想干啥,他恨不得去灶房拿菜刀把趙富貴給剁了。 可對上程彎彎堅定地眼神,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娘不可能會跟這個趙富貴攪合在一起,娘讓他們出去,自然是有別的意思。 他沉聲道:“三牛,四蛋,過來。” 趙三牛看了一眼程彎彎,又看了一眼自家大哥,捏著拳頭走出去了。 趙四蛋的眼淚一直流,無奈跟上大哥三哥的步伐。 等到了堂屋,他們才注意到吳慧娘倒在進門口的地上,手捂著腹部,一臉痛苦不堪。 趙大山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將媳婦兒抱起來放在床上:“三牛,快,快去燒水……” 趙三牛也快嚇死了,趕緊燒水。 趙四蛋從柜子里摸出一個雞蛋放進鍋子里一起煮。 一鍋水還沒有煮開,主屋就傳來了一聲慘叫。 趙三牛破門而入,就見地上,趙富貴癱倒,不知生死。 程彎彎淡然從床上下來:“三牛,用繩子把他綁起來。” 還需要綁起來,那就證明沒死,趙三牛松了一口氣,殺人償命的事他還是知道的,他怕娘坐牢。 他趕緊找繩子,把趙富貴五花大綁。 程彎彎低頭將地上的一枚戒指撿起來,這是電擊戒指,一次性放電,能電暈一個成年男人。 今晚只有趙富貴一個人,她尚能僥幸脫身,若是多來幾人呢,她豈不是任人宰割? 戒指還是不行,只能近距離攻擊,使用時容易讓自己身處險境。 “娘,不好了,大嫂一直在流血!” 趙四蛋滿臉蒼白的沖進來。 這時候灶房里在燒水,屋子里亮了火把,能清晰的看到吳慧娘身下的衣衫被染紅了。 程彎彎的心咯噔了一下:“四蛋,快,去找鄭郎中,快點!” 這大晚上的,路上黑漆漆的,她怕四蛋出事,趕緊又喊三牛跟著一道去。 她在床邊坐下來,盡量平靜的道:“大山,你去倒一碗熱水來。” 趙大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馬去倒水。 程彎彎低頭問:“慧娘,你覺得哪里不舒服?” 吳慧娘疼的直搖頭:“娘,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一定要保住孩子……” 程彎彎心里有種極強的不祥預感,她緊緊握著兒媳婦的手,終于,鄭郎中急匆匆趕來了。 他搭了一下脈,面色突變:“脈象不穩,孩子大概是保不住了,先吃藥,保住大人再說吧……” 吳慧娘的眼淚唰的一下流出來:“不、保孩子,我要孩子……” “你都快死了,孩子又如何保得住?”程彎彎厲聲開口,“好好養身子,以后多的是機會要孩子。” 她緩和了一下語氣,“鄭郎中,麻煩您趕緊開藥吧。” 鄭郎中也知道這事情拖延不得,立馬寫方子,讓趙四蛋跟過去拿藥,拿了藥,趙四蛋開始熬藥,大火猛熬,總算是先熬出來了一碗藥,趙大山小心翼翼的給吳慧娘喂下。 吳慧娘精神不濟,喝下藥后也不知是睡了還是暈了。 這時候,剛過子時。 正是大河村最安靜的時候,屋子里也靜的嚇人,幾張臉皆是慘白。 程彎彎看向被綁在里屋的趙富貴,一字一頓道:“三牛,拖著趙富貴跟我走。” 趙三牛不知道她要干啥,但他也不會亂問,乖乖拖著趙富貴跟在程彎彎后面。 夜晚微涼的風吹在母子二人身上,兩人都沒覺得有多涼快,心里頭的那把火燃燒著,找不到發泄口。 程彎彎在村中間的大槐樹下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