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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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證據?一個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的口出狂言?敢不敢親自到他跟前來說? 回家的路上,凌賀津聰明的大腦還是沒能想明白這件事的邏輯,但他從來不是鉆牛角尖的人,沉思片刻,便直接問道:“你真的信算命先生的話?不如,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br> 蘇荇看他:“你怎么也跟著犯蠢?” 凌賀津:“?” 蘇荇又說:“這是給我交代嗎?這不是為了給你犯蠢的傻大兒一個滿意的答復嗎?” 凌賀津摁了摁眉心,輕笑一聲,也覺得自己狀態有點過了。 “我都習慣他最近不著調了?!?/br> 晚上九點多,凌賀津收到了羅秘書發來的文檔匯總和視頻節選,對方很謹慎,從頭到尾都沒有下車過,甚至車子經過的路徑,都特意避開了攝像頭,很顯然是有備而來。 “只有入口處和出口處拍到了,車牌號也看到了,但是,并沒有找到太太跟車里人對話的任何一個畫面,只拍到了太太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回到一樓大廳,出去后打了個車。” “太太離開后大約半小時,那輛車才駛出了停車場?!?/br> “還有嗎?”凌賀津一邊看著視頻一邊記錄下時間點。 羅秘書繼續說道:“車子是宗祎的,掛在她名下,是她的個人財產。” 意思就是,開這輛車的人選,太多了,除了宗祎本人,她的丈夫和兒子,她關系親厚的兄弟姐妹,甚至家里的司機,都有可能,并不能因此就鎖定宗翰。 凌賀津“嗯”了一聲:“梁向衡那天的動向查到沒?宗祎呢?” “都已經排除。要調查其他人嗎?” 凌賀津:“不用了,宗翰無疑。這輛車是當年的新款,10月份開始預訂,12月份拿到車的人在全國也不過百。這輛車應該是宗祎最貴的一輛,又是剛到手,不可能隨便給人開。” 連梁向衡都沒這個待遇。 唯一有資格的,也就只有她的兒子了。 羅秘書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意思:“我這就去調查這段時間前后,宗翰的動向以及與太太的交集,車子那天的軌跡,我也在跟進了。聞天傳媒那邊還需要繼續跟進嗎?” 既然黃鶯能夠偶然看到,其他的人也有可能在某個時間點看到了什么。 “不用,聞天傳媒人員流動性非常大,篩選起來太麻煩了,而且不一定有成效,盯著宗翰繼續查,但凡做過的事情,就必定會留痕。” “好的,我明白了?!?/br> 宗翰出國后,凌賀津也一直讓人在盯著他。 這段時間,宗翰倒是很老實,幾乎沒有走出過校園。 一大半的原因,歸功于課業確實繁忙。 當初凌賀津給他寫推薦信的時候,特意選擇了最為嚴格的那位教授。凌賀津當初上他的課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作業更是不敢懈怠。在這位教授組里學習的那段時間,是凌賀津過得最為繁忙且充實的一年。 推薦信上,凌賀津極力推崇宗翰,甚至把他被調侃稱為“小凌董”的事情都一并告訴了教授,導致在還未入學之前,教授就對這位即將到來的新學生,充滿了期盼。 在得到那邊盯梢人的消息,說是宗翰為了課業,第一周連學校的大門都沒出去過,每天就是研討室和宿舍之間,幾乎兩點一線,每天更是早出晚歸,不到七點就去上課,然后去研討室做小組作業,晚上十一點才回宿舍。 最近這兩天,應該是慢慢適應了教授的教學節奏,晚上十點不到就回宿舍了,周末也不用一直在研討室待著了,但他也仍是老老實實待在學校里,哪兒也沒去,連人際關系都懶得拓展似的,好幾個華人社團來邀請他聯誼,都被宗翰拒絕了。 但他越是安分,凌賀津反而越是不安。 送他出國也從來不是長久之計,他必須要加快步伐,再從其他方面想想辦法,快一點找到證據。 但他也做好了準備,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消弭了,可能他現在做的,都是無用功。 那么—— 凌賀津閉了閉眼,先不去想那個可能性。 萬一呢?萬一宗翰在哪里有遺漏呢? 看,黃鶯那邊不就突然得到了意外的消息嗎? 根據那輛車的軌跡,總還能有更多的發現。 端午節最后一天下午,凌燁三點半就回家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魏聽寒,兩個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原本精神奕奕,滿臉寫著“老子最帥”的少年人,在經過這個小長假的摧殘后,都變得像是挖礦回來的難民礦工。 一臉菜色,面帶愁容,頹廢的不忍直視,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像是好幾天沒有換洗了似的,整個人更是蔫了吧唧的,像是缺水很久的月季花一般。 管家宋叔一早就從蘇荇那里聽說他去給魏總家里看孩子賺零花錢了,此刻便笑瞇瞇地問道:“打工的感覺如何?” 凌燁幽幽說道:“賺錢真的太難了!照顧人類幼崽也不是我這個年紀該承受的困難,下次放假我找別的活兒干吧。” 宋叔樂呵呵的,又問:“賺了多少?” “兩萬。” 本來是兩人平分五萬的,但是魏聽寒這個憨逼,不僅浪費了半袋奶粉,還手抖把一包全新的紙尿褲抖到了幼崽的耙耙里,十片全部報銷,其他亂七八糟的小失誤就更加不計其數了,最終獎金被扣了一半。 這三天,可真是雞飛狗跳。 反倒是幼崽睡著后,他在寫試卷的時候,是難得的清凈。凌燁第一次感覺到,學習原來是這么輕松又美好的時光,以前總是逃課地他,真的太對不起那幾十萬的學費了。 不行,他得問蘇荇去要點慰問金,這將近三天的時間里,他的精神和身體都被折磨的快要崩潰了。 聽到說話的聲音,蘇荇從廚房走出來,皺眉看著凌燁:“不是給你送換洗衣服過去了嗎?魏聽寒家里是沒有洗衣機嗎?三天都不舍得換一套衣服?” 凌燁跳腳:“這是今天早上才換的!之前穿過的那兩套我直接就扔了!被魏聽寒他弟尿在衣服上了,洗了也沒法穿了,你記得給我買兩套新的?!?/br> 蘇荇:“……” 帶孩子確實是個辛苦活兒。 “作業寫完了嗎?” 凌燁抬起頭,死魚眼看著她:“能不能有點人性?好歹先關心我一下?” 蘇荇摸了摸好大兒的腦袋:“在烤著點心,馬上就出鍋了,去洗手吧?!?/br> 兩個人頓時精神振奮,洗了手就迫不及待就坐了過來,等待投喂。 魏聽寒像是好幾天沒吃過飯了似的,一口氣吃了十多個曲奇,又牛飲似的喝了大半杯紅茶,然后才放慢了速度,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是正常人過的生活嘛?!?/br> 蘇荇問他:“今晚你不回去了?” 魏聽寒點頭:“我也需要休息,這五萬塊錢真的是要了命了,賺錢好難啊?!?/br> 蘇荇安慰道:“別擔心,五萬賺不到,五千還是可以的,如果你考不上大學,去個??茖W校,畢業了進工廠打螺絲,一個月怎么也得有五千塊吧?” 魏聽寒:“……” 聽聽,這是安慰人的話嗎? 凌燁看他一眼:“好好學習,考不上本科老婆都娶不到,你難道是不知道嗎?” 魏聽寒又嘆氣,隨即化無能為食量,繼續吃曲奇。 蘇荇說道:“別吃了,待會兒就吃晚飯了?!?/br> 魏聽寒立刻放下了小餅干,又摸了摸自己的胃,跟凌燁說道:“去打球,運動一會兒?” 凌燁斜睨他:“你是想胃下垂嗎?剛吃完就去劇烈運動。要是實在閑得慌,就去花園里修剪一下那兩排月季吧,園丁會教你的?!?/br> 魏聽寒立刻站了起來,問道:“工錢多少?” “一百五。” 魏聽寒又“嘖”了一聲:“果然是黑奴?!?/br> 蘇荇涼涼說道:“不好好學習,你們以后就只能當黑奴了。別處的黑奴,待遇比我這差遠了,一個月給你一千五就不錯了?!?/br> 魏聽寒:“嚶~” 晚飯的時候,魏聽寒特意拍了九宮格,發給李知節看:“羨慕不?” 然后又發了個朋友圈,炫耀:“燁哥家的飯菜,果然百聞不如一吃,嘿嘿~” 凌燁和蘇荇都沒有吃飯拍照的習慣,凌董更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但一家三口還是耐心等著魏聽寒拍完了,才拿起筷子。 魏聽寒也忍不住大快朵頤。 聞著好香,吃起來更香。 明明都是些家常菜,用的都是新鮮的食材,也不會像外面店里那樣有很多添加劑,但就是香的舌頭都快要掉了,一口炫進嘴里,唇齒生香,根本停不下來。 魏聽寒很快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到了晚餐上,再也想不起來別的事情了。 考慮到半大少年們的食量,蘇荇特意叮囑廚房,要多做兩個成年人的量,免得不夠吃,結果還是一口都沒剩下,恨不能連盤子都給舔干凈了。 蘇荇問道:“吃飽了沒?要不要再給你煮一碗牛rou面?” 魏聽寒頓時心動。 凌燁皺眉看向他:“你是餓死鬼投胎嗎?非得撐死才算?” 魏聽寒依依不舍:“jiejie,能不能幫我留到早餐再吃?” 蘇荇說道:“一會兒夜宵給你們煮牛骨面吧,多放點牛rou。” 魏聽寒頓時高興起來:“好啊!” “快去寫作業吧。凌燁,你寫完的科目都拿過來,我跟你爸先給你檢查一遍?!?/br> “哦?!绷锜顟?,從包里將一沓試卷拿了出來,遞過去,又說:“我跟魏聽寒三天本來應該能賺到五萬,但是因為他的失誤,獎金被扣了一半,只有四萬,這不是我的錯,所以我要按兩萬五算?!?/br> 聽到前半句,魏聽寒下意識就要反駁,又聽到最后一句,頓時迷茫:“什么按兩萬五算?” “零花錢。我們家家規,不管我打工還是做家務,每賺到一筆錢,蘇荇要給我補貼百分之二十,所以這次是五千。” 蘇荇:“你也說了是家規,規定就是規定,以你賺到的為準,而不是預計的,只有四千?!?/br> 凌燁開始撒潑耍賴:“你不愛我了是不是?你一點兒都不在乎我!你連一千塊都不愿意給我了!” 蘇荇:“……” 凌賀津冷冷說道:“你們是作為一個小組行動的,他的失誤就是你的失誤。他沒有做好工作,也是你沒有盡到義務。了解隊友的實力,知曉他的長處和短板,才是踏向成功的第一步。你連第一步都沒做好,怎么好意思要錢的?” 凌燁理直氣壯,一點兒都不懼怕他爸的氣勢:“我就好意思!我還未成年,我找個借口要生活費怎么了?” 凌賀津:“……” 每天都要默念一百遍“親生的”才能克制住想要打兒子的心。 所以他當初為什么要想不開去生個孩子? 蘇荇連忙制止了父子倆的爭執,說道:“一千塊給凌燁,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