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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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進趙家一年,她就被磋磨了一年,若不是大山心疼她,總是偷偷省糧食給她吃,她怕是早就過不下去了。 以前大山是她的光。 現在,她感覺婆婆身上也在發光。 家里七個鳥蛋,她竟然能吃兩個,她從未想過婆婆竟然會如此善待她。 “娘,我……” 吳慧娘想說點什么,嗓子眼卻很堵,想說的話說不出來。 程彎彎拍了拍她的手背:“都是要當娘的人了,不許哭,不然孩子生下來天天哭,會把人吵死。” 吳慧娘的眼淚頓時就憋回去了。 一家人正要用餐。 一個怯弱的聲音突然在院子里響起。 “二狗哥,你在嗎?” 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趙二狗連飯都顧不上吃了,扔下筷子就朝院子外走去。 程彎彎好奇的看過去,一個穿著藕色補丁衣服的少女站在院墻外,看起來亭亭玉立,只不過這姑娘很瘦很瘦,一看就是在過荒年。 她的眼底燃燒起熊熊八卦之火:“四蛋,別吃了,快看,那女孩是不是你二嫂?!” 趙四蛋嘴巴塞塞滿食物,用力點頭:“是、是水芹姐,我有一次見過,原來她就是未來的二嫂!” 趙三牛瞪圓眼睛:“二嫂長得好漂亮。” 這姑娘眉眼端正,眼睛很大,看著確實漂亮,尤其是還穿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更顯得出挑。 橘色的夕陽落在姑娘身上,瞳仁里倒映著晚霞的光輝,抬頭望向站在面前的趙二狗。 趙二狗壓根就不敢看姑娘的眼睛,雙手局促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 程彎彎忍不住失笑出聲。 年輕太好了,愛意無處掩藏,看著就讓人心動。 隨即,她就笑不出來了。 看老二這副春心蕩漾的神色,就知道這小子鐵了心要把人娶回來,這姑娘能主動來找老二,對老二應該也有意思。 也就是說,他們家馬上要辦喜事了。 辦喜事,就意味著要花錢。 她手上倒是不缺錢,賣了人參有一百二兩銀子,夠花很久,但缺一個光明正大拿出來花的理由。 讓這些錢過明路,是她即將要面對的一個重大課題。 程彎彎隨口問道:“大山,當初你辦喜事花了多少銀子?” 趙大山的臉驀的一紅,嚅囁著道:“不、不知道……” 吳慧娘更是害羞,腦袋都快埋到飯碗里去了。 趙四蛋代為解答:“娘,我知道,阿奶說大嫂進門一文錢都沒花。” 他這么一說,原身的記憶就在程彎彎眼前浮現出來。 大山當初去鎮上換鹽,和在鎮上賣雞蛋的吳慧娘一見鐘情,兩人一來二去的,就好上了。 吳家也不是那等拿閨女換嫁妝的人,見趙家條件還不錯,還有個參軍的公公,二話不說就答應將閨女嫁過來,連趙家給的半吊錢彩禮,都讓吳慧娘當嫁妝帶回來了,當然,這錢最后進了原身的口袋,被送去程家了。 誰料,吳慧娘一嫁過來,大山爹就死了,緊接著原身吵鬧著分家,吳慧娘開始了噩夢一樣的生活。 吳慧娘在婆家過成這樣,也沒回娘家訴苦,生怕爹娘沖過來將大山給剁了。 正說著,趙二狗從門口走進來。 他抓著頭發,嘴唇張了張,許久才道:“娘,水芹聽說大河村家家戶戶都挖了玉筍,是來借糧食的。” 程彎彎開口問:“借多少?” 趙二狗伸出兩根手指頭,又折回去一根:“十斤。” 十斤玉筍,并不算多。 二狗這小子明顯是喜歡那姑娘,拿十斤玉筍幫個忙不算過分。 程彎彎讓趙二狗自己去地窖里拿玉筍,然后看向吳慧娘:“你嫁過來有一年了,還從來沒回過娘家,明兒你拿十斤玉筍回娘家走一趟,看看你爹娘那邊是啥情況。” 大兒媳都嫁過來了,吳家那邊是正兒八經的親家,給十斤糧食不算出格。 聽到程彎彎的話,吳慧娘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一年來,婆婆不知道往程家扒拉過多少東西,還明里暗里罵她拿家里的東西補貼吳家。 天地良心,她嫁過來之后,一粒米都沒往吳家拿過。 她特別注意,絕不在婆婆面前提起吳家一個字。 沒想到,婆婆竟然主動提起,還叫她帶二十斤玉筍過去,這巨大的驚喜,讓她眼睛瞪老大。 但院門門口,孫水芹卻滿眼失望。 她提的是借二十斤糧食,趙二狗卻只拿了十斤出來,她回去怎么跟爹交代。 “水芹,我家實在是拿不出更多的……” 趙二狗有些艱難的開口。 這些玉筍是他們兄弟四個一起挖出來的,一人大概挖了三四十斤,他要是一口氣借二十斤出去,那他和以前往程家送東西的娘有什么區別? “我知道的,這年頭誰家都不容易。”孫水芹的雙眸布滿了水霧,“那二狗哥,我先回去了。” 趙二狗不敢看她的眼睛:“那我送你一程。” 孫水芹走在前頭,他走在后面,兩人之間始終隔著一段距離,在沒確定關系之前,他不想壞了水芹的名聲。 程彎彎坐在屋子里,有些發愁。 家里就兩間房,老二媳婦進門后,這兩口子睡哪里? 這年代蓋個四五間土坯房子大概需要二兩銀子,她手上有錢,但來路解釋不清。 或許,可以先給點彩禮,讓兩個孩子定個親,等過完年后開春,再將那姑娘娶進門。 程彎彎默默地在心里愉快的決定了。 第28章 替老二不值 月光清朗。 程彎彎竟然做了個夢。 她夢到了上輩子暗戀的人,那個人身長如玉,目光溫柔,竟然單膝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夢中的她小鹿亂撞,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狂跳。 她還沒把戒指接過來,不知道被哪個熊孩子踹了一腳,驀的就醒來了。 大夢一場,醒后悵然若失。 在這個年代,她已經失去了談情說愛的資格,還沒拉過男人手的她,竟然要給兒子們cao辦婚事。 程彎彎哭唧唧從床上爬起來。 外面天剛亮,趙大山已經去挑了桶水回來放在院子里。 以前早上是不會去挑水的,因為家里人沒有早上漱口洗臉的習慣。 這幾天,程彎彎下達了強硬命令,每天早上必須漱口洗臉,否則不能上餐桌。 吳慧娘燒了水,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然后將衣服晾曬起來。 程彎彎用鑰匙打開裝糧食的柜子,每天吃三五斤糧食,然后再補兩三斤回去,看起來還有許多。 拿兩斤多粟米放鍋子里煮粥,然后拿點蓮藕出來,攪拌面粉做藕夾,一般會在中間放rou,可惜家里沒有rou,于是裝模作樣在雞窩里摸出兩個蛋,蛋煎熟之后放在藕夾里,最后用油炸熟。 她不太會做,都是用嘴巴講,吳慧娘來具體實施。 還在床上睡的三個小子聞到油炸香味,舔了舔嘴唇,閉著眼睛就從屋子里走出來,精準無誤的走到灶臺邊上,哈喇子一直往下流。 “先去洗臉!” 程彎彎將幾個小子的手打開。 趙二狗捧了一把清涼的井水潑在臉上,睡意頓時就消散了。 他抬起頭時,看到院子門口站著一個人,他還以為是做夢,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去。 趙四蛋率先開口喊了一聲:“是水芹姐!” 程彎彎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這正在熱戀的年輕人,就是黏糊糊,昨天剛見過,一大早又來了。 她一個孤家寡人,真的不太想吃狗糧。 “嬸子。”孫水芹有些不好意思,努力裝作大方打招呼,“我來跟二狗哥說幾句話。” 程彎彎揮揮手:“你們聊,別管我。” 她低頭去忙活,耳朵卻豎起來聽著那邊的動靜。 她這不叫八卦,叫關心親兒子的感情生活。 “二狗哥,我剛進村的時候,看到好幾個人在村口走來走去,看到我還問了許多話,這是干啥?” 孫水芹的聲音溫柔又好聽。 趙二狗平時多精明的人,這會兒腦子都是漿糊。 程彎彎本來在八卦,一聽到孫水芹問這個,頓時清醒了不少。 孫水芹姓孫,大河村姓孫的全是桂花村嫁進來的,這不會是桂花村派來打探消息的吧。 她咳了咳道:“四蛋,叫你水芹姐進來坐,一起吃個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