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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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荇回去后,凌賀津也沒有午休,上午的時候,莫總助就發(fā)來兩個視頻,因為蘇荇在,他沒敢打開來。 這是老宅的監(jiān)控視頻。不光是凌家的,還有當(dāng)時住在隔壁的曾家,也就是曾蘊從出生一直到大學(xué)時代,曾經(jīng)居住的別墅。 曾舜集團逐年落敗,這棟別墅在他回國前一年出售,父親找人買了下來,然后一直空置到現(xiàn)在。也因此,里面的所有東西都沒有動過,包括監(jiān)控視頻。 之前凌賀津已經(jīng)將蘇荇離開凌家前后幾天,自家別墅全部的視頻都看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白靈還涼涼地嘲諷他:“就你知道翻監(jiān)控是吧?當(dāng)年我就翻過了,你爸不肯說,我還不知道自己找怎么了?” 但也是一無所獲。 而且,白靈心里面始終有個坎兒,很害怕是自己造成的這樣的結(jié)局,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凌賀津也是在聽聞蘇荇遇到了曾蘊之后,才想起來這件事。那棟別墅,一家人都快要忘記了,畢竟從來沒有進去過。 羅秘書將其中全部的監(jiān)控視頻拷貝了過來,花了幾天時間,終于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事情就發(fā)生在蘇荇母女離開的前兩三天的時間里。 那一年,十一歲的蘇荇個頭還有些矮,卻已經(jīng)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公立小學(xué)的校服肥大又難看,穿在她身上,卻格外童稚靈動,卻也是完完全全的小學(xué)生模樣,還看不到半分少女的風(fēng)采。 這個點兒,應(yīng)該是剛剛放學(xué),蘇荇身上的書包都還沒有放下來,她正站在東北角地小花園邊上,吃辣條…… 那種零食對她來說應(yīng)該很好吃,小蘇荇吃的很專注很開心,并沒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人在盯著她。 那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正值青春期,高挑纖細,發(fā)育的卻很好,裝扮十分成熟,穿著超短裙,露出來一雙筆直細長的腿。 凌賀津看了好幾眼,不是曾蘊,又往后看了幾秒鐘,才猛然想起來——梁穎珊。 確實,那時候家里只有兩個工作人員的孩子常駐,一個是蘇荇,另一個就是梁穎珊。 梁穎珊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然后走了過去,抬起腳踹了踹蘇荇的屁股,不是那種打鬧似的,而是用了不少力氣,蘇荇往前趔趄了兩下,才勉強站直,然后轉(zhuǎn)頭看她。 整個過程,蘇荇絲毫沒耽擱吃辣條,仿佛這世界上沒有比吃完這包辣條更重要的事情了。 梁穎珊笑了一下,說道:“你完了,曾蘊回來了。” 蘇荇眨了眨眼,沒理她。 梁穎珊很生氣,想打她,蘇荇這一次就利落地閃開了,往旁邊跑去。 兩個人差了好幾歲,又正值生長發(fā)育去,身高、體重、力氣都差距很大,蘇荇知道自己打不過她,要不是為了偷吃辣條,她也不會跑到?jīng)]人的地方來。 梁穎珊瞪了她一眼,就走了。 很顯然,她在凌家的人緣和地位,都遠不如蘇荇母女,凌太太尤其照顧她們,想在這里繼續(xù)生活下去,就不要惹是生非。 第二天,差不多同一時間,蘇荇從東北角的小門回家。她自己帶了鑰匙,出入都是自己開門鎖門。應(yīng)該是這個門離學(xué)校要近一些,除了她,大家平時都不走這個小門。 一進來,就被曾蘊堵住了。這時候的曾蘊,比蘇荇高了大半個腦袋,骨架也已經(jīng)是成年人的樣子了。 蘇荇站在她面前,像個瘦弱的小雞仔似的。曾蘊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質(zhì)問:“你爸爸已經(jīng)死了,你們?yōu)槭裁催€不離開凌家?” 蘇荇回她:“我mama在這里工作。我沒有爺爺奶奶,也沒有外公外婆,要是搬出去了,我mama要照顧我就沒辦法上班賺錢了。” 而且,外面的工作也不好找,她曾經(jīng)聽mama抱怨過,沒有學(xué)歷沒有一技之長,去了外面只能干保潔,又累錢又少,可能連她的學(xué)費都賺不到。 她知道曾蘊是隔壁人家的千金小姐,不想跟對方起沖突,哪怕蘇荇早就知道,曾蘊討厭她,但這也不是她的錯呀。 曾蘊皺著眉頭罵她:“我看你們就是不想走!”隨即惡狠狠掐住了她的臉頰,“看看你這副樣子,整天嬌滴滴的給誰看呢?!生在這么窮的家里,還妄想當(dāng)公主?!” 蘇荇吃痛,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拍開她的手。 看她還敢掙扎,曾蘊更加生氣,罵的也就更加惡毒了:“是不是覺得,留在凌家,等賀津哥哥回來了,你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爬上他的床,當(dāng)個小妾通房啊?然后就可以順理成章地一輩子賴在凌家了,是不是?你mama也是這么打算的吧?” “伯母那次打電話,說要你給賀津哥哥當(dāng)童養(yǎng)媳,你不會當(dāng)真了吧?就憑你也配……” 她話還沒說完,蘇母突然沖了過來,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滾!別碰我女兒!” 到底是干慣了力氣活兒的人,這一巴掌又快又狠,一下子就把曾蘊掀翻在地上,半邊胳膊扎進了花壇里,被玫瑰花的刺劃傷了皮膚,火辣辣地疼。 曾蘊還沒來得及尖叫,凌老先生出現(xiàn)在了畫面中,驚愕地看著這一幕,然后上前帶走了蘇荇母女,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看曾蘊,又似是隱隱帶著警告。 之后的事情,凌賀津就都知道了,曾蘊回去后沒敢吱聲,具體是怎么跟家里人說的,他也懶得再去追根問底,總之,父親沒有收到任何來自曾家的詰責(zé)。 但是蘇母卻執(zhí)意要辭職,帶女兒離開。 凌賀津摁了摁眉心,坐在那里許久沒有動。 他不是沒想過類似的原因,但他以為,可能問題更多的是出在蘇荇mama身上。她年紀(jì)輕輕喪夫,獨自一人帶著女兒,長得也很漂亮,又勤快能干,別墅里有工作人員喜歡她也實屬正常。 唯一一次,凌賀津覺得可能跟蘇荇有關(guān),就是母親反應(yīng)特別大的那句:“可惜蘇荇太小了,不然可以給我當(dāng)兒媳婦兒。”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因為這句話。 多可笑。 如果當(dāng)年蘇荇母女沒有離開凌家別墅,他們反而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她可能會在長大后遇見宗翰,但有了凌家的撐腰,她不會遇到那些苦難,便也不存在蘇母要求她跟自己結(jié)婚;而且,像她們這種涇渭分明、原則底線高的人,在自己回國之后,就會主動避嫌了。 他跟蘇荇,只會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靠著父母的關(guān)系牽系在一起,彼此稱呼一聲,卻永遠不會有更深的交集。 人生無常。 就是不知道那位曾小姐,有沒有想過,她所做的一切,反而促成了今天的結(jié)局。 大概沒有吧?她的腦子,想不到這么復(fù)雜的東西。 第90章 凌賀津也不覺得這件事全是曾蘊一個人的主意, 在這個短短的監(jiān)控視頻里,他看到了至少三個人的影子。 ——曾蘊,梁穎珊, 曾父。 前倆都不值一提,一個蠢一個壞, 見識淺薄手段又低劣, 智商實在有限, 要不是那會兒蘇荇還太小了, 她倆加起來,也不可能傷到蘇荇半分毫毛。 但是曾父也在其中做了什么, 甚至是主導(dǎo)了曾蘊的試探,就很有意思了。 他記得,曾蘊好像有個弟弟,跟蘇荇差不多大,或許還要小上一兩歲。是曾經(jīng)起過什么奇怪的心思嗎?比如,想要借由蘇荇在他母親心目中的地位,來跟凌家變相聯(lián)姻? 真是個有意思的老頭兒。 曾蘊的資質(zhì)實在太平凡了, 要是曾舜集團沒有走下坡路的話,曾家跟鐘家之間的姻親關(guān)系,當(dāng)屬強強聯(lián)合, 能夠讓彼此都有機會走的更遠更好更強更大, 但是偏偏,天不遂人愿。 不過, 婚約解除竟然是鐘家提出來的,這讓凌賀津多少有點意外。 要不是因為欠下一個大人情, 當(dāng)初這樁婚約也不能成。被聯(lián)姻的人,應(yīng)該是凌燁的同班同學(xué), 那個叫鐘寶寶的女孩子的堂哥,年紀(jì)跟曾蘊差不多大,是他們那一輩的佼佼者。 曾蘊心再大,也不可能放棄這么好的金龜婿,但又把姿態(tài)放得太高了,總覺得自家有恩于鐘家,就老想著挾制別人。 結(jié)果就是,鐘家老大以多個項目的利益,換回了兒子的自由和幸福。 不過這些事情都與他和蘇荇無關(guān),與凌氏集團也無關(guān),只是更方便他cao作一些事情,讓曾舜集團迅速跌落而已。 將資料收起,凌賀津?qū)⑵浞胖玫絾为毜奈募窭铮@里存放的,全是跟蘇荇有關(guān)的資料。 還是太少了,他對她的過去,仍是沒有多少深入的了解。 凌賀津想要知道的,并不只是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恩怨,他更想看到,蘇荇少年時期快樂無憂的樣子。 可惜,終究是妄想。 她年幼喪父,跟著母親在凌家的時候,尚且還有自己的父母疼愛他,其他的工作人員喜歡她,但搬出去之后,她們母女面臨的,就是各種災(zāi)難般的險境了。 蘇荇能夠平安活到這么大,說是蘇母用命換來的,也絲毫不為過。 凌賀津也終于明白,蘇荇這樣很有主意的人,為什么會因為她母親想要她結(jié)婚便妥協(xié)了,甚至還愿意一次一次去相親,去見那些她絲毫不感興趣,也沒有幾句話可以說的人。 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要比相依為命更加深刻,深刻到彼此都愿意為了對方傾其所有,甚至付出生命。 凌賀津不知道蘇荇錯失的,又該從何彌補。 凌家確實有的是錢,但很多東西,到了這個年紀(jì),對蘇荇來說,已經(jīng)沒多大意義了,就算買到了,她也未必有多歡喜。 凌賀津躊躇片刻,還是鄭重地將這件事記在了日歷頁上。驚喜嘛,什么時候都不遲。不要想著去彌補遺憾,而是,當(dāng)做贈予她的禮物,或許,意義就會更加不同了吧? 這天晚上凌燁吃過飯,就在鬼鬼祟祟盯著蘇荇,想趁著他爸不在的時候,問問蘇荇,他親媽到底是誰。 今天一下午,他都在思考他爸說的那句,蘇荇知道他生母是誰了。 所以,早上遇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才能那么淡定那么自信地說,桑扶嬰不可能是她的親生母親。 他爸也說,生母不可能會來找他。 凌燁就覺得,好像哪里說不過去。 直到他想起來,這次兩人出門的目的地是斯德哥爾摩,這是他從小到大,每個寒假的固定節(jié)目,從有記憶開始,凌燁就記得,自己每年寒假,都會跟父親去斯德哥爾摩待幾天,去見幾個無聊的人。 小的時候,他對日耳曼人還挺感興趣的,尤其那幾個小老頭長得都很英俊,說話也很溫柔風(fēng)趣,但是長大后,凌燁就覺得索然無味。 他當(dāng)然知道父親是去看望他的老師,這幾個人對他的人生指導(dǎo)和選擇,有著重要且非凡的意義,也確實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人,在各行各業(yè)都有著十分顯眼的貢獻。父親帶他去,自然也是希望他能從這些人身上學(xué)到一些什么。 但,這一次帶著蘇荇,不會也是去看老頭兒了吧? 那些人,也不可能是他親媽啊? 難道是外公? 好像都是孤寡老頭兒呢,對愛情對婚姻都沒什么興趣,但是凌燁也知道,他們年輕的時候,都有過好幾任長期伴侶,最終未能結(jié)成夫妻關(guān)系而已。 凌燁還在想,不就是不想擔(dān)負家庭的責(zé)任嘛,說那么好聽! 這么一想,他好像自己就能說通了。但還是需要求證。 凌燁看到他爸和蘇荇散步回來,偷偷看著他爸進了書房之后,就去找蘇荇了:“開門,快開門!又不著急睡覺,你這么早洗澡做什么?” 蘇荇:“……你干嘛?” 凌燁剛要進去她臥室,他爸的書房門就打開了。 凌賀津喊他,語氣涼涼:“豬豬公主,你的作業(yè)寫完了嗎?寫完的拿來我檢查。” 凌燁:“……%¥#@%(臟話)” 蘇荇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豬豬公主是什么鬼?” 凌賀津:“他自己說的,我們沒把他當(dāng)人,那就當(dāng)是養(yǎng)豬好了。反正都是為了養(yǎng)肥。”說著,凌賀津的語氣也變得陰陽怪氣,“沒想到有一天,我還得給豬豬公主輔導(dǎo)作業(yè)。” 凌燁:“……” 要不是打不過,他現(xiàn)在就去自殺!