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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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彎彎看向里正開口道:“如今大旱,除了大河村,其他村落會顆粒無收,到時候大河村就成了眾矢之的……” 里正開口問:“眾矢之的是啥子?” 程彎彎:“……” 現在是不恥下問的時候嗎? “眾矢之的就是,所有人攻擊眼紅的對象。”她繼續道,“縣令大人推廣挖溝渠之事,這是件好事,如今還有半個月豐收,早一天引水入田,莊稼就能早一天起死回生,多多少少能收獲一些糧食。不過,并不是每個村都能找到水源,找水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就是想問問大山娘,山上的水你是咋找到的?”里正求知若渴,“縣令大人說希望大河村能派些人去幫忙,一是幫忙找水源,二是幫忙規劃挖渠路線,三則,挖溝渠也需要人幫忙。” 程彎彎話鋒轉了一下:“這幾日村里沒有異樣,村里的巡邏隊似乎松懈了一些。” 里正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提這件事,不過還是附和道:“田里有水之后,稻子長出來,雜草也多了,還生出來很多蟲子,不僅要拔草除蟲,還得施肥,施肥多,稻子才長得飽滿,地里忙,巡邏的事情大家確實沒那么上心了。” 程彎彎語氣沉重道:“因為巡邏沒有放在明面上的好處,一旦感覺沒有危險后,村里的人自然就不愿意出工了。里正叔,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覺得巡邏隊之事一天都不能懈怠,要成立專門的巡邏隊,并發放工錢。” 古代人法律意識淡薄,她希望自己生活在一個安全感相對高一點的村子里。 里正嘆氣:“村里哪有余錢養巡邏隊。” 村里的收入就是出售荒田那點錢,幾十年前有逃難來的人開墾荒地,村里還有些收入,但這幾年大河村沒有外來戶,家家戶戶都有地,誰會去買荒地開墾,幾十年前的收入用來打公用水井,贍養一些絕戶,早就花了個干干凈凈。 程彎彎笑著道:“這次挖溝渠就是個機會,大河村給縣令大人解決燃眉之急,縣令大人是不是該給點資金,能申請下來多少銀子,就全靠里正叔的本事了,這筆錢就能當做是養巡邏隊的初始資金。” 里正的下巴都快驚掉了。 大山娘這腦子是怎么長得啊,竟然能想出一個從縣令大人那里名正言順搞錢的主意。 他還準備明兒個帶著二狗子,還有他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去見縣令大人,和縣令大人一起去下面的村子找水源,他確實準備無償免費幫縣令大人解決大麻煩……但這會兒他想通了,上趕著幫忙叫討好巴結,若是縣令大人需要時他再去,就是雪中送炭。 而且大山娘說的對,大河村越來越好,容易遭人眼紅,巡邏隊的事不能松懈。 縣令大人撥款下來后,巡邏隊正式成立,大河村家家戶戶就再也不用擔心糧食被偷走了。 程彎彎以前當創業的時候,養了一個技術團隊,這些人要做什么項目,寫好策劃書,她覺得可行,就會讓財務撥款,撥款十個項目,只要能有一個研發成功,公司都會大賺特賺一筆,這是事前投資。 而現在,大河村已經有了成功的案例,縣令大人的投資是百分之百會收到回報,只要里正稍微提一下,縣令大人很大概率不會拒絕。 和里正聊完之后,程彎彎轉道回家。 走到家門口,她看到院子里的田地里竟然冒出來了綠油油的嫩芽,這青菜長的可真好。 等屋前屋后的菜都長起來,以后飯桌上就不是頓頓野菜了。 菜地邊上兩只母雞帶著二十只小鴨子走來走去覓食,大公雞站在柴堆上喔喔叫起來。 趙大山下地去了,站在家門口能看到大兒子在田里忙碌的身影。 趙二狗在給家里的菜地澆水,天氣熱,菜地要一直有水,菜才能發芽出葉長大。 趙三牛去山上砍柴了。 趙四蛋去田里挖野菜回來喂雞鴨。 日頭西斜,村里的炊煙裊裊升上天空,黃色的稻穗在風中搖擺,風景美如油畫。 這一刻,程彎彎的心情極好。 上輩子獨自奮斗打拼創立公司,這是一種生活。 這輩子,帶著一家人奮斗慢慢過上好日子,這也是一種生活。 她走進屋子,看到吳慧娘坐在桌子邊上正在切菜,看到婆婆進來,吳慧娘條件反射一樣就要起身。 程彎彎將她按回去:“你去裁剪衣服,今晚我來做飯。” 吳慧娘連忙道:“娘,我今天身子好多了,站一會兒肯定沒問題。” “行了,別逞強,再出點事,家里可沒錢給你請郎中,等你好了多的是做飯的機會。” 程彎彎扔下這句話就去了隔壁灶房。 中午吳慧娘一個人吃飯,隨便吃點啥都行,比較簡單,晚上要做六個人的飯菜,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搞完的。 她從有記憶開始,就是吃孤兒院的食堂,讀書后吃學校食堂,后來工作了天天點外賣,鮮少自己做飯,廚藝停留在蛋炒飯水平。 不過她平時閑暇會刷一些做飯的短視頻,先放什么再放什么,需要注意什么,她的理論知識特別豐富。 來古代小半個月,土灶怎么生火她也知道,用干草引火后,再放木柴,火慢慢燒起來。 先用破鍋把粟米蒸上,然后在另一口鍋子里放油,把切好的玉筍倒進去翻炒,倒進去的那一瞬間,油濺到了手上,程彎彎根本就顧不上手背上的疼,飛快翻炒鍋里的菜,生怕被燒糊了…… 小半個時辰后,一頓晚餐總算是做出來了,一個清炒玉筍,一個野菜蛋餅,六碗粟米飯。 玉筍炒糊了,野菜蛋餅鹽放多了,程彎彎吃一口就喝了一大碗水。 不過面前四個小子和兒媳臉上都沒什么異樣,兩碗并不怎么好吃的菜,吃的干干凈凈。 吃完后,吳慧娘才小心翼翼開口:“娘,以后還是我來做飯吧,我拿高一點的凳子坐在灶前,讓四蛋幫忙看著灶里的火,沒啥問題的。” 并不是因為飯菜難吃,這年頭,只要是能入口的,沒人會嫌棄,主要是這碗野菜蛋餅,娘放了至少兩勺鹽,這么精貴的東西,不能浪費。 程彎彎搖頭:“等兩天后你安胎藥吃完,做飯的事再交給你。” 總不能讓還在吃藥的人做飯,她做不來磋磨兒媳婦的事兒。 但是大兒媳什么事都不做,顯得內疚難安,反倒不利于養胎。 一家人用完餐,輪到趙二狗洗碗,剩下的人趁天色還亮,趕緊準備做冰粉。 六百碗冰粉,差不多是六桶,需要三斤左右石花籽,這工作量還挺大的。 第63章 不解風情的臭男人 白日時,一些孩子會送來燈籠,吳慧娘在家中負責收下并結賬。 光是白天就收了十八斤燈籠,吳慧娘除了裁剪做衣服,就是坐著剝石花籽,沒什么技術含量,就是需要耐心,且耗時,坐著不動腰酸背痛,吳慧娘白天零零散散剝出來兩斤多。 程彎彎燒出一大鍋熱水,放在外面被風吹涼,然后用晾涼的水浸泡石花籽。 浸泡的功夫,她繼續燒水,做冰粉需要大量的熟水,所以一斤石花籽能出一百多碗冰粉。 趙三牛在院子里劈柴,剛剛砍下來的柴,大部分都用來燒水了,他拿著斧子再次上山去砍柴。 趙二狗提著水桶跟著一起上山去挑水,需要很多水。 石花籽浸泡好之后,趙大山坐在大木盆前,不停的用手搓洗,將石花籽表面的一層酸性可凝結物質搓洗出來融進水中。 程彎彎燒完水后,接下來的工作是過濾,揉搓后的冰粉里頭會有石花籽的碎渣,這東西影響美觀和口感,必須要過濾出去。 家中的木桶木盆全都被占用了,她把在外頭清理鴨屎的趙四蛋喊進來:“去你阿奶那邊借四個木桶兩個木盆過來,還有,拿兩文錢去給你夏花姐。” 今日白天家中的雞鴨都是夏花負責喂的,這個錢必須當天結算清楚。 趙四蛋揣著兩文錢飛快的奔向趙家老屋,這會子太陽還沒徹底落山,外面有光亮,也有些傍晚的涼意,老趙家的人都坐在院子里,或劈柴,或漿洗,或縫補,或修理農具,或摘野菜,拉扯著家常,還算熱鬧。 “四蛋,你咋來了?”趙老太太第一個看到他,“啥子事跑這么急,腦門一頭汗,趕緊來喝口水。” 趙四蛋從袖子里摸出兩文錢:“我娘說把夏花姐的工錢結了。” 兩文錢,趙老太太拿了一文,剩下一文給夏花。 夏花接過錢,轉頭就給了她娘文氏,文氏放進自己腰包,笑呵呵的道:“夏花,這一文錢娘給你攢下來當嫁妝,明兒你可要給你大伯娘多挖點野菜雜草喂雞鴨。” 夏花點頭:“娘,我曉得。” 看到這一幕,孫氏有些眼紅,雖然只有一文錢,但那也是錢,而且原本是該屬于他們三房的錢。 她有些發酸的道:“大嫂還真是大方,想來真的賺了不少錢,不像我們,天天地里刨食也賺不到一文錢。” 趙老太太一聽這個兒媳說話就來氣,她都明里暗里敲打多少次了,這三兒媳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老太太懶得搭理孫氏,轉頭道:“四蛋,是不是還有啥事?” 趙四蛋點頭:“娘說,讓我來借四個木桶,兩個木盆。” 若放在從前,趙老太太是決計不會借這些家什出去的,主要是怕被老大媳婦糟蹋了。 但這段時間,老大媳婦隔三差五往老屋送吃食,為人處世比以前敞亮了不知道多少倍,借點東西出去不算什么。 趙老太太開口道:“大旺二旺,幫四蛋把木桶木盆拿過去。” 孫氏的眉頭一跳,立即道:“娘,等會晚上孩子爹還要去挑水,木桶借出去了咋挑水?” 趙老太太還沒說話,趙有財就道:“剛剛不是挑了四桶水回來嗎,缸里的水都是滿的,咋地,不夠你用?” 孫氏氣得咬牙。 雖然趙四蛋沒明說,但她也能猜到大嫂借木桶干啥,肯定是做冰粉,借他們家的東西做賺錢的買賣,怎么著都該給點租金吧。 結果,她才剛提個話頭,就被自己男人堵回來。 孫氏在趙有財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甩手就進屋了。 “你個瓜婆娘,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啥子。”趙有財沒好氣的罵道,“有這功夫趕緊給我編一雙草鞋,天天鞋子都沒得穿……” 孫氏坐在屋子里氣的心肝疼。 她男人太不是個東西了,在這么多人面前就給她沒臉,不就是因為她沒生兒子嗎,要是有兒子撐腰,老太婆和她男人,誰敢給她臉色看! 趙有財在外頭繼續劈柴。 趙老頭子抽了一口旱煙道:“老三,你去山上砍一棵杉樹回來。” 杉樹偏細,一個人也能砍下拖回來,一棵樹能做三四個木桶,早年間,趙老頭子學過木匠,不過心不細,手工粗糙,做不來這一行,學了半年就被師傅勸退了,但到底也學會了一點手藝,做木桶木盆這種粗淺的事,對他老人家來說難度不大。 趙有財也不問砍樹是干啥,帶著斧子就出門了。 快到山腳下,就碰到了村里另一個寡婦張氏,張氏二十出頭守寡,如今還不到三十,身上的衣服沒那么多破補丁,手里提著一個竹籃,看到趙有財,開口打招呼:“趙三哥這是去哪?” 趙有財拿著斧頭隨口道:“去山上砍棵樹。” 張氏看到他胳膊上露出來的肌rou,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兩步:“趙三哥,我白日砍了些柴堆在山上,你也知道我一個婦道人家,沒那么大力氣把干柴拖下山,趙三哥能幫幫忙嗎?” 她說著,朝趙有財靠過來,手臂若有若無擦過趙有財的身體。 趙有財后退一步:“天都快黑了,我沒這個閑工夫給你拖干柴,明兒個再說吧。”. 他扛著斧頭快步上山。 張氏氣的直跺腳,不解風情的臭男人,她都表現這么明顯了,竟然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