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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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一聽說不需要給雞鴨挖野菜,心都涼了半截,但又聽到還有別的事需要幫忙,臉上立即露出笑容:“我都聽大伯娘的。” 程彎彎交代完了事情,準備回去忙活做冰粉。 還沒轉身,就被趙老頭子叫住了:“老大媳婦,你過來看看,木桶做這么高,能行不?” 程彎彎錯愕了一下。 她一進門就看到老頭子在倒騰一棵樹,她看不懂在做什么,自然也不會多問。 沒想到,竟然是在做木桶,問她的意見,那就是給她做的木桶,她昨夜還在計劃去買木桶木盆回來…… 一時之間,她的心情有些復雜。 她穿過來之后,對趙家二老示好,是想處理好宗族關系,對她以后建房子買地也有好處。 她從未想過能得到什么回報。 程彎彎臉上的笑多了一些真心:“爹,跟家里的木桶做一樣高就好,到時我給爹付工錢。” 趙老頭子敲了敲旱煙:“這木桶做好后,你帶到鎮上去,花點錢找木匠師傅刷一層油,能用個十幾年,給大山二狗他們兄弟幾個傳下去,這是我們老趙家的東西,要你的工錢干啥?” 這邏輯,程彎彎無力反駁。 她笑著接受了趙老頭子的好意,道謝過后,這才離開趙家老屋。 在后面洗衣服的孫氏差點把衣服給搓爛,老太太偏心就算了,老頭子竟然也這么偏心。 昨天晚上借出去的木桶木盆都沒還回來,這會兒竟然要做新的送過去。 孫氏快被氣死了,她一甩手,從后院躥過來,忍住怒氣道:“娘,水缸的水快見底了,家里也沒留個木桶,咋去挑水?” 這意思,就是要去把水桶要回來。 她這話剛說完,趙三牛就院子門口走了進來。 他肩上挑著兩擔水往里走:“阿奶,這水桶我們家還得用,這幾天我來給阿奶挑水。” 趙老太太滿心熨燙:“你這孩子咋一頭汗,二旺,你去倒碗水出來。” 她說著,看了孫氏一眼。 孫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還以為大嫂是白借水桶,沒想到竟然包下了老屋挑水的事。 雖說挑水的地不遠,但老屋人多,十二口人用水量很大,一天挑幾趟水也不容易…… 趙三牛挑了四趟才把老屋的水缸倒滿,他拎著木桶回去,趕緊幫著一起洗石花籽。 三斤石花籽,程彎彎分到了六個木盆里,每個盆里半斤石花籽洗出來,過濾后可以凝固成一桶冰粉。 趙有銀和趙有財看到面前一堆東西,有些傻眼。 他們一直以為是把燈籠放鍋子里煮熟或者蒸熟,然后加點啥他們不知道的東西,做成冰粉。 沒想到,竟然是要把燈籠里褐色的籽剝出來,而他們的工作,就是洗燈籠籽。 程彎彎看著他們道:“老二老三,這活兒有點傷手,可能會脫皮,你們要想清楚了再做。” 趙有銀滿不在乎:“干莊稼活也不是沒脫過皮,都是小事。” 趙有財頓了頓開口問:“這工錢是咋算的?” 趙有銀愣住,他們不是來幫忙的嗎,咋還扯到工錢上去了,他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趙有財。 這一幕,程彎彎看在眼底。 她笑著道:“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就算是大山爹還活著,我也不會讓你們白干活。這活兒不比摘燈籠,傷手是其次,還得小心控制力道,要是把這些籽全都搓碎了,后面過濾會很麻煩。每洗半斤五文錢,最多洗一斤。” 洗半斤差不多半個多時辰,手在水里泡超過一個時辰,日子久了,手會廢掉。 她也是希望能長久合作,才讓每人控制在一斤以內。 趙有銀和趙有財臉上都是不可置信,洗半斤竟然給五文錢,一斤那就是十文。 程彎彎繼續道,“不過我有一個前提,就是在我這里做了啥,看到了啥,回去都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們也知道,做吃食生意最是忌諱方子傳出去被人模仿,到時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趙有銀立即表態:“就算老太太問起來,我也一個字都不會說。” 趙有財點頭如搗蒜:“就算我家婆娘抓著我耳朵問,我也爛進肚子里。” 事情談妥之后,兩人開始坐下來搓洗冰粉,第一次干這種事,兩人都很小心,時間上不免長了一點,兩盆冰粉搓洗完后,兩個時辰就過去了。 程彎彎仔細看了一下成品,做的確實還算不錯,她十分利落的付了工錢,一人十文錢。 趙有銀和趙有財手里揣著十個銅板,走路都有些發飄,回到家的時候,還像是做夢一樣。 尤其是趙有銀,他壓根就沒想過幫忙會有錢,這十文錢就像是白撿來的一樣。 第71章 孫氏是唯一的奇葩 趙老太太坐在院子的樹蔭下。 一抬頭看到兩個傻兒子走進來,沒好氣的罵道:“這是喝多了還是沒睡醒?” 趙有銀將懷里的十個銅板拿出來:“娘,大嫂給的工錢。” 趙有財吞了一口唾沫:“活兒挺簡單的,大嫂也太大方了,竟然給十文錢。” 孫氏立馬湊過來,冷聲道:“簡單啥,你瞅瞅這雙手,厚厚的繭子都泡白了,再多做幾天,一雙手都得廢掉,十文錢買藥都不夠。” “那行。”趙老太太點頭,“老三,明兒你就別去你大嫂那邊了,我尋摸個靠得住的人替你去。” 孫氏干巴巴的笑道:“娘,我就是隨口抱怨幾句,不是真的怨大嫂給少了。” 干農活手也會受傷,砍柴有時候還砍到手上,干這些活可沒十文錢的工錢。 老太太一般會扣走一半的錢充公,剩下的一半他們能攢下來當私房錢。 趙老太太從兩個兒子手上各拿走了五文錢,淡聲吩咐:“幫你們大嫂做事也不能耽誤地里的活計,休息一會就趕緊下地,這會子天沒那么熱了,干活也舒服一點。” 孫氏拽著自家男人回房,仔細的問道:“大嫂讓你干啥子去了,手泡成這樣,是洗啥東西?” 趙有財搓了搓耳朵:“大嫂交代過了,不許說。” 孫氏暗恨,大嫂這是生怕被她把方子給學走了啊,不說就不說,她還能猜不到嗎? 家里就有春花扯回來的燈籠草,堆在屋檐下,等會有空了將燈籠一個一個摘下來,送到大嫂那邊去就能換錢。 孫氏摘下一個燈籠在手里把玩著,她之前還偷偷煮了兩個燈籠,煮熟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這燈籠外面一層很薄,放在水里洗一會就洗破了,剝開后里頭是褐色黑色的籽,她拿著籽聞了聞,跟冰粉的味道完全不相干。 但燈籠也只有這兩個部分,要么是外頭一層皮,要么是里面的籽。 孫氏一直站在屋檐下琢磨。 另一邊,文氏和趙有銀也在說話,她將五文錢收好藏在床下的地洞里,叮囑道:“大嫂能讓你干這個活,是因為咱們都姓趙,是一家人,你可得好好干,千萬別偷懶……” 程彎彎和幾個兒子還在忙碌。 雖然有趙有銀和趙有財分擔了兩斤石花籽,但還剩下一斤需要處理,她和趙三牛各洗了半斤。 搓洗出來的冰粉全部在木盆里,需要仔細過濾后放進木桶,這又是一個需要耐心細心的活,趙三牛粗線條做不來,程彎彎只能自己一個人慢慢做……以后生意再擴大,她怕是會越來越累,痛并快樂著。 等到日頭西斜時,六桶冰粉總算是做完了,然后攪拌一點點紅薯淀粉進去,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天黑之前完成了主要工作,一大家子人今晚就不需要熬夜了。 程彎彎錘了錘酸澀的老腰,起身準備去做飯。 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人在院子外頭貓著腰四處亂看。 她皺眉喊了一聲:“他三嬸,你在干啥呢?” 孫氏嚇了一跳,立馬站直了身體,咳了咳道:“我來送燈籠,呵呵,大嫂還沒吃呢?” 程彎彎走過去將院子的門拉開,她看向孫氏手里的籃子,裝的不是燈籠,而是剝出來的石花籽。 她的眉心跳了跳,老三這么不靠譜嗎,一回去就把這邊的事捅出去了? 孫氏將地上另一個籃子拎起來,里頭裝著石花籽外面那層罩衣,也是滿滿一籃子。 “大嫂,這都是冬花糟蹋的。”孫氏嘆氣,“她閑著沒事,就把屋檐下的燈籠全部剝出來,這些籽被她撒的到處都是,我也不知道大嫂是要外面的罩衣呢,還是要里頭的籽,就全部分開帶過來了。” 程彎彎聽出來了幾分意思。 看來趙有財沒那么不靠譜,不然孫氏不會多此一舉前來試探。 不過這孫氏還真有幾分小聰明,為了打探冰粉方子,竟然連這事兒都琢磨出來了。 用石花籽當原料制作冰粉的事,在現代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但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出冰粉來。 孫氏能第一個琢磨出來,其他人也能猜到一二,既然不是秘密,那她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而此事擺在明面上之后,她還能再分出去一個活計,全家人也能再輕松一點。 程彎彎笑了笑:“真是辛苦他三嬸了,我們本來也是要剝出來的。” 她把石花籽和燈籠外罩衣一起上稱,一共是兩斤,她摸出四個銅板遞過去。 孫氏拿著銅板,還不打算走,就算知道了原料是里頭的籽,她也不知道該咋做成冰粉。 她腆著臉笑道:“大嫂,我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忙,這剝燈籠也需要不少功夫,不如我來幫你剝籽吧,工錢大嫂看著給就行了。” 程彎彎的唇角拉開一抹弧度:“剝十斤燈籠給一文錢?” 孫氏立馬點頭:“好好好!” 等答應下來,她又后悔了,剛剛剝兩斤她都用了小半個時辰。 十斤燈籠,那得大半天的時間,才給一文錢,她這相當于是白干活! 不過,只要能來大嫂家里待個一兩天,她肯定能偷學到咋做冰粉,到時候她自己做了拿去賣。 她這心思,程彎彎又如何看不明白。 整個老趙家十幾口人,就出了這么一個奇葩,尚在她的忍受范圍之內。 這孫氏雖然斤斤計較,但是和趙有財感情還不錯,應該是一輩子都會過下去,也就是說,只要她不離開大河村,那就會跟孫氏這個妯娌打一輩子交道。 與其讓孫氏日日來膈應,還不如給孫氏找點事情做。 程彎彎開口:“我們家院子窄,他三嬸可能要在老屋那邊剝好了送過來。” 孫氏的臉瞬間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